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引狼入室林冲戴绿帽

    光阴弹指,转眼七七之期已过,林冲出门谢孝归来。

    方当清夜,林冲与娘子吃过饭,正端盏品着正宗极品雨前。

    家人走进来道:“外面陆谦陆爷求见呢。”

    林冲道:“让他进来吧。”只见外面走进一个人来,方巾阔服,粉底皂靴,

    眼似桃花,脸色红润,却是知交陆谦。

    两个叙礼坐下,林冲道:“我前已向高太尉求得虞侯一职,却是在富安千户

    底下干事,你且仔细办事,莫要折了我的面子。”

    陆谦站起身来,打了个躬,道:“林教头的大恩大德,容当后报。想陆谦穷

    困潦倒之人,得教头栽培,定不负教头期望。”

    二人谈得正欢,却有一衙门从人前来,说的是,高太尉得一龙须宝刀,不逊

    于湛卢鱼肠,锋利无比,要林冲前去耍些刀法与京师同僚观看。

    陆谦忙起身告辞,林冲极力挽留,道:“我片刻即回,你且稍坐,咱们自家

    兄弟,且莫生分了。”

    陆谦诺诺答应着,眼见着林冲急匆匆出门而去。

    有童儿端茶前来招呼着,陆谦却摆摆手,信步出得客厅,走进一方小天井,

    有几树梅花迎风招展。

    转过四廊走到后花园,却见一绝美佳人俏立于花丛之中,容貌端丽,如花似

    玉,典雅非常。

    陆谦再走近几步,却见那乌云斜挽,花落云鬓,两道鹅眉宛若春山妩媚,桃

    腮娇晕正是那出水芙蓉,最**是樱桃小口衬着朱唇沁香,柳腰款摆,指如春

    葱,弯弯三寸金莲更显得那风韵别致。

    陆谦嗯哼一声,行了个礼,道:“嫂子,陆谦在此有礼了。”

    那妇人惊觉过来,忙道:“陆叔叔有礼了。”只见陆谦一身长衫飘逸,纸扇

    纶巾,自家脸上却是微微一红。

    陆谦久慕林冲娘子国色天香,这儿个一见果真是风姿绰约,描不尽的风流人

    物,魂儿已然出窍,手足失措。

    “月朗风清,嫂子好兴致。却不知赏的是什么花?”

    陆谦按捺不住欲火燃烧,放出浪子手段,眼儿溜溜,已是紧紧盯着那林冲娘

    子鼓鼓的胸部。

    “这就是咱们这儿常见的合欢花呀。”那妇人说罢脸儿一红,见陆谦长相儒

    雅,眉清目秀,原也有些喜欢,虽见他无礼,却也不怪,芳心窃喜。

    陆谦却是愈见愈发的喜爱,俗话说色胆包天,端的如此。

    “此刻斗转星移,正当良宵,嫂子怜我良会之难,何不为欢此夜,成全则

    个。”

    他一颗心儿虽如鹿撞,却还是一把抱住这绝色佳人,手儿顺溜,已是摸进了

    那人见人爱的肥腻之物。

    那妇人挣脱不及,嗔怒道:“贱妾岂是那淫奔丧节之妇,快快莫要如此,不

    然可要叫了。”

    陆谦情浓兴旺,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当下一不作二不休,已是用嘴封住了那妇人的檀香小口,但觉香津恣扬,口

    舌生香。

    却见那妇人不再挣扎,浑身娇软,凤眼迷离,显是情发,遂喜道:“亲亲嫂

    子,良宵苦短,我俩共赴巫山。”

    遂将那对小小金莲挟于腰间,耸挺着那胯下巨物。那妇人淫眼半眯,见那物

    儿颜色黝黑,**昂扬,心下只觉通体麻酥,将眼一闭,细心体味那**滋味。

    陆谦褪去那妇人小衣,牝口紫红,嫩肉滑溜,正如初剥新桃,令人垂涎。陆

    谦将那阳物缓缓滑入那阴牝内,微觉艰难,想是未生育之故。

    “冤家,你且轻柔一些,奴好生痛哩。”

    陆谦听得那软语娇音,不啻是人间罕闻,便上身微倾,轻抽缓送,脸贴着那

    妇人丰乳红沟,那嘴也不闲着,不停地吮吸着那美乳之上娉婷花蕾。

    陆谦抽抽送送,依着那风月场中的手段捻拉挤提,只操得那妇人春潮高涨,

    **淋漓,花房湿润。那阳物穿梭于两股之间,或七浅三深,或不着边际,或直

    抵花心,捣得牝内哗哗作响,弄得那妇人快活难当,只管是哼哼叽叽淫声浪语。

    陆谦越发的淫兴倍增,一边猛抽,一边问道:“亲亲嫂子,我可入得有趣

    么?”

    那妇人浑身上下酥麻无比,只是哼道:“冤家,你只入得我是要碎了一般,

    快快再猛力一些,奴家要死了方休。”

    陆谦见那妇人风骚入骨,愈发的勇猛,遂大开大阖,大耸大挺,力发千钧,

    次次尽根而没,如此狂抽猛送数百下,那妇人牝内**奔流,如山洪暴涨,川流

    不息。

    那妇人只觉那牝内如有千万只虫儿乱咬,却又那般的舒服畅快,浑身热痒无

    比,穴儿忽闭忽开,牝肉外翻内陷,每每的将那巨物团团包围,骚水顺着那白生

    生大腿泄在地上。

    陆谦搂着那妇人杨柳细腰,对着绽放花房一阵的乱这人是谁,正是东京城有名的花花太岁,

    专一爱淫垢人家妻女的高衙内。

    那高衙内一见那林冲娘子,一身骨头尽要酥了一般。

    只见林冲娘子一袭杏黄色衫,恰如锦风乍生,香裙香起,体态轻盈,有如洛

    神凌波,一双秋波水横横欲滴,袅袅娜娜是海棠春艳。

    当下,只听得他一个唿哨,那些帮闲的一下子就围了上去。锦儿见势不妙,

    急忙脱身去寻觅林冲。

    第六回为前程陆谦卖友求荣

    且说这林冲娘子与那僧人春风一度,正当筋疲力尽之时,哪有心思与这高衙

    内理会,更何况这高衙内面相丑陋,更增嫌恶。只是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是

    何人,竟敢调戏良家妇女。”

    那高衙内只是痴痴地望着这妇人,当真是似广寒仙子下凡,姿容妍美,清丽

    不可方物,只是吃吃笑着道:“娘子,且上楼去,和你说话。”

    这妇人爱的是风流子弟,俊俏儿郎,岂肯理会这等纨绔弟子,红了脸道:

    “清平世界,是何道理将良人调戏?”

    正在纠缠之际,林冲已是及时赶到,把那后生肩胛只一扳过来,喝道:“调

    戏良人妻子,当得何罪?”恰待下拳时,认的是本管高太尉螟蛉之子高衙内,一

    下子先自手软了。

    高衙内说道:“林冲,干你甚事!你来多管!”原来高衙内也不晓得她是林

    冲的娘子,若还晓的时,也没这场事。

    那许多闲汉见闹,一齐拢来劝道:“教头休怪,衙内不认得,多有冲撞。”

    林冲怒气未消,一双豹眼睁着瞅那高衙内带着众人上马去了。林冲无奈之下

    引着妻小并使女锦儿转出廊下。

    只见鲁智深提着那柄铁禅杖引着二三十个破落户,大踏步抢入庙来。林冲见

    了,叫道:“师兄哪里去?”

    智深道:“我来帮你厮打。”

    林冲道:“原来是本官高太尉的衙内,不认得荆妇,一时间无礼。本待要痛

    打那厮一顿,太尉面上须不好看。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林冲不合吃着

    他的请受,权且让他这一次。”

    智深道:“你怕他本官太尉,洒家怕他甚鸟!俺若撞得那撮鸟时,且教他吃

    洒家三百禅杖去。”

    林冲见智深有些醉了,便道:“师兄说的是,林冲一时被众人劝了,权且饶

    他。”

    智深道:“但有事时,便来唤洒家与你去。”

    众泼皮见智深醉了,扶着道:“师父,俺们且去,明日再得相会。”

    智深提着禅杖道:“阿嫂休怪,莫要笑话,阿哥,明日再会。”当下引着众

    泼皮去了。

    林冲领着娘子并锦儿取路回家,心中只是郁郁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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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这高衙内引了一班儿闲汉,自见了林冲娘子,又被他冲散了,心中好生

    着迷,怏怏不乐,回到府中纳闷。俗语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

    不着!这高衙内只是日渐面容清减,了无生趣。

    却说太尉府中一个帮闲的忝作千户,名唤富安,人称干鸟头,知道高衙内心

    思。

    一日,见那衙内在书房中闲坐,便走向前去道:“衙内近日心中少乐,门下

    却有一心腹陆谦,长得是姿容秀丽,小子去将他唤来与衙内解渴如何?”

    那高衙内原也有男风之好,一听登时精神一爽,道:“那可好,你去快快叫

    来。”

    过不几时,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走了进来,长得姿容清雅,体态妩媚,高衙

    内看着心中高兴,叫道:“快快来,让我瞧瞧。”

    说着一只色手已是在陆谦身上搓摩起来,只觉触手肥腴,想那胯下也自丰润

    可人了。陆谦好不容易得攀高枝,其实心下狂喜,也跟着放出风流手段,极尽挑

    逗之能事。

    高衙内乐得大叫着,当下就将那陆谦推倒在春凳上,扯去裤子,面朝春凳,

    屁股朝天,露出那白白肥肥之物。要知陆谦久惯风月,这后庭原是精心调养,故

    是如桃花绽蕾,分外诱人。

    高衙内手中吐了些许唾沫,涂在那菊花蕾上,跟着操起那不大不小不软不硬

    之物来,凑在那紧密的屁眼上就是一入。陆谦口中却哼哼叫着,“衙内好手段,

    入得人家好爽哟。”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高衙内一听更是动得越发有兴,或大抽大弄,或慢抽

    缓弄,紧接着感觉屁股内滋润滑溜,进出如意,浸浸然有水从中流出,只觉麻痒

    有趣。

    高衙内天生一副狗公腰,擅于颠簸,那两条细腿立定马步,一阵狂攻猛冲,

    不一会儿,气喘吁吁,魂飞魄散,快美之极。

    那陆谦股中发热,胀得不行,只是叫着:“好衙内,亲亲里面好紧,弄得亲

    亲好是舒服。”

    那衙内兴发极致,打了个寒战,一泄如注。

    当下二人雨收云散,陆谦见高衙内眉间犹有郁郁之色,显是心中有事,于是

    笑着道:“衙内莫非为那林冲娘子乎?”

    高衙内眼睛一亮,双手紧紧抓住陆谦的手臂,急道:“你有什么法子?”

    陆谦道:“林冲固是好汉,但他的娘子外似坚贞,其实风骚无比,陆谦略施

    小计,包管衙内得遂所愿就是。”

    高衙内一听,登时手舞足蹈,乐不可支,道:“此事若成,我包你一世荣华

    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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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林冲连日闷闷不已,懒上街去。巳牌时分,听得门首有人叫道:“教头

    在家么?”

    林冲出来看时,却是知交陆谦,喜道:“陆兄何来?”

    陆谦道:“正是几日不与兄相会,今儿想同兄去吃三杯解闷。”当下两个就

    走到樊楼内,占了个雅座,吩咐酒保上了两瓶好酒和下酒菜,叙起闲话。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林冲娘子见丈夫出门,就拿起针线纳鞋,不到半个时辰,就听见大门被打

    得山响。打开门来,却是一个中年汉子,气喘吁吁的道:“我是陆虞候家邻居,

    你家教头和陆谦吃酒,吃到半晌,教头一口气不来,便撞倒了,叫娘子且快去看

    视。”

    林冲娘子听见大急,连忙央间壁王婆看下家,带着侍女锦儿跟着那汉子直走

    到太尉府前小巷内一户人家。

    上至楼上,只见桌子上摆着些酒食,却不见自家官人,刚要下楼,屏风后走

    出一个后生,搔首弄姿,卖弄风流,正是那日在岳庙里罗唣自己的高衙内。只听

    得高衙内道:“娘子少坐,你丈夫来也。”

    林冲娘子羞道:“衙内自重,奴家已是有丈夫之人,你也不看太尉面上。”

    高衙内猛地一下子跪在当地,双手已是抱着那妇人双腿,道:“自那日一见

    娘子天颜,我便茶饭不思,魂牵梦萦的就是娘子,娘子可怜则个。”

    林冲娘子那三寸金莲一被捏住,不禁红云满布,欲退不能,道:“清平世

    界,如何能这样调戏良家妇人?”

    高衙内却不理她,沿着那曼妙双腿勾住亵衣,只是一拉。那林冲娘子啊了一

    声,感觉下体一凉,她的身子扭动着,颇想求助,却见锦儿早已逃跑,此时孤立

    无助,顿时珠泪翻滚,不知所以。

    高衙内心中欲火炽热,探花手已是着实的摸着那光光肥肥的阴牝,感觉甚是

    柔软麻酥,当下着力搓摩,把那**儿夹于指间,顺着那条阴湿小道上下滑动。

    林冲娘子原系水性杨花之女,羞耻二字早抛诸云外,只觉那牝户骚痒难当,

    热血上涌,好似要炸了一般,小嘴儿发出了哼哼不断的淫声。

    高衙内本是花间浪子,采花高手,这种情状,焉能按捺得住?掏出那条五、

    六寸家伙只是在林冲娘子裆间乱拱乱窜。

    此时林冲娘子已自将身上衣裳尽行褪去,酥胸高耸,雪白一片,两只小手只

    是在胸间不停磨擦。

    高衙内只觉浑身火热,口干舌燥,见那妇人已是情动,便双手抱起那娘子,

    放倒凳上,定晴一看,那牝户高耸耸,鼓揪揪,一道鲜红的缝隙上阴毛柔顺地覆

    盖,端是妙物无双。

    当下分开双腿,双手将那粉臀托起,阳物对准那妙物,只是一凑,已是紧扎

    扎地沉入那万丈深渊。

    林冲娘子嗯哼一声,只觉牝户堵塞得满满当当的,那物儿在阴中一进一出,

    如蛟龙戏水,把那阴壁磨得痒入骨髓,恨不得那阳物把自己的牝户撑开,只有如

    此才能得以泄出心中欲火。

    高衙内抽送得高兴,只觉那牝户有**外泄,越发的有劲头,忽而如霸王压

    些良

    心话。

    但因人情世故本就良薄势利,许多人见林冲已是落魄之人,能避则避,嘴内

    虽是客气,其实却是早将他视为必死之人了。

    张天山忙碌半天,神情委顿的回至家中。

    林冲娘子察言观色,已知事情颇为难办,登时咬了咬牙,下决心去太尉府一

    趟,总要先将丈夫救回家再说,何况自己原是祸起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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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黄昏,一那事,只要你侍候我好了,嘿嘿……”

    此刻,林冲的娘子亦是**荡漾,白皙的脸儿泛出摄人心魄的光芒,秋波流

    转,吐气若兰。

    高俅再也按捺不住了,抱起了林冲娘子放在了那那铺着杭州玉容坊雕花刺绣

    的绣塌上,缓缓地褪去她的衣裳,但见玉体横陈,妙曼媚生,阳春白雪般晶莹剔

    透。

    全身**的林冲娘子肌肤细腻,于夕阳斜晖中显得熠熠生辉,**温润,凹

    凸分明。尤其是,那丰满酥乳间香津涔涔,无一处不散发着少妇成熟的风韵,令

    人神飞魄散。

    高俅颤抖着双手,轻轻地摩挲着那浑圆双腿,却见那两腿之间芳菲一片,蓬

    门中开,竟然有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散发出来,直扑这色中饿狼的鼻孔内,挑拨

    着他早已潮涌的欲火。

    高俅喉咙间猛然咽下一口浓痰,无法再忍了,掏出那根枯藤就愣是往那桃源

    洞里凑,“噗噗”一声已是全根尽没,将那花心儿死死抵住,感觉着那牝内奇妙

    无双的温暖,然后开始迅速抽送,身上臭汗淋漓,嘴里发出老年人特有的喘息声

    和时断时续的呻吟:“好娘子……你的烂穴真是妙物……直夹得老夫是魂飞魄散

    呀……”

    那林冲娘子春心骚动,娇靥含霞,恰似醉酒一般,更有那嫩嫩白白的屁股扭

    动着,如风摆细柳,摇曳不定。一对酥乳高高挺立着,颤动着,青丝飘逸,凤目

    迷离,小嘴儿挤出一丝丝若断若离的娇吟。

    她死命地揪着那高太尉的脖子,**盘在他的狗公腰间,嘴里“嘶嘶”的发

    气,浑身酥软。

    高俅见她那副骚样,却是故意捉弄她,径自抽出那根粘涎涎、湿答答之物,

    但见一股细流咨肆汪洋,猛然从那洞穴处喷涌而出,身下被褥已是潮湿。

    高俅虽是抽出阳物,但一双牛眼如铜铃一般死瞪着林冲娘子那妙牝来。两片

    肥肥厚厚、鲜鲜嫩嫩的肉唇儿时张时合,中有一物,却如骊珠一般模样,柔软可

    爱,最奇的是:颜色忽红忽白,沾水即红,津去就白,正是人间妙牝,天下名器

    也。

    林冲娘子情动之极,欲火难耐之下,突然爬将起来,已是扑向了高俅两腿之

    间,擒住那条老藤,疯狂地舔吸着。只这一番吸吮,直弄得高太尉是飘飘欲仙,

    如坠云中,随着一阵快感的来临,那物儿猛烈膨胀,丹田为之一松,一串串乳白

    之物如山洪倾泄,直喷入林冲娘子那樱桃小嘴之中。

    林冲娘子躲避不及,被呛得俏脸通红,只觉口中腥燥难当,顿时,人性之中

    特有的羞愧涌上心头,忙吐出阳物,“太尉,你真坏……”

    只是这一声轻声软语,已是教这殿帅府太尉目瞪口呆,魂飞魄散。

    就在二人又要再行颠鸾倒凤之时,有一人匆匆忙忙地从外面直闯将进来,脸

    色铁青,气喘吁吁的,正是那风流浪子高衙内。

    第八回完结篇

    且说林冲蒙冤入狱,念及妻子性格羸弱,岳丈年老,均无力挽救自己于囹圄

    之中,常常暗夜哭泣,忧心如焚。

    这日,牢差前来吆喝:“快快起来,有人来看你。”却见一胖大和尚和一青

    脸汉子走了进来,正是自己的知交鲁智深。

    那青脸汉子不是别人,却是自己的徒弟曹正,人称“操刀鬼”,祖代屠户出

    身,杀得好牲口。旧日曾在自己门下习得一些拳棒,后来到山东做生意,竟有些

    日子不得消息了,想不到在自己落难之时,却也还记得师父。

    “教头辛苦了,我这儿备些好酒菜,咱们哥儿仨好好喝上一回。”

    鲁智深从手中篮子拿出物什,酒香四溢,林冲多日不曾饮酒,当下将那些烦

    心事抛在脑后。仨人大快朵颐之时,林冲长叹一声,神情黯然,道:“今日林冲

    落难如此,实是心有不甘。只怕咱们兄弟今朝相会,此后就阴阳相隔,更无会期

    了……”

    鲁智深叱道:“教头休得如此,天子脚下,自有王法公理在。就算是到了山

    穷水尽,洒家一根禅杖也不是吃素的。”

    林冲忙道:“师兄莫要为了兄弟坏了国家法度,林冲倒不担心自己,怕只怕

    我家娘子要吃苦。”

    鲁智深和曹正二人互看了一会,曹正道:“师父,师娘处我自会找人照料,

    你且安心在此,外面我等打理一番,总要留得这条性命。俗语说‘留得青山在,

    不怕没柴烧’,师父还要多多保重才是。”

    他二人在外边多听得那林冲娘子风流姓名,却不敢告诉林冲知晓,眼下总是

    要先救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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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那林冲娘子在太尉府与高俅风流快活之时,想不到那高衙内得知消息,

    赶了进来,一双蛤蟆眼只是气鼓鼓地望着他们,不言不语。

    高俅见状怒道:“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没个规矩,见了爹爹也不行礼?”

    高衙内一时气愤,匆忙赶来,见高太尉发火,积威之下,身子骨顿时软了下

    来,“爹,孩儿这儿有礼了。”眼珠子滴溜溜地尽往那林冲娘子白皙玉体上瞅。

    林冲娘子眼见得如此情势,心想不妙,螓首低埋,寻思着要如何是好。

    高俅脸色稍缓,慢慢说道:“你也一起来吧,也莫要为了这妇人坏了你我父

    子情份。”

    却见他双手一扳,将那林冲娘子已是压在身下,那条枯藤已是凑入那樱桃小

    口里,只是抵得急了,把那妇人不出话来。

    鲁智深叹息道:“我林冲兄弟英雄一世,竟娶了你这般不识耻妇人,实是坏

    了他一世英名。往日也只听说,今日亲见,我不能不理。贱人,你自行了断吧,

    免得污了我的手。”

    他禅杖一扬,举重若轻,竟将那堂前帷幕削了一块,轻飘飘地落在了那妇人

    面前。

    但听得那妇人突然惨叫一声,泪眼涟涟,道:“叔叔见怪得是,只是一步错

    步步错,奴家命苦,却也绝不怨你。只求叔叔看在我家相公面上,饶过了我的父

    亲,小女子虽死无憾。”

    父女血源实是天性,这张霞虽是淫荡女人,却是至孝之极,临死之前,尚自

    要求得她的父亲性命。

    鲁智深见那张教头也是风烛残年,垂死之人,望天长啸,道:“天啊,怎么

    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双袖一摆,“你去吧,从此人间只会知晓你是烈性女

    子,死后再无淫荡之名。”

    张霞惨然一笑,长跪当地,朝北拜了三拜,“相公,我去了。”

    鲁智深走出房间,但听得背后椅子蹬倒之声,过了片刻,转头一见那妇人挣

    扎数下,长舌一吐,已是玉殒香消,一缕芳魂望北而去。

    其后,张天山疯了。而林冲终于是被逼上梁山,落草为寇,终成就一代英雄

    美名。

    正是:一部英雄好汉史,多少美人痴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