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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修罗毁

    【第21章 修罗毁】

    “阙贤侄不必惊惶,凡事尽力即可,朔严,传令下去,撤查整个堡内,看有无生人闯入-”厉怀谡毕竟老谋深算的,即使生死逆境,依旧有条不紊-

    “是-”厉朔严刚待离开,但见正在收拾尸体的家将们,忽然一个个的倒地不起,须臾之间,除了厉氏父子们和阙羽宸,诺大院落,竟然,遍地横陈-

    “各位小心,是毒-”阙羽宸还是嗅见了,那空气中开始迷漫的与众不同的血腥味,但是,是什麽,究竟是什麽-

    “……”厉氏父子自是瞧他,不敢擅自行动,阙羽宸亦不知所措的,只是单纯从腰间拿出三枚碧绿色的丹药分给三人-

    “多谢阙兄-”厉寞严自是代表父亲兄长言谢,然後眉头紧蹙,不知何谓-

    唯独飞雪,渐渐嚣张-

    “一群笨蛋,怎麽敢去收修罗的尸身-”冷冷的嗤笑,从天而降,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月色般旖旎的银晖,渐渐的,冲破了毁之金晖,然後仿若活物般的迅速吞噬著,不过须臾,原本璀璨夭魅的毁,变成了柔美迤逦的萤芒-

    厉怀谡和阙羽宸自是目瞪口呆,怎可能,那毁,散了-

    根本就不可能!

    ……

    然而他们无法说服自己的眼睛-

    破空而下的,是两名男子,自是轩宇俊逸-

    聂徵狐邪魅一撩,上官瀛邪不由蹙然-

    他也有听闻过修罗的名唤-

    修罗,是一种很诡谲的火药,其间掺有剧毒,然後制成珍珠般大小的球状物,但凡攻击,每颗修罗必死一人,然後死者会以不知名的方式,迅速扩散那毒,不过一柱香,周遭之人,必定全倒下-

    哀鸿遍野,俨若修罗地狱-

    这也是,修罗之名的缘由-

    “聂公子可有解救之法,在下感激不禁-”厉寞严当即跪倒,相处数日,他自知那位寻魔医,此言表示,那些倒地的属下们,还有得救-

    “三份诊金-”聂徵狐倒也没有刁难什麽-

    “愿闻其详-”这一回开口的,是厉朔严了-

    “第一,每一个人一万两白银-”……

    “第二,我要掌控你们家四个儿子的姻缘-”……

    “第三,我今後再也不会救震天堡的任何人-”……

    天边浮现了一抹淡淡的蓝,泛著某种难以形容的旖旎-

    已近**鸣,一夜颓废-

    雪却不知不觉的停了,略输给孤亭畔的梅林,一段幽香-

    其间穿梭不定的六抹人影,更是凛然-

    “喂,那边的厉老头,让你把十盆水熬成三盆水,怎麽这麽慢啊!人死光光我可是不管哦-”聂徵狐从一名身体乌黑的“尸身”上叫嚣著,连头都没有抬,不过专注於以他的炼魄九针刺穴,真的是有些厌烦了,一百多个半死不活的家夥们,什麽时候才是穷尽-

    不远处烧火熬药的厉怀谡,不动声色的,雄黄三斤,紫石二斤,殷孽六斤六两,慈石五斤,肤青三斤,羌活四斤八钱,代赭六斤,巴戟天五斤,香蒲一斤九两,又不是家中煲汤,敛了眉,催动功力,掌风阵阵,那水缸下的火堆,!的一声撩到齐缸高-

    “文火,文火,你懂不懂啊,那缸药若变成了毒,你们整个震天堡就一起下地狱吧-”聂徵狐连理都懒得理那个瞬间被烟灰撩黑了脸的老头子,数著第六十九个苏醒的家夥,却丝毫不理睬他浑身无法动弹的窘况-

    反正药熬好了就好了-

    一旁拿著水瓢和木桶的厉寞严有种想要折断的冲动,为什麽,他要做这种事情,可是论辈分而言,父兄在上,还有两位客人为尊,又有谁,敢去轻易命令那位寻魔医-

    所以撇撇嘴,望著那臭气熏天的药汁,小心翼翼的盛上一瓢,然後淋在那些黑红色的血污上,顿时呲呲作响,一股难以形容的令人作呕的味道蔓延开来,然後嫋嫋青烟,消逝在夜末的寒意中-

    然後苦笑著抬头,恰巧和另一侧熬药的兄长面面相觑-

    谁也不比谁好过-

    如果再听了那恐怖的药方-

    蝼蛄,!蝥,密陀僧;蜥蜴,蜚虻,白僵蚕;水银,砒霜,京三棱;狼毒,牙硝,虾蟆蓝;外加熬制好的红参汤一起煎煮,猛火三刻,须臾不差-

    厉朔严甚至连自己的汗水,都小心翼翼,不让其滴入其间-

    本来已是剧毒并且相生相克的药物了,以毒攻毒,也不致如斯呵-

    “那边愣著的,该你去封穴了-”聂徵狐手下银芒一霎,顿时又一人睁开混沌的眼睛,不耐烦的迎向下一个-

    被点到名的阙羽宸,望了一下自己带著银丝手套的左手,怔了,还是咬牙,轻轻扶起了第一一个被聂徵狐针刺过的病患,狠心从内关穴处开始拍击,沿著手厥阴之别络一路按过;再从从蠡沟穴处分出,走向足厥阴之别络;然後从鸠尾穴处分出,自胸骨剑突下行任脉之别络;接著从长强穴处分出,挟脊柱两旁上行到项部,从督脉之别络;最後一掌按住那人头罢便将那真正的蓝田宝珠交付於他-

    “但遂君愿!”上官瀛邪露出一抹浅笑-

    他二人身形极快,转眼便追踪而去-

    ……

    “等……“厉怀谡来不及多托付两句,已然没有踪迹-

    一旁阙羽宸拱手笑到,“厉伯父,您稍安勿躁,恰好我也有事要前往唐门,我跟他们一道去,以策呼应!”

    众人不知何事,厉朔严和厉寞严都想跟随同去,无奈震天堡实在此番受创太深,他们必须留下来辅助父亲做种种善後事宜-

    “如此便多谢了!”厉怀谡再一拱手,他自然相信阙羽宸的人品风度,更相信他的师弟上官,定能把幼子平安带回-

    此刻天色大亮,整座震天堡,笼罩在旭日之中,一扫阴霾-

    第22章.百毒鉴

    腊月廿三,送灶神,在这承鱼镇中,也是一派热闹,承鱼镇最大的一处庄院,便是在镇西北,方圆百顷,依山傍水,富贵堂皇,这里,赫然就是以用毒和暗器闻名武林,传承数百年的唐门-

    唐门以家族嫡系管理,有外门和内门之分,所谓外门,便是非唐氏嫡系子弟,多在巴蜀四处别庄中,而内门便是唐门的嫡系,全部在承鱼镇内。江湖中人所谓唐门,大多单指内门,毕竟外门如此平庸,不值一谈-

    唐门内门,自门主而下,尚有两位大总管,长老坊、制毒坊、暗器坊三坊、药、蛊、刑、隐四堂,计算两百余人,可见实力一斑,非同寻常-

    这一任的唐门门主唤作唐翟,年过七旬,乃是二十一代嫡子,却精神矍铄、老当益壮,是一个城府极深老谋深算之人,他麾下两位总管,一曰唐幌、一曰唐冕,一个是二十一代嫡子,一个是二十二代弟子,三坊坊主分别是二十代弟子唐!、二十一代弟子唐颐、二十二代弟子唐汩,四堂堂主分别为二十二代弟子唐暄,二十三代弟子唐不逢,二十三代弟子唐不依,二十二代弟子唐晴四人-

    即将年关,整个唐门,都在为大年破五日的百毒鉴,忙得不可开交-

    所谓百毒鉴,乃是唐门发起,遍邀天下使毒高手,评鉴至毒的一次盛会,上一次百毒鉴,乃是在一甲子之前,当时品鉴的天下十大奇毒,六十余年後,竟也七七八八,销声匿迹於江湖-

    唐门既然敢开百毒鉴,自然有自恃甚高之处,这一次,传闻中,唐门将拿出十件至宝,作为十大奇毒制毒者,这十件至宝中,传闻最劣的一件,也是千年紫玉参一颗,通体晶莹透紫,几乎呈透明状-

    於是收到品毒帖的各家各门,无不拿出压箱之宝来参加这百毒鉴-

    这一日到了傍晚,二总管唐冕忽听到小厮禀告,有一个男子寻亲而至-

    门外,立著两个俊美颀长的男子,黑袍者温文尔雅,眉间见一丝睥睨,一丝睿智,其余全是寻常维诺,红袍者则是气度嚣张,容貌绝俗,举手投足间勾魂夺魄,却又危险之极-

    不消问,正是上官瀛邪与聂徵狐二人-

    “喂!我怎麽不知道你是唐门的亲戚!?”聂徵狐好整以暇,颇不以为然,在上官瀛邪递了拜帖之後,他们已经堪堪在门外等了盏茶时间,他们一路从震天堡追来,却未曾获悉不依不饶或者夭穠甚至厉蓁严的任何踪迹,仿佛他们一离开震天堡便销声匿迹一般,这让向来无所不能的聂徵狐,顿觉不爽起来,一路没少和上官瀛邪唱反调-

    “稍安勿躁,徵狐,那边有人来了!”上官瀛邪却是不疾不徐,好整以暇,再看屋内,果然刚才的小厮前来,身後还跟著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那男子眉眼间戾气很重,有偏狭之意,一看便知气量不大,正是唐门二总管唐冕,他亦是唐门门主唐翟的嫡幼子,最受唐翟宠爱,以至於年纪轻轻便位列总管之位-

    “不知两位哪位自称与我唐门有所渊源?!”唐冕说话不以为然,若是寻常,这般贸然寻亲只会被直接枉顾,可是今日乃是百毒鉴前夕,唐翟刚有所嘱托要一切小心,故他亲自走这一遭,准备无论事大事小皆漂亮的玩上一手,好巩固自己地位-

    谁知他这一次,竟然碰到铁板-

    聂徵狐对这类颐指气使之人最瞧不起,可也一心想要上官瀛邪出糗,於是只顾冷笑,并不作答-

    上官瀛邪倒是随遇而安的笑,“在下上官,双字瀛邪,家母唐甯,乃是当今门主之侄女,特来拜见外叔公大人!”

    “唐甯?”唐冕努力回忆族谱中人,外嫁女子当中并无此人,於是一挥手,“大胆贼人,竟敢假托我唐门子弟!家谱中根本没有什麽唐甯!你是何人!速速招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上官来不及回答,聂徵狐却抢了先好整以暇的说,“啧啧,看看吧,你千里迢迢来寻亲,人家根本不认你,还是按照我说得办,直接打到内堂上,让那个老蜘蛛出来交代清楚不就得了!”

    “徵狐,我们是来有事详询,不是来闹事!”上官摇头,在唐门动手,果然只有寻魔医才有如此胆识丝毫不瞻前顾後-

    “废话少说,我七年前就闹过啊!啧啧,一点也不好玩!”聂徵狐大喇喇的,七年前他年少气盛,四处挑衅,曾经来到唐门比毒,当时门主唐翟不应战,派出当时的二总管唐晨应战,唐晨惨败,从此退出江湖,这般之後,唐冕接任二总管之职,也不过是近三年的事情-

    “你!你是寻魔医!”唐冕总不算是太有眼不识泰山,传说中的绛红外袍、碧玉璎珞、黑金长刀,还有那桀骜神态、风流容貌、以及言语无忌,普天之下赶在唐门门前如此放肆的,除了寻魔医,还能是谁!

    “唐冕,不得无礼!”他身後又来一个老者,须发皆白,虎目金刚,神色狰狞,堪堪盯著上官瀛邪,“小娃娃,你再说一遍,你是谁家孩儿?!”

    “家母唐甯!”上官瀛邪再一次答道-

    “唐甯!你竟然是甯丫头的儿子!不,不可能……你是排行……”那老者神情激动,一把抓住上官瀛邪,激切的问-

    “在下排行最末,上有一兄一姐!不知前辈是!”上官瀛邪礼貌问道,一旁聂徵狐自是嗤之以鼻-

    “啊!我见过你哥哥正儿,那时你姐姐尚在你母亲腹中,真没有想到,甯丫头竟然後来又生了你……一晃这麽多年……”老者似陷入某种缅怀当中-

    “喂喂,我不是来看你们感人亲情的!废话少说,准备酒席啊!我可是饿了!”聂徵狐才没空搭理他们-

    “是你!?怎麽,一晃七年,又来捣乱了?!”那老头似乎也认得聂徵狐,立即扳起脸来-

    不待聂徵狐回话,唐冕倒是先开口,“!叔祖,这两人分明不诡,我看应该立即拿下!”

    唐!劈头便是给了唐冕一个耳光,论辈分他乃是唐翟的叔父,自是无可比拟,更何况,他是长老坊坊主,那长老坊原本就是三坊四堂中权利最大,可以节制其余二坊四堂,甚至连两位总管都不得违背长老坊通过的长老策-

    “混小子!唐甯论辈分是你姑母,这是你上官家表弟!哪里有那麽多打打杀杀!走,小子,跟我去喝酒去!”唐!说罢便拉著上官要走-

    “可是此人乃是寻魔医,危险……”唐冕还不服气,正待争执,忽然他觉得背後背脊处一阵阴寒,然後瑟缩了一下,不敢回头去看-

    “回头看看啊!看看你自己快要成什麽鬼样子了,啧啧,可怜这里没有镜子,真是浪费我的‘猫儿抓’了!”聂徵狐笑得诡谲,但见唐冕脸上,竟然开始缓缓渗出一道道血痕,仿佛被猫抓过一般-

    “啊……”唐冕痛苦的捂住脸,指甲用力的抓去,那种麻痒难当的感觉让他根本无法抵抗的,然後疼痛入骨,让他连抓都不敢抓了起来-

    “小子!在我唐!面前,也太过放肆了吧!”唐!怫然,纵是唐冕无知偏狭,但他毕竟是唐门中人,此刻竟然被外人教训,他哪里愿意-

    再看唐冕,痛苦的掏出一大堆瓷瓶,慌乱吞咽几颗药丸,然後不敢运功,似乎觉得缓解了一些,睁眼厉声呵斥,“聂徵狐,你竟敢在我唐门卖弄……啊……啊……”他尚未说完,下一波疼痛竟然再次扶起,那痛比起上次更加加深,让他恨不得抓挠入骨髓-

    聂徵狐冷冷笑道,“你抓啊!抓得越用力越疼,吞得药越多越激发毒性,啧啧,可怜啊!”

    唐!见他痛苦难当,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然後蓦地一层烟雾挥洒在唐冕面前,但见三息之後,唐冕已然昏厥倒地-

    再看他的面目,赫然血腥狰狞面目全非了-

    “寻魔医,好狠厉的手段!”唐!不愿意,踏出一步,正待领教-

    “曾叔公大人,这位聂公子乃是上官的朋友,此次陪侄孙前来,乃是拜见外公宗祖,并无惹事之念!”上官瀛邪给唐!一个台阶,甚至搬出了早已亡故的外公唐玦-

    “哼!今日之事,不得善终!”唐!外粗内细,深知寻魔医的厉害,先牵著上官的手,朝宗堂走去,“也是,算算时日,今日正是他二十年忌日!”

    早有旁人扶起唐冕小心诊治,上官瀛邪伸手,自然牵起聂徵狐,仿佛与生相契一般,聂徵狐也不抗拒,在唐!的怒视中,整个人偎依入上官瀛邪怀抱,然後得意的对唐!笑著,他为祸江湖,早已不止一天两天,反正这唐门偌大,又能拿他何如!

    唐门中,寻魔医和上官瀛邪的到来,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过了晚膳,唐门门主唐翟已召集几个重要人物,一同商议-

    “寻魔医为何来到我唐门!我们明明没有给他发品毒帖!”药堂堂主唐暄不由打个冷战,七年前旧事仍历历在目-

    “唐暄你就是胆小怕事!区区一个小子,有什麽可怕!这一次我们可是三方人马联合起来办这百毒鉴!”制毒坊坊主唐颐乃是唐翟堂弟辈分,教训唐暄这个子侄辈正是顺手顺口理直气壮-

    “唐颐,你不要忘记七年前的唐晨!”唐幌身为大总管,又是唐翟的同母兄弟,一直把控唐门大总管之位,已经数十年-

    “三叔,六叔,请勿著恼!”暗器坊坊主唐汩乃是和事老的性格,开始和稀泥起来,“只是另一个人复姓上官双字瀛邪,自称是甯姐的孩儿,这,他岂不是……”

    在座众人悚然一惊,唐甯,乃是二十一代弟子唐玦之女,姿容绝豔惊世骇俗,双十年华嫁与乾敛宫宫主上官君七为妻,夫妇琴瑟相合,然则乾敛宫遭逢灭门惨变,无一人生还,怎麽可能今日又冒出一个唐甯之子?!

    “况且,随他而来的是寻魔医!”唐幌意味深长的说著,想必是寻魔医太过诡谲,又堪堪赶在百毒鉴的敏感之时,多事之秋,自然一切加倍提防-

    在座之人一起凛然,这时唐翟清了清嗓子,“唐甯一支,还剩下何人?”

    “只剩下唐甯一个兄长唐昊,以及唐昊的独生女唐不妆!”唐暄答道,唐昊父女都是制毒坊的高手,在整个唐门虽是不多言,可从不低调-

    “让他们父女明日来一趟,认一下!今夜暂且留他们住下,暗中观察!”唐翟最终定夺-

    “遵命!门主!”麾下众人领命而去-

    再说唐!带上官瀛邪来到一处客房安顿下来,已是入夜-

    “这里随便一个人都是唐门嫡系,有事找他们即可!”唐!拍拍他,捋著胡子要离开-

    “郎君!今日花好月圆,你我可以在这唐门之地销魂一把了!”聂徵狐似乎怕唐!不够恶心一般,故作女态整个人黏在上官瀛邪怀抱中-

    “是吗?徵狐!我们先用膳吧!一切用完膳再说!”上官瀛邪配合得抚摸著聂徵狐的颊侧,举手投足都是沈湎色欲之人-

    “是!郎君!”聂徵狐大喇喇的吻了他一下,让唐!气得径自摔门而去-

    眼见那个老头走远,聂徵狐轻佻的笑了笑,上官为他端上一杯清茶,“徵狐,你玩笑开大了呢!”

    “震天堡堡主的师弟,唐门嫡系,你到底还有多少面,算是什麽东西!”聂徵狐好整以暇的单指卷著上官瀛邪一缕头发,圈圈绕绕,皆是牵情-

    “为何不拭目以待呢?徵狐……”上官瀛邪轻轻抚摸著他的手指,唇间热息均匀喷洒其间,自有一种暧昧惊人-

    “是呵,你倒是引起我的兴趣了呢!”聂徵狐针锋相对,撩开上官瀛邪的衣襟,看那上面自己留下的新鲜印记,不禁露出狡黠一笑,手便朝他股间袭去-

    “……”上官瀛邪闷哼一声,这一路行程,不过数日,聂徵狐竟然夜夜春宵,他那处极为柔嫩,稍微用力便易裂伤,偏偏聂徵狐似著魔般,每夜粗暴狂虐,竟然非到见血不可-

    “怎麽,这般虚弱,如何当我的侍寝……一做便是三年?!”聂徵狐调笑道,然後用力在他臀侧拍一下,“看你一副如同我强暴一般的鬼模样!今夜便放你一马!”

    上官瀛邪哭笑不得,“是不是我该感恩涕零!?”

    “那倒不必,你要告诉我,你究竟是何门派身份为何?!”聂徵狐自然不负寻魔医之称谓,狡猾至极-

    上官瀛邪一怔,似掂量其间厉害冲突一般,两个人之间忽然诡谲的静,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见-

    许久,上官瀛邪若有所思的说,“若然你让我上一次的话,我或许考虑告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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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公外出,不能守在电脑前发文~~~~

    全新章节开始,内容绝对新鲜热辣,感恩投票支持~~~

    第23章.齐人福

    次日清晨,阳光破例在冬日显得暧昧迷离,稍显温暖,唐门中却依旧寒气逼人-

    然则殿上,唐门举足轻重之人们皆位列其中,如临大敌一般,只因这一次莅临的,是寻魔医-

    聂徵狐自从醒来,就没有给上官瀛邪好脸色看,昨晚因为一句失言,两个人你来我往擦枪走火,到最後上官瀛邪索性放弃,让聂徵狐一把压倒,频临又被得逞之际,当聂徵狐看到对方狼籍瑟缩的股穴的时候,不由失了兴致-

    “喂!我说你记得禁食辛辣,否则你的伤永远都好不了!“今日早膳之时,看著下人们端来的红通通的酸辣面和红油水饺,聂徵狐懒洋洋的说著-

    上官瀛邪的尴尬之意只在一瞬间,随即俯首呢喃,“我知道了,徵狐……“原本一句普通无虞的话,在聂徵狐听来,竟来如此刺耳,暧昧与蛊惑交织,他想起昨夜豔色,不禁轻佻的调戏起来,“快点好起来!我等著你用後面服侍我呢!啧啧!看你的样子,真是迫不及待的淫荡啊!”

    上官瀛邪此刻已然适应聂徵狐的言语辛辣,他悠哉的饮著茶水,“徵狐,你放心,既然有约定,我定会认真履行的!”他越是一本正经,在聂徵狐眼中看来越是示威一般,下一瞬间,聂徵狐俯身重重的吮咬起对方的唇瓣来,时而用牙齿撕扯,时而用舌尖厮磨,总之就是要他浴火焚身欲罢不能然後一脚踢开他而已-

    只是吻到最後觉得那股淡雅的茶香味,忽然浓郁起来-

    ……

    所以当聂徵狐和上官瀛邪一并来到唐门中人面前时,只见聂徵狐满目皆黑,神情不善,而上官瀛邪一派莫可奈何的样子,唯独唇上的伤口,新鲜,并且暧昧迷离-

    唐冕昨日被聂徵狐戏弄,猫儿抓尚未痊愈,此刻见得聂徵狐,更是分外眼红,没什麽耐性,正待发作,端坐正中的唐翟却先发话了,“这位上官公子,自称我唐门子弟,不知有何信物,所谓何来?”

    他口口声声称为上官公子,语气谨慎,丝毫没有把上官瀛邪当自己人的意思-

    唐!稍皱眉头,其余人默然不语,唐甯,本身便是唐门一个禁忌的名字,以至於年幼如唐冕,竟然不知道唐甯是谁-

    “在下上官瀛邪,家母唐甯,乃是唐门二十一代子唐玦女,特来拜祭外祖父之灵位!”上官瀛邪虽是客套,却又绵里藏针,口口声声竟然没有对唐翟用一个敬语,若然是唐门子弟,显然大不敬至极-

    唐冕抓住机会讽刺道,“大胆!自称唐门子弟,见到门主却不下跪?!”

    聂徵狐来了兴致,刚想要反唇相讥,顺便再戏耍一番,见上官瀛邪睥睨一笑,气度轩昂,“我只是来拜见家祖,我本未是唐门弟子,何有门主之说?!”字里行间,竟是藐视唐门子弟不屑为之的态度-

    唐门殿上,哪里有如此大胆狂妄之词,饶是唐冕最初生事不对在前,上官瀛邪这般态度也让几个唐门大佬不悦起来-

    唐!更是直接斥骂道,“上官小子!不得无礼!这里可是唐门!”

    聂徵狐大喇喇的笑道,“唐门算个屁啊!自诩用毒暗器天下无双,七年前派了个无名小卒和我比试惨败之後,又做缩头乌龟,啧啧,唐门啊,真是搪塞之门!”

    他这一席话让在场九成九之人都恼怒起来,可是他说的又都是事实,不要说七年前,即使今日,如果要站出来反驳寻魔医一句,还是要想好承受寻魔医的怒火-

    毕竟,即使是举唐门之力,也不愿意和一个冠绝天下的寻魔医相争!

    “聂公子不必争言语快感!这份正好是您的百毒鉴!因不知邃血小筑位置,无从送达,今日聂公子既然到此,赶日不如撞日,便在我唐门过了年,然後参加百毒鉴吧!”唐翟不露声色,毕竟愠怒之余,还有门主风范,他既然敢邀约寻魔医,也是做了万全打算-

    “百毒鉴吗?你先说说有什麽奖励之物!寻常物事,我可是看不上眼!”聂徵狐一派挑衅的模样,仿佛万般皆下等-

    “你不要……”唐冕伤疤未好又忘了疼,正待出言身形不低,但是有张娇媚异常的脸,若然不说,还以为是北地身材高大颀长的绝色美女,可惜,白玉般雕琢的颈间那微凸的喉头,招式了他的真实性别-

    “聂公子,上官公子,这边兰幽居、兰漪居是为您二位准备,不知您两位是否满意!”那男子乃是二十三代弟子唐虞,虽说是唐翟的孙子,但因为是庶子的庶子,在唐门根本没有什麽地位,唯独容颜突出,但这对於男子而言,并非什麽幸事-

    “那麽,你住在哪里呢?”聂徵狐轻佻的捏起唐虞的下巴,那些老东西们动得什麽脑筋,他可是一清二楚-

    唐虞似习惯了这般撩拨,淡淡一笑,恰到好处的忧郁,“便在深处的眉妩居!”他那双黛眉天生风流,未经休整,竟然比少女都妩媚-

    “是吗?晚上我们倒是可以聊聊,这里人生地不熟,我可是厌烦的很呢!”聂徵狐抚摸著他的手,白皙修长,然後暧昧的掐了掐,仿佛某种暗示-

    “静待佳客!”唐虞竟然应允了-

    一旁上官,眯起了眼,笑得诡谲-

    一下午不叙,好不容易等到入夜,聂徵狐竟然真的摸到那眉妩居,居外一棵巨大的古榕树,寒冬中傲然耸立,虽是枝叶凋零-

    门没有锁,聂徵狐推开时,便闻到一股幽香,如兰如馨,却又不会腻人,不同於女子深闺的脂粉香气,而是一种让人愉悦的难以形容的味道,他诡谲一笑,从腰带中拿出一个小玉瓶,滴了两滴奇臭无比的液体在指腹,然後径自摸在鼻下,这般手段,在他看来,还是拙劣的很呢!

    走入里厅,一桌酒席早已被好,唐虞静静坐在那里,一席月白色衣袍,衬得益发出尘脱俗,有一瞬间,聂徵狐稍微有些恍惚起来-

    他记忆中的暮,一如这般绝色倾城,并且气度悠闲,只是世间种种,没有一人可以敌过暮而已-

    “聂公子,唐虞久等了!”唐虞姿容优雅,堪堪露出白皙的後颈-

    “废话少说,我们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聂徵狐径自走向唐虞,单手揽住他的腰身,倾身一吻,倒是如痴如醉,唐虞似也识得男色般,身体软酥,偎依入聂徵狐怀中,他们姿态绝俗,宛如神仙下凡一般-

    “怎样,我比你那些长辈们如何?!”一吻稍罢,聂徵狐径自取笑道-

    “小狐,你是在开玩笑吗?”唐虞一改刚才浮靡之色,七年前,他和聂徵狐已曾相识,两人在上官瀛邪面前,竟是仿佛陌生人一般,殊无暧昧-

    “啧啧,七年前我们那桩好事可是没有做完,怎麽样,今日一并了却如何!”聂徵狐故意将唐虞放在自己腿上,在他双腿间有一搭没一搭的揉搓著-

    唐虞一双楚楚美眸渐渐眯起,也回想起七年前那夜相逢,那年自己不过十七岁,正在一日又一日的蹂躏梦魇当中,沦落沈默,只为保护最重要的弟弟不受伤害,他什麽事情都肯去做-

    那些自诩唐门的亲族们,根本没有一点亲情,只有野蛮兽欲欺凌於他,而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忍辱负重,没有想到,那夜遇到了那个如火焰般耀眼的少年-

    “不想要就反抗啊!你能制出迷倒我的迷药,已经是天下罕见了啊!”那少年便是少年轻狂的寻魔医,那日他来唐门挑衅,胜了当时的二管家唐晨,却在随意游逛之时,误入唐虞的房间,中了他下的迷药,因此两人结识-

    “你在说什麽,小狐!”唐虞摇头,他生性软弱,若非一定要强撑著保护弟弟,可能根本无法忍过这麽多年-

    “这些年难道他们还有来找你?意乱情迷你没有用吗?”聂徵狐不禁皱眉,当初他视唐虞为挚友,便教他用“意乱情迷”来应付那些丑陋亲族们的求欢-

    “我用了,小狐-”唐虞点头,僵硬一笑-

    聂徵狐神思百转,见他勉强,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那麽今夜,我是不是该索取报酬了?”

    唐虞被他似是而非的问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於是以不变应万变,“小狐,我不是早就说过,如果是你要,我便心甘情愿的给……”

    聂徵狐笑得邪恶,“那好,我们到床榻上去,让我检查一下,你这七年,究竟有何进步……”

    凌乱的纱帐,绞缠著两具肌理凝滑的男体,淡蜜色的肌肤和苍白色的肌肤交织一处,折射出暧昧的幽光,聂徵狐径自跨坐在唐虞腰上,一边用旁边纱帐捆束住他的双手,一边用膝盖著这些秘辛-

    “原来有猫腻!可是那叫唐冕的小子也不过如此!啧啧,连我的猫儿抓斗抵不过!”聂徵狐鄙夷的笑-

    “唐冕此人心机极重,表面一副鲁莽傲慢的样子,其实所作所为皆处心积虑小心翼翼,你莫要被表面骗了,小狐!再说,时机尚未成熟,我只知道唐冕准备了一件奇毒,足足准备五年,是为了百毒鉴第一的宝座而去的!”

    “是吗?”聂徵狐眯起眼来,沈吟须臾,“那你呢!”

    唐虞未料到聂徵狐依旧不放弃这个话题,苦笑道,“小狐,你为何苦苦追问我至此!”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啊,唐冕是你的初恋情人呢!而他背叛於你,你岂不是恨不得将他拆入腹吃掉!”聂徵狐夹了美味入口,菜品虽凉,滋味还不错-

    “小狐,你大概是误会了!”唐虞露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美豔的笑,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个笑容,聂徵狐可以轻而易举将他兄弟两个人呢分开,唐虞便是唐虞,他有野心,也有耐心,更狠得下来心,而唐舜,终究要软弱一些-

    “唐冕辈分上是我的小叔,大我们八岁,早在我们七岁那年,便是这个混蛋施暴於我们,我们……两个……他竟谁也没有放过……我记得那时舜特别怕疼,而且每一次……都鲜血淋漓,我拼命研究药物,希望有一天可以毒倒唐冕……後来,舒艺娘,也就是唐翟的续弦发现了,她认定是我们蛊惑於她的宝贝儿子,将我们两个烙了唐门的奴印……”唐虞的耳际後面,竟然有一个小小的奴字,在青色的圆圈内,显得妖冶并且罪孽-

    “我竟没有发现过!啧啧,果然够隐蔽啊!”聂徵狐欣赏起来-

    唐虞不留痕迹的梳笼发丝,遮掩印记,“舒艺娘不敢让唐翟知道这件事情,一直瞒下,此後每一个知悉这个秘密的唐家男子,皆以此猥亵於我们,以至於我们沦为整个唐门的宠娈而唐门门主竟然毫无所知……舒艺娘三年前等不到我们报复,已经死了,这一次,唐冕一定能够等到的……”唐虞此刻眼底,露出某种修罗般的光芒来-

    “所以……”聂徵狐吃了半饱,再啜饮一口美酒-

    酒意涌上,三分沈醉-

    “所以,按照唐门的规矩,凡唐门弟子,皆可参加百毒鉴,我会参加的!”唐虞斩钉截铁,带著必胜的信念-

    “你要参加?”聂徵狐却皱了皱眉,然後坏笑,“你要争取拿第二唷!干脆让唐舜也参加,我保你们拿二、三名,嗯!这样最好,我省的浪费一个约定!”聂徵狐想起和上官瀛邪所做的那个赌约,连作弊的方法都想好了,自鸣得意起来,想起那男子在自己胯下称臣的模样,不禁连下腹部都开始悸动汹涌-

    “小狐……有阴谋的不止你我啊!”唐虞苦笑起来,“你可知,唐翟这一次可不是独立举办这百毒鉴,我打听到,他和僵命城城主郗玉冢和苗疆蛊王荼彩都有密约,这百毒鉴的前三名,可是内定好的啊!”唐虞担忧的问著-

    聂徵狐听到两个熟悉的名字,不禁摇头,“那两个手下败将吗?他们还真敢来!”

    夜色正眠,兰漪居,上官瀛邪却是无眠,他独自品茶,阅一卷闲书,倒是颇为自得-

    一阵香风袭来,月下美人,轻叩门扉,原本香豔之事,在这唐门之中,倒是显得有些诡谲,唐门的女子皆然有毒-

    那女子穿一袭若隐若现的鹅黄色轻纱,肤白若脂,娇小玲珑,容颜娇豔,一只金钗繁复华丽,衬托得美轮美奂,女子进来,也不生怯,径自坐在上官瀛邪身边,径自上下打量起他来-

    上官瀛邪倒了一杯香茗,推向她,“唐姑娘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你怎麽知道我姓唐!”那女子反问道,果然口齿伶俐,思维敏捷-

    “这里是唐门,姑娘又姿容不凡!”上官瀛邪不紧不慢的说著,像他这般出类拔萃的男子,即使是随口敷衍般夸赞一个女子,那女子也受用非常,更何况,上官瀛邪的口吻一点也不轻佻,带著欣赏和认真-

    “你不是唐门中人吗?既然知道我是唐家人,为何不叫我姐姐!?”那女子娇俏一笑,带了几分慧黠和狡诈之意,只是这样一个貌美女子,似乎怎样任性妄为都不为过-

    上官瀛邪一摊手,“唐门门主并不认定我是唐家人,我也本不姓唐,这次前来,只是替亡母圆心愿而已-”

    那女子稍显哀伤起来,“我小时候见过甯姑母的,她真的是我见过最美丽、最温柔的女子!那时,你才只有两岁,还会尿裤子呢!”女子如银铃般一笑,惊为天人-

    上官瀛邪露出一抹怀念的哀伤,那偏偏可以激发女子的母性天性来,“不妆表姐,娘亲提过,唐门之中,她最为牵挂的便是你和舅父大人了!”

    那女子,或者此刻已经可以唤作唐不妆,稍显惊愕的,“甯姑母提过我?!你知道我!?”

    “巧织罗刹唐不妆,我怎麽会不知道呢!”上官瀛邪温和的笑道,“仿佛刚才唐不妆所提及的那些糗事,萦耳而过一样-”

    唐不妆再一次细细打量上官瀛邪,“你怎麽没有早出现几年,否则嫁给你也比嫁给那个短命鬼强啊!”

    上官瀛邪倒是敬谢不敏,“不妆表姐哪里话,上官哪里有这福气有此贤妻!?”

    “喂,你到底有没有成家啊!我唐门的未嫁女子可是多的很唷!看你皮相不错,多少女子也已经明里暗里想要勾引你了呢!”唐不妆整个人逼近上官瀛邪,酥胸几乎贴在上官瀛邪的下巴处-

    上官瀛邪带著纯然欣赏的眼光淡淡瞥过,然後提唐不妆掖好一缕滑落的发丝,淡淡的说,“不妆表姐,这次前来,究竟有何事!?”

    “切!没意思!老头子让我来探探你的真假!?毕竟当初乾敛宫可是满门尽灭,我们都以为你们全家都难免此劫,多年以後你这样突兀的冒出来,谁知道你是真是假!?”唐不妆似嗔似怨,竟然带了几分小女孩的赌气-

    上官瀛邪点点头,“那一役……只有我和姐姐幸免於难,被爹亲的朋友所救,这麽多年一直没有回到唐门,我想原因舅父大人一定非常清楚,当初的幕後黑手尚未浮出,唐门,真的可以逃出怀疑吗?!”

    “你说什麽!?心儿也还活著!?”唐不妆忽然激动起来,抓紧上官瀛邪的衣襟-

    “是的,我姐姐也还活著,只是……姐姐曾经和我提过不妆表姐,她说不妆表姐五岁便能织绣,巧手天成,您送给她的那块手帕,她一直贴身留著……”上官瀛邪淡淡的说-

    “……”唐不妆深呼吸,“你知道吗?我刚才原本想要杀了你!”

    女人心果然还是海底针,千般万般无从分辨-

    上官瀛邪静静看她,不再做声,唐不妆自问自答起来,“乾敛宫当初灭门惨案之後,我爹亲即刻赶往,偷偷为你们全家殓葬,当时也找到类似於你和心儿的尸身,如今你这样冒出来,唐门其余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我爹亲一定知道,你是假冒的!”

    “那是离叔特意安排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上官瀛邪苦笑起来,曾经儿时的梦魇,竟然不堪回首起来-

    “正因为有此怀疑,所以爹亲才没有让我一开始便动手,而是出言试探……”唐不妆双眼却红了,声带哽咽,然後仰脸可怜兮兮的看著上官瀛邪,“心儿真的还留著我送的手帕?!”

    上官瀛邪点头,“姐姐学了很久都没有学会,她总是把鸳鸯绣成水鸭,游龙绣成蚯蚓,姐姐虽然聪明绝,你是谁的禁脔!”聂徵狐单手在他左肩处缓缓勾勒,仿佛描绘什麽一般!

    “这三年……都是你的……”上官瀛邪声音喑哑,他并不介意这些口头上的话语-

    “那你如果敢跟旁人勾三搭四,我要如何惩戒你!”聂徵狐继续抚摸丈量著,他要完全做好准备-

    “任……任你处置……”上官瀛邪连回话都变得涣散起来-

    “那你今夜错了没有!”聂徵狐满意的俯身,逼近他-

    “错……”上官瀛邪即使受了“虞美人”的影响,但是依旧保持最後一根弦的紧绷,听到聂徵狐问道这里,悚然一惊,“徵狐……我错在何处……”

    “你竟然还敢问我错在何处?!你和那唐门的妖女勾三搭四不要以为我没有看到!‘本钱不错’对吧!哼!普天之下竟然不只我一个人知道你本钱不错!若是我直接阉了你,岂不是会毁了太多女子的闺中香梦吗!上官公子!”聂徵狐如连珠炮似的一串诘语,仿佛质问出轨的情人一般-

    “徵狐……你是在吃醋吗?”上官瀛邪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些,他伸手,抚摸著聂徵狐的脸颊,像是安抚一只发怒的野兽般-

    “是啊!”聂徵狐丝毫不避讳,“我的东西,绝对不允许别人染指!所以,我要给你一点教训……要你永远记住……你是我的禁脔!”他的手停留在上官瀛邪左肩井穴附近,抚摸一阵,然後按压著,头继续埋低,先是舔吮一阵,然後留下一串齿痕,仿佛标记了什麽,最後,拿出一跟金光闪闪的链子,环环相扣,大约只有小指一半粗细,尺余长,链子一端是一只精巧绝伦的瑞兽,另一端则是一对金铃,雕琢精美-

    聂徵狐邪恶的抬头,对上官瀛邪说,“你喜欢快一点疼还是慢一点疼……”

    上官瀛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聂徵狐的用意,只困惑看著他,聂徵狐笑的天真,“没关系,我们可以快一点来一次,然後慢一点来一次,嗯,好吧……先快一点好了!”他随即拿出长针,将针尾的小环卡在那链子上,然後用针尖摩挲著上官瀛邪的肩部,“准备好了吗?我们开始吧……”

    “嗯……啊……嗯……”上官瀛邪一阵痛不欲生的惨呼,还有压抑的克制的呻吟不断传出,再看聂徵狐,已然将那长针扎透他的肩膀,连带著那金链也有一环透入血肉当中,可是聂徵狐封穴极为精准,如此狠厉的手段,竟然没有流出太多的血,只有斑斑点点,零星渗在伤口周围-

    这般疼痛,让上官瀛邪陡然从药效中清醒过来,他反弹的坐起来,一把抱住聂徵狐,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徵狐,那……那女子……是我表姐……”

    聂徵狐似乎没听到一般,“正好你起来了,忍著点……你不是喜欢快点吗……”他蓦地一拉那长针,上官瀛邪闷哼一声,感觉到那一环环嵌入骨肉间的疼痛,饶是他这般铁硬的男子,此刻也痛得恨不得立即昏过去-

    “怎麽样,我们再慢一点来一次吧!?”聂徵狐嗜血的舔了舔他肩头的血迹,果然,这样还是最过瘾-

    “徵狐……不……”上官瀛邪来不及反对,聂徵狐已经如刚才的速度般迅速把金链子又扯了过去,霎时又是一阵撕裂的疼痛,一个血窟窿霎时留在上官瀛邪的肩膀上-

    “不什麽?不喜欢快一点吗?放心,慢一点进去……再拔出来……再戳进去……你会非常享受的……”聂徵狐俯身,又舔了舔上官瀛邪稍显干燥的唇-

    “徵狐……我说过……那个女子只是我的表姐……你误会了……既然答应於你……这三年我定会忠实於你!不论前尘旧事……”上官瀛邪扶住聂徵狐的肩,喘息著说,那神情专注并且认真,仿佛一不小心,便许诺了一些什麽,再无三生三世的誓言,比这般更加忠诚,又如此儿戏-

    “是吗……那麽,就立此为证吧!”聂徵狐笑得绝俗,再抖一下手腕,金链穿过上官瀛邪的肩部,然後堪堪可以在肩前系上,仿佛多一件纯金饰物般,熠熠发光,瑞兽与铃铛两相辉映,偏偏又让人觉得媚色惊人-,尤其是在上官瀛邪白皙如玉的肌肤上,衬托的两相得宜-

    聂徵狐欣赏了半天,许久才说,“这套镂月妆,除了这肩链,可还有六件,乃是西域某国皇室的珍品哦!你要好好带著……如果再犯,我再给你带一件……这里……这里……直到你稍微动弹一下,便会浑身异响不断,终日只能困於床榻之上,接受我的宠幸……懂了吗?”

    上官瀛邪深呼吸,然後闭上眼睛,调息须臾,再睁开时双眼已经清亮异常,可是眼神却渐渐氤氲,许久,才对聂徵狐说,“我懂了,徵狐……”

    “你!……”聂徵狐顿时有种无处著力的错觉,分明时时处处他都站在上风,可是还是有种被这个男子藐视一般的感觉,他恨不得掐死这个男子,却又不甘就此放弃眼神一转,又来了心思,“好!我们就以这百毒鉴为赌咒!若然你进不了前三,你要答应我三个要求!”

    “徵狐,我连侍寝於你这样的要求都答应了,还有什麽不能答应於你!”上官瀛邪苦笑道,肩上阵阵钝痛,耗了他泰半精神-

    “”废话少说!“聂徵狐越想越是气得牙痒痒的,然後张口,便在上官瀛邪右侧乳根再咬一口,一左一右,若是疼极,也对称了-

    上官瀛邪顺势抱住聂徵狐,安抚的在他背脊处抚摸著,有一搭没一搭,径自岔开话题,“说起这百毒鉴,徵狐,你查得如何……”

    “谁说我去查了,我是会情人去了!还不只一个呢!”聂徵狐倦意起来,便随性的搭在上官瀛邪肩头,嗅著那淡淡血腥味道、汗气味道、还有不知名的体味,竟然昏昏欲睡-

    “徵狐,起码先替我止止血吧!”上官瀛邪看著意兴阑珊的聂徵狐,和自己左肩多出的金链,摇头,又叹息-

    “随便!失血过多死掉也无所谓……明早……我一定把你救回来……”聂徵狐换了个姿势,倒是酣然入梦,鼻息自然-

    上官瀛邪俯身,盯著他豔色惊人的唇,想了想,终於还是亲吻上-

    宛如三生般誓约-

    徵狐,我为你受了如此多的折磨,有你还我之时呵……

    大年廿五,寅时三刻,聂徵狐从一阵温热的触感当中醒来,他朝上官瀛邪看去,那人竟也睁著眼回望於他,稍有不解,“怎麽不睡?”

    “看你睡便足矣……”上官瀛邪想要挤出一抹笑容,无奈头昏沈,伤口也痛,被压了整夜的半边身子早已没有知觉,左肩上的伤口血迹干涸,但是已经红肿起来,那样的伤势,若然放纵不管,金链甚至可以长入皮肉当中-

    “你笨蛋啊!”聂徵狐不用看仅凭感觉也知道,这家夥正在发烧中,不禁瞪他一眼,竟然敢在寻魔医的眼皮底下生病,简直是枉顾他的权威,可是根本忘记去想,那病因分明是那金链所致-

    “徵狐……我是不是有些发热……”上官瀛邪倒是适时扮演虚弱的模样,一派柔弱书生,若是寻常,聂徵狐必定逮住机会大加嘲讽一番,可是这时,看到那人糜烂皮肉间的金链,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记得多年前,送给自己镂月妆的人曾经说过,这镂月妆制作不易,普天之下独一不二,历代帝王只赠与独一无二的伴侣佩戴,可惜打造以来,竟无一人佩戴,直至那日,他们相识,当时那人不忍替他佩戴,聂徵狐倒是觉得好玩全权留下,不料昨夜,竟然一时激动,给那个只认识月余的神秘男子带上了……

    看在他将要做自己侍寝三年的份上,作为赏赐也不为过!

    思及此,聂徵狐甚至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既然有了带第一件的经验,那麽,他便开始期待第二件,第三件来……

    然後想象上官瀛邪白皙无暇的躯体上,处处悬挂著金光璀璨的饰链,是如此怎样魅惑惊人时,不禁咽起口水来-

    上官瀛邪看他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深深的,并且捎带戒备的叹息了-

    临近正午,镇子上的摘月楼已陆陆续续人潮鼎沸,这会儿两位年轻俊美的公子走入,一者玄衣,一者绛袍,一般的俊美无俦,气宇不凡-

    “二位客官!来我摘星楼,不知是在楼上雅间,还是大厅!”那店小二颇有几分眼色,忙不迭迎过去-

    “喂!就这种鬼地方?你舅舅到底有什麽事情!”聂徵狐没什麽耐心的,他昨夜自然也听到唐不妆最後扔下的这个邀约,打定主意不让这对男女楼台私会,还好那个男人识相,主动邀约他同去-

    他自然不会客气,用药退热时不遗余力的放黄连-

    “是上官公子吧!这边请!”那店小二竟然也是伶俐之辈,听得两人对话,已然将上官瀛邪朝楼上引去,“九爷在楼上等您!”

    他口中的九爷,赫然便是唐昊,上官瀛邪的舅父大人,唐不妆之父-

    一路走到最隐秘的一处雅间,店小二引他们进去,果然那屋内坐著两人,一个气度恢宏的中年男子,可见年轻时俊美的轮廓,却因保养得宜颇具魅力,还有一个貌美女子,偎依在他身边,赫然正是唐不妆,那中年男子,理所当然是唐昊-

    “二位请!”店小二识时务的退下,把雅间留给他们四人-

    上官瀛邪不卑不亢的看著唐昊,然後淡然一笑,“舅父在上,上官有礼了!”

    唐昊缓缓的盯著他二人,许久,冷淡的轻哼一声-

    一时间,雅间内陷入某种僵局,张力十足,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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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於小狐的攻受问题,他是无节操宜攻宜受~~~~

    以上~~

    嗯,基本上这样比较happy一些

    今日二更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