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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御男刑

    【第31章 御男刑】

    “该死!”第一个咒骂出声的,竟然是沈缁雅,他哪里料到在这里竟然又见寻魔医,可是根据城主吩咐,他又不得妄动,只得眼睁睁的看著他,然後怒火中烧-

    “我们撤!”唐昊审时度势,自然也看到聂徵狐旁边的上官瀛邪,他果断下令,拿不到这绝炎芙蓉是小,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是他……”左蒹却目瞪口呆,痴痴的看著聂徵狐,那前任蛊王荼穹正是她的阿爹,此刻看到当初把阿爹迷惑的自甘堕落的男子,想起阿娘的眼泪和愤怒,可是却一点仇恨之意都无法升起-

    而那璎幻蛇皇和血羽雕鴞更是越战越勇,至死方休,哪里还顾及那绝炎芙蓉早被夺走-

    聂徵狐左右一视,塞给他们一人一颗药丸,“那两个畜生交给你们了!”然後盯著围绕自己纷飞不断的绝美蝴蝶,除了紫鸾蝶皇,还能是何神仙之物!他不禁狡黠一笑,径自起身掠走,引得那蝶皇随他一起蹁飞而去-

    “我们……也上吧!”上官瀛邪吞服下药丸,顿觉一股清凉沁甜之意袭来,他打起精神,准备迎战那血羽雕鴞,桑歧自然是奔著那璎幻蛇皇而去-

    一场绝炎芙蓉的争夺,竟然零星狼狈,落到如此份上,竟是事先谁人也无法预料得到-

    聂徵狐一路在山间疾行,那紫鸾蝶皇自是跟随於他以及他手中的绝炎芙蓉,他意图拖垮这极不适应严寒的蝴蝶,意图一招中的,否则即使是他,也顾及那蝶皇鳞片的剧毒-

    绕到一处谷地,那蝴蝶飞得有些跌撞,聂徵狐站定得意的笑,这下那小畜生可逃不过了-

    “小狐……好久不见……”一阵阴恻恻的声音传来-

    聂徵狐浑身一颤,他自然听出是谁,却怎样都料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对方,他神情一凛,带了几抹轻佻不屑,“是你!?”然後转身,那人银发血眸,脸颊上的伤口狰狞恐怖,一袭白袍,几乎和这山间雪色融为一体-

    “是我!”郗玉冢痴痴的看著聂徵狐,那眉眼,那桀骜不驯的神情,那让人忍不住想要摧毁的一颦一笑……

    “你来干什麽!?”聂徵狐稍皱眉头,“你怎麽弄成这副鬼样子?“然後又似了然,”你是来给我送羲合宝珠的?”

    郗玉冢摇头,露出一抹深情的蛊惑的笑容,“我是来找回你的!小狐,在外面玩够了,和我一起回僵命城过年吧……”

    “你……”聂徵狐刚想要发作,忽然觉得眼前一阵黑,整个人失去知觉的昏倒在地,那紫鸾蝶皇在他头!你以为,我会求你!?你做梦吧!”聂徵狐忍住那小蛇咬住自己耳际的剧痛,和伤口窜起的麻痹之感,见鬼才相信那该死的烂蛇没有毒-

    “你会的!小狐,这只是刚刚开始,我们还有漫长的九天,这九天,我还有很多游戏陪你玩呢!”郗玉冢邪恶的笑,“对了,不要妄想有人能够找到这里!没有人知道这里!”郗玉冢俯身,吻了吻聂徵狐的唇,仿佛修罗之神般,致命危险-

    “呸!”聂徵狐鄙夷的唾弃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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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还是被调教的小狐狸最迷人~~~

    上官快点英雄救美啊

    灵弦峰上,夜色迷离,雪越下越大,上官瀛邪却依旧立於风雪之中,眉间冷峻的看著苍茫山景-

    “上官,不要再等了……那人得了绝炎芙蓉,哪里还会回来!”桑岐在他身後劝道-

    “……”上官瀛邪只回头看他一眼,便不作声,他在等,等该来的消息-

    果然不过须臾,一只苍鹰飞过,爪上挂了一支信囊,堪堪落在上官瀛邪肩上,上官瀛邪迫不及待的打开阅读,上面短短几句话,却让他有种更加糟糕的预感-

    “唐冕重伤,百毒鉴延後至二月初二,蛊王无踪,僵命城主至!”

    上官瀛邪细细品味这几件消息之间的因果,加上如今聂徵狐无故失踪,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个郗玉冢又在作祟了-

    思及此,上官瀛邪倒稍稍放下心来,那郗玉冢对聂徵狐颇为痴心,起码不会伤他性命,只是免不了皮肉之苦,想想也对,那个几次三番让人无奈无由恨不得将他拆骨吞入腹的男子,果然应该有人好好整治一番,可是转念一想,那般致命诱惑的肌肤如今竟要被强迫承欢於他人胯下,上官瀛邪只觉一股邪火再度涌上-

    果然那人天生便是妖孽,让人爱恨交织-

    桑岐在一旁看到上官瀛邪千般生动的表情,心下渐渐冷了,转身离去-

    过了一阵,天极老人却是寻来,手中拿著一只酒葫芦,苍苍长吟,“有匪君子,如琢如磨,千百辗转,反侧难眠……我慰君子,我未佳人,愿与君伴,不禁情深……”

    上官瀛邪开始只是单纯欣赏,听到後来,竟是一震,难以置信的看著天极老人,又欲言又止-

    天极老人畅快唱完,又咕嘟咕嘟喝了一阵酒,“在这灵弦峰上,桑岐三杯就醉,你又是滴酒不能沾,少了小狐狸那个酒鬼,倒是寂寞多了-”

    “师傅!”上官瀛邪刚被自己的心思吓到,那阵锥心的微酸,究竟为何?

    “上官,你平素太聪明睿智,太沈稳温和,性子太好,却又偏偏太压抑自己,我曾说过,红尘重重,需要历劫,也罢,看来那小狐狸便是你难逃的劫数,即已心动,何不用平常心呢?”

    上官瀛邪的眼神渐渐深邃起来,然则真的已经心动到连师傅相处两日都可以窥伺到了吗?

    那样一个让人无法不侧目被吸慑的销魂男子呵-

    果然这三年侍寝,是极坏的允诺呵……

    上官瀛邪露出一抹营营算计的笑,那在天极老人眼中,又是释然放下的笑-

    心境道法,皆在一悟,天极老人知道,他最为心爱的关门弟子,如今是破了这道心魔-

    上官瀛邪拱手对天极老人行礼,“多谢师傅今夜点够心障,徒儿还有要事在身……”

    “去吧!去做你认定的事情吧!记住为师的话,凡事勿要轻信,勿要易怒,勿要厚罚,勿要深恩,这四勿乃是师傅送你的!”天极老人通晓天机,自然也会批算一二,只是天机不肯泄露太多罢了-

    “是,上官谨记!”上官瀛邪深深鞠倒,然後纵身朝唐门方向掠去,就算虎穴龙潭,为了那人,他一定义无反顾-

    ……

    ……

    看著上官瀛邪远去的身影,天极老人蓦地吐出两口鲜血,面色霎时苍老了几分,再度寻来的桑歧扶住他,忧心忡忡,“师傅,您何苦耗尽己命来泄露天机?!”

    天极老人意味深长的说,“江湖纷乱,劫数将至,稍有不甚,血腥成灾,我只是尽人事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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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发觉情动,下面就去乖乖救小狐狸吧~~~

    精彩稍後呈现~~~

    第32章.蛇绞菊(女王受调教)

    【第32章 蛇绞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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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三十,瑞雪纷飞,这是蜀地一处不算醒目的宅院,就如所有寻常的宅院一般,红墙绿瓦,覆上白雪,上有匾额一处,抒写“承凰苑”三字,若非这里的主人附庸风雅,便是真有隐情-

    宅院内倒也无特别之处,只是若然沿著回廊一直深入,弯折之後,便来到一处隐秘的居所,门上在暗夜当中,并无特别之处,偏偏若然迎著雪色看去,那门上竟然用赤红色勾勒著一对栩栩如生凤凰,弄凤摇凰,衔首接尾,竟有些微风流之意-

    推门而入,便听得里面隐隐的呻吟喘息,时低时高,却因为距离稍远无法听得真切,再绕过廊柱,转入内室,入目刺眼的灼红,仿佛某种暗示,突兀并且让人心惊肉跳-

    床榻上,堪堪躺著一个赤裸的男子,男子浑身汗腻,双目赤红,长发不驯服的散乱在颈间,然後最让人惊心动魄的,并非他的媚态和赤裸,而是绞缠在他身上的物事,在他颈间、耳际、胸前、腰侧数处敏感之地,赫然盘卧著数条银白色的小蛇,小蛇银牙外露,分明插入肉中,红信懒洋洋的席卷著,然後不时吐出桃红色的黏液,缓缓渗入那淡蜜色的肌肤当中-

    “小狐,已经过了两天了,若然你服软於我,答应永生永世留在我身边,就不用受这些苦了呢!”郗玉冢深情款款的坐在床边,不时用布巾帮他擦去额上层层汗水-

    “废话……少说!”聂徵狐虚弱的瞪他一眼,双拳握紧,又咬牙溢出一阵呻吟,那该死的蛇……绞缠在他已然勃发的男性上不说,竟然还时而用力、时而放松,让他每每抵不过诱惑便喷涌而出,此刻白浊黏液和桃红色的蛇液混杂一处,全糊在他粗硬的毛发间,风景虽是养眼,却益发难受-

    “小狐……你这样嘴硬又是如何?你若是嫌弃,我可以把那些人全部赶走,就你我二人,厮守一生一世,你要的我全部可以给你……”郗玉冢皱眉,伸手抹抹那刚刚射出的热液,舔舐吮吸一番-

    “哼……啊……啊……恩……死……死……僵尸!你这个……你这个王八蛋!”聂徵狐但觉那小蛇在自己脆弱之处越缠越紧,他觉得四肢百骸几乎迸裂出来,咬牙低吼-

    “小狐……你若如此倔强,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的!”郗玉冢伸手,将手伸入聂徵狐身底,拨弄一阵,眼神阴鸷,几乎著魔-

    “啊……”聂徵狐发出一阵痛吼,该死的混蛋!那伸入他菊穴中的小蛇又开始发疯起来了!

    看著聂徵狐整个人虚弱的挣扎著,扭曲的表情还有身上红红白白的黏液,郗玉冢缓缓的,将手探入自己胯间,那里面的怒龙,早已嚣张狰狞-

    大年三十,唐门却一直惨淡,没有些微过年的气氛-

    唐翟恶狠狠的盯著唐!,“叔父,你再说一遍?”

    唐!已经不眠不休两日,此刻被唐翟如此质问,倒全然失了耐性,“你这是什麽意思!我说唐冕那小子中了莲华怒焰,除了绝炎芙蓉,无药能解,若然没有解药,他根本熬不过今夜!”

    唐翟闭上眼睛,深呼吸,“唐幌!”

    “门主!”唐幌也一直随侍在旁,“根据左护法和雪殿主所言,那绝炎芙蓉,是被寻魔医抢走了!”

    “不惜一切代价!抢夺绝炎芙蓉!”唐翟脸色铁青,浑身颤抖-

    “是!”唐幌眼底,闪过一抹深意-

    ……

    唐门一处居所,唐昊冷然端坐於此,唐不妆缓缓走入,附耳两句,唐昊刚要吩咐,上官瀛邪已经走了进来,“舅父大人!上官有礼了……”

    “不用了,我要的东西呢?”唐昊开门见山,他明明看到一切,却还明知故问,就想要试探这个外甥到底心思为何-

    “舅父大人何必著急,那绝炎芙蓉既然已经被摘,自然也被妥善保管-”上官瀛邪气定神闲,说的极为狡猾-

    “我说上官表弟,你是在绕圈子吗?”唐不妆早得到唐昊暗示,此刻在一旁煽风点火-

    “舅父大人,上官只是想要提醒您,您和僵命城商谈,可谓与虎谋皮啊!”上官瀛邪略微试探,看唐不妆面色一变,便稳下心来,他不禁略微有些走神,那个妖惑众生的男子呵,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上官,你此言何意?!”唐昊毕竟老谋深算,即使被上官瀛邪点在面上,依旧可以不动声色-

    “舅父大人既然不为绝炎芙蓉担心,上官所言何意,又有何干!”上官瀛邪倒是名正言顺的威胁起唐昊来-

    “你!“唐昊横眉轻耸,他是有些生气了,“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麽!”

    “舅父大人休要慌张,只是那绝炎芙蓉被寻魔医夺走,而寻魔医和僵命城主早有私情,难道舅父大人还不知道,自己是被这二人联手耍弄了吗?”上官瀛邪说的似真似假,让人听不出来-

    “唷!我总算是弄明白了,原来你这小子的情人被抢走了啊!弄不好根本就是被背叛了!所以才恼羞成怒啊!”唐不妆妖媚一笑-

    “不妆表姐,你僭越了!”上官瀛邪看似温和一笑,但是那笑容竟然比冰还要冷,让唐不妆浑身禁不住冷颤起来,她甚至瑟缩的退後半步,因为上官瀛邪无形的杀气而畏惧-

    “好了!”唐昊思量半晌,似乎也意识到了某些不对的环节,再说他亲眼看到聂徵狐先拿了绝炎芙蓉舍上官瀛邪而去,对他的话虽不全信也是七七八八,他缓缓说,“我不知道,每一次都是他们雪殿的殿主沈缁雅和我联系!”

    “多谢舅父大人!”上官瀛邪得到想知道的,转身便要离去-

    “慢著!”唐昊唤道,“你可否娶妻?”他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尚未!”上官瀛邪回答一句-

    “唐门族中倒有不少质素颇优的女子,回来我替你选一个!”唐昊一派长辈作风-

    “多谢舅父好意!”上官瀛邪不紧不慢的,“上官已经心有所属,害怕耽误佳人,不劳舅父操心!”他眼神一闪而逝的温柔,那般沈醉,又是那般暧昧迷离-

    “你!你不要不知好歹!哼!”唐昊一派强硬做派,上官瀛邪却彻底无视於他,转身便走,徒留一室惊愕-

    他乃是息魂曜帝,睥睨江湖,何时需要委屈应付旁人!

    ……

    绕出唐门,上官瀛邪径自朝著一处不起眼的庄院掠去,他身形极快,饶是江湖人众,也无人能够追上他,更不用提,那区区唐门派来跟踪监视他之人,早就被甩下-

    到了庄院,他推门而入,果然里面跪了一人,看形貌是个女子,“属下参见曜帝!”

    “查得如何?!”上官瀛邪瞬间变成冷漠睥睨之尊,让人无法逼视-

    “禀告帝尊……属下无能……尚未找到僵命城城主落脚之地,只是知道他已经到了唐门!”那女子有些战战兢兢-

    “继续追查,盯紧沈缁雅,他定会去和那郗玉冢会合!”上官瀛邪斩钉截铁的说,“立即传下黯铃金帖!追踪郗玉冢下落!“

    “是!帝尊!”那女子接过那颗镌刻著“曜“字的黯紫色金铃,看著上官瀛邪又如旋风般纵身离去,终於忍不住瘫坐在地,浑身汗水淋漓,她显然是在那强烈威压下濒临崩溃了,出於女子本性,她开始猜度,那郗玉冢定是惹恼了帝尊,才会受黯铃金帖的追踪,那是怎样一种恐怖的力量,不仅是她这一个隐魄,唐门所蜀的整个朱雀宫,以及眦临的麒麟宫和白虎宫,都要动用一切人、财、物,在最短时间内达成金帖中的要求,偌大息魂,五分之三的势力都被动用起来了-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大年初一,连一直连绵不断的大雪,都终於息止,大清早,久违的豔阳悬於空中,似遥远,又似咫尺,看似夺目,却又有著冰冷的气息-

    郗玉冢站在栏边,仰望晨曦,稍微有些恍惚-

    昨夜折腾半晌,那人刚刚昏睡过去,饶是他,见到那一身被凌虐的毒蛇齿痕和狼狈红痕,也心有不忍,可若然不狠心,他如何才能折断这只骄傲的凤凰的羽翼,永远囚於他的城中?

    思及此,郗玉冢不禁露出一抹狠厉的表情,他已下定决心,这一次,务必征服这个男子,思及此,转身回到室内,他需要调息一阵,御动那群蛇,稍有不慎,便遭反噬,一连三十余个时辰,他也已经到了极限-

    ……

    感觉到郗玉冢的气息愈加淡漠,聂徵狐睁开眼,看那人果然在一旁盘膝入定,不禁露出一抹嘲讽的怒意-

    试了试内息,只恢复了二、三成,不禁腹诽那该死的僵尸究竟用的是什麽毒,竟然连自己的黄魈愈术都消磨如此长的时间还未曾接触,体内的蛊王不知被什麽克制住,竟然也蛰伏不起,再看看这些蜷缩匍匐在自己身上的毒蛇,聂徵狐忽然有种想要将那人碎尸万段的冲动-

    努力抬起手,向後伸向自己後穴,他稍微能够动弹,自然想要摆脱那最痛苦之事,暗暗咒骂,该死的混蛋,不知往自己後穴引了几条毒蛇,让他痛不欲生,脆弱的肠壁被那滑腻冰冷的蛇身不断扭摆刺激,再肩上蛇牙不时的啃啮,让他已经数度昏死过去,趁著这群烂草绳蛰伏之际,他自然先要肃清然後碎尸万段!

    整个人蜷缩起来,只是如此一个动作,便让他有种精疲力竭之感,稍微侧身,容下手臂探向身後,便喘息好一阵-

    聂徵狐暗自咕哝了一堆脏话,少年时代浸淫市井学来的那些江湖脏字倒是一点也没有打折的全部用在郗玉冢身上,喘息了好一阵,终於重新用力翻转身体,整个人趴伏在床榻上,那胸口游动的蛇受惊,纷纷乱窜起来,朝他的背脊滑去,顺便一阵啃啮,惹得他又是冷冷抽息一阵,恨不得将那个混蛋剥皮抽骨、掘坟鞭尸-

    又是一阵剧烈的喘息,待到整个人稍微缓过尽来,手伸向股间,单指试探著摩挲著自己早已肿胀的穴口,刚刚碰触,便痛得抽息,那里面不知糜烂成如何,鲜血混杂著蛇涎淌出,慑人心魄,聂徵狐深吸一口气,狠心探入两根手指,堪堪夹住一截滑腻的蛇尾,用力一拽,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一条银蛇拼命扭摆著被扯了出来,聂徵狐忍不住低吼一声,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的瘫软在床榻上,冷汗淋漓的看著自己手中那条银蛇,银白色的蛇身上鲜血淋漓,股间也是一泓液体淌出,该死,该死……

    “小狐,你在做什麽?”郗玉冢不知何时竟然从入定当中醒来,英俊而邪恶的面容上,全部都是一种因为凌虐而升起的快慰和期待之意,宛如地狱魔刹-

    “……”聂徵狐只是阴鸷的盯著他,若然之前对这个男子只是纯粹的厌恶,这一刻,纯然变成了无比的痛恨,他自出生以来,尚未曾受过如此折磨和委屈,这一刻,他暗暗发誓,若不亲手将此人诛杀凌虐至死,他定不罢休-

    “你若是不喜欢这样,我来帮你啊!”郗玉冢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身,单手束缚住聂徵狐的双手,将其抬过头剥离便剥离!

    “嘘,小狐……再忍一忍,再忍一忍你便解脱了!”郗玉冢眦裂著血色双眼,他图谋已久,才有此驱蛊之术,此刻更是得了绝炎芙蓉,只为在聂徵狐离开蛊毒後给他救命,环环相扣,原本已是万无一失-

    “嗯……呕……”眼见著那蛊虫渐渐被逼到聂徵狐的喉部,郗玉冢立即催发全身内力,他整个人霎时笼罩在一层血气当中,此刻两人根本是命悬一线-

    门,却吱啦一声缓缓被推开-

    那是一个奇异样貌的男子,说不上俊美或者丑陋,服饰更是充满了苗疆味道,若然真的有什麽与众不同之处,便是他的手,他的手及其白皙,仿佛女子的手一般,但见他看清里屋在进行的仪式之後,他双眼突然放出异彩,纤细修长的手指间蓦地伸出三枚造型诡谲的飞镖,似某种少见的飞禽一般,然後,缓缓的,缓缓的走近那两人-

    ……

    郗玉冢在那人走进之时已然觉察,可是他不能功亏一篑,必须将那蛊虫逼出才能罢手,否则不只是聂徵狐,连带著他都有生命危险,他不知这个人如何避过外面守卫森严,可是他已经大概可以猜到这个人的身份-

    普天之下对这只蛊虫存有异心的,除了苗疆现任蛊王荼彩,还能是谁!

    听著脚步越来越近,郗玉冢开始有些後悔,为什麽不在学完拔蛊之术以後不杀了荼彩,否则便不会如此後患之多了……

    ……

    荼彩的缓缓走到床边,终於看清了此刻形势,他露出一抹贪婪的笑,成败与否,便在此一级-

    ……

    “啊……啊!”郗玉冢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天怒吼,但见聂徵狐喉头剧烈蠕动一阵,一只色彩斑斓浑身粘液的蛊虫缓缓从他口中掉落,粘在地上一阵扭摆便呜呼断气,而聂徵狐宛如断线风筝般,颓然倒在床榻上,不省人事-

    须知那蛊虫在人体内生长若干年,宛如脏腑骨骼一般,这般生剜一般的痛苦,气血大亏,奇经八脉皆乱,除非有高深功力者再佐以灵药仙丹压制,方可救回他一命-

    可是此刻郗玉冢根本无暇顾及聂徵狐,但见荼彩贪心朝那盛放著绝炎芙蓉的冰盒追去,那乃是聂徵狐救命之物,他当然和荼彩拼死相搏,原本荼彩并非他对手,可是却因为郗玉冢刚才催功太急,以至於内息紊乱,难以平复,倒是堪堪和荼彩打了一个旗鼓相当-

    “郗城主,既然你已得了那麽多好处,这区区一朵绝炎芙蓉,不如让给我吧!”荼彩的声音阴阳怪气,宛如恶鬼一般-

    “哼!废话少说!”郗玉冢哪里会理睬他那一套,两个人盏茶之内已经交手百招,郗玉冢落了下方,荼彩却因为郗玉冢手上残余的驱蛊药膏而不敢施放蛊毒,除非他不想要命,於是不过百招,便落了下风,眼见即将分出胜负,郗玉冢和荼彩竟然一起分心看向那个男子-

    但见聂徵狐面色一如纸般惨白,口中依旧不断溢出鲜血,浑身禁不住抽搐起来-

    “小狐……”郗玉冢担心异常,他知道聂徵狐此刻命悬一线,必须立即服用绝炎芙蓉,无奈这时荼彩趁机迎上,伸手飞镖已出,处处都朝向命中聂徵狐,他知道郗玉冢对聂徵狐情孽颇深,是以先攻击聂徵狐,意图还是抢夺那绝炎芙蓉-

    “郗城主,不要著急啊!”眼见郗玉冢一阵罡风把那些飞镖震落,执剑又冲向荼彩,这一遭,竟是下了杀手-

    他二人这边交战正酣,这时蓦地一阵剑风袭来,纵使郗玉冢和荼彩二人武功之高深,也不得不强行分出一半精神来抵挡,他二人视线一起看向门外,缓缓走进来一个黑衣男子,神情冷硬,双眸仿佛魔煞一般,阴鸷惑人,见到里面三人,终於露出一抹淡笑,那笑容竟然夹携著千般血腥寒风,让人不禁寒颤万分-

    “二位好兴致,上官不再奉陪!”他此言唐突,郗玉冢和荼彩更加谨慎提防,谁知上官轻功天下无双,唤作纤云飞渡,在这斗室之间更是天下无敌,但见一道残影缓过,郗玉冢最先反应过来,朝床榻边冲去,却堪堪慢了半步,荼彩这才反应过来,手中飞镖如梭,全部都射向床榻,无论是伤了谁,都不亏本-

    可是上官瀛邪的武功根本不是荼彩能够抵挡,原本郗玉冢神功大成,该有一合之力,可是他为了替聂徵狐逼出蛊虫,之前又一直御蛇,早已功力大损,一直强撑著,此刻见上官瀛邪已然横抱著聂徵狐,冷冷觑向他,一时间惊怒交织,喉头一阵甜腥,他硬生生忍住,没有吐出,而荼彩便没有那般好运,缱神剑过,他整个人躲闪不及,已被剑芒伤到,堪堪让开一条路直通门口-

    “休想!”郗玉冢已看破上官瀛邪的套路,正待去拦,上官瀛邪已然抱著聂徵狐掠出门外,留下一阵魔魅的声音:

    “今日之事,上官记下,来日必有回报!”

    字字千钧,仿佛整座乘凰苑都在晃动,这一刻,他们所承受的,赫然是息魂曜帝的威尊和愤怒-

    同样的是锦室香檀,聂徵狐这一次却不是痛醒,而是觉得胸臆之间一阵暖融,缓缓慰藉著那些伤口,让他倦怠舒适,几乎不愿意睁开眼睛-

    “徵狐……徵狐……”

    那唤他的声音愈加真切,愈加熟稔,差一点,他便唤出那人的名姓-

    “徵狐……已经没事了……我们回来了……徵狐……听到我说话了吗……”上官瀛邪忧心忡忡的唤著,那般抵死温柔,仿佛水般让人沈溺-

    “……废……废话……你……那麽大声……我……”聂徵狐用力睁开双眸,果然看到那人俊美一如冠玉,神色却苍白虚弱,他哪里知道,刚才上官瀛邪早已输入自身八成的真气为他平复蛊王被剜的伤痛,饶是上官瀛邪功力高深莫测,这一次,也是几乎倾出全部-

    “……”上官瀛邪蓦地俯身,紧紧搂住他,他在荼彩之後抵达那寝屋,堪堪看到郗玉冢正在替聂徵狐逼出蛊虫、以及荼彩步步逼近,意图不轨,若是郗玉冢再慢一步,他定出手诛杀荼彩,可又一直踟蹰,害怕惊动郗玉冢对聂徵狐更加不轨,幸而郗玉冢及时收手,而他也终於在那两人交战之时救下心之念之之人,当他横抱著聂徵狐一路疾奔回到这处别院的时候,一种失而复得并且交织著害怕再度失去的心情,第一次陡然浮於心上-

    “……”聂徵狐浑身是伤,被如此紧膣的抱著,自然处处生疼,可怜他再也没有一丝气力推脱反抗或者是开口拒绝,只是觉得上官瀛邪那怀抱暖融融的,有著好闻的独特味道,清新干净,甚至可以听到他紊乱的心跳-

    这人,难不成是在为自己心乱?思及此,聂徵狐不禁露出一抹得意之笑,谁知牵动伤口,痛得他又倒吸两口凉气-

    “怎麽样,徵狐……”上官瀛邪终於意识到自己的纵情,忙松开他,他自然知道郗玉冢手段狠残,可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多的伤口的躯体,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去处置才能不弄痛他,“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你再忍一下……”息魂的医官罗!,这几日正巧在白虎宫,距离唐门若是日夜兼程,不过三天-

    “普天之下,谁能……谁敢……医我!”聂徵狐霎时恼怒起来,自幼除了师傅,他从未让任何医者碰过他,这一次更是不能例外,不禁瞪了上官瀛邪两眼-

    “乖……徵狐……”上官瀛邪俯身轻啄他的颊侧,无奈至极,“我已看过你身上伤口,太多太繁杂,况且你还中著毒……”

    “我说!你来!”聂徵狐蓦地打断於他-

    “我?”上官瀛邪指了指自己,有种荒谬之感,可是看著聂徵狐那一身狼籍,更多的是私处伤痛,他根本不愿意让旁人碰触,这样……也好,“好!你说,徵狐……”

    聂徵狐哪里知道上官瀛邪这麽多心思,又喘息了好一阵,“我的药囊……还有……”

    上官瀛邪之前早已在隔壁的屋内找到药囊、觐鬼刀以及林林总总的物事,自然全部带了回来,此刻指了指床头,并不作声,只是专注盯著聂徵狐-

    “好……药囊中楠木盒……第二排第六格……喂我……”聂徵狐断断续续说著,不知为何,自从离开上官瀛邪的怀抱,他觉得浑身痛楚似乎加倍起来,那样痛不欲生,让他无法形容起来-

    上官瀛邪不假思索的拿出药丸,看了看聂徵狐的虚弱之资,径自放入自己口中嚼碎,然後径自哺入聂徵狐口中,再端来一杯清水,同样哺入其间-

    “……”聂徵狐艰难的吞咽下去,看上官瀛邪自动自发帮他纾解药力,却还是不情不愿的咒骂起来,“我……我自己可以吃!”

    上官瀛邪纵容一笑,“我欢喜这般喂你……”

    看著他的模样,聂徵狐但觉胸臆间一阵堵塞,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闭目养神,感觉那药力在自己四肢百骸窜动,然後觉得有些什麽不对,却又一时间说不上来-

    上官瀛邪只是痴痴的盯著他,丝毫不吝惜自己仅存的功力,继续为他化解药力-

    两个人难得的安静,却自有一种诡谲情焰在他们之间缭绕,牵牵嫋嫋,连绵不断,仿佛三生便已注定,一饮一啄,皆是天理-

    ……

    过了盏茶,聂徵狐觉得浑身似乎有些暖了,浑身再也不是之前的麻痹,渐渐知觉回来,一阵阵锥心刺骨的痛,让他整个人陡然蜷缩成一团,神情痛苦-

    “徵狐,你怎麽了……”上官瀛邪心乱如麻-

    “该死……蛇……蛇牙全部留下了……”聂徵狐咬牙切齿的说,此刻若然能够见到郗玉冢,他定将那人碎尸万段!

    第34章.立春情

    外面天色已然大亮,雪色盈盈,却不改冬日肃杀,这一日,堪堪是立春时节,饶是蜀地,也有些微冰雪消融之兆,屋内,更是春意盎然-

    上官瀛邪手执长针,放在灯芯上炙烤一番,然後来到床榻上,聂徵狐顺势侧躺在他膝头,赤裸的躯体有种颓废而且糜烂的美,越是伤痕累累,越是蛊惑异常-

    “耳垂上……”若然此刻可以见到郗玉冢,聂徵狐已经想好千般酷刑凌虐於他,竟然敢用蛇刑那般恶心之法,以至於他刚缓过神来,又痛不欲生-

    “忍著点……”上官瀛邪也是心疼,小心翼翼的拨弄著聂徵狐的耳垂,但见上面嵌著一颗蛇牙,透肉而过,周遭早已呈现出暗紫色来,他单手执长针,另一只手执一只小玉瓶,技巧一挑,搅入肉中一番,内息透过,那蛇牙堪堪才被取了出来,飞落到地上,然後立即将玉瓶中的莲髓液滴在上面,以驱毒生肌-

    “嗯……啊……啊……该死的混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聂徵狐剧烈喘息起来,堪堪只一处根本无法让他有所缓解,只是对郗玉冢的恨意增添了百倍千倍-

    “……”上官瀛邪看他痛到极致,然後又看了看另外一枚嵌入他颈间的毒牙,同样为之,谁知那毒牙嵌入极深,他不得不反复用长针在肉间挑拨,以至於聂徵狐痛到倒吸一口凉气,然後张口便咬住上官瀛邪的大腿-

    好不容易,那毒牙才被挑出,聂徵狐痛到浑身冷汗淋漓,面色苍白-

    “徵狐……”上官瀛邪心有不忍-

    “废话少说,下一处……快点动手啊……”聂徵狐堪堪松口,口中已有血腥味道-

    他们的视线一起游弋到第三处毒牙之处,竟然正在左乳乳头上,聂徵狐已经不愿意去想当时糜烂之景,上官瀛邪更是浑身紧绷,但见他俯身,张口咬住那毒牙间,蓦地一用力,毒牙竟然一下子拔出,倒是省了不少罪-

    聂徵狐感受著那莲髓液清凉舒适的滋润,再看向那个正以唇舌为自己上药的男子,不禁心间一动,他自幼以来并未缺少过疼爱,世间红男绿女又多被他的表象和手段所征服,却从未有过一人,这虔诚并且理所当然,却又让他无法折服,众生皆苦,唯此一人-

    ……

    如是这般,上官瀛邪和聂徵狐二人皆不作声,只是偶尔呻吟喘息传出,却在彼此一个目光交织间变成难以言喻的温情,一直到会阴处的最後一颗,上官瀛邪蓦地吐出,然後用舌尖蘸著莲髓液为那柔嫩至极之处上药,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气-

    一共二十八枚毒牙,他眼神深深一凛,那个混蛋,定然是不想要活了!

    聂徵狐却是又一阵细碎喘息,然後笑得妖魅,“好了,外伤都差不多了,下面该里面了……”

    上官瀛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聂徵狐却径自趴伏在床榻上,股间翘起,上官瀛邪顺势看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怎麽回事!”

    但见聂徵狐的股间嫩穴口,赫然横亘著两枚蛇牙,甚至还时不时眦出半截蛇信,那里面,赫然倒悬著填埋了一条蛇,蛇头恰好卡在血口再也无法深入,蛇牙就堪堪插入菊穴皱褶中,蛇牙时不时张合,那伤口便一点点狰狞扭曲,以至於穴口早已是一片血肉模糊状-

    “废话少说,照我说的去做!”聂徵狐双眸如同冒火,他也是刚刚才意识到,他不知股间充盈为何物,只是被那陡然升起的扭摆折磨和撕裂一般的疼痛唤起些微记忆,该死的郗玉冢,最後竟然将那般粗大的一条蛇塞入他的股间!

    上官瀛邪无法想象这般疼痛如何能忍,他点了点头,那眼神坚定,仿佛地老天荒都不会动摇,聂徵狐深吸口气,“你敢不敢把手伸进去,然後把那两根毒牙拗断?!”

    上官瀛邪点头,却又摇头,“那样的话,蛇若挣扎,你会……”

    聂徵狐瞪了他一眼,“废话少说,疼的话我自然会咬你!”然後起身,径自将上官瀛邪推倒在床榻上,两个人上下交叠,方向相反,聂徵狐堪堪抱住上官瀛邪的大腿,随时可以狠咬一口-

    上官瀛邪倒在床头,认真分开聂徵狐一双修长柔滑的腿,再次看那穴口,轻轻按摩著周遭紧绷的肌肤-

    “嗯……快一点……”聂徵狐觉得那按摩力度刚好,一阵酥麻传来,倒让他有几分慰藉-

    “徵狐,你可有心仪之人?”上官瀛邪忽然没头没尾冒出一句,他的手指却缓缓滑向那穴口处-

    “你什麽意思啊!”聂增虎正在全神贯注等著他拗断蛇牙,冷不丁被打断,神情自然不悦-

    “或者……你可否有家室?”上官瀛邪探入一根手指,绞缠著蛇信,缓缓朝蛇牙游弋-

    “我为什麽要有那般拖累!?”聂徵狐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既然你没有心仪之人,又无家室之类,那是否我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倾慕於你?!”

    聂徵狐霎时愣住,他所经历的表白多如牛毛,各式各样的花招都见过,有人下跪倾吐心声,有人百般讨好一掷千金,更有人以死相逼,却是第一次在如此境况之下,那个正待替他疗伤的男子,忽然这般深情款款……

    他忽然有些莫名,原本是毫无征兆,仅仅凭借一个誓约维系在一起的两个人,忽然变得暧昧迷离起来,即使他们之间床第欢愉并未少享受,可是平心而论,他却从未提防算计过此人,而他却数度帮助自己,即使不愿承认,也有些什麽,藉以不同起来-

    “你倾慕於我?为什麽?又凭什麽!?”聂徵狐轻佻的笑道,那笑容,竟宛如魔煞,让人情不自禁沈沦并且愈陷愈深-

    “凭我……知你……”上官瀛邪缓缓以手指捏住蛇牙,摩挲一阵-

    “……”聂徵狐竟真的认真回想起来,从僵命城到震天堡再到这唐门,一路辗转,似乎真的……

    “好了……”上官瀛邪蓦地施压,蛇牙应声而断,那蛇剧痛难当,整个躯体在聂徵狐的甬道当中抵死扭摆,聂徵狐更是痛到极致,觉得体内几乎暴涨欲裂,他一口咬向上官瀛邪的大腿,双手更是掐入其间-

    “徵狐……马上就好……”上官瀛邪手法极为迅捷的蓦的抽出那条蛇,摔到地上,但见那条足有成年男子手臂般粗细的蛇霎时被摔死在地,上面一层坚硬的逆鳞,沾满了血迹,上官瀛邪下一刻毫不迟疑的俯身,依旧用牙齿咬掉那两颗毒牙,但闻聂徵狐一阵痛苦低吼,他整个人竟然再次昏了过去-

    “好了,全部都好了……”上官瀛邪将剩下大半瓶莲髓液缓缓倒入聂徵狐股间,温柔如水的帮他躺好,然後替他搭上薄被,便也不舍得搂住他小憩起来-

    这种失而复得之欢愉,让他整个人终於松懈下来,他在聂徵狐额印一吻,“都已经结束了,徵狐……”

    窗外暖阳,正是熏染著无边风情,无关风月,只是唯此君子,深情不已-

    匆匆过了几日,已是大年破五,这日晌午,唐不依和唐不饶双双回来,皆显狼狈,他二人乃是唐幌的嫡亲孙辈,见了唐幌,惶恐不安-

    “所以?让那对姐弟逃掉了?”唐幌这几日为了唐冕的伤势和百毒鉴的烂局面而忙得焦头烂额,待听到他们兄妹说至此,更是恼怒异常-

    “我们奉命利用夭穠他们给厉蓁严下毒,本想要逼厉怀谡以蓝田珠救治,谁知……那寻魔医插入一杠,结果……”唐不饶阴恻恻的说著,娇媚容颜倒是扭曲了几分-

    “蠢货!”唐幌骂道,拍案而起-

    “爷爷!我们差一点就成功了!都是那对该死的杂种!那厉家老四不知怎的,阴阳蛊解了以後颇为厉害,再加上神农山庄的庄主阙羽宸也半路插了进来,我们才吃了亏……”唐不依狡辩道,他们兄妹也是经过一番激战,狼狈溃败而回-

    “神农山庄?你们怎麽又招惹到神农山庄?!”唐幌瞪了他们一眼,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

    “不是我们招惹,是那姓阙的和姓厉的一起追来,再加上那对小杂种,我们以二抵四,这才吃了暗亏……”唐不饶打了个冷战,替兄长分辨-

    “……”唐幌眯起眼,沈吟片刻,那对兄妹战战兢兢,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许久,唐幌才冷冷的说,“你们退下吧!如今唐门大乱,你们小叔深受重伤,门主用阕针封脉大法还有灿若云霞替唐冕又续了一个月的性命,现在只有找到寻魔医,夺回绝炎芙蓉,唐冕才有活命的可能!门主已经下令唐门全体门人搜查寻魔医,你们也带人马去吧!”

    “遵命,爷爷!”唐不依、唐不饶终於松了一口气,领命退下-

    唐门东北角,一处偏僻院落,唐翟一个人绕至此处,缓缓敲门,“雍先生?!”

    “进来!“里面一人冷哼-

    唐翟推门而入,里面赫然是一个男子,带著狰狞的恶鬼面具,身形颀长瘦削,一袭灰衣有些陈旧-

    “雍先生,今日老夫前来……“唐翟深深的看著这个男子,这位雍先生乃是唐冕私下延请的客卿,那日唐!用磬法子无可奈何之际,此人赫然冒出来,提出阕针封脉大法,替唐冕续了月余性命,唐翟自然感恩不已,却更加好奇此人来历,可是试探多次,却只得悉此人姓雍双字亦谶,和唐冕相识半年有余而已,并且这半年来,他竟然一直住在唐门,而自己这个门主一无所知-

    “废话少说!我说过,只要你们抓住寻魔医,抢回那绝炎芙蓉,我便有办法救回唐冕!其余再无他法!”雍亦谶提及寻魔医三个字时,无意间加重音调,却似有深仇大恨一般-

    “可是今日冕儿他又吐血……”唐翟自然心疼这个老来子-

    “死不了!”雍亦谶冷愈冰霜的说著-

    唐翟碰了钉子,他处处被雍亦谶节制,迟疑半晌,“雍先生来我唐门,究竟所为何事,老夫定当满足,只求先生救犬子一命!”

    “我什麽都不求!我要的你们也给不起!我和唐冕在一起是因为我无处可去,这半年我也呆腻了,等到他醒来我便要离去,所以你也不用费心思了!”雍亦谶断然阻断一切-

    事实上,他要的,他已经得到了-

    ……

    “如此,那打扰先生了,老夫先离开了!”唐翟转身离开,再看他发间,原本只是斑白,此刻竟然全部苍白了,短短几日,急促苍老起来-

    正月初六,震天堡张灯结彩,今日乃是四公子厉蓁严之日,厉蓁严颇有福分,竟然娶得一对双生子,一龙二凤,好不幸福-

    只是厉家人自己清楚,那两位四少夫人其一,竟然是假凤虚凰-

    而这场婚事如此紧迫,只是因为唐夭肚子争气,有了身孕,厉怀谡纵使对这对姐弟再多不满,但为了孙儿,还是勉强答应了这桩婚事-

    终於礼成,阙羽宸拱手道贺,“恭喜厉堡主!”

    “还要多谢阙贤侄襄助,否则我这两个媳妇也回不来成亲!”厉怀谡拱手谢道-

    “只是份内之事,这一次唐门不知怎的,竟然推延百毒鉴,我听闻那寻魔医在其间搅得天翻地覆,并且那位上官公子也一路相陪,不知……”阙羽宸出言试探,既然百毒鉴推迟,而他又恰好救回了夭穠姐弟,成全了这三人,他并著急,倒是易发对寻魔医好奇起来-

    厉怀谡微一沈吟,“上官乃是我的师弟,他行事沈稳,性情温和,倒是不会吃亏,之余那寻魔医……”厉怀谡微一苦笑,他已求过寻魔医一次,怎样代价,更是不愿再提-

    阙羽宸正待继续多聊几句,这时震天堡的家将任醍领著一个小厮过来,阙羽宸一见竟是自家仆人韩端,那韩端一路兼程行色匆匆,奉上一封信,“庄主,这是天山派送来的急帖,请您务必尽快观之!”

    “天山派?!”阙羽宸打开火漆,匆匆读了一遍,然後定睛看向厉怀谡,“厉堡主,抱歉在下必须立即前往天山派,天山派祈掌门的娘亲、岭南郡家的郡夫人重病在身,祈掌门邀我去诊治一番!”

    “既是如此,阙贤侄请便!蓁儿!你三人过来向阙贤侄拜别!”厉怀谡唤著儿子儿媳们,那三个宛如金童玉女般的少男少女,一袭红妆过来,堪堪向阙羽宸行礼谢过-

    阙羽宸还礼之後便和韩端一起离去,一路快马加鞭,直奔天山-

    他当时只是怀著救人的慈悲心肠,哪里知道,此後江湖风起云涌,竟然是从此间开始!

    第35章.元夕颤

    匆匆数日,这日已是正月十三,虽是年末,但是承鱼镇似乎稍微热闹了一些,距离百毒鉴被迫延迟的风风雨雨过去几日,江湖传闻淡了三分,於是寻常百姓又开始熙熙攘攘,毕竟年还是要过完-

    在床榻上缠绵十余日,对於聂徵狐而言根本是从未有过之事,只是这一次他的本命蛊被拔出,再加上後穴甬道受创颇深,再加上……一个强制专横的上官瀛邪-

    在寻魔医的报复名单上,那个复姓上官双字瀛邪的混蛋甚至比那个该死的死僵尸还要靠前,因为他竟然敢要几次三番忤逆於他!

    事实上聂徵狐在拔出所有蛇牙第二日,便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毕竟他调制的灵药,根本是举世无双,可是那个姓上官的混蛋凉凉的只扔了一句话:

    “我抱你睡……乖……”

    便真的把他当成三岁稚童抱在怀中,根本不让他碰到床榻!

    并且那人的理由还冠冕堂皇,什麽伤口正痛,为了减少他的疼痛,该死的他根本就是想要趁机吃豆腐罢了!

    可怜聂徵狐当时实在太过虚弱,一时不察竟然被那个家夥制了昏穴,无可奈何又在床上耗了一天-

    到了第二日,那上官一派深情款款,说什麽他需要活动筋骨,好不容易解了穴,聂徵狐岂是服软之人,当即便瞄准那封入上官左肩的金链一阵凌虐,顺道磨牙,谁知那上官竟然无动於衷,还理所当然的说,“我知你心烦意乱,再过几日,等你後面的伤好了……”

    聂徵狐当时恨不得当场撕裂他的亵裤,狠狠抽插一番,他後面是有伤,前面可是精神得很!

    ……

    又磨了两日,聂徵狐终於觉得浑身舒适多了,打人下毒也有劲多了,於是觑著那家夥喂饭之时,一阵软磨,趁机,意图下……

    谁知那家夥竟然恶毒心肠,竟然再次施用点穴之处,可怜聂徵狐内伤未愈,再次中的,无奈堪堪又昏睡了一日-

    ……

    如是这番,终於熬到足以下地走路,已是正月十三,聂徵狐大清早便一脚将枕畔人踢到地上,看著上官瀛邪仅著亵衣跌坐在地,不由嘲笑,“你今日又想如何!?”

    “徵狐,我能敢如何?”上官苦笑,从地上站起来,丝毫不显狼狈,反而光风霁月,更让人气得牙痒-

    “你敢如何?息魂帝尊敢做的事情可多了!用不用我如数家珍一下?”聂徵狐慢条斯理的起身,那魅惑眉眼,带了惊心动魄的美豔-

    “徵狐,小心著凉!”上官瀛邪径自起身,为他披上外袍-

    “继续啊!”聂徵狐大喇喇的,这些日子更衣用膳之类的事情,那个混蛋既然愿意全部包办,他当然乐得多一个小厮,晚上多一个暖床-

    “……”上官瀛邪悉心帮他穿好外袍,又拿过一件上等紫貂皮的披风,为他披上,“这几日,你是闷坏了吧,今日我们出去转转!”

    “是你又安了什麽心思才对吧!哼!你那些属下们手脚倒快!”聂徵狐一边冷嘲热讽,一边倒未拒绝,但见他整个人被披风裹住,容颜如玉,益发俊美无俦-

    待到终於收拾妥当,上官瀛邪伸手牵过聂徵狐,“我们出去用膳!”

    “不是我们,是我!”聂徵狐露出一抹狡黠的笑,然後上官瀛邪感觉到自己脐下一阵酸麻,再看去,不知何时上面竟然扎了一根长针!他分明把那人所有的针械暗器全藏了起来……

    “很诧异对不对?”聂徵狐轻轻一推,上官瀛邪堪堪倒地,一派惊愕-

    “那是我的东西,你以为,你可以藏住吗?”聂徵狐轻蔑一笑,然後慢条斯理的帮上官瀛邪扒光衣服,顺道扯一条手帕系在他软绵的男性上,打了一个繁复漂亮的结,然後大喇喇的撒下一蓬紫烟,“这春心荡漾可是我最新制造的,你慢慢享受吧!顺道替我试试药效如何!”

    说罢掂量一下刚从上官瀛邪手中搜刮来了钱袋,得意的走了出去,临走前自然不忘门庭大敞,一派欢迎观赏的姿态-

    身後上官瀛邪传来哭笑不得的声音,“徵狐,今夜我等你回来!”

    聂徵狐笑的猖狂,“放心,我今夜必将带回几个猛男好好疼惜於你,替你解那春心荡漾!”

    承鱼镇上,已是正午时分,摘月楼上,却是人烟稀少,仅有两三个路人,也是行色匆匆,聂徵狐大喇喇的走入,四下张望一番,然後唤道,“小二快点出来!本大爷我饿了!”他这一袭绛红衣袍,碧玉璎珞,再加上容颜俊美,神色睥睨,更是嚣张至极,世间除了寻魔医,还能是谁!

    那店家其实正是唐家的暗哨,和唐昊关系颇浅,这一次见到寻魔医,更是诧异非常,派店小二堪堪出迎,“这位公子,这边请!”

    聂徵狐瞥他一眼,扔出一锭金子,“废话少说,招牌菜,招牌酒!要是有招牌美人我也来者不拒!”

    “是是!公子真会说笑,二楼雅间请!”店小二忙不迭的点头哈腰,一派卑微景象-

    聂徵狐来到楼上,不知是凑巧还是故意,竟然恰好坐在上一次唐昊请客的那一桌,临街好风景,他懒洋洋的坐下,却因为股间些微的刺痛皱了皱眉,心间倒又把死僵尸祖宗八辈问候了遍,然後不由想起这些日子上官瀛邪对他诸多限制,倒是心下一暖,然後嗔目,那个多事的家夥!

    店小二速度倒是迅速,三下两下菜肴已经端上,四色荤素,倒是颇为精致,酒也烫了一壶,聂徵狐啜饮一口,然後抿了抿唇,“喂!小二!叫你们老板滚出来!我有话要问!”

    “老板,我们老板他……”店小二刚想搪塞推脱-

    “如果你不想要死得莫名其妙的话……最好叫那个姓唐的出来!”聂徵狐扬了扬手指,笑得无邪纯真,但见那一道素三鲜迅速变黑,然後化为一团污水-

    “是是……小的这就去……小的再为公子唤一盘菜!”那店小二吓得一身冷汗,跑得比兔子还要快,不过盏茶,一个男子已经迎了过来,雪肤红颜,竟是比女子还要娇豔,聂徵狐凝眸盯了半晌,“你是舜!?”他这回倒是斩钉截铁-

    “小狐,你倒是把我的小二吓坏了呢!”唐舜但笑,风情万种-

    “早知道是你们兄弟的店,我还费这般心思为何!”聂徵狐倒是嗤笑一番,径自把杯盏推向唐舜,唐舜也斟满,恭敬的奉给他,那店小二唯唯诺诺的退下,悉心的关好门-

    他二人倒是你斟我饮颇为自得,酒过三巡,聂徵狐这才看了看唐舜,“如何?”

    他问得没头没尾,可是唐舜却听得真切,“唐冕已经深受重伤,原本无命可还,偏偏冒出来一个雍先生,以阕针封脉大法替唐冕延了月余性命,他们现如今正在到处寻你,只为了那绝炎芙蓉……”

    “姓雍?阕针封脉大法?有意思!”聂徵狐露出一抹狡猾的笑,“舜,你回去告诉虞,想要唐冕的性命,想办法用一根浸过艾草水十二时辰的金针,刺入鸩尾穴下三分,我保证那阕针封脉大法必破,唐冕当场必将呜呼!”

    “……”唐舜整个人霎时激动起来,仿佛隐忍多年的仇恨终於爆发,“你说的是真的,小狐?!”

    “你说呢……”聂徵狐似笑非笑看著他-

    唐舜意识到自己唐突和失宜,立即拿出一包药粉,“这包是一泻千里,小狐,你莫要生气,我自罚一番!”他毫不迟疑将那泻药吞服下去,不过半晌腹间便轰鸣起来,他致歉先退,却是暗自庆幸,幸而他自己惩罚自己较快,否则若是轮到聂徵狐来罚,不知又要受怎样的罪-

    “切!真是无趣之极!”聂徵狐看唐舜知趣的逃过一劫,嗤笑一下,倒是径自继续用膳,然後心下却有了计量,雍先生、阕针封脉大法……吗?除了雍亦谶那个混蛋,还能是谁!他倒要去唐门领教一下!顺便好好替师傅教训那个不肖之徒!

    思及此,聂徵狐竟也不再耽搁,径自朝唐门走去,寻魔医想要做的事情、找的麻烦哪里有未曾成功过?

    他一路未停,到了唐门之时,堪堪正是午後,天色有些薄阴,看样子是又要雨雪淫淫,到了门口,守卫自然认得是他,尚未得问话,吓得倒是三步并做两步退了回去-

    “真是鼠辈!啐!”聂徵狐於是破门而入,哪里有人敢拦於他,径自来到主厅,赫然三个人走了出来,正是唐幌、唐虞还有唐暄-

    “好一个寻魔医,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自来!今日定让你有来无回!”唐暄因为丧子之痛,对聂徵狐根本就是恨之入骨,他的兵刃乃是一对弯刀,平素也是凌厉异常-

    “好啊!”聂徵狐反手撩起觐鬼刀,这把通灵之刀许久没有见血,竟也渴血的很,迎向唐暄那对弯刀,不过一合下来,唐暄轰然落败,一支弯刀断了半截,另外一支留下一道血印,再看唐暄,从眉心开始,缓缓渗出一道血痕,竟然只一招,他便败在聂徵狐刀下-

    “唐暄?”

    “堂叔!”

    唐幌和唐虞一左一右扶住他,但见唐暄亦难以置信的看著自己双手,堪堪吐出一口淤血,整个人昏死过去-

    这一下可似捅了马蜂窝一般,纵使唐暄平素再不为人,也是唐门中流砥柱,饶是唐幌,也恼怒起来,“竖子!你想要在我唐门撒野,还早了几年!”

    “叔祖,让我来!”唐虞眼见著唐幌杀戮之心升腾,主动邀战想要替聂徵狐一挡-

    “你退下!我的剑也好多年没有见过阳光了呢!”唐幌这一次也不顾江湖辈分,要和聂徵狐动手,唐门当中,若然论剑术,他绝对是排名第一,即使武功也是仅次於唐翟而已,这一次他的孙辈们执行任务失败,也是因为这寻魔医的缘故,唐幌也是性烈之人,惹恼了他,竟也无所顾忌起来-

    “就凭你?!想要领教我的刀法,你还不配!这里可是唐门啊!你们不拿毒药暗器出来,堪堪拿把破剑,真是丢人现眼!”聂徵狐继续激将,他自然有千般手段,让唐幌未曾动手先气得半死-

    “好!很好!这是你自己找死!”唐幌深深吸气,反手收起剑,“唐门中人听命,全体退後三丈!”

    “叔祖!”唐虞意味深长的唤了一声,算是给聂徵狐提醒,唐幌这一次,可是动真格-

    “不够不够,再退後三丈!”唐幌著实动了真怒,这些日子唐门所承受的种种非议,内忧外患,全部都在他这个大总管身上压著,更何况逃了唐毁,那个混世魔王足以让整个江湖血流成河,唐幌更是心烦意乱-

    “喂!再退就让他们干脆直接退到黄泉路上算了!”聂徵狐凉凉的煽风点火,这点手段,他才未曾放在心上-

    “好!很好!我唐门暗器流传百余年,足有百余种,江湖无人能出其右,暗器榜上排名前三的乃是千回澜、菩提眼和凤舞九天,那千回澜和菩提眼都是传说中的仙品,岂能用在你这般骄横的小子身上,今日我便让你见识一下排名第三的凤舞九天的威力!若能死在凤舞九天之下,你也不算是无名小卒了!”唐幌从怀中掏出一个寻常的竹筒,宽约一尺半长,粗不过两寸,可那竹筒上面被清漆刷过,并且泛著一层诡谲的煞气-

    “名字是好,可惜用在庸碌之人手中,有本事,你便上啊!”聂徵狐径自忽略周遭唐门中人的纷乱和惶恐,径自挑衅-

    寻魔医,哪里有过害怕退缩之时!

    “好!很好!我已经三十年没有出手用过暗器,今日破例,用凤舞九天杀你,给足你面子!”唐幌气得面色铁青-

    “光说不练,你当你是唱戏的啊!”聂徵狐冷眼讽刺-

    唐幌已然蹲好马步,正待拉动凤舞九天的机括,忽然一道身影袭来,随後一声疾呼,“且慢,休得动手!”

    众人只觉眼前一晃,再一看,一个人已经挡在聂徵狐面前迎著那凤舞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