笔翠小说 > 玄幻小说 > 春之文祭 > 第26篇 苏蕊之歌
    作者:贴文机器

    火车在铁轨上奔驰,卡卡嚓嚓的铁轨声,从车厢外传来,总显得有些不够真实。整个车厢只有我和妻子两人,舒服的坐在长沙发上,面前是一方长桌,端端正正的摆在车厢正中间,地上铺了红色的地毯。车厢门被轻轻敲响,一位侍者,穿着西式短背心上衣,西裤,头发以头油梳得一丝不苛,开门进来,说了声打扰了,端着两支高脚杯的酒盘,走到近前。

    “林先生,林太太。”

    他半弯下腰,看不清脸,只有那盘红酒,递到我的面前。

    我满意的取下一杯酒来,玻璃的杯壁,在我指尖传来凉凉的触感。突然间,又觉得这触感仍然不够真实,低头望去,原来是隔了一层白色的薄丝手套。我冲妻子笑了笑,将酒杯递给她,看她抿起红唇,浅啜一口。我又从侍者的盘里取酒下来,微笑着与她轻轻碰杯。

    侍者一弯腰:“林先生,很快就要到上海滩了。法租界的马先生,在您上车前就打来电话,说他在车站等着接您。”

    我淡淡一笑:“老马不跟法国人谈生意,还倒有闲心跑来接我。”

    妻子不认识老马,唯有微笑。我这才看清,她画着淡妆,略扫黛眉,更加突出清丽的双眸。她直直的鼻梁,略微有些西方女人的洒脱气质,皮肤却细腻得像是一块美玉。鼻梁之下,巧小的嘴唇抿起,轻轻抹了淡淡的红色,更显娇艳。她长发挽至脑后,头上戴着西式的白色淑女宽沿帽,帽上垂下白纱,把她的脸孔隐隐的遮起一半,更添神秘美感。一套白色的呢子风衣批在她身上,却挡不住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她将杯子放到桌上,端坐着,两手相叠放回膝盖,对侍者说:“辛苦你了,下去吧。”

    目送来人离去,我抓起她的小手,只觉她皮肤的温度,隔着我的薄纱手套,不真不切的传递到我手心上来。我却不急于脱下手套:“苏蕊,你今天很难得的讲了句话,却是对侍者说的。”

    见我拿她打趣,妻子苏蕊低下头来,浅浅一笑,还未及她开口,只听广播响起:“上海,到了。”

    我拍了拍她肩膀,扶她起身。早有侍者进来,帮我提包。一行人下了火车,举目四望,只见一对对彬彬有礼的绅士淑女,鱼贯而出。

    一位全身西装,戴着低沿礼帽的男人,急急的走到面前,对着我脸端详几秒,才满脸笑容的与我招呼:“林先生,可把您盼来了到了上海滩,一定要跟我们好好玩玩才行,正事不急谈,不急谈”

    我想要脱下手套,与他握手,不知为何,一时不能成功。心急之下,只听妻子帮忙打了个圆场,递过手去,微笑的回应:“马先生来了,辛苦您了。”

    马先生脱下礼帽,轻轻捧起妻子的手,在她手背上一吻:“林先生身边的女人,知书达礼,真是美人配英雄”

    妻子微笑答礼,只微嗔着瞪了我一眼。马先生也不急于和我握手,便当前引路,我们一行人离了车站,乘了他的汽车,直往法租界而去。

    西洋风格的银行,庄严肃穆的天主教堂,来来往往的黄包车,奔来跑去的卖报郎。车子开得很快,却十分平稳,我几乎没有感觉到有真实的震动,就听老马下了车,帮我和妻子打开车门:“到啦。”

    我下了车,却没有见到所谓的目的地。

    “这里是”

    “利生赌场啊”

    老马热情的说:“你忘啦,老林,咱们早就约好要在这赌个输赢哈哈,今天别想跑,正事等到明天再说,咱们走吧”

    老马说话间,我才定睛看见,就在眼前,立着金壁辉煌的西式双层建筑,利生赌场四个烫金大字,竖排着挂在高大的入口处,被霓虹灯映着,更加醒目。不知何时,天已是夜晚,我却丝毫没有在意,只是有些犹豫,因为妻子平时最忌我赌博。

    望向她,无声当中,妻子并未反对。四周的人突然多了起来,一群一群的富豪商贾,挽着各自带出来的歌伶舞女,往赌场入口而去。我们被夹在人流当中,半推半就的,也走了进去。

    水晶吊灯,饰金壁廊。富丽堂皇的利生赌场,其内部远比外面看上去还要气派。场内几排赌桌,早有几路绅士各据一方,纸牌落地,筹码易主,轮盘疾转,色子声声,各种赌声充耳不绝。

    “哦,老马,你来了。这位就是林先生”

    爽朗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一位穿着浅黄色西式背心,下穿浅色西裤的男人,来到面前迎接。朋友立即向我引荐,原来这人姓高,是这里的经理,说他精明老练,建议我多与他玩几手,说不定还能多学几招。

    随着老马的介绍,我打量着的高先生也越来越清晰。这人短头发,二十多岁,身形健硕,动作老练,目光锐利。老马说:“小高,我订好的房间还留着吗”

    “有,这边请”

    小高打了个手势,把我们一行人引往赌场深处。原来这里四周还有楼梯,通往二楼。小高带着我们上楼,到了一个僻静的房间,冲我们点头行了礼,就出去了。

    这里有些昏暗,窗户关着,几有几缕外面的灯光,从窗缝透射进来。老马打开落地灯,淡黄色的温暖光线立即充盈上来,将屋内照亮。房间中央摆着一张赌桌,几张远比大堂里那些更要精致和舒服的靠椅,整齐的分列两旁。

    “最近忙什么呢”

    我打量着四周,见有酒柜,便取出来,是一瓶上好的威士忌。倒了两杯,一杯递给了老马。

    “做生意,跟你一样。”

    老马站在我面前,比我稍低半头,一手插进西裤兜里,另只手晃着酒杯:“英国人和日本人越来越不和睦,美国人又没有表态。现在唯一不得罪人的,只有法国人了。”

    “听说你和法国人走得很近,有没有生意介绍呀”

    “哈哈,哪有,要论发财,谁能比得上你老林”

    老马打了个哈哈:“不说这个,我最近学了个新玩意。”

    “什么”

    我抿了口酒。酒香不浓,甚至几乎没有味道,就像什么也没有喝到一样。我心中暗骂,将酒杯摆至一旁。

    “靠说的,你肯定不信。”

    老马神秘的说:“这是个西洋流行不久的新玩意,我恰好跟一个法国朋友很熟,在他身边练了两年,才算出师。”

    “变戏法吗”

    我笑了起来。

    “哈哈。”

    老马陪笑着,也放下了酒杯:“我先不说这是什么,你让我演示一遍。就从这位女士身上吧。”

    他一直不知道我妻子的身份,我也乐得懒得告诉他底细。明天还有正事,透露的真实信息越少,对我就越有利。

    “怎么开始”

    我有了兴趣。妻子拉了拉我的衣角,我抓起她的小手,以示抚慰。她的体温,仍然无法真切的传到我手心上来,可能真该脱了这副手套,我想。

    “这样。”

    老马随手抽出一张舒服的靠椅,摆在墙角灯光不易直射的地方:“有请这位女士先坐下吧。”

    我对妻子点了点头。后者不知要做什么,只是顺从的坐上了那把椅子。老马来到椅背,说:“请问可否先脱下风衣我要给您按摩呢。”

    我对她点了点头。妻子便揭开面纱,脱了白帽,将娇艳的面容完全展现出来,看得老马脸色一愣。妻子没有注意到背后的事情,只是接着脱下呢子风衣,递给了我。

    风衣内穿的是一件素色的长旗袍,袍底到小腿位置,在膝根开叉。旗袍的领口一直竖到她白皙的脖颈,是非常保守的设计。尽管如此,旗袍的贴身绸布料,还是将她胸前的轮廓完全展露了出来,又在腰间形成两个光滑的内弯曲线,真是引人瑕想。

    我这个以贤淑闻名于朋友圈中的妻子,此刻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我转身将她的风衣挂到衣架上,回头再看,老马已经在按压妻子的双肩了。

    “舒服吗”

    他问。妻子没有回答,只是闭着眼睛。

    “你今天很不爱说话哦”

    我关心的问。

    过了一会,她才开口:“嗯,挺舒服的马老板还挺有一手。”

    老马笑了:“承蒙您的夸奖”

    按了会肩膀,又问:“要不要睡一会林先生说您有些累了呢。”

    妻子又是过了会才开口:“好吧,你们去玩,我睡着了,也正好不用打扰你们。”

    老马客气的说:“您这是哪的话,怎么会叫打扰呢”

    说话间,老马说:“您闭上眼吧,放松些,才能更舒服呢。您就想,这会在一片绿色的草丛上,天很高,很蓝,风很轻,特别轻。空气很新鲜,气温也正凉爽,你特别放松,所以就躺在了草丛上,你想睡一会,那就睡一会吧”

    我脑中立即浮现起“催眠术”三个字。很奇怪,我以前从未听说过它可是就在此时,我不知从何突然就知道了与之有关的知识,同时很确定,老马在演示的新玩意,一定就是催眠术

    看着美丽端庄的妻子,一点点进入语言织绘的场景当中我的心脏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妻子正被别人掌握着命运,我却不知是否想要阻止。想像着美丽的妻子被他人催眠,植入意识,并执行他人的指令我脑中突然涌入大量资讯,眼前似乎浮现出一对对男女,互相交换玩伴,玩起香艳又刺激的游戏。这些画面不知从何而来,它们就像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那样,进行旁若无人的表演。又似乎曾与别人文字交流,一排排工整的黑色字迹,如同打字机打在彩色纸上,像西洋画片,在眼前一闪而过,我不确定那是什么,或许是书信,或是长篇大论的电报但我清楚的记得,曾经以这样的方式,和很多人讨论过类似的情形,我的妻子,被别人纵之下,或许会给我带来异样的快感。

    我不确定这些认识与讨论从何而来,但几乎就在这一刻,我狂热的想要妻子被他人占有,在他人承欢,想要我温柔贤淑的女人,变得荡透顶,人尽可夫。这想法浮现出来,又如此快的占据我的念头,强烈的不真实感,令我有些不安。这真是我的想法吗

    我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愿望是从年少时起吗我努力回忆,却惊异的发现,无论如何,都想不起之前的事来。更准确的说,想不起上火车之前的任何事。我从哪上的火车又是何时产生想要乱妻子的念头

    可随着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我却越来越觉得,这种想法在我头脑中由来已久,我就是个有此爱好的人。这一过程非常奇特,我无法解释,却觉得它的存在真真切切,至少比我握着的手,喝下去的酒,要真切得多。

    没错,我是个妻癖,我想,可是妻子苏蕊一直不配合。现在有老马在,有他的催眠术,一切都好办了。

    老马停止了按摩,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又轻柔:“您快要睡着了,别担心,放开最后一丝念头,睡吧草丛很软,你就像陷进棉花里,一点点陷下去。我开始数数,每数一个数字,你就陷得更深,睡得更深,数到五,你就完完全全的睡着了。一,二,三,四,五。”

    老马说完话,轻轻转到我妻子面前,检查了她的呼吸和脉博。然后冲我挥了挥手。我读懂了这个手势:一切就绪。

    “可以说话吗”

    我小声询问,装作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她这就睡着了”

    “当然,这种方法叫作催眠术。”

    老马说:“现在你可以给她下达指令,她会比平时更易接受别人的建议。”

    “真的吗”

    我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却在潜意识的驱使下,装作毫不知情。

    “要不然我们试试”

    老马嘿嘿一笑:“那,她是什么人”

    “唔是个刚出道的歌女。”

    我说:“刚出道,什么也不懂,能不能把她变得敢玩一些”

    老马会意的点点头:“是啊,还是你林老板有手段,这么漂亮的女人都能在您手里捏着呢。所以您是想令她,嗯,更开放一些是吗”

    我心头交战。你只能选择更适合自己的妻子,却有可能永远也没有机会像捏橡皮泥一样去捏塑她。现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摆在面前。

    “你让她荡一些好了。”

    我说。

    老马笑笑:“林先生真是痛快人。像你这样玩女人的,我第一次见呢。”

    说罢,他对睡眠中的妻子说道:“你听到我的声音,记得我的声音。我给了你舒服的睡眠,给了你安逸的休息,我说的,就是你想要的。”

    闭着眼的妻子,这时却开口附和:“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身体更舒服,想要更美妙的感觉,想要体验更好的欢乐。”

    “我要更好的欢乐。”

    妻子说。我端庄美貌的妻子,第一次开口说出了这样带有暗示意味的暖昧话来,我的心脏砰砰直跳。

    “你会尽心侍奉林先生,他是你的一切,他对你身体提出的所有要求,你都必须满足”

    “不不。”

    我打断了了他:“这只是个歌女”

    我觉得有些窒息,连忙吸了口气,接着说:“她不配只侍奉我,应该是所有男人。”

    “哎呀,您看我这脑子”

    老马附和的笑着,改变了对我妻子的用词:“你会侍奉所有想得到你的男人,通过使他们快乐,你自己也得到了快乐。”

    “侍奉男人得到快乐”

    妻子的脸上满是沉静,这样下贱的话,从她的淑女之口说出来,令我一阵震颤。

    这就像是越过一道鸿沟。当你费尽心思,终于跨了过去,发现身处陌生的环境,你会突然感到,或许老老实实的待在原来的地方更好

    “将来可以再变回来吗”

    我迟疑的问。

    老马略略一愣:“你还是痴心人,我从来看见的,都是被老板玩过就丢的女人,没见过还想要善终的。放心吧,如果真有需要,我可以做到。”

    见我犹豫,老马又说:“如果要巩固效果,我就需要下达一些具体的指令,来摧毁她原有的保守想法。”

    还在迟疑要不要回头的我,此刻终于被战胜,点了点头:“你做吧。”

    老马拾起我妻子搭在膝上的双手,说:“你的身体已经休息够了,等我数到三,你会醒过来,但你仍会听从我的建议。一,二,三。”

    妻子睫毛微动,半启星眸。她见到双手在别人男人手上,嘴唇微张,似要抗拒。不等妻子有所动作,老马抢先说出:“男人牵你的手,是天经地义的。”

    妻子微笑了,带起女人特有的风情,说:“马先生,这样人家会难为情嘛。”

    这一刻,我有些怀疑妻子或许真的是位歌女。

    老马说:“告诉我,什么才是你的快乐”

    妻子本想脱口而出,却没了声音,俏丽的脸上满是娇羞。我知道,她的第一反应,一定是催眠时植入的“侍奉男人得到快乐”。

    如果说这是男人玩物的制造过程,我的妻子现在已是一个很好的半成品,如果不制止,任老马继续下去,她很快就要变为成品。

    而我的心,还在砰砰的跳着。期待着的时刻,它一定甜美异常,此时就要到来,我可不要半途而废

    老马追问:“是什么什么才是你的快乐你必须说出来。”

    妻子想要抗拒,却抵挡不了被植入的指令。她红唇微启半晌,最终还是顺从的回答:“侍奉男人。”

    我的血液在胸膛奔涌,心脏泵出的脉博,冲击着我的耳膜。老马的声音似从天边传来:“你面前的就是男人。”

    “是。”

    妻子的声音一向沉稳内敛,透着大家闺秀应有的气质。此刻,却说出了妓女才讲得出口的话。

    拉链声传来,我听到从布料里掏东西的声音。血液还在翻涌,我连忙加深呼吸,稍稍稳定了情绪。只见老马站在坐着的妻子面前,挺立在她唇边。

    “那就侍奉我吧。”

    妻子没有说话,只是张开了樱口作为回答。她伸出香舌,在老马的边缘扫动。我在洋场玩过许多女人,但是可以保证,这辈子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可是,二字,又自动在脑中跳了出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这种玩法叫什么,而我却在第一时间,又一次无师自通的明白了,这就是。

    我的妻子出身于书香世家,从小家教甚严,她也一定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

    何以在老马仅仅做出暗示,就懂得如何去取悦他

    今天有太多我应该从未接触过的想法,突然出现在心里,就像我原本就应该通晓它们一样。我看了看双手,还戴着那双薄纱手套,早在刚下火车想要握手的时候,我就该摘掉它们,可是直到现在,它们像是一对附骨之蛆,怎也无法摆脱。

    诸多谜团在心里一闪而过,我来不及去细细思考,就听见老马说话了。

    “老林,这是你带来的女人,要不然还给你用”

    各种纷杂的念头还在心头萦绕,我想要理清它们,却不得不先回复:“呃你先用着吧。”

    “哈哈,还是你够朋友,大方,不小气”

    老马笑着,又说:“美景当前,人生苦短,要放开心情好好享受当下,不要去想别的。”

    妻子已将老马的整个含入嘴里,她娇弱的抬起眼眸子,脉脉含春的盯着老马的脸看。如此美妙的情景,我求之不得,又怎会让纷乱的思维破坏它呢

    老马吸了口气,退后半步,将抽了出来,说:“好啦,这样应该就差不多能毁掉她原来的心防了。这女人毕竟是你带来的,我哪好意思多用呢。”

    我俩相视而笑。老马接着对我妻子说:“刚才你侍奉了我,现在你感到身体舒畅,这是你从未有过的成就感,你因此而感到无上的快乐。”

    妻子笑了,脸上原本的温柔一扫而空,变为满足与快乐:“是的,我做得还好吗”

    “很好。现在你可以彻底醒过来了,就是现在,醒过来吧。”

    老马说完,将收回裤子里,拉好拉链,还是一副绅士的样子。

    妻子再度闭上眼睛,又缓缓醒转。一对星眸恢复了神采,还是贤静淡雅的样子:“林,我好像睡了很久”

    “嗯,你睡得好吗”

    我问。

    “还好啦,似乎做了几个梦。”

    妻子伸了个懒腰,毫不避谣有外人在场,说了声好热,便将旗袍领口的扣子松开了,露出白嫩嫩的颈子来。

    “热的话,可以把旗袍也脱了。”

    老马坏笑着说。

    “马先生,你还真是讨厌。”

    妻子风情万种的撒了个娇,投到我怀里:“林,帮我修理他”

    我对催眠术的威力早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会有如此立竿见影的效果。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唯有搪塞过去。突然又想起什么,打开房门,对外喊了声“来人”。

    一位侍者,毕恭毕敬的进来,见到我,并不认识,他却认得老马。于是一欠腰,回道:“马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老马指了指我,意思是听我命令。侍者知趣的朝我鞠躬:“请您吩咐。”

    “喏。”

    我指着老马:“给他找个妞来。”

    “您要哪位小姐我立即去请来。”

    老马一笑:“就请百花堂的丽娜小姐吧。”

    “是。”

    侍者一点头,出去了,将门复又关好。

    “好了,演示完了,可别忘了咱们的赌约。”

    老马说笑着,来到赌桌前,取出几套赌具来:“你要玩什么”

    我一把将妻子揽在怀里,旁若无人的亲了一口,就像平时狎妓那样。妻子半推半就,喊了声讨厌,就紧靠了过来。

    “好久没和你打牌,咱们试两手”

    我在桌边坐下,妻子坐到了我的身边。

    “那就从命了。”

    老马坐我对面,按了按桌铃,一位侍者进来,开始发牌。

    几圈下来,互有输赢。老马点的小姐已经到了,也是生得眉清目秀,身段婀娜,就坐在老马身边,我的对面,时不时的也与我眉目传情。我手气颇顺,连赢几把,兴致正高。老马却连连苦笑:“再输下去,恐怕要把家业都送给你了。”

    我指了指她身边的丽娜:“你要再输一把,我不要钱,把她送给我就行。”

    丽娜娇嗔一声,装作不依,只管在老马怀里撒娇。妻子则哧哧笑着,暗地里捏了我大腿一把,害得我右腿外侧生疼。她悄声说道:“你这死鬼,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在,还不够吗”

    我心神一荡,催眠术只是改变了她对的看法,而其它东西,看来还没有丢掉,她仍记得自己是我的妻子。

    老马哈哈大笑:“你要坐拥两美,恐怕我也不能让你如意。”

    又一把牌下来,老马果然输了。丽娜穿着露肩旗袍,站起身来,我这才注意到,她的袍裙开叉,一直开到了大腿根子。从桌子那边走过来,她一双美腿在裙内晃荡,引得我心里痒痒的。

    回头望望妻子,只见她有些吃醋的望着那个女人。我正处在兴头上,哪能就此罢休,搂着她吻了一记,才算稍稍平息醋火。只听得丽娜在耳边娇声说:“哟,这就开始分大小房啦看来我是比不上姐姐,只能屈居小房了,还请姐姐多关照才是呀。”

    妻子虽被改造成这样,却也毕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唯有抿起嘴唇,不以理会。我哈哈一笑,左右搂着两个美艳的女人,让侍者快点发牌。

    老马说:“老林,这里好不好玩”

    “我来过很多次了,不过这回,是真的觉得这里好玩。”

    “乾脆不要回去了,就留在这吧。”

    老马热情相邀。

    回去我心念一动,回到哪去我从哪来我搭火车,火车之前,我在哪里

    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戴着手套为什么那么多知识会无师自通我是个富贾,但我做什么生意明天要和老马谈的正事是什么

    “这个”

    我脑中有些零乱,还未想好如何作答,只听老马大笑:“哈,终于让我手气顺了一盘快看,你这把可得输喽”

    我抬头望去,不知何时已经发牌,甚至我还不知不觉的将它们理好,下注,开牌。牌面上显示,我的确是输了,而这次,我居然推出了一半的赌注。

    “还来”

    老马半问半请。

    “来”

    我挥挥手,示意侍者发牌。

    这一局显得很顺,我将剩下的筹码悉数推出。可是,开牌之际,我寄以厚望的大牌,在老马摊开的纸牌面前,显得如此微小。

    “看来今天要输光家产的人是你了。”

    老马半开玩笑。

    我嘿嘿笑着,就要把筹码推给对方。老马摆摆手:“你刚才放我一马,我来而不往非礼也,就算是把丽娜赢回来好了。”

    丽娜站起身来,那勾死人的一双美腿在我面前晃着,又由近至远,回到了桌子那头。她媚笑着:“还是你掂记我。”

    老马也不答话,只对我说:“赌注还是这样,我们再来一盘,如何”

    我手里虽然拥着妻子,魂儿却早被桌对面的妖精勾了去。“来就来”

    这次毫无悬念,我看到牌面就知道会输。可是与老马有约在先,赌注不变,只有忍痛当场开牌。

    老马一拍手:“哈哈老林,我们在一块玩了这么多年,这是你输得最惨的一回”

    我也笑了:“要说把家产输给你,倒是句玩笑话了。不管怎样,愿赌服输,我明天就开支票给你。”

    “恐怕不够吧。”

    老马笑着:“你看看我下的注,你跟的数量不够。”

    老马下注的筹码,明显比我的要多。我尽力去回忆,似乎在发牌前,他的筹码还与我相当,怎么现在

    我一甩手:“不玩了差余部分就用她顶给你好了”

    说罢,将妻子从座位上拎起,往对面一推。

    妻子娇弱的呼喊了声,跌走几步才站稳,却正好落到老马怀里。对方将我妻子一把抱住:“够朋友,让我也有机会左拥右抱,享享齐人之福。”

    我见他轻薄我美艳的妻子,心神飘荡:“哪里,你马老板要的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老马说:“客气了,这样漂亮,有大家闺秀气质的,我还是第一回在风月场上见到呢。”

    妻子被老马搂在怀里,似是全然忘了催眠时替他的乱场面,略略有些反抗,不依的说:“我我不是风月女子”

    “你就是。”

    我怕妻子说漏,大声强调说:“你就是我老林找来玩的女人,装什么呢”

    妻子愣了愣神。要是平时,她恐怕早就哭得梨花带雨,吵闹着要回娘家告状了。可是现在,她却被我几句话说得俏脸飞红,一愣神间,被老马低头亲了满口,两唇相接,令妻子一时不好呼吸,发出惹人怜惜的唔唔声。过不了多久,妻子身体软了下来,身子被老马压得后倾,双手垂下来,甩在身后。我看到老马张开嘴巴,吸住妻子娇美的双唇,又将舌头伸到我妻子嘴里,不住搅动。只一会,妻子嘤嘤的回应着,与他对上了舌吻。

    侍者知趣的退了出去,关了房门。我看得热血沸腾,却又无处发泄,老马却像知道我的心思,对丽娜挥了挥手。这个小妖精,立即会了意,摆动着那件穿着比不穿还撩人的高开叉旗袍,飘到我面前。我一把抱住,旗袍的丝绸触感,隔着手套,令我无法真实的触摸到。再去摸那觊觎已久的大腿,那弹软的触觉,却总是云里雾里。我怨恼是手套隔绝了触感,想要扯它们下来,它们却紧紧贴着我手指皮肉,一时扯将不动。丽娜的身子软软的贴了过来,鼓鼓的胸脯,撑起丝绸布料来,落地灯的光线照上去,更显诱惑。我无心再去管那手套,只将丽娜拦腰抱住,她的身子一下就软瘫下去,往后仰倒,半勾半引的,一手过来摘了我的领结,另只手抚住我的后颈,让我弯腰去亲她。

    我亲她脸颊,只觉脂粉气味扑鼻而来,比起妻子的清秀淡雅,这个女人则是不折不扣的风尘女子。我边闻边吻,引得丽娜低声媚笑,还主动伸手,来抓我的腰带。一时间,我又觉得妻子更好一些,偷偷抬眼张望,见老马早已将妻子推倒在赌桌上,筹码洒了一桌都是,纷乱的散落在妻子俏脸两旁。老马已经开始深吻妻子的脖颈,我妻子还不敢发出声音,只有包裹在丝绸旗袍下的秀美双肩,随着老马的亲吻而上下摇动。老马伸手到我妻子脑后,找到髻簪,扯将下来,随手丢在桌上。妻子被吻得全身酥软,肩膀都耸了起来,给吻到脖根时,不由自主的微微抬首,一头长发立时飘散开来,如同秀丽的黑色瀑布,与满桌的筹码混在一起。

    “林老板也想这样玩吗”

    丽娜笑着,拉起我的手,后退几步,丰臀靠在赌桌边缘,只等我来推她。我也毫不客气,一抬手压到她的肩膀,也没用力,这女人就哎的一声,顺势仰躺到了桌面上,与我的妻子头顶相对。我亲了丽娜的双唇,也一路往下,吻到她的脖子。再往下看,原来她早已将旗袍领子解开,还扯下几寸,妖饶的露着香肩与锁骨。美人相约,我更是不肯落后,乾脆再加把力,双手握住旗袍两边,向下拉扯,哗的一声,将她整个上身完全裸露出来。

    这妖精没穿胸罩,一对饱满的霎时间映入眼帘。她偏暗,细小,看着却也精致,合我胃口。我两手摸捏,从胸前一直抚至,引得她嘻嘻直笑。

    玩乐间,听到桌对面衣料响动,也是哗的一声,抬头去看,这老马做得比我还绝,径直将我妻子的旗袍全盘剥下。我的妻子现在散着长发,仰面躺在赌桌上,筹码之间。她全身只穿胸罩,还有一双肉色的长筒丝袜,除此以外,别无它物。

    老马吻得情意正浓,深深吸吻了我妻子一双性感的锁骨,又移至胸部中央,沿着胸罩托出的完沟,一路深吻进去,引得妻子本能的仰头抬胸,迎合着男人的动作。

    老马亲了会,抬起头来,对我说:“老林,事到如今,我也就不推辞了。今天有意思,没赢着钱,倒是赢着一位美人儿。”

    我心里酸甜交织,苦乐参半,不知不觉与妻子眼神相对,见她睫毛轻眨,星眸迷离,鼻翼颤动,红唇微启,俏脸上的红晕也远比平时与我亲热时多了几分。

    我欲火正盛,这下又给勾得更加炽烈,只对老马说:“我手气不好,该输给你,你若不玩,我还得赔钱请你玩呢”

    老马客气的说:“你还真会开玩笑。”

    但他手上却没客气,话音还没落,两手伸到我妻子光洁的背后,一条胸罩当场被解了下来,扯到一边。妻子的双乳立时弹动,脱颖而出,带着粉色的与小指头粗细的,整个胸部圆鼓白净,在灯光下白花花的闪着,耀亮了我与老马两个男人的眼。

    “呀,不要嘛”

    妻子发觉胸光乍泄,两手回缩想要护胸,却被老马的大手一边一个的按在桌台上。没有任何回应,男人只管急切切的低头啜吸她的,吸了会,又改为,灵巧的舌尖在四周划圈,几圈过后,嘴又张开,吸住如此反覆几次,妻子被按着的双手捏紧了,又放开,檀口更是无一刻不半张着,不停的发出嗯嗯呀呀的娇呤声来。

    我说:“老马,既然是赌台上赢来的,不如就在赌台上吃掉如何”

    老马笑道:“我也这样想。”

    说着,两手松开我妻子的手腕,回到她胸前,爱惜的摸了几下,才移到她白皙的与细嫩的腰肢,两手搭到她的下面,隔着揉搓妻子的丰臀。我妻子两手恢复了自由,本想再度护胸,又遭袭击,上下接应不暇,唯有软弱无力的轻轻去推老马的胸膛。男人哪管得了这个

    只见老马将妻子托起,往赌台上一送,妻子的也被抬到桌面上来,只留一双穿着丝袜的长腿,悬挂在台沿边上。

    “啊,这是要做什么”

    妻子低呤着,半欠起身,想要阻止,却被哧啦一声撕开了,圆润的腹股沟,黑密密的,立时被灯光照得发亮。老马笑道:“做什么老子赢了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你该侍奉我才对。”

    说罢,埋头到她,只听唏唏索索的舌音,妻子的身子立即软了下去,复又倒回台面,闭上双眼。侍奉二字,如同魔咒。如果说妻子刚才还在坚守着最后一丝未被催眠术摧毁的淑女守则,此时的她,也已经放弃了一切反抗。随着老马的进攻,妻子的表情逐渐化开,可爱的嘴角不易觉察的翘了起来,眼睛还是闭着的,我隔着桌台,伸手去摸她脸,她甚至牵住我的手到她唇边,隔着手套吮吸我的手指。

    “喂,不能这样冷落人家”

    丽娜拉着我娇闹。我收回手来,将她拦腰抱起,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翻转,面朝下摆回到台面上。丽娜上半身裸着,下半身松松垮垮的包着衣服,赤裸的背部延伸至旗袍里面,让我想要一探究竟。双手从她腰间开始,抓住衣物往下扒开,露出腰背到臀尖的下弯曲线,落地灯从侧面照来,一半明亮,一半阴影,美艳异常。再往下扒,露出圆润的,由白色的三角裤包着,两片臀瓣顶着布料,显出两条平滑的轮廓。我索性抓住,与旗袍一起痛痛快快的一扯而下,丽娜上身趴在桌上,两条长腿配合的往后抬起,方便我将衣服从她身上剥离。这个女人已是全身赤裸,两条修长的大腿根间,丰满的臀缝之下,涨鼓鼓的,带着几绺稀疏的,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眼前。

    我以手指,由下往上,先从开始,沿着包裹着的,一路轻轻抚至顶端,再突然加了几分力,手指从中央破开两片的保护,摸到暖湿的。

    丽娜夸张的嗯了一声,回头望向我,两手撑起身子,右腿回勾,撩拨了我的双腿。

    这妖精要勾引我,我便如她所愿。于是在她上狠拍一记,在她的低呼声中,让她将好好翘起,准备接受我的侵犯。这赌桌本就不宽,丽娜原本与我妻子头顶相对,我让她摆出这种姿势,她的头已经处在我妻子的俏脸上方。

    “你去吻她。”

    我对丽娜说。

    “我怎么吻得着马老板嘛”

    丽娜娇道。

    “吻那个贱女人。”

    我补充说。

    丽娜回头对我媚笑,也没迟疑,就低头吻向我妻子的嘴唇。她的长发从脑后洒将下来,将我妻子的脸重重挡住,看不真切,只听得啜息声响,想是丽娜正卖力的与我妻子吸吻。老马那边还在舔玩妻子的,未及看到这般香艳的光景,我却不忍浪费,一手还在丽娜抚摸,另一只手从桌面取来拨动筹码用的杆子,像挑门帘一般,将丽娜垂下的长发挑起,要一观究竟。

    只见丽娜的小嘴,离我妻子的双唇还有一寸,并未贴上。两个女人各自伸出香舌,舌身相抵,互相舔动对方的舌尖。丽娜的舌头薄而宽,上下抖动,十分灵活;我妻子的则又薄又窄,像是小动物的舌头那般,只伸出半寸来,给那女人舔得只懂招架,却又舍不得缩回去。两张美丽的脸庞,一个气质优雅,一个狐媚妖艳,面对面的做出这样乱的动作来,看得我欲火大炽。

    我从没有这样急切的脱过自己的裤子,将丽娜的长发拨回她脑后,令她露出一半脸来,扔下杆子,回手掏出,对着她早已半张的,在那火热湿滑的地方上下滑动几回,就一扎而入。

    丽娜立即嗯嗯的娇叫起来,我也不管她真假,只顾埋头。又听到我妻子嗯嗯啊啊的低呼声,只见老马也不甘示弱,解开裤子,搬出他那只细长的,也不急于,在我妻子的前上下摩擦,引得她娇声连连,看她表情是要说话,可舌尖却被丽娜这妖精使坏的咬在嘴里,只有发出嗯啊不断的呻呤,似在讨饶,又像是求欢。

    我生平第一次看见妻子这样的媚态,还是在别人胯前妻子被人以顶着,失贞已是定数,只看对方心情。她奶白色的精致身段,躺在满是纸牌的赌台上,裸体四周散着将她输给这个男人的筹码。男人穿着西式正装,却露出细长黝黑的,顶在她白嫩嫩的双腿中间,这还不算,她的舌头还被一位同样裸着的妓女含在嘴里这股视觉冲力令我血液翻涌,耳膜突突的跳着,眼前景物晃动,只觉天地旋转,又听得妻子一声长而悠扬的呻呤:“啊”

    景物定格,我眼睁睁的看着老马,开始前进。他的与我妻子的同样浓密,两者相隔几寸,又渐渐变得只有一两寸,半寸,最后完全交融在一起。

    我美丽动人的妻子,大家闺秀,书香之后,在这赌台之上沦为输掉的赌注,被另一个男人,当作歌女,奸了。

    精神与的双重兴奋感,驱动了我的身子,让我疯狂的做起活塞运动,插得丽娜不住大呼小叫。那一头,老马也不示弱,刚一就如疾风骤雨,直搞得妻子身子双腿不由自主的抬起,被节奏顶得四处乱颤,胸前一对也随之上下翻滚。我用力抽打丽娜的丰臀,令她再去吻我妻子。两个女人都动了情,吻得比刚才还要投入,两条粉色的舌头左右勾结,上下舔动,过不多久,女人们唇贴唇的深吻在了一起。妻子画了淡淡的唇红,丽娜的则更深一些,粉唇对红唇,紧紧粘合,又因为两个男人的用力而时不时的被顶开,又立即互相找到对方,再度吻到一起我故意发力,加快了节奏,引得丽娜一边吻,一边大声。

    老马也诡异的笑起来,学我的样,加速,如同打开了留声盒的开关,令我妻子不住的低声浅呤。两个女人一个趴着翘起,一个仰躺抬着双乳,两重女声一大一小,一高一低,相互配合,互为起伏,形成美妙的二重唱。

    在这艳丽的情景之下,我没忍多久,便一泄如柱。老马见我,也低喝一声,加快动作,很快也射入了妻子的深处。我们把两个女人弃在赌台上,整好裤子,将两张椅子拉至一起,并排坐下。老马递过来一支雪茄,帮我点上,我们坐着,欣赏两个女人在赌台上赤裸着相拥喘息。

    “怎样,丽娜还能让你满意吧,要不然让她多陪你几天”

    老马坏笑着。

    “是你和我带来的女人多玩几回吧”

    我笑着回应。

    “哈哈。”

    老马解嘲的摆摆手:“老林带来的女人,纵是歌女也颇具大家之风,我能沾染一回就是三生有幸了,哪敢再度染指还是不夺人所爱为好。”

    我们又聊了些琐碎的事,老马突然发问:“对了林老板,明天要把贵户在上海租界,中法银行里的资产,付到小弟我的帐上,你已将存折给我,不知现在能否给我密码”

    我奇道:“什么资产给你”

    老马一拍我的肩膀:“老林,贵人多忘事今天你到上海做什么来了买我在上海滩的股份啊你的生意遍布中国,又想借我的跳板发展西欧市场,我们早就谈妥,我卖股份给你,你参与到我的生意中来,价码就是你在中法银行的存款。记起来了吗”

    我原本心中疑惑。老马这算不上清楚的解释,却将我的疑云一扫而空。

    “对了,你瞧我这记性。”

    我笑了,从怀里掏出钢笔,又在桌上随手捡了张纸牌,写下数字:“这就是密码,你拿去吧。”

    老马接过纸牌仔细端详,却说:“林,我这眼睛在灯光下看不清楚,能不能帮忙读一下”

    我取笑道:“怎么,刚刚泄了精,你的身子就毁成这样”

    两人一笑,我将密码读了出来。老马听罢,点点头:“好了,明天我去银行办事,你们就在这好好休息吧。看见那道门没有”

    他话说出来,我才发现,原来在这房间一角,还有一道木门,古色古香。

    “那门后头就是卧房,各种用具,应有尽有。你就放心在这享受,明天办成了事,我来接你们,咱们换个地方接着玩。”

    我点点头。老马道了告别,起身要出门。我想脱下手套与他握手,却又不能成功,只有目送他离开。过不多久,两个女人也起身,各自穿回衣服。丽娜过来,在我脸颊一吻。我嘻嘻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塞到她手里。这个女人点头致谢,叫来经理小高,由他带着,出门而去。

    妻子并没有穿回内衣,只是随便披回了旗袍。她的眼神比之前不同,不再清澈透亮,而是蒙了一层女人特有的风情。我在她上轻轻一捏:“好老婆,刚才玩得爽吗”

    妻子没有说话,只是娇嗔的在我右腿外侧拧了一记。这一拧,力道看似很轻,却令我暗暗生疼。我于是陪笑道:“苏蕊,别生气,以后我们有得是机会,一定好好补偿你。”

    话未说完,只见房门大开。一位侍者闯了进来,手里拎着铁条,毫无征兆的,朝我打将过来。我没有心理准备,只有本能的站起身护住妻子,那铁条不偏不倚,敲到我大腿外侧,刚好就在妻子手拧的地方,又引得一阵生疼。

    “你干什么”

    我喝道。侍者没有任何回话,只是继续下手,我的大腿越来越疼,连声喊人。

    “怎么了,怎么了”

    视线开始模糊,只听见似乎是小高的声音,在我耳边呼喊。

    “有人行凶,啊有人行凶”

    我喊着。

    “没有,不会有人行凶,这里很安全”

    小高在我耳边叫道。

    可是明明有人在用铁条抽打我的大腿我等不及小高的回应,一手拽住妻子,也看不清眼前的景物,只管夺门而出。

    “你要做什么”

    小高呼喊着。

    “离开这里”

    我头也不回。

    “不,回来回来”

    小高的声音渐行渐远,终于消失。我牵着妻子逃出了利生赌场,外面已是深夜,一路的灯红酒绿早已不再,只留下残破的建筑,黑暗的街面,坑凹不平的地表,露出些许黑泥。我拉着妻子,不管不顾的向前奔逃,突然脚下一空,坠入了不知何时出现的河水里。

    河水不冰不凉,却教人窒息。我四处摸寻不到妻子,心中忙乱。突然,老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先出去,也带她出去,我来”

    我不知身在何处,却觉四肢麻痺,不能动弹。激烈的河水将我迅速冲往下游,我的窒息感越来越强,努力想要恢复对四肢的控制,却一时没有进展。用力,再用力,抖动手指,抽动脚筋,拼尽了全身力气,使出了最大的意志,终于

    能动了如同断开的电闸被努力的合上,从四肢肌肉发来的信号突然得以接通。我立即张开双臂,在水中稳住身子,两腿一蹬,猛的窜出了水面

    “林先生”

    老马的声音。

    我猛一睁眼,世界透亮。

    一间水泥结构的屋子,四处都是窗户,却半拉着窗帘。阳光从没有窗帘的那半窗户洒进来,将屋内设施照得清清楚楚。显然这是正午,我正躺在一张舒服的躺椅上,左右是扶手,但我双手没有在那上面,而是像游泳般的张开摆在身子两侧。躺椅是黑色的,我以手抚摸它们不再戴着手套,比在赌场里要真实得多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不知为何,我放心的吁了口气。

    再看四周,天花板装着日光灯,地板铺着白色的瓷砖。几台仪器摆在身边,其中一台的屏幕上,闪着心电图似的波形。又有几台电脑我摇了摇头,发现左手腕上戴着手表,抬手来看,下午2点20分,表上日期:2012年,8月30日。

    我全身松软,闭上眼睛,努力休息了几秒,再又睁眼。一位穿着白色褂子,胸前印着红色十字,医师模样的人,正在俯身观察我。我努力辨认了他的脸,老马。

    老马拍拍我的肩膀:“你终于醒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在上海吗”

    老马露出担忧的神色,他从我身边桌上取下记录笺,仔细看了会:“可能刚才对你的催眠太深了,十分抱歉。你能记得什么吗”

    “我”

    我努力回忆:“我是商人,要谈一笔生意”

    “不不。”

    马医生摇头:“你是个普通市民,志愿参加催眠课题。刚才你经历的一切,都是虚构的。这个课题叫”

    他说着,将记录笺递给我:“这没什么秘密,你以前都看过,再看一次吧。”

    我接过来,上面写着:“志愿人:林永宁。项目:催眠。课题:华人观与世界观的关系。内容:中午12点整,餐毕。下午12点30分,准备催眠。下午12点40分,征得志愿人同意,深度催眠。下午12点45分,催眠成功,植入建议。下午1点,建议植入完成,开始实施。设计方案:地点上海,时间点为其最为有名的旧时期,志愿人为富贾,观察其在可以为所欲为的情形下,观的变化,以及其观与世界观的影响关系”

    我懒得再看,将记录还给医生:“我刚才做了什么你都看见了”

    马医生笑了:“我不是看见,而是听见。我进入不到你的世界当中,只能影响它,继而听你的讲述知道你做了何种反应,然后再根据你的反应,影响它。”

    “我没听明白”

    “比如我告诉你,有个红苹果。然后你才有可能看见它,但是你的思想会自动完善我的话,我只说了是个红苹果,你会自动看清它有多红,是红中带黄还是带绿,要不要吃它。然后你回复我,拿起来咬了一口。我会告诉你,味道是甜的,略微有点带酸”

    “你描述大概的场景,我自己完善细节,然后反馈给你动作,你再给我新的大概场景,我再自我完善细节”

    我问。

    老马点点头:“没错,就这样,我是催眠者,你是被催眠者,我给你建议让你看见我所描述的世界,你的思想自动完善我的描述,又在其中表演并通过对话的方式让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又根据你的话继续影响着你的世界,最终收集你的所作所为,作为实验数据,用于分析。不同的是,我说的话,有些是你的表层意识可以听到,这就形成了对白,有些作了催眠处理,形成潜层意识,你听见了,但是充耳不闻,以为自己没有听见,可是它却能够影响到你的潜意识,令你看见。你明白了吗”

    我想起刚才老马要求我读出密码的细节原来他看不见,只有我读出来了,他才能知道我在催眠中写了什么。

    “我为什么会一直戴着手套”

    马医生愣了愣,才想明白我指的是什么,他说:“可能是你自我完善细节时,想到要接触某样东西,却没有说出来。我没听到你说话,就不知道你想摸什么,也就无法准确的描述触感,以致你以为自己戴着手套吧。”

    我明白了。刚才在逃离赌场时,拒绝再回应任何问题,所以他们就无法给我有用的建议帮我“看到”那个世界,那里才会变得模糊不清,最终令我掉入水里即失去控制。

    还有喝下去却没有味道的酒,摸在手里却总觉得不够真实的妻子的手温

    “我的妻子呢”

    我问。

    “不,她没有参加。只有你。”

    老马说。

    “也是营造出来的是吗”

    我精疲力尽的问医生,后者点了点头。

    我闭上眼,想再睡一会。整个故事中,一切都是不真实的。触感不清,味觉不清。乃致没有老马的引路,我甚至看不见近在眼前的赌场,发觉不了房间里的一扇门。可是,唯有妻子的声音,从说话到呻呤,都如此真实,使得我对那个世界的真实性深信不疑他们是如何办到的我没有问,也懒得问。

    “我们刚才做的事好吧是我做的事”

    我睁开眼,隐讳的问:“你也知道了”

    马医生安慰的笑笑,他的笑容非常宽厚:“当然知道。这些幻想,你在之前的实验当中都告诉过我。天哪,看来今天对你的催眠确实有些过头,你都忘了”

    我点点头。

    马医生接着说:“你说了对于夫妻的特殊爱好。早在几年前,你就幻想妻子和别人上床时的情景当然这些不是我强迫你,或催眠你得知的,是我们早就相熟,你主动告诉我的然后我们在今天上午,一起设计了上海滩的场景,一同设计了你的富商身份。而且,我们在赌桌上的事情,是在你的特别要求下,我亦觉得对实验研究有益,才加入的。”

    原来如此,一切只是黄梁一梦。我的妻子,并没有被催眠改造,现实中的她,还是那个温柔贤淑,不敢越雷池半步的女人。我一时不知是幸运,还是可惜。

    “我们这个课题,你也看到了,它非常怎么说呢,非常特别。所以没有实验经费。好在你和我很熟,基于对我的信任,志愿参加了我的项目,我都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我淡淡一笑。如果和马医生真的早就是朋友,我也应该以笑容回复才对。

    马医生接着问:“那,能不能告诉我,催眠营造的场景,最后是如何崩溃的为什么你要离开那个场景”

    我猛然记起,在赌桌上,老马问我:“老林,这里好不好玩乾脆不要回去了,就留在这吧。”

    这句话,一定是马医生在与我互动时,说出来用以影响我用的。和他刚刚问的“为什么要离开”,匹配起来,我突然觉得脊背有些说不出的阴冷。

    “不知道突然有人攻击我,所以我就离开了。”

    我说。

    “他攻击你哪里”

    老马问。

    我想起,那个侍者,一直在用铁条击打我的右腿外侧。在那之前,妻子也拧了那个地方老马想知道的难道是这里

    “没有,他哪里都打,劈头盖脸。”

    我撒了谎。

    “唔”

    马医生沉思了会:“这是我的疏漏,安排你住在了赌场,给你造成了不安全感。我以后会注意。”

    顿了顿,他又可惜的说:“你可能记不得了,我还给你安排了一场商战,肯定特别过瘾,你在商战中的表现,虽然对商业谈判上没有任何价值因为你的真实身份是普通人,不是商人,所以肯定不够专业,但是在心理研究上,却有极高的观察价值你会面对曾经和你妻子的人,与他对决,你的心里所想,所说,所做,都是我想要的珍贵资料。可惜呀功亏一篑。”

    我无奈的笑笑:“那还真是抱歉了。”

    老马点点头:“没关系,以后有得是机会。你想起什么来了吗关于今天之前的事”

    我摇摇头。

    马医生说:“那你躺着休息吧。我有些问题,问过之后,可能对将来的催眠场景有所助益。”

    我点头:“你问吧。”

    马医生问:“你看见妻子和别人时,我分析了你当时的脑波活动,发现其突然变得异常剧烈。老实说,差点脱离我的控制呵呵。”

    医生笑了笑,宽慰了我,又说:“真的有这么兴奋吗或者说,这一点经科学观察,已确信无疑,那么,你更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场景”

    我抿了抿嘴,这样私人的问题,就算他自称与我熟识,似乎也不好告诉他吧

    而且我很奇怪,之前为什么要自愿告诉他我这种爱好”

    “没关系,我是你的老朋友,我们很熟,你可以完全信任我。我知道你的记忆还有点混乱,但是你想想,如果你不信任我,为什么要志愿参加我的项目”

    老马说。

    我觉得很有道理,就告诉了他一些更深层的东西。比如,我常幻想,妻子自愿被多人,甚至吊起双手被轻度虐待的场景。

    老马点点头:“看来今天设计的内容,满足不了你的胃口哩”

    我自嘲的笑笑:“哪有,这算是我第一次亲身经历,假如做梦算经历的话。已经很满意了。”

    “哈哈。”

    老马笑了,拍拍我的腿:“老朋友,这叫双赢。你在幻境中得偿所愿,又不耽误现实生活;我呢,收集了数据,推进了实验。”

    我笑笑:“是啊。”

    “那咱们继续吧。”

    老马说。

    “我有些累了,能不能先回家,看看妻子”

    我说。

    “不不,你妻子很好,放心吧,咱们继续。”

    老马说着,在我面前伸出拇指与中指。我预感到了什么,还未有所动作,只见他两指相错,啪的一声,响指划出。

    我全身再度瘫入躺椅,陷入了黑暗。

    “林先生”

    小高的声音,从天际传来,逐渐清晰,越来越响。我醒过来,发觉这是下午,我还在上海,身处一辆汽车之内,坐在后座位上。旁边是我的妻子,没有穿戴风衣,只是一件露肩连衣裙洋装,白色的百褶料子,从胸前抹过,短短的裙摆,开到腿根。妻子眼中透着笑意,并未说话。往前望去,是小高在开车,他回头望望我,说:“您午睡醒啦,我们就快到了。”

    “到哪”

    我问。

    “天客来宾馆哪。”

    小高说:“您昨天说,赌场不安全,让我们找新地方。我一早就给您跑了腿,小宾馆不行,找了这家天客来宾馆,在法租界里头,洋人常住的地方,这里保安措施齐全,您就放心住吧”

    “很好。”

    我点点头:“老马呢”

    “他说,到中法银行办事去了,让您先在宾馆住下,他办完事,就来找您。”

    我不再说话。汽车开了一会,停下了,小高过来替我们打开车门:“林先生,您看,眼前就是天客来宾馆,两层楼的洋房,多气派”

    可不是么。两层楼高的西欧样式建筑,柱石雕花,门栏饰金。一位洋人,穿着黑色的西式正装,来到车前。小高与他应对了几句,这个洋人点点头,伸手作了个“请”的姿势。小高麻利的帮我提起行李,头前引路。我牵着妻子的手,走在后面。这天没戴手套,妻子手心传来的触感真实,柔软,我抓在手心,满满的安全感传遍全身。

    我们被引至二楼,找了个清静的房门。小高放下行李,就特地带我看遍了住处所有房间,从卫生间到客厅,到卧室,到阳台。每个房间的每个角落,都让我查看了一遍,最后问:“林先生,这里还安全吧”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高又指了指地板:“这里除了卫生间和阳台,每一寸地板都铺了地毯,你看客厅铺的是红色的,卧室铺的是淡黄色的,非常舒服,就算摔倒也不疼。”

    我看了看地面,果然是这样。

    小高说:“这里是卧室,你看床很宽大,沙发都很结实,您就算睡觉翻身也不会摔下来呢。还有,房间大门有防盗链,不用担心外人进来。”

    我笑道:“足够安全了。”

    小高说:“那当然”

    说话间,门铃响起,小高去客厅开门,来人是老马,还穿着昨天那套西装,神采奕奕。

    妻子一看到老马,脸上立即飞起了红晕,我看着她羞红的俏脸,立时联想到了熟透的红苹果。

    这对狗男女,我心中暗想,恐怕今天还得大战几个回合。想到这,我脑中血液又沸腾起来。

    “老林,我把密码递到银行了,因为数额巨大,他们需要时间来办手续。”

    老马脱下礼帽,挂到衣架上,进到卧室,与我握了握手:“对了,银行手续期间,怕你闷着,我给你找些乐子。”

    “什么乐子”

    我突然很期待。

    “马先生说,他昨天跟您演示了一些新玩意,让您很满意。其实我也学了不少新活呢,您看这个,绳子。”

    小高接过话去,从怀里取出两截结绳,扔在卧室床上。

    “这是作什么用的”

    妻子好奇的问道。

    “嘿,你又说话了。”

    我开着她的玩笑:“本来这两天你的话出奇的少,我还担心呢。”

    妻子低头一笑,不答话。小高向妻子一欠腰:“还未请教这位女士的芳名。”

    “她是我带来玩的歌女,哪用说什么芳名。”

    我抢着说。妻子不依,悄悄在我右腿外侧拧了一记,疼。

    老马笑着说:“总归有个称谓吧。”

    “叫她苏蕊好了。”

    我摆摆手。突然间,苏蕊这个名字,在我脑中引起几阵震颤。苏蕊,她的真名我刚才似乎有意不想透露她的真实信息,昨天晚上在老马面前瞒住,为什么今天被问,又脱口而出

    “那苏蕊小姐,听说您歌唱得不错。”

    小高拾起一捆绳子,慢慢解开绳结,将其理顺。

    “嗯,还好啦”

    妻子低头,小声说道。她的声音有些迟疑,似乎极不适应我强加给她的新身份。

    “听马先生说,不仅歌不错,叫起床来也是相当好听呢。”

    小高邪恶的说,同时绳子已经理好,在床边堆成了圈。

    “这林,你看他欺负我”

    妻子急急叫了起来,声音中七分羞急,却含有三分妩媚,听得我心头一跳。

    “林先生也爱看这个呢。”

    小高说。

    这个老马,我心中暗骂,把什么都告诉这个毛头小子了。想到这,我脸上有些发烧。

    “来吧,苏小姐,哈哈”

    小高说着,伸手就抓我妻子。妻子不依的扭着身子,短连衣裙洋装随着身子躲闪左右摆着。

    “哎呀,林,帮我”

    妻子娇叫着,躲在我背后。老马脱下西装,扔到沙发,也加入进来,一时间,这里从原本的绅士淑女谈话会,变成了奸夫妇的游乐场。

    老马从背后一把抓住了妻子,两手合围,抱着她纤细的腰肢,提了起来。妻子两腿腾空,裙摆飞了起来,露出更多腿肉。

    两个男人合力将妻子压到床上,老马说:“都玩过了,还害羞什么”

    妻子双手捶打老马前胸,娇斥道:“坏东西,欺负人家不够,还要越来越过分”

    她看了看小高:“叫他出去啦”

    老马哈哈笑道:“侍奉男人么,小高也是男人。”

    妻子的反抗停止了。她在老马身下,媚眼如丝的看了眼小高:“那,你们今天,打算怎么欺负我呢”

    “用这个啦”

    小高说着,拎起了绳子。老马将妻子翻身,脸朝下压在床上。

    妻子的洋装裙被有意无意的翻起,露出白嫩嫩的大腿根来。我也参与其中,抚摸上去,只觉又滑又软。她昨天穿了长筒丝袜,今天是光着腿的,别有一番风味。

    妻子穿的是露肩连衣裙洋装,两边香肩都裸露在外,那一双修长纤细的嫩手臂,被老马反压在背后,更添娇弱美感。小高半跪上床,牵起绳子一头,在我妻子手腕处绑上绳子,打了结,又将另一个手腕牢牢绑在一起。绑牵双手后,他将绳子往她脖颈上拉,从前面绕回来,轻轻勒住喉咙,再从背后回到双手处,打了个结。

    “真有你的。”

    我赞叹道:“这是我最想要的方式,你怎么知道的”

    小高嘻嘻一笑,两个男人将我弱小的妻子合力一翻,她就变成仰躺在床,双手压到了背后。

    “我有点害怕。”

    妻子低声说。

    “你在侍奉我们,很快就能快乐了。”

    老马说着,低头去吻我妻子的嘴唇。

    妻子今天没有化妆,脸上焕发着自然的清纯美感,连双唇也是粉嫩嫩的颜色。给老马这个大男人一咬,就像咬中一颗水灵灵的樱桃。妻子给吻了几下,呼吸粗重起来,开始回吻。我在一旁看得心痒痒的,也加入进去,隔着她胸前围着的洋装布料,揉搓她的。突然觉得身后有人妨碍,原来小高早已猴急的把手伸到她裙底去了。

    老马抬起头来,和我一人一边,分享着妻子的双乳。他说:“听说你歌唱得好,给我们唱一曲吧”

    妻子十分听话的说:“小女子遵命就是。”

    说罢,便唱了起来。虽然我谎称她是歌女,妻子的嗓音却是真的不错。她从小受家门训染,不仅知书达礼,就连唱歌,也颇有韵味。唱的是所有歌女都会的夜上海一边唱着,小高那边也不闲着,藉机从裙里扒妻子的。只听“夜上海,夜上海,哎呀你是个不夜城别华灯起,车声响哎歌舞啊啊升平”

    原来小高已将她扒下,掀起她的裙摆来,探头进那黑色的芳草地里,伸出舌头舔吸了。小高将妻子两条玉腿抬到自己肩膀上扛着,健壮的身子挺起腰背,便将妻子赤裸的下半身抬了起来。他半跪着,用膝盖垫到妻子下面,这样一来,妻子私秘的与粉嫩的后门都彻底暴露在阳光下。

    “别,这样好羞人哎呀”

    妻子小声说,脸上涨得通红。给灵活的舌尖一逗,身子都颤了起来。

    老马隔着洋装,一捏妻子:“接着唱。”

    妻子仍然受着催眠术的影响,对老马言听计从,对我们三个男人尽心服侍。

    得到指令,她只有接着唱道:“酒不醉人嗯呀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嗯嗯晓色朦胧倦眼哎惺忪”

    老马大笑道:“苏蕊,你这个歌女还唱错歌词,后面不是啊,而是大家归去。”

    妻子无暇答话,只是嗯嗯啊啊的低声叫个不停。原来小高正用嘴巴完全含住了妻子的,看他嘴角动作,显然正对她的小豆子舔得正欢。妻子哪里受过这种侵犯,只给弄得浑身酥软,脸颊边挂着细细的汗珠,沾了几绺青丝,贴在俏脸边上,诱惑十足。

    我说:“小高,这就不对了,我们这听歌呢,不要用嘴舔了,打扰歌女唱歌。”

    小高放开嘴巴,妻子的呻吟声立刻弱了下去。他坏坏的一笑:“抱歉啦林老板,我不舔就是了。”

    老马对妻子说:“这样,再给你一次机会,从头唱,如果还唱不好,要罚。”

    妻子嘤了一声,又开口唱道:“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啊,哎呀不要呀不夜城啊啊”

    我回头一看,原来又是小高。他的确不舔了,改为用手指,已经插了一只中指到那粉滑幼嫩的里去,上下搅动。妻子怎能挨得住这样的挑逗,她扭着胳膊,想要挣扎,双手却被绑在后背。并拢双腿想挤开小高,腿根子却给扛在人家肩上,再并拢,也不过像是在用腿根爱抚男人的头发。小高玩得更加开心,老马却催促着:“快接着唱。”

    “华灯啊起车啊声响歌舞升平啊啊”

    妻子的腰肢扭了起来,上下震动,两片肉一缩一缩的,带动上下的肌肉,很明显的收缩起来,用力夹紧小高的手指。小高便更加卖力的抽动指头,直把妻子弄得不知身在何处,早把唱歌的事丢到一边。几团红云在妻子双腿内侧彙集,越聚越多,直到她连脖子,脸上都满是潮红。妻子的娇躯在我们三个男人身下剧烈震颤,大腿死死夹住小高的双腿,自动抬高

    “她在夹我,她在吸我”

    小高兴奋的喊。

    “啊你们你们”

    妻子喊着话,抬到极限,自己就把小高的手指完全纳入。几秒钟后,她终于全身酥软,躺在床上不住喘气。

    “又唱错了。”

    老马说:“歌舞升平后面应该是只见她笑脸迎,不是你们,你们。”

    老马一本正经,听得小高哧的笑出声来。

    “都是你们使坏,你们合伙欺负我,林,你也不帮我”

    妻子闭着眼,脸上的红晕还未消退,她张开粉唇喘息,头发散乱,胸部不住起伏,动人极了。

    “说好要罚,那就要罚。”

    老马说,又问我:“你看怎么罚她呢这个女人不守规矩,她是你带来的,就由你说说怎么罚吧。”

    我心头狂跳。两个男人合伙肆意轻薄污辱我娇弱美丽的妻子,我还要给他们出谋划策吗可是现在,这妖艳的景象着实让我不可自拔

    “脱光衣服吊起来吧。”

    我说。

    “啊林,你这个”

    妻子的力气还未恢复,她闭着眼,喃喃的说话,后的余韵犹在脸上,看上去满面春色,连说出来的话都娇媚异常:“你这个,坏蛋”

    “太好了”

    小高说。他起身,放下妻子的双腿,任由它们松松软软的成八字型跌在床上。我们几个男人都上手去扒她衣服,我和老马从上往下,小高由下往上,乱哄哄挤成一团。

    “听我的。”

    老马说:“这件洋装是露肩无袖的,从胸前往下就能扯开。我跟老林一人一边,小高你拿着中间,我们一起嘿,小高你真猴急”

    只听衣服悉索一声,我和老马还没行动,抹胸部位的中间就被小高扒下一角,露出来。小高把手伸到沟间摸索,一言不发的把另只手伸到妻子后背,听得嗒的一声金属扣响,一条胸罩便从胸前被拔了出来。

    小高把罩子放鼻端深吸一口:“唔,好香。”

    老马说:“你急什么,有得是时间给你亲近香泽。”

    我松开妻子背后的衣服拉链,和老马左右动手,将洋装从她身上往下剥,随着衣料不停往下,妻子的上半边展露出来。再往下,显出上半边粉色的,再剥下去,见露出。衣服往下用力一扯,一直拽到妻子腰间,她整个上半身,圆润的,粉红的和,平坦洁白的,曲线平滑的腰肢,都尽收我们三个男人眼底。

    “来,抬起。”

    老马拍了拍她的。妻子听话的抬起腰臀,我和小高四手齐施,将整个洋装从她身上剥了下来。

    妻子的早在唱歌之时就被脱掉,现在的她已是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双手反绑在背后,长发铺床,俏脸羞红,锁骨毕显,乳圆肤白。再往下看,见白皙,细腰臀宽,双腿修长,玉足纤纤。好一个诱人又听话的尤物

    小高看得有些痴了,老马拍了他一下:“想什么呢,老林说了,吊起来罚。”

    “对,对。”

    小高应和:“幸好我带了两套绳子来。”

    说着,取来另一套还没用上的绳子,解开结,理顺了,是根五六米长的粗棉绳。

    “吊哪呢”

    我问。

    “天花板上不是有个钩子吗”

    老马说。

    我抬头一望,果然,天花板上有个倒钩,想来是平时挂吊灯用的,这会却给我们派上别的用场。

    我们令妻子起身下床,光脚踩着地毯。小高将绳子一头系在妻子手腕绳子结上,将她整个手臂结实的绑在身上,以免一会吊起时扳折她细弱的胳膊。绳子再抛过顶上的挂钩,拉扯回来。我和老马抓住绳子,一齐用力,将妻子双手连纤细的腰肢吊起,令她腰臀抬高,上身前倾,足尖点地的半吊在天花板下。

    我的妻子如同待宰羔羊,全身上下一丝不挂,每一寸白嫩幼滑的肌肤都毫无遮掩的供人观赏。她上身前低,长发垂泄,香肩瘦窄,丰臀半抬。双乳如同两只挂钟,垂在胸前,为了尽力踮足以脚尖支撑身体平衡,她将两条修长的美腿绷得笔直,真是美不胜收。

    我和老马在妻子前侧,小高则晃到她身后,抬手用力拍打她的,引得妻子连声低呤。小高笑着,手掌整个贴到她厚软的瓣上,用力一推,妻子脆弱的身体平衡被轻易打破,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旋转起来,两条长腿在地上不住点踏,如同奶白色的旋转木马。好不容易停来,又变成了朝着我们,脸向着小高的方向。

    老马拍我肩膀:“老林,怎样,给你找的乐子还不错吧”

    我早已玩得血脉贲张,只是连声称好。

    老马说:“要不要在这里多留几天”

    我伸出手来,与他一击掌:“就这么定了”

    小高那边忍不住了:“什么时候可以玩这个”

    老马笑道:“这里哪轮得到你打头炮你要实在憋不住,用她嘴巴好了。”

    小高大喜,掏出来。不愧是年轻人,那活儿又粗又硬,硕如鸡蛋,顶着妻子的粉唇。她低低的“嗯”了声,开启樱口,将它含了进去。妻子满是红晕的双颊开始不住起伏,我知道那是小高的正在。

    “舔它,快舔”

    小高命令。妻子努力的摇着脖子,使得小巧的嘴巴能够容纳下小高的巨物,并腾出空间来令舌头活动。小高直立着,舒服得把头仰起,一脸陶醉:“太美了,林老板,你是不是特别教过她”

    我笑道:“哪有不过是老马作过一些前期培训罢了。”

    老马说:“那是她悟性够高,一学就会。”

    妻子唔唔的发出声音,似要说话。小高把退出,只听妻子喘了几口,娇声说:“我哪有给马老板培训过不要把人家讲得那么下贱”

    话没说完,小高的又堵了上去。老马冲我嘻嘻一笑,眨了眨眼。我知道,所谓的培训都是催眠时做的,妻子这时,当然想不起来。

    以这样贱的姿势给小高插嘴,妻子的也开始摇晃起来。我心知她动了情,以指探她,果然摸了个满手湿滑。妻子刚刚在床上,不过是被手指。现在和男人玩到勃发,也是理所当然。我对老马挥挥手:“你先来。”

    老马谢道:“林老板讲义气,我也就不负你的美意了。”

    说着,解开裤口,掏出他那根细长的东西,刚刚顶上蜜缝,就只妻子那边含糊不清的低叫了一声,丰满的更是急切的要往后顶。

    老马笑道:“以前还装淑女,看看今天你成了什么样子”

    说着,对准,就要往里深入。这是他第二次奸我的妻子,上回他在桌子对面,我看不清细节,这回倒是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细长,顶端比常人要尖窄一些,就像一根硬长的钻子,钻头只需前压,便自然的分开了保护的两片。老马知道我在看着,故意双手上前,一手一边的握住妻子的两瓣臀尖,掰开来,使得洞开,令我得以看见他的,沾着妻子闪亮的液,如长蛇入洞,一点点深入。刚没入半个,妻子的便迫不急待的想要合拢,这就紧紧的箍住了老马。

    老马深吸口气:“厉害,就刚才这下,差点让我缴了械。”

    我取笑道:“可别在小高面前丢丑。”

    老马打个哈哈:“哪会”

    说着,身子突然前压,倏的钻了进去,男人裤口的皮带金属扣,猛然撞到妻子的上,啪

    妻子吐出小高的,仰起头来,发出一阵长呤。这声音,媚入骨,又婉转绵长,似是久旱逢露,任哪个男人都听得出来这其中饱含着的欣喜。我们在妻子后方,小高站在她面前,不住叫嚷:“你们刚才没看到她的表情那简直太了,我爱死她刚才脸上的样子”

    妻子羞得低下头去,任一头秀发挡住脸庞。老马开始发力冲撞,只见一阵阵臀浪翻滚,耳听一声声肉响低回。冲撞了会,又有妻子那边,起初还是尽力压抑的闷哼,时间越久,声越响。老马一拍她的,命令道:“叫出声来”

    又加紧了,一下一下的尽根没入。

    妻子的声音终于变得毫不掩饰,那声浪语,随着缓急,时而高吭,时而低呤,嗯嗯啊啊的叫个不停,又夹杂了些听不清楚的琐碎字眼。她不仅身体被别人占有,连的节奏也被牢牢控制,只把我看得热血汹涌,听得升腾。

    在老马的摧残之下,妻子双腿发软,终于站立不稳,要往前栽。小高见状,说了声“瞧我的”,上前拎着妻子的长发,将她脸庞拉起,只见她满面霞光,态百出。他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乘着妻子张嘴喘息,将挺立的粗大一股脑的塞入她的小嘴里,身子前压,将妻子顶在当中。

    这样老马再用力,这副娇躯再也无法往前软倒了。我原本贤惠的妻子,不仅有着严厉的家教,还生得清秀的脸庞,更有一身美肉前凸后翘,玲珑白皙。

    这会却赤身裸体的被半吊起来,又给两个男人夹在中间,后有侵犯,前有塞嘴,往前不得,后退不能,只能被肆意弄,亵玩不止。

    正是玩到妙处,老马突然停顿下来,等了会,说:“我突然有点急事,失陪一会。你们继续玩”

    然后是大门开关的声音,我转头去看,老马已经整理好衣裤离开了。

    小高望望我,我一咬牙,今天已把妻子玩成这样,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摆摆手:“你上”

    小高满脸欢喜:“谢了林老板”

    说着,麻利的转到我这边来,对准,扶正,那上还沾满了妻子的口水,闪闪发光。

    这可不比老马,小高的虽然不及老马长度,但在硬度和直径上都远胜于他。这完全充血的巨物,在妻子前顶开一条缝,先是进去半寸,停了会,又把完全顶入,顿了顿,等到妻子的美肉回弹将它包裹,才将整根一捅到底。

    妻子本来还在娇声喘息,给这样三段式的侵入,不由自主的仰头,恣意呻呤:“嗯嗯啊”

    前两声是挤进时的低呤,最后则是她在小高大举入侵时发出的畅声语。我看得爽快异常,连连夸赞:“小高,你可以指挥这个女人唱歌了”

    小高一边,一边坏笑:“是吗那让她再唱一曲还唱夜上海”

    我拍手:“不错,就这样。”

    小高拍拍妻子的:“马老板说你喜欢侍奉男人,对吗”

    妻子喘息着:“啊我喜欢侍奉男人”

    小高说:“我命令你做什么你都听”

    妻子被插得前后起伏,一头长发波浪般的在空中飘动:“你啊啊你要我做什么都好”

    小高笑了:“也不用你做什么,我把窗户打开,你对着窗外大声唱一曲吧。”

    这里是卧室,紧临阳台,外面就是繁华的上海滩。现在正是白天,仔细去听,还能听见人声车响,我们在二层楼,如果大声一些,外面可就全听见了。

    我原本以为妻子会犹豫,没想到她立即满口答应:“我是啊啊你们的侍奉你们”

    我示意小高继续,自己亲自去打开了窗户。这还不过瘾,还打开了通往阳台的木门。外面是一览无余的平房,这个二层,是附近唯一的高层建筑,没有人能看见,只有听见。

    我在阳台上摆好椅子,坐下。阳光正浓,坐在这里,无法看清屋内的景象,只隐隐听得妻子的低声浪呤。我心想这样也别有一番乐趣,便坐定了,对屋内大声说:“那就唱吧”

    妻子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她的声音原本清纯甜美,这一刻却掺杂着厚重的风尘味道。我心想,老婆啊老婆,我谎称你是歌女,这回你的真是了。

    听她唱道:“夜上海啊用力夜上海啊好小高”

    只听啪的一声肉响,小高喝道:“叫哥哥”

    “好哥哥啊”

    “接着唱,大声点”

    妻子听话的提高了声音:“你是个不夜城啊华灯起,车声响你用力要死了啊歌舞升平”

    “然后呢”

    小高知道外面很多人都能听见,得意的催促。

    “只见她啊啊笑脸迎啊哥哥谁知她内心苦闷啊要死了夜生活啊都为了衣食住行”

    小高打断她:“怎么能说是内心苦闷呢你苦闷吗改词”

    “只见她笑脸迎啊玩我,玩我谁知她原本荡啊,夜生活啊也本是叫哥哥玩”

    “哈哈”

    小高得意的笑:“林老板,你带来的女人果然够味道啊,心思快,有水平,有水平”

    我心想,你哪知道这女人本是我的妻子,她的心思聪颖,哪能与普通歌女相提并论只是被你们玩成这样,好才学都用在了路上

    玩得正在兴头上,又听到大门开关声响,老马的声音传来:“老林,这不对啊”

    话到人到,他已站在我面前。我礼貌的起身,他对我说:“你昨天给我的密码不对,银行那边今天把手续全都备齐了,就差密码。你看这事”

    我奇道:“怎么会呢我给的就是正确密码,你记错了吗”

    老马说:“不能。你林老板家大业大,是不是密码太多记混了要不然你再想个”

    “酒不醉人人自醉哎嗯用力啊啊要去了我要被你玩死了”

    妻子的声音传来,夹杂着乱的意味,越来越高吭,我知道她就要被玩到了。

    老马摇摇头:“这哪行,你喜欢这里,要待多少天我都招待,但你不能给我一个不能用的密码呀这样吧,我看这会你也不一定想得出来,不如我帮你做个催眠,助你排除干扰”

    我心中一惊。老马要催眠我把我变得像妻子那样可以任人摆布不,绝不能随口就答道:“这样,不好吧容我再想想密码”

    老马劝道:“老林,我们多年朋友了,你来上海,你看我不仅好好招待,连你喜欢的乐子,都给你找齐。”

    说话间,妻子那边嗯啊啊的大声叫着,又夹着小高的低吼,听来两人都到了顶点。我点点头:“没错了,你是值得信任的。”

    老马笑了:“你先坐下,我们把密码回忆起来,然后你想怎么玩,我都有办法让你得偿所愿。”

    我依言,正准备坐下,突然右腿外侧又是一疼

    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人碰那里,怎么会疼我一迟疑,抬头见老马不知从哪抽出一条细长的铁棒,对着我的右腿外侧狠狠砸下

    “啊”

    我疼得大喊出来。

    “怎么了,老林,你怎么了”

    老马关切的问。同时,他又挥起铁棒,砸中的还是同一地方。

    “你你攻击我”

    我喊道。

    “没有,我没有”

    老马大声说:“我们是朋友,我怎么会老林,你是不是哪疼告诉我,哪疼”

    话刚说完,又是一棒砸在我右腿上。

    “不,不”

    我喊着,尽力招架,却总是架空。铁棍雨点般的打将下来,棍棍打的都是右腿外侧,疼得我直不起腰来。

    “快告诉我哪疼我打你哪了”

    老马一边打,一边喊道:“你说出来,立即就能停止,快说呀”

    “啊啊到了,要死了,我要死了”

    妻子喊道。

    “不,这有问题,这一定有问题”

    我喊着,后退着,直退到阳台边缘,铁棒仍然抽在我右腿上。

    老马说:“既然如此,只有这样了,听好,听清楚这个声音”

    “啪”

    这是什么声音我眼前顿时浮现出老马的样貌,他没有穿洋装,而是一身白大褂,胸前印着红色的十字,他刚刚捏起中指与食指,打了个响指

    站在阳台的人,变成了马医生的样子。我摇摇头,想要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马医生这是谁是老马吗为什么穿着医生的服装他他

    黑暗包围上来,我昏昏欲睡,就要跌倒在阳台上。不,不能我右腿还在疼痛,这一切都有问题,全部都有问题

    身体失去了控制,四肢麻木,很快的,连麻木的感觉也消失了。我彷彿成了一缕没有身体的幽魂,在黑暗中渐飘渐远我调动力气集中意志,防止它继续溃散。慢慢的,思维又集中起来,渐渐清晰。河水,就在我身边彙集,我好像回到了昨晚,对了为什么要逃出利生赌场为什么会突然掉进河里我的意志与眠意对抗,开始占据上风,用力,用力了全部力气,往外撑动四肢

    卡嚓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碎了我猛然抬头,睁眼,光线立即充斥了我的视野

    一只玻璃杯,碎在白瓷砖地板上,水溅得到处都是。天花板上吊着日光灯,这是间水泥屋子,四周拉着窗帘,仍有些许阳光照射进来。我躺在黑色的躺椅上,面前是马医生。

    “嗯嗯啊”

    几声疏缓的女声,像是余韵刚刚过去。再熟悉不过,我的妻子。我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去,是她,赤着身子,挺着洁白的,躺在另一张躺椅上,两条长长的白腿屈在椅侧,腿根是黑色茂密的,大股的液,沾在她的上,间,还有些许,从椅身往下滴淌。

    一个年轻瘦高的男人,穿着衬衫,赤着下半身,站在椅边,看着我。

    沉默。死寂的沉默。良久,妻子的“哼”了一声,说:“哥哥,马老板,我们再来呀”

    我的心揪了起来,他们真的催眠了我的妻子。

    “林老板,你醒了”

    这个年青人先说话了。

    我听出来了。小高。

    “你比我想像的要瘦么。”

    我说。

    “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样子”

    小高问。

    “在梦里头,听你声音,我想像你是个健壮的棒小伙子。”

    我讽刺道。

    “哈哈”

    小高笑着:“我不也一样把你老婆玩到很爽了么”

    我点点头。他们早就知道苏蕊是我老婆,这不奇怪。

    马医生连忙打圆场:“小高你开什么玩笑林,别误会,这个女人不是你老婆,是我们找来的和你老婆声音很像的妓女。你知道,我们进行了几次实验,刚始那几天,你都不能深入,为什么因为你最熟悉的人,你的妻子,她的声音我们无法准确描述出来,所以一到她有对白的时候,你就会起疑心,然后很快催眠就会被你的疑心打破。所以我们找了这个女人来,她声音和你老婆很像,我们让她说话,你听着,感觉到像是苏蕊在说话,你就不那么容易醒,实验就能顺利进行了。”

    我摇摇头。不,这道秀长眉,直鼻梁,粉嘴唇,俏脸,长发,锁骨,上的淡粉色红晕这就是我的妻子,这就是苏蕊。

    见我没有说话,老马又说:“不,你现在看见的是不可信的,因为你以不正常的方式脱离催眠,现在还有些幻象,会把这个女人看成苏蕊。”

    “你是早知道苏蕊这个名字,还是引诱我说出来,才知道的”

    我反问。

    马医生愣了愣,才说:“当然是等你说出来才知道。”

    我冷笑一声:“我多年的老朋友,不知道她叫什么我们认识多久了”

    马医生叹了口气:“其实我不愿意总用催眠开关,这会使你进入的场景不够深入。不过,你要不配合,我也就只有强迫了”

    他伸出中指与食指,捏在一起。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过去,想要不看,却无法对抗那股强大的无形力量。我只有眼睁睁的盯着马医生,等待他打出响指。这一刻,我明白了,我被植入了所谓的催眠开关。

    “啪”

    响指划出。

    一股强烈的痛感再度袭向我的右腿,这恰到好处的时间点,令我略一分神。

    回过神来,我立即调动意志与眠意对抗,才发现它们已被刚才的分神摧毁大半,这次我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只是摇了摇身子,就又站直了。

    这次的催眠开关,没有起效。我感觉脑中有一道屏障正轰然倒塌

    大量的记忆涌入头脑。“密码是什么”

    “不说就只能这样了。”

    “我数到五,你会醒过来,但是每当我打出响指,你就会立即陷入催眠状态。”

    “你看,这是你的签名,别用这种奇异的眼神看着我,这是你亲手自愿签上的。好了,密码是什么”

    “嗯,你的意识很强硬,要你交出在上海的全盘生意,你能立即下意识对抗我,从而醒过来。这很简单,我可以给问题包上一层糖衣告诉我,你喜欢什么”

    “不,不,林永宁先生,这种程度的爱好,不足以用来稳定你的催眠场景,我需要更深入一些的,更原始一些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告诉我吧,我是你的老朋友。”

    “哦,原来如此,还真是奇怪的爱好那么,只要场景里有苏蕊被别人奸的画面,你就会喜欢上那个场景”

    “哦不,又醒过来了”

    大量过去的声音在脑中回荡,突然,这句话浮现出来:“明白了,我们无法营造真实的苏蕊的声音。既然如此,那就给你最真实的妻子的声音好了。”

    我的心脏剧烈跳动这句话如同重磅炸弹,在我脑内炸开。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哈哈老林,这间会所还不赖吧那么,密码,密码是什么”

    “嗯,又醒了明白了,不能让你的潜意识猜到我的真实目的。那么,我们把时间线前移,旧时期如何你喜欢上海滩的故事吗目的也换掉吧,不是你交给我,而变成我卖给你,这样如何买入总比给予要更易接受些吧”

    我脑中一阵刺痛,低头后退两步,扶着椅背,又站定身子:“老马,你这心机可不一般哪。”

    “什么”

    老马略一凝神,可能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不不,林永宁,朋友,你是个普普通通的市民,每天步行十分钟去上班,我和你是邻居,有时还和你一起走,唉你入戏太深了一会我要做个反催眠,把你彻底弄醒才行。”

    “哦”

    我感到右腿外侧又是一阵刺痛,这次明白了,原来是有东西在裤兜里,硌着我。伸手入兜,是串钥匙,掏出来看是车钥匙。一头骏马,扬着鬃发,抬起前蹄的标志赫然入目。

    我把钥匙晃给马医生看:“嗯这串车钥匙是我的吗”

    马医生突然吼叫起来:“抓住他”

    小高光着,就朝我扑过来。我连忙往椅后躲避,一股昏暗的目眩感袭来,我知道自己还没完全醒透,要对抗这两个人,绝无获胜希望,只有先逃出去再说了

    我望了眼赤裸的妻子,她还在催眠当中,只顾呓语的说些话。我叹口气,下定决心,只有先报了警再救她了不然自身难保,两个人都没出路。

    甩开小高的进攻,我冲到大门前,转动门把。它没有锁,真是万幸。我开门,跑了出去。

    小高还在身后追赶。我抬眼见的,满是各种奇怪的医用械具与仪器,这世界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昏暗我曾经见过这种情景,就在旧上海,从利生赌场逃出来的路上。甚至在想,假如这样跑下去,或许我还会掉入河里,也不一定

    一阵凉意,从心底钻出,直透背脊。我面前的道路变得斑驳不堪,很多地方,甚至空空旷旷,毫无景物可言。更关键的,是右腿外侧,又一阵痛感袭击了过来。

    我不再逃跑,站直身子,将这串车钥匙交到左手。右手再探入裤兜,取出的,是一串与之一模一样的钥匙。痛感并未消失,我将两串钥匙都给左手拿着,右手再取,还是这串钥匙

    我摇头,扔开了手中所有。如我所料,钥匙安静的,毫无生息的,撞到地面。

    地板在我脚下裂开,塌陷,又一阵黑暗包围上来。

    右腿的刺痛感,令我逐渐清醒。我睁开眼,这是一片昏暗的环境,四处围墙,天花板低低的悬着。远远的有处天窗,透进些许亮光,除此以外,别无其它光亮。

    我侧躺着,晃了晃头,才知道自己躺在一方草蓆上,再往下,就是冰冷的地板。

    疼痛的来源,也不是兜里的钥匙,我可以回忆起,所有东西都被他们搜走了是绳子勒住了我的双腿,有只绳结,刚好打在右腿外侧裤兜处,我侧躺上去,压住了它,被硌得生疼。

    那串钥匙,只是记忆中的物品吧这虚无的东西,却成了我脱离虚无的重要道具。

    我吸口气,翻转身子,改为平躺,痛感,立即,消失了。

    不由苦笑:终于回到现实了

    嗯嗯呀呀的女声语,从脚边传来。一个女人,散着长发,赤着身子,面对我站着。光线从她背后洒来,我看不见她的模样。这个女人似乎被人一推,身子往前摔倒,刚好压到我身上,与我脸对着脸。

    看清了,这就是苏蕊,我的妻子。

    苏蕊看着我,说:“林老板,小女子我再唱一曲呀”

    她的眼神不再清纯,而是灰暗,无彩,似睡未睡,昏昏暗暗。

    我说:“好呀,唱来听听唱得好,有赏。”

    “唱不好有罚喽”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我听得真切,是老马。这人从阴影中走过来,他的面容与我之前见到的完全不同,而是秃顶,微胖,衣衫不整,裤子拉链还没有系上。

    “怎么罚呀林老板,这是你的女人,你说了算。”

    是小高的声音。他走近前来,也与之前看到的不同,他确实很健壮,短平头发,眼中满是戾气。

    “哈哈,嘿嘿”

    更多男人的声音传来,他们没有过来,我看不清楚,但听声音,似乎有三至四人左右。

    我叹口气,心中涌起无限酸楚。看着跪趴在我身上的妻子,看她娇好的面容,不再明亮的眸子,仍然笔挺秀气的鼻梁,粉嫩嫩的嘴唇

    “唱不好,吊起来罚。”

    我说。

    “好”

    老马说:“苏蕊,那唱吧。”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啊又来又来害人家不要碰那里,等我啊唱完华灯起车声啊呀啊响歌舞啊升平”

    妻子的在我眼前晃荡,时不时的擦到我的鼻尖。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恨这种形势,但不恨这种感觉。我被控制了现在还在催眠中吗

    不知道

    “只见她笑脸啊哥哥,玩死我了笑脸迎谁知她啊玩我内心荡”

    “玩我我唱坏了罚我绑我”

    “好,都说了要罚了,就吊起来吧”

    “我会救你,”

    我低声说,“一定会。”

    话没说完,妻子呀的一声被人拽走。嘻嘻哈哈的声不绝于耳,只听妻子说:“哎呀,轻点绑疼”

    老马逆着光线,走到我面前,蹲下,看着我,说:“任何时候说出密码,我都会放了你。”

    我摇摇头:“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你说的密码,我甚至不知道它是什么。”

    老马拍拍我的肩:“老林,没关系,我一直在招待你,多几天也无所谓。这里有吃有喝,还有乐子,你慢慢想。”

    我点头:“谢了。”

    “绑好了,先扔过去,我们再把绳子吊起来”

    小高指挥道。

    妻子尖叫一声,又被推了回来。这次两手给绑在身后,她没法支撑,一对圆乳重重的压到我胸前。

    “没事吧”

    我低声问。

    “侍奉你们,我要侍奉你们。”

    妻子呓语。

    一滴滚烫的液体,掉在我脸上。我凝神望去,是妻子,她黯淡的眼眸中,涌出了泪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