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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正文 -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第二天一早,龙霄就给老赵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来接父母返回县城,而自己当然是陪同前往。   虽然知道龙霄在帮那过世的大老板陈总管理公司,但当见到那辆豪华的黑色奔驰,而那司机恭恭敬敬的叫着儿子“龙总”时,龙大海夫妇这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儿子已开始不同,他已经在省城拥有了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再也不是过去那个稚气的少年了,龙大海仍然是一付冷静沉默的样子,而蒋家玉却是喜笑颜开,为儿子有这般的前程感到高兴,过去想要他回到县城做生意的念头顿时烟消云散。   一路疾驰,到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已到了县城,县城里的人很少见到这样豪华的名车,纷纷向车窗里注目,有认识车子标志的,更是指指点点,神情大是羡慕。   龙霄坐在副驾驶位子上,这一切自然都落入他的眼里,但他并没有那种衣锦还乡的感觉,过去他曾经发过誓要让父母坐上这样的名车,今天虽然确实也坐在里面了,但这只是别人的东西,他只是暂时使用而矣,没有任何值得炫耀的地方,一个男人,真要想要扬眉吐气,光耀乡里,他就必须要拥有完全属于自己事业,那样的回来,才能让他真正的开心,这是他的自尊,也是他的自信。   到了大院,来来往往的人不少,见到龙大海夫妇坐着豪华轿车回来,而龙霄又是一付气宇轩昂的样子,凡是认识的人全都围了过来,吱吱喳喳的向龙大海夫妇打听着龙霄如今在什么地方发了财。   打发走了这些左邻右舍,好不容易回到家中,一打开门,就见屋里的家具等物,已淡淡的蒙了一层灰尘,龙大海夫妇连忙打扫起来,龙霄已决定在家里留一晚,知道那辆奔驰停在院外太过招摇,但吩咐提着行李进来的老赵自己进县中心找家宾馆歇息,明天早上再来接他。   等到老赵走了,龙霄便卷起衣袖帮父母做事,幸好他们家并不大,半个小时后便整理得干干净净。   龙霄见母亲提着个菜篮要去买菜,连忙道:“妈,晚上咱们一家人就到饭店里去吃好啦,今天你们坐了这么久的车也累了。”   蒋家玉道:“没事,霄儿,虽说现在你的薪水不低,可也不要乱花啊,省城里什么都得花钱,而且过两年你还要娶媳妇哩。”   龙霄知道父母节约惯了,真要叫他们上饭店,只怕还要弄得不高兴,便由着母亲去了。   在家里坐了一会儿,龙霄忽然想起司马轻鸥来,刘光荣与曾凡说过已查过省城及附近的县市,所有的收容站都没有一个举止容貌象他的人,实在再难查找,现在真不知他又流浪到那里去了,龙霄甚至担心他将毕生功力传给自己后,身子里面油尽灯枯,在某一个角落默默死去,然后让人草草的埋葬了。   一思至此,龙霄起了再到那桥洞去瞧一眼的念头,便给父亲说了一声,走出院子,向那小桥行去。   顺着山坡直下,眼看就要到那桥洞,蓦地听到一阵打骂声,他心中一动,几步便赶到了桥洞下,却见他上次瞧到的那乞丐正在不住的踢打着另一名背对着他躺在地上的无腿乞丐。   龙霄一见地上这个乞丐的背影身形,顿时一震,心中霎时间又高兴起来,这人绝不会再是别人,他就是那个改变了他一生命运的司马轻鸥。   见到那个乞丐还不住手,龙霄悖然大怒,一个箭步便冲了前去,伸手一推,就将他重重的撞在桥壁,弹在地上不住的翻滚呻吟。   龙霄一把扶起司马轻鸥,却见他的眼睛微微闭着,嘴里似乎还在说着什么胡话,一摸脉象,却是若断若离,衰弱至极。   龙霄此时第一个反应便是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快步向山坡上飞奔而去,到了大道上,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向医院疾驰。   没多久就到了县城最大的医院,龙霄将司马轻鸥放在推车上,一边叫护士通知医生急救,一边去给他办理住院手续。   一会儿就有护士将司马轻鸥推进了重症监护室,等到龙霄办完手续赶进去时,他已经挂上了点滴,有一个约在四五十岁年纪的医生在旁边给他测试血压。   龙霄走到那医生跟前,轻声道:“医生,他得的是什么病?”   那医生瞧了瞧他道:“你是这个病人的什么人?”   龙霄道:“他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过去失踪了,今天我才发现他,没想到都成这样子了。”   那医生点了点头道:“小伙子,我给你说,你这个亲戚的状况可不大好,我给他初步诊断了一下,估计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引起的综合病症,气血严重不足,肝肾也出现了问题,而且刚才我听到他说胡话,好象脑袋里面也有问题,非常难治啊。”   龙霄忙道:“医生,请你务必要治好他,无论花多少钱都行。”   那医生摇着头道:“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他的病拖得太久了,现在免疫力几乎是没有,现在先给他输一些营养消炎药解解燃眉之急,等他明天清醒些了,再将整个身体做一个全面的检查瞧瞧。”   医生一边说一边走了出去,龙霄凝望着司马轻鸥破烂不堪的衣裳,又黑又脏的脸,骨瘦如柴的身躯,鼻子忍不住一酸,这个人,曾经是身负奇功的绝世高手,曾经是手握权柄的大将军,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他过去的威严与骄傲,但现在却沦落得如此可怜与悲哀,真不敢想象司马琴见到自己的父亲这个样子,会有怎么样的伤心。   见司马轻鸥还在沉睡着,而重症监护室也有护士照顾着,龙霄便走了出去,给家里面打了个电话,说是自己的一个朋友住院无人照料,他要留下来,今晚就不回去了。   打完电话,龙霄又走出了医院,就在附近的服装店里照着司马轻鸥的体形买了一身内外衣裤,找了家小餐馆随便吃了点饭,就又匆匆到了医院。   在重症室里坐在司马轻鸥床前,一直呆到第二天凌晨四点,龙霄的眼睛渐渐的发起涩来,便趴在床沿睡起觉来,正在朦朦胧胧之中,隐隐听到身旁有人轻哼,龙霄连忙站了起来,却听清楚他是要水喝,连忙在纸杯里倒了开水,用小勺舀了,一边吹温,一边喂在他的嘴里。   司马轻鸥输了些营养消炎药,已微微有了些精神,神智也开始清醒,感觉有人在喂自己喝水,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等见到了面前的这个人,不由得为之一震,脸上露出激动无比的神情,脱口便道:“龙霄,是你,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那地方……那地方,你去了没有?”   龙霄见屋里并无其他人,便点了点头道:“去啦,你就放心吧。”   司马轻鸥此时也不知道那里来的精神,身子竟坐了起来,一把紧紧的抓住他的手道:“那你见到我女儿没有,她好不好?”   龙霄又点着头道:“见着了,她很好,就是非常想你,这次我出来,她就吩咐我无论如何要带你回去哩。”   司马轻鸥的脸上现了欣然之色,但手并没放松,又道:“那我家武库里面的武功你都学会了吗?”   龙霄道:“没有全部学会,但也差不多了。”想到他的身体非常虚弱,这样坐着不便,微微用力,挣脱了他的手,在他病床的一头找到了活动把手,摇了几圈,那床头便向上移动,将他的上身垫起来。   司马轻鸥默默的望着他的精气神三色,道:“龙霄,你果然是个练武的奇才,如果我没有瞧错,你现在的武功,已不在当年的我之下。”   龙霄又走到他身边,叹了口气道:“司马大将军,我的武功全是拜你所赐,按道理,我应该叫你一声师父才是。”   司马轻鸥微微的摇头道:“不,你不要这样叫我,我还承受不起。”   龙霄听他这话,不由大觉奇怪道:“这又是为什么?”   司马轻鸥并没有回答他的话,指了指龙霄刚才坐的椅子道:“龙霄,你先坐下来,咱们慢慢说。”   龙霄见他的神态已恢复了镇定,隐隐中仍然具有那种大将风度,知道必定还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对自己说,便点了点头,坐了下去。   司马轻鸥闭了一阵眸,让自己的精神一点点聚集起来,这才重新睁开眼道:“龙霄,你将从我把地图给你后的发生的事情全部祥细的给我讲来,千万不要有什么遗漏。”   龙霄见他如此慎重,便毫无隐瞒的将自己如何到巴拉汗山,如何通过桃花瘴,如何在山完,身子立了起来,又抓紧他的手,望着他道:“龙霄,这只是你的预想,你有几成把握能够成为现实。”   这次龙霄想也不想,非常自信的道:“至少八成,甚至更多。”   司马轻鸥望着龙霄镇定的眼睛,慢慢放开了他的手,仰靠着病床,双眼又合了起来,喃喃道:“建文先帝,建文先帝,难道你真要把这样大逆不道,不忠不义的罪名让轻鸥来承担吗,你叫我现在如何来办啊。”   龙霄听得大奇,实不知他嘴中怎么又钻出那个数百年以前的建文帝来,还说要承担什么大逆不道,不忠不义的罪名,这样的话,真是深奥无比。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马轻鸥才睁开眼,但脸上却显出了一付毅然的神色,对龙霄道:“我曾经给了你三个布囊,你都打开瞧了么?”   龙霄摇头道:“没有,我只打开了第一个与第二个,第三个却不知到那里去了,上面写的什么?”   司马轻鸥凝望着他,一字一顿道:“万不得已,拥兵称帝,毋伤朱氏子孙性命。”   他这话一说出口,龙霄真是全身一震,猛的站了起来,心中还是一阵狂跳,颤声道:“你……你说什么,是不是脑袋又糊涂了。”说着就去摸司马轻鸥的头。   司马轻鸥阻止了他这个动作,道:“你不用乱猜,现在我非常清醒,那第三个布囊写的就是这句话。   龙霄道:“你们司马家不是为了大明朝鞠躬尽瘁,死而后矣的世代忠良吗,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司马轻鸥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你错了,这话不是我说的,而是建文先帝给我司马家的遗诏。”   龙霄更是诧异道:“这就怪了,建文帝会叫人造自己朱氏子孙的反,那真是稀奇至极了。”   司马轻鸥道:“这并非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建文先帝真是一代圣君,他是在靖难之役后,痛定思痛,才有这样的想法。”   龙霄此时不由大感兴趣,重新坐在椅子上道:“但闻其祥。”   司马轻鸥道:“建文先帝的遗诏还在我司马府密藏着,便大意我还记得,我诵给你听,你自然就会明白一切了。”   他微微思索了一阵,才道:“我记得上面是大概是这样写的‘朕允文,自幼蒙皇爷洪武圣帝垂青,长携宫里,淳淳导引,施以政诲,每以大材相视,朕常自惶恐自愧。洪武二十五年,天降霹雳,江海欲崩,先父引恨鹤驾,皇爷悲悼垂顾,立朕为皇长孙。六载日月,皇爷仙崩,众臣工奉诏拥戴,朕以弱冠之年即皇帝位。登基之后,朕夙日勤政,不敢一日有疏,然朕性格优寡,遇事犹豫,四叔棣领军重镇,每觊皇位,暗磨兵戈。弱君在朝,强藩在外,在位四年,终成靖难,应天城外,贼旗飘摇,刀光耀天。’   ‘风危之际,朕忆及皇爷曾放遗匣于奉天殿中,曰临难时可取,即领亲信数人前取,方知乃伯温先生耗费数十年光阴觅到之世外桃源路线图,朕乔装出宫,一路忠臣云集,竟聚二万有余,后朕又密令臣下寻天下能工巧匠数千,尽取隐世所需之粮种牲畜等各类物资达万种之多,历经半年方运入桃源之中。’   ‘当所领之人尽入谷中,朕对外界之事心灰意冷,遂令焚烧了出谷之路,又令医官在谷中所有山壁种下毒草,提防有人攀越,而致使桃源之密外泄。’   ‘朕入谷之后,方知天地之大,无奇不有,此地非但四季春驻,地域之广阔,亦非外人所能想象,唯是土著四伏,野蛮不训,幸有大将军司马峰率军讨剿,终将土著逐至西面深山之中。’   ‘诸事大顺之后,朕细推朝代更替传承之道,周德广被,历八百年而终,唐盛一时,建三百年而亡,朝代兴衰,本是天意,无可违抗,但每番改朝换代,皆是血雨腥风,尸横遍野,此为何哉,当因尧舜禹之后,帝王皆私欲过重,以家为国,父传子,子传孙,杜绝外人染指之机,但帝王终是凡人,难免良莠不齐,治政无能,治民无德,自有揭竿振臂之人,遂天下大乱,黎民当灾,常得数十年才得平息。’   ‘朕每思至此,心中忐忑,此桃源之地,极易繁殖人丁,百年之后,当超百万之众,数百年后,更是自成一国,若我朱氏子孙,有执政失德者,未必不为他人所逆,若到此时,非但百姓兵祸不断,流离失所,我朱氏子孙也难逃灭族之厄。故朕苦思冥想之下,决定立此遗诏,托负司马大将军密藏,凡我朱氏子孙有危及桃源之百姓者,余可择良人取而代之,然务必留我朱家血脉,切记,切记。’”   龙霄一直在默默听着这建文帝的遗诏,体会着其中的道理,这时见他诵完,才深深吸一口气叹道“建文帝,好见识,好胸襟啊。”   司马轻鸥也点着头道:“那是当然,我想历代帝王,敢下这样遗诏的,他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个,这份诏书,我悄悄的拿出来瞧了好几次,每读一次,都要畅思一番建文先帝的风采气魄,真是倾慕难禁。”   龙霄又道:“是啊,可惜后世的史学家见不到这份遗诏,否则建文帝当被树为皇帝中的典范。”   司马轻鸥这时望着他道:“龙霄,既然建文先帝的遗诏你也知道了,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龙霄明白他的意思,道:“不错,如今大明朝的文德皇帝虽然没有多大的过错,但他柔弱胆怯,耳根子又软,无法对付威远王爷与天煞族这两大强敌,而以昌明皇太子的性格才能,绝不能给他登基乱政的机会,现在确实需要有位什么良人去取而代之,做这个皇帝了。”   司马轻鸥道:“你明白最好,这就是我出来的目的,我找的人既要武功高绝,又要有雄才大略,甚至还要具备铁腕手段,但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仁慈关爱的心。”   龙霄微笑道:“所以你后来就瞧上我啦。”   司马轻鸥点头道:“是的,先是你好心救了我,又能耐下心来照料我这样一个乞丐,仁慈关爱之心是足够了,后来我在暗中足足观察了你三年,你还不记得有一年你为了那个君仪与三个无赖搏斗的事情,我这才发现你很有武学天赋,而且非常勇敢,让我极是满意。但仍然没有给你提及桃源的事,便是因为你当时还太稚嫩,怕你到了桃源之地根本无法活下去,更别说办其它的大事了。本来是想等你再大一点,明白了些世故与人心才对你说起,却不料你遭受了那么大的打击,这正是上天给你加速成长的捷径,因此我才提前将那张地图与身上的内力传给了你。”   龙霄实想不到司马轻鸥竟悄悄跟踪观察了自己三年,但转念一想,以他那里的武功,即使是没有双腿,要想让自己无法察觉,自然是容易得很的事。便道:“那我真是幸运之极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让你满意。”   司马轻鸥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道:“你很好,所以这个皇帝就只有让你来当了。”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三章

    正文 -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司马轻鸥话一说完,便凝视着龙霄的神情,却见他毫不动色,极为镇定的望着自己,跟着缓缓点头道:“好,我答应你。”这一下却大出司马轻鸥意料,他本以为照龙霄平常的性子,似乎应当推辞两句,却不想此子竟回答得如此干脆。龙霄瞧着司马轻鸥的神色,明白他在想什么,微微一笑道:“我与你女儿是朋友,还叫你司马大将军太过生份,今后还是称呼你为司马叔叔吧。”见到司马轻鸥点头,他又道:“司马叔叔,你可能在奇怪我为何毫不谦虚,其实听了你所诵的建文帝遗诏,对我的感触真的很大,似想一代帝王居然下诏叫外人去夺自己子孙的江山,甚至还会受到后辈子孙的诅咒,这是多么让人痛苦的决定,这建文帝既然有如此苦心,如此胸怀,咱们为什么又不去成全他。而且目前大明朝险境四伏,必须要有人在大堤未决之际去尽快解决,这个人选,好象我应该当仁不让,而且真要有人去当这个皇帝的话,我当一定比昌明皇太子当好得太多,大明朝近千万百姓的性命安危,我又岂能忍心坐视不管。司马叔叔,说实话,对于大明朝的事,我也想过要逃避,现在面对这份遗诏,真是觉得羞愧万分了。但要想顺利夺位,又不能让威远王爷与天煞族这两部分人马有可乘之机,做起来应当是困难重重,绝非易事,记得有句佛语叫做‘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或许我应该照着这话做才是。人这一辈子,不能只为自己活着,总要做些有意义的事,这事不管最终会不会完成,我都要去试一试。”司马轻鸥默默听着他的话,脸上忽然露出了欣然之色,颔首道:“龙霄,我没有瞧错,你果然就是我想要找的那个人,大明朝的百姓,总算是有救了。”龙霄道:“司马伯伯,有个条件我想给你说清楚,这事若是成功后,我未必会永远呆在桃源里面,到时候你不能干涉我的自由。”司马轻鸥道:“当今的世界已前进到如此发达的景地,要想你安安心心的隐入桃源,的确太委屈你,今后你要再出来也可以,但必须等到桃源内敌踪尽消,政通人和,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才行。”龙霄听他已不再称大明朝而改称桃源,便知道他已铁了心要执行建文帝的遗诏了,伸出手来道:“好,咱们一言为定。”司马轻鸥也伸出了枯瘦的手与他紧紧相握,两人皆是当世英杰,一但下定决心,即使历尽千辛万苦也要达到目的,两手相触之下,不由心意互通,忍不住相视而笑。龙霄道:“对了,司马叔叔,我想问你……”司马轻鸥连忙拱手道:“主公,轻鸥既然要拥你为帝,这叔叔之称实在不敢当,你还是直呼我的名字吧。”龙霄听到“主公”之名,真是还不怎么习惯,笑着道:“司马叔叔,咱们就不用那么客气,我这样叫着你亲热些。”司马轻鸥只得道:“是,主公,从今日起,司马一家将任由主公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龙霄知道他虽然没了武功,但无论经验和在大明朝的地位身份都将是自己的良助,不禁叹道:“司马叔叔,其实我觉得桃源百姓最应该感激的就是你们司马府的人,你的先辈浴血奋战,帮建文帝在桃源内重建了江山,而你现在为了大明百姓的安危,又到外面来尝尽了苦头,不仅弄得下肢残疾,还将数十年苦修的内力传给了我,而自己气血枯竭,百病缠身,这种舍己为人的高风亮节,真配得上‘大英雄’这三个字。”司马轻鸥听他如此颂赞,忙道:“主公过奖了,司马府每一代先祖的确当得起这三个字,但轻鸥在位期间无德无能,致使朝庭内忧外患,百姓面临刀兵之灾,有负皇恩祖训,又岂能与这三字沾挂。”龙霄见他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也不便再说,便道:“司马叔叔,我正想问你,这段时间你都走什么地方去了,为什么我回来见不到人?”司马轻鸥道:“自你走了之后,我仍然不放心,生怕你在桃源里无法生还,那么这场危机还是不能化解,便决定另寻一人作为后补,虽然我功力没了,但还可以将‘天残地绝魔功’的口决传授给他,虽然所费日久,但也不失为权宜之策。因此我就想法离开了这县城,到了别的地方……”龙霄道:“怎么样,找到另外的人选没有?”司马轻鸥摇着头道:“没有,我虽然也接触了些少年,但这些人有的仁慈,但又太过胆怯,有的虽然勇敢,但习武的资质又太差,总之近一年之中,再没有寻到一个让我满意的全才,一时无奈,料到主公要是能成功到达我司马府习得武功,对外面的世界必然还有所留恋,一定会寻原路回家一趟,因此便返了回来,等待主公的消息,没想到二竖为虐,病魔附体,幸得有主公相救,轻鸥才留得一条残命。”龙霄心想照他的要求,这个人确实难寻,要想完成一统桃源,让百姓幸福安定的大业,武学天赋、智谋、勇气、仁慈都应当缺一不可,而能同时具备这些优点的人,天下间实在罕有,否则大明朝有近千万人口,司马轻鸥也用不着辛辛苦苦的跑到外面来找人了。司马轻鸥望着龙霄英俊刚毅的面容,又深知他的仁德之心,好象是老丈人看女婿,真是越瞧越满意,想到自己给他的那枚家传的独鹤铁戒,便道:“主公,那枚黑铁戒指你可曾给了琴儿?”龙霄点点头道:“给了。”司马轻鸥连忙道:“那她对你说过这枚戒指的意思么?”龙霄顿时回想起在司马府后院发生的那段往事来,微微一笑道:“司马姑娘倒是没有当面说起,不过后来我也知道了一些。”司马轻鸥闻言一喜,又道:“那你两人意下如何?”龙霄道:“司马叔叔,这事我和司马姑娘己经说开,只好有负你的好意啦。”司马轻鸥不由瞪眼道:“什么,你们两人不愿意,是你还是她?”思起龙霄曾说过和自己的女儿已是朋友,他知道女儿的性格眼高于,其实如今在我心里,你的父母就和我的父母一样,或许今后我不能象那些正常的儿媳妇一样孝顺他们,但我永远会尊敬他们的。”   龙霄此时忽然想起司马轻鸥的话,是啊,要是自己真是当上了桃源里的皇帝,不就可以给谢如云一个正常的名份么,但这事尚未起步,更无法向她说起,只有今后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了,他相信对于谢如云来说,应该非常愿意接受这个让她无法想象的现实。   谢如云一会儿就洗完了碗,在龙霄的要求下,两人一起到浴室洗澡,当与谢如云雪白丰满的躯体赤裸相对时,龙霄便又控制不住。但这时谢如云已将他视得比自己还要重要,担心他车途劳累,若是再耗费精血,不免对身体有损,就推说自己有些不舒服,不想作爱,龙霄怕她不高兴,也只好作罢,谢如云见他挺乖,笑脸盈盈的服侍着他洗完澡。   当两人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谢如云将整个身子都偎在龙霄怀中,虽然不说话,但一脸的幸福满足状。   龙霄望着她,忽然想起过去瞧的那个“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故事来,谁说风尘女子没有真情,或许她们过去走错了路,然而一但看透了世间男子的虚情假意,一但厌倦了“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卖笑生涯,那么她们对真爱的渴望绝对比普通女子还要来得强烈真挚,只要遇见自己喜欢的又信得过的男人,就会飞蛾扑火般的投去。这谢如云的经历与杜十娘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但最大的不同的就是杜十娘跟了薄情寡意的李公子,而她幸运的认识了自己,而自己绝不会有负于她。   无声的缠绵了一会儿,谢如云轻声道:“霄,我现在这样在家里也挺无聊的,实在想找点事做做了,你说怎么样?”   龙霄知道自己要离开她一段不短的时间,她在空虚中有个精神寄托最好,便道:“很好啊,你想做什么,要不要我帮忙?”   谢如云道:“就用不着你这个龙总经理啦,我都想好了,就开一家上规模的高档服装店,做几个名牌的代理,地段门面这几天我都瞧过,挺不错的,我想试一试。”   龙霄微微思索了一下道:“以你的品味素质,要做这样生意应该很有前途,不过听说要接这种名牌服装的代理权需要一笔不小的启动资金,你的钱够不够?”   谢如云扬着脸一笑道:“我算了一下,这些年存的钱,再加上这房子能够贷上一笔款,应该是足够了。”   龙霄道:“如云,这可是你所有的本钱啊,就这样全部押上去,你不担心吗?”   谢如云身子向上移了移,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一吻道:“要是在过去我可能不敢,但是现在不同了,因为我有了你,即使真的是输得一无所有了,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你会养我的,是不是?”   龙霄怎好给她说自己要去完成一件无比艰辛的大事,很有可能一去不返,只好点点头道:“当然,如云,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不会不管你的。”   谢如云自然不知道他这句话的含意,一时笑靥如花,连连在他脸上亲吻着。   龙霄瞧着她开心的样子,似乎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憧憬,心中不由一阵黯然,他本来以为谢如云完全能自己照顾自己,但现在的情况,让他顿时怀疑起这种想法来,如果谢如云投资失败,而自己又不在她的身边,真不敢想象这个女人能不能承受住这样的打击。”   这种想法让龙霄不得不转到了一个谢如云一直在回避的话题上来,他道:“如云,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谢如云嘻嘻笑着道:“呸,我偏不老实,瞧你怎么办,是不是要咬我一口啊。”说着就去咯吱他。   龙霄挡住了她的手道:“如云,你先别闹,这个问题我总是想问,但一直怕你伤心,没敢说出来。”   谢如云见他变得一本正经起来,便也住了手,但脸上还带着余笑,道:“好啊,老爷您请讲,小女子一定认真回答,绝对让老爷满意便是。”   龙霄也不愿再拐弯磨角,便道:“如去,实话告诉我,你恨自己的父母么?”   听到龙霄忽然提及这个问题,谢如云脸上所有的欢颜都消失了,脸上露出了凄然之色,愣愣的望着他道:“霄,你怎么会问到这事。”   龙霄知道这个问题会让引起她痛苦的记忆,仍然硬着心肠道:“也没什么,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   谢如云离开龙霄的身子,坐了起来,静静的沉默了一阵,这才抬起头来道:“好吧,霄,既然你问起这事,我就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恨过我的父母,一点都没有。”   龙霄道:“为什么,不是你的父母一直不认你这个女儿吗?”   谢如云沉默一阵,眼中慢慢的流出泪来,摇着头道:“这都怪我一时糊涂,走错了路,后来又让亲威朋友们知道了,让他们很没有面子,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其实过去他们真是很喜欢我宠爱我,一直对我寄托着非常大的希望,要知道我可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啊。”   龙霄又道:“既然是这样,那么他们为什么不肯原谅你?”   谢如云拭了拭泪道:“爱之愈深,责之愈重,我父母都是很传统保守的人,非常爱面子,又恨我有什么事从来不和他们商量,居然去做了让他们最瞧不起的职业,已经是对我死了心了。”   龙霄道:“你曾经回家去了几趟?”   谢如云凄然一笑道:“何止几趟,至少有几十趟,但每一次都要被他们赶出来,特别是我爸,每回见到我都要大发脾气,非常的激动,他的心脏一直不怎么好,后来一次病就发作起来,把我吓坏了,从此以后,就再也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   龙霄想到谢如云当时的处境,不由长长一叹,伸手就把她拥入了怀中,道:“如云,你真的好可怜。”   谢如云将脸埋在他的手臂里,一会儿就抬起头来,强颜欢笑道:“不,我现在不可怜了,霄,你给了我一个新的人生,你就是我的全部幸福。”   龙霄没有再说话,而是紧紧的抱住了谢如云,这个可怜的女人,自己是时候为她做点事了。

    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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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翌日一早,龙霄就让老赵载着他到了北城一个监狱外的狱警住宅楼,昨晚临睡之前,他很含蓄的向谢如云打听到了她父母住址与姓名,知道她的父亲过去是一名优秀的狱警,现在退休在家养老。心中一直牵挂着,是以便寻了过去。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平安顺利的回来,更不忍心瞧到谢如云亲人相隔,孤苦无依的现状,在这有限的时间里,自己必须要给她找到一个可以得到温暖与安慰的港湾。   此时的龙霄双手提着一大堆高级补品,是刚才他在附近的大型超市买的,倒颇有些去拜见岳父岳母的意味。   在路过监狱宿舍前的一大片绿化带时,瞧见两个老头儿正在一张石桌上下象棋,另外有几个老头儿在旁边围观,没一会儿,下棋的那两个老头儿就为一步棋面红耳赤的争执起来,犹其以一个头发微白的、年纪在六十岁上下的干瘦老头儿火气最大,说着说着就将棋盘一掀,那些棋子顿时散落了一地,然后背着手直着头,扬长而去,只留下了其他几人在身后不住的责骂。   龙霄见状,心中不由暗笑,这老头儿,也太没棋品了,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睛的掀棋盘,今后可没人愿意和他下棋了。   他不知道谢如云父母具体住在那一幢楼,便走过去向一名瞧来慈眉善眼的白胖老头儿道:“老人家,你好,请问一下,谢进昌家怎么走?”   那白胖老头儿听他问到这个名字,不由满脸诧异的望着他,然后向那干瘦老头儿远去的背影一指道:“谢进昌,就是刚才走的那个人啊,怎么,你不认识他吗?”   龙霄听了这话,心中就“格登”的跳了一下,忖道:“糟糕啊糟糕,今天来得真不是时候,如云她爸刚发了火,必然回去后头上还要冒点儿余烟,而且从这个样子瞧,就是在平时,这个人也是个又臭又倔的性子,这番要去当说客,只怕难度系数有点高了。”   在问明了谢家住的楼座之后,龙霄道了声谢,便向前走去,却听到后面这些老头儿在窃窃私语着,一人道:“这小伙子手里提着补品,又不认识老谢,你们说他是什么人?”便有人接口道:“嗨,这还用猜,我女婿过来瞧我也是这个样子的。”又有一人道:“哦,不是说他那个女儿在做那事吗,怎么又钻出个女婿来了。”就有人回答道:“你这个老糊涂,做那事就不能结婚么,他那个女儿好象也不小了。”跟着有人道:“说起来老谢也真可怜,就这么一个女儿,却如此不争气。”先前一人道:“可不是吗,其实老谢这个女儿我也是看着长大的,挺漂亮听话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走了这么一条路。”一人叹着气道:“唉,说实话,我和老谢在一个监狱呆了几十年,过去他的脾气没这么古怪,对犯人也很好,都是这个女儿给他气的。”立刻有人道:“是啊,是啊,我要是有老谢这种女儿,也不会认她,死在外面算了,免得丢人现眼。”   听着这些老头儿的议论,龙霄也是默然一叹,是啊,作为女人,真的不可以踏错一步,否则背后的口水淹也要淹死你。   到了谢进昌住的b楼5层7号,龙霄吸了吸气,稳了稳心神,便按响了门玲。   没多时,门“咣啷”一声开了,出来了一名衣着普通,身材适中,五十多岁的妇女,望着龙霄,见他甚是陌生,不由问道:“小伙子,你找谁,是不是认错门了。”   龙霄瞧这名妇女的五官轮廓与谢如云有五六分相似,知道她就是谢如云的母亲庄洁,连忙笑着道:“你就是庄阿姨吧,没错,我找的就是这里。”   那庄洁一愣,不由迟疑起来道:“你……你是什么人?”   龙霄便直言道:“庄阿姨,我是如云的朋友,特地来拜访你们。”   庄洁一听,霎时之间的脸色就变了,却仍然很仔细打量着衣冠楚楚,神清气朗的龙霄,眼中掠过一丝欣慰之色,但跟着又飞快的向屋里瞧了一眼,然后压低着声音道:“小伙子,你快走,我们家老头子的脾气不大好,等一下他出来   见到你就糟糕了。”   正在这时,就听到里面有人道:“老婆子,是谁来了啊?”跟着谢进昌就走了出来。   庄洁一脸的惊慌之态,一边连忙将龙霄向外推,一边故作镇定的道:“没……没有谁,是找楼上的按错了门铃。”   龙霄岂会就这样轻易的就走了,当下不仅不后避,反而高声道:“谢叔叔,我是如云的朋友,很想找你谈点儿事,行不行?”   谁知那谢进昌一听到如云的名字,便似一支被点燃的炮仗,瞬间就爆炸开来,两步就冲到了门口处,使劲的把龙霄向外推,高吼着道:“出去,出去,我家里没这么一个人,你在外面找去。”   龙霄对他的态度早就有了思想准备,也不以为异,见他来推,面带微笑,脚下却是前移着,带着谢进昌的身子连连后退,没一会儿就到了屋里面。   谢进昌见他不仅不走,反而挤了进来,脸都涨红起来道:“流氓,无赖,你到底要干什么,信不信我要报警了。”   龙霄心想谢如云说过她父亲的心脏不好,也怕出事,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名片来递到他手上道:“谢叔叔,我绝不是什么流氓无赖,只是如云很要好的朋友,知道你们两父女有些误会,而如云又很想回家,便想找你好好谈谈。”   那谢进昌匆匆瞥到一眼那名片,见设计得极是精美,印着“宇嘉娱乐集团公司总经理龙霄”的字样,随手就丢在了地上道:“我管你是什么总,但这里是我的家,现在不欢迎你,你跟我马上出去。”   龙霄一脸的平静,凝视着谢进昌诚恳的道:“谢叔叔,我知道你爱面子,如云过去走错了路,让你颜面无光,我非常理解你这种心情,但是,你就这样不认如云,我觉得你太偏激了,因为无论你认不认她,她的血管里流淌的依然还会是你的血液,她永远还是你的女儿,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如云还深爱着你,还希望有一天你能原谅她,请你给她一次悔过的机会。”   那谢进昌顿时哈哈的大笑起来,瞪着眼睛望着龙霄道:“她永远是我的女儿,还深爱着我,放屁,放屁,她要是我的女儿,她要是还顾着我的半点感受,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了。”   庄洁在一旁见到龙霄态度不卑不亢,镇静自若,言语也甚有条理,暗中一阵高兴,又怕谢进昌太过激动引出病来,忙抚摸着他的胸口处道:“老头子,你先别着急,这小伙子瞧来规规矩矩,一定不是坏人,咱们就听他说说好了。”   龙霄见庄洁打着圆场,暗中在帮自己,便又趁机道:“谢叔叔,我知道你曾经在如云身上花费了许多的心血,也寄托了许多的希望,现在对如云的怨恨,除了你自己的面子外,还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彻底失望。但是,我听说你过去是一名优秀的狱警,对待管辖的犯人非常好。这就让我很奇怪的了,对待那些杀人放火,作奸犯科的人你都能很耐心的去帮助教育,去尽量挽救他们,为什么对自己一时误入岐途的亲生女儿就这样苛责。我今天来,很想告诉你们的就是,如云现在真的很后悔,她早就没走那条路了。古人有一句名言叫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相信你在监狱里也常给那些犯人说起,如云不仅知错了,而且变得很好很好,在我的眼里,现在的她是个非常善良、非常勤快,没有什么缺点的女人,但也是一个渴望亲情,渴望谅解的可怜女人。谢叔叔,请恕我直言,如果她这样努力还得不到你的原谅,无论是你的面子也好,恨铁不成钢也好,那都是你的自私与狭隘,并不值得人尊重。”   他说完这话,谢进昌脸上流露出了十分痛苦的神情,大声的道:“滚,你滚,我不想听这些废话。”   龙霄很清楚的见到了他的这种痛苦,心中却是一喜,这个谢进昌看来并不是那么的铁石心肠,一定是被自己的话刺痛了他心中的软处。   他知道这时用不着再说什么,应该留给谢进昌一段思索的时间,便将手上拿的高级补品放了下来道:“这是如云叫我给你们买的,谢叔叔,你是把它们踩扁也好,丢出去也好,但你记住,这是如云的一颗心,一颗希望你们建康长寿的心,也是一颗在对你们忏悔的心。”   他说着这话,也不去瞧谢进昌的表情,很有礼貌的道了声别,便走出了门。   刚下楼,就听到身后有个女人的声音在道:“龙霄,龙霄,你等一等。”   龙霄回到头去,却正是谢如云的母亲庄洁气喘吁吁的向自己追来。她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想来刚才让谢进昌扔在地上的那张名片她已经瞧过了。   龙霄忙转过身去道:“庄阿姨,有什么事吗?”   那庄洁走到了他的身边,道:“龙霄,你老实给我说,如云和你是什么关系?”   龙霄也不瞒她,便道:“我是她的男朋友。”   庄洁满意的点了点头,但见他似乎只有二十五六左右,应该比自己的女儿年轻,忍不住道:“龙霄,你比如云要小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谢如云已快满三十,龙霄自然不便说自己与她相差接近十岁,当下道:“是小了几岁,不过这没什么关系,我们的感情非常好,是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认识的。”   庄洁又点着头,微笑着道:“这点我相信,就凭你能来我家,就凭你给我老头子说的那些话,如果不是真心对如云好,那是做不出来的。”   龙霄道:“庄阿姨,我瞧你对如云已没什么成见了,为什么不和她联系呢?”   庄洁叹了口气道:“如云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也很心疼,她回家这么多次,每一次回来都要哭,好几次还给她爸跪下来认错,我瞧着怎么会无动于衷,但如云她爸的脾气实在太倔了,完全不理,只一个劲儿的赶她出了家门,还三令五申的不准我去瞧她,否则连我他也不认了,我这老头子的话向来是说到做到,身子又有病,所以我就暂时断了这个念头,决定一点一点的在旁边劝解,让他回心转意。”   龙霄道:“庄阿姨,你也认为谢叔叔能够原谅如云么。”   庄洁再次点头,用很肯定的语气道:“一定能,其实在如云小时候,老头子是最疼她的了,那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长期没有工作,那时候国家困难,老头子他们的工资非常的低,但他从来没让如云受过委屈。有一次如云看上了一个玩具,价格太贵了,我们的钱根本无法去买,然而她吵着哭着的要,老头子一咬牙,回去就向一名经济宽裕点儿的同事借了钱,然后买下了那个玩具,自己却整整戒了半年的烟酒。后来如云到大学读书,他更是省吃简用的尽量给她寄钱去,嘱咐她不要分心,要好好完成学业。谁知如云却没有听话,结果上了男人的当,老头子当时虽然生了一阵子的气,但也没什么,却没想到的是如云一错再错,走上了那么一条道路,让他整颗心都碎了,这才发誓不再认这个女儿。”   说到这里,庄洁又道:“龙霄,老头子还在家生气,我要回去了,麻烦你告诉如云,就说我会让她爸改变心意的,让她不要担心,只是要耐心的等一段时间。”她一边说着,一边就又上楼去了。   龙霄走出了大楼,心中却是在翻腾:“瞧来如云过去犯下的错,的确让谢进昌这种传统正直的人太无法接受了,但父女之情绝不会就全部消失,这个矛盾也绝非不能调和,只是要瞧瞧自己的移花接木之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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