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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宴会

    易尘闷在房间内闷了一天。他向道上所有的关系打听,那些家伙全部都对着菲尔摇摇头:“没有消息,没有碍眼的人被偷送进来。亲爱的菲尔先生,也许您应该监视一下机场,某些专机可以送人进来的。”

    对于这些老关系,菲尔并不隐瞒他们,他直接告诉他们契科夫可能被军情局的人抓了,当然理由换了些,就说自己老板协助走私军火,被那些家伙给盯上了。这些家伙无一例外的报以深深的同情,然后拼命的帮忙出谋划策,要是易尘真的被抓了,他们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谁都不好受。

    可是他们的确没有任何消息。那些军情六处的特工,给契科夫打了一针古怪的药剂,让契科夫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冬眠的宝宝熊,生理机能全部减低到了最小,随后军情局控制的一家进出口公司,从日本进口了一批深海鱼,契科夫被装进一个保温葙,就这样藏在冷柜中送了进来。

    一切都合乎手续,没有任何违规的地方,所以这些黑道上的关系自然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他们涉嫌的都是从不法途径运送货物的。英国海关的人员检查冷柜的时候,也使用了先进的探测仪器,可惜契科夫体温降到了极低点,在探测器上看起来就好像一条巨大的金枪鱼,没有任何阻碍的,契科夫被运到了伦敦郊区的皇家空军基地。

    满意的看着依然在昏睡的契科夫:“替我感谢中情局的朋友,他们提供了线索,现在还要给我们背黑锅……你们确信没有杀掉那辆房车上的人么?”

    几个执行行动的特工连忙摇头:“不,老板,我们只逮捕了契科夫,那辆房车上的人,根据二秘先生的判断,是这小子找的狐朋狗党,没有任何价值……难道出事了么?”

    深深的锁起眉头:“不管他们了……四个援交的女生脖子被折断了,就在那辆房车上,可是据你们汇报的,还有两个男人,他们失踪了。难道契科夫去日本不是为了躲避风头,而是有其他的事务要联系么?那就真的头疼呢,你们行动的时候肯定被发现了,那两个人为了守住秘密,只好灭口。”

    几个特工无奈的互相看了一眼。

    轻笑起来:“好了,先生们,不要紧张,我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我下的命令就是要你们把契科夫带过来,现在你们任务完成了,我很满意。你们想要奖金还是假期?我希望是奖金,我现在手下缺人,不能给你们假期……我就当各位绅士主动要求了奖金好了……回去自己的岗位上吧,不要浪费时间。”

    灰色的眼珠轻轻的转动了几下,露出了调皮的笑意:“亲爱的中国小伙子,你要怎么做呢?攻打军事基地?呵呵呵呵,恐怕天下还没有这样疯狂的黑道头目吧?”

    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大卫的内线:“大卫先生,您不用布置抓捕契科夫的事情了,是的,日本的同事已经抓住了他……您现在给我仔细的追查这次事件的幕后主使者,对,就是这样,追查那些俄罗斯人的背景,您最好尝试着清查一下瑞士几个大银行的帐目,看看有没有特别巨额的资金汇入。嗯,祝您顺利,亲爱的。”

    挂了手机,轻轻的喘了口气:“这些小伙子,可真不让人放心,为什么这样沉不住气呢?难道非要什么事都让我这个老太婆来管?”她威严的扫视了一下身后的十几个下属:“先生们,工作了,把契科夫先生送进地下室,等他清醒后,我亲自来审问他。”

    她补充了一句:“五十个看起来似乎是特种兵的人袭击了东京的一户民居?很有意思,你们最好开始行动,我想明白,是什么人发动了这次的袭击……我们的契科夫小伙子当时距离那个地方不远,不是么?我想明白,他们是否有任何的联系呢?先生们,这是你们的工作……加快效率,效率,不要总是让同行们耻笑我们英国人的慢吞吞的贵族派头,我们不是贵族,希望你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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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卫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浑身都在发抖,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渗了出来。契科夫被抓了,易尘肯定不会放任不管的,他肯定要做出点什么,上帝啊,易尘万一出事了,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契科夫不在临时的总部,如果人被送到了这里,自己无论如何都会知道的。可是他现在不在,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被放在了军事基地,这个老太婆和军方关系很好,不,她现在还是军部的人,她肯定为了安全,把契科夫那个混蛋送进了军事基地。

    大卫捂住了脸,心里一片的黯然绝望,张先生牢牢的控制住了他,妻子和儿女现在都去中国旅游了,可是出钱的,是中国的某个大型贸易公司,万一事情被捅出来,自己就马上完蛋。张先生是个魔鬼,比易尘还恶毒的魔鬼,易尘不过要自己出卖点消息,方便他在黑道上的扩张,可是张,张居然逼迫自己出卖了所有的人,所有欧洲的被自己的处控制的人,那些国家的大使、武官、一秘二秘等大人物,自己被迫全部出卖了他们,他们现在全部都被中国的情报系统控制了。

    大卫清楚,自己做的这些事情,足以让自己被秘密处决一百次,十几年来英国情报部门的工作成果,张先生不过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加上一百万美金,就被自己卖了个干净……想来中国的同行都在庆祝吧?可是自己在这里提心吊胆,坐卧不安……

    一个人轻轻的敲击了一下大卫的办公室的门,大卫马上恢复了正常,额头的冷汗也神奇的消失了,威严的说:“进来,有什么事么?”

    一个新的下属,大卫甚至还搞不清姓氏的家伙进来了,指点着桌上的电话:“头儿,外线电话……那人很急,可是您……没接电话?”

    大卫冷哼了一声:“老板正在布置任务,我敢接私人电话么?重新给我接过来……”那人连连点头,走了出去,轻手轻脚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大卫叹息一声,看来自己刚才太出神了,根本就忽视了外线电话。

    伸手抓起电话,话筒内传来了易尘清冷的声音:“亲爱的大卫,我们好久不见了,我准备了一桌意大利菜,希望您赏光。”随后易尘劈手挂下了电话。

    大卫差点就要大声喊出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契科夫在哪里……”

    大卫有了拔出手枪给自己的脑袋加上一个透明的窟窿的冲动,他妈的,易尘这家伙,还让不让自己活了?自己不是一条奶牛,可以让他无穷尽的压榨。要自己追究俄罗斯人的底细,可是万一查出来了,肯定带出易尘,只要易尘一完蛋,自己跟着完蛋,所以自己绝对不能查出俄罗斯人来。可是自己如果长久的无所作为,这个位置也坐不久,自己万一下台,张先生肯定不满意……

    “上帝啊,教我,我到底应该怎么作?”大卫心底发出了哀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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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黎,白嘉德满意的看着那群公子哥儿,满意的看着他们眼里的震惊神色。十几尊华美的银质雕像,眼睛如他吩咐的那样,镶嵌上了蓝宝石,而一切仅仅在一天之内就准备好了……那些伪造艺术品的关系户,都是高手,白嘉德深深的知道这一点……尤其,能够让玉石质地包银的雕像表现得和纯银一般,白嘉德以不由得赞叹于他们的手艺。

    凯恩站在白嘉德附近,按照他事先交代的:“先生,我去布置保安工作了,我另外安排人在您身边,自己也要多小心,这里不是您的领地。”

    白嘉德傲慢的点点头,挥手示意凯恩走开。两个‘黑魔’下属走了过来,跟在了白嘉德的身后,彷佛两尊门神。

    公子哥们七嘴八舌的惊叹起来:“上帝啊,亲爱的侯爵先生,您还有封地么?”

    白嘉德无奈的耸耸肩膀:“哦,一小片不值钱的领地,两三个湖泊、几座山头,三座古堡,仅此而已,那些什么葡萄园子、酿酒作坊,我也就是保留了他们作为一点点消遣,是的,让我看起来觉得开心的消遣。说实在的,你们谁想要他么?我可以用现金转手的,那些领地每年只能给我赚不到十万美金,我倒是很想在巴黎定居,他们没有什么用处的。”

    一个公子哥不知天高地厚的问:“那么,侯爵先生,那片领地您开价多少呢?”

    白嘉德自言自语的说:“这个嘛,葡萄园以及那个作坊,曾经有酒厂开价三千万,古堡么,有些古怪的收藏家要用三亿美金连同里面的文物、艺术品统统买下来,那些山峰以及湖泊,有个大的投资公司想开辟一个旅游景点,和我协商到了一亿七千万,可是我没答应。”

    白嘉德在这里胡吹海吹的,吹得这些公子哥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死死得看着这个浑身笼罩在金色光芒中的豪富。终于,他们明白了,再打听这个侯爵大人的身家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事情,他嘴里泄漏出来的情况,足以让自己那可怜巴巴的零用钱无地自容。

    于是,一个和白嘉德交情不错的公子哥转移了话题:“亲爱的侯爵,您的那个保镖头子,他去干什么了?安排保安工作?您这里已经够安全了,不需要再增加什么了……当然,如果您习惯于在自己的领地上被一千个私人军队的士兵围绕,那么我们可以理解的。”他眼里是好奇的神色。

    白嘉德雍容的摆摆手:“哦,不,亲爱的,我对于自己的生命没有看重到这种变态的地步……一个人的生命算得了什么呢?我曾经亲自带着匕首和老虎搏斗的,经历生与死的刺激,这才是男人应该做的。我并不看重自己的这条性命,是的,是这样。”

    众人惊呼:“上帝啊,您和老虎搏斗?”眼里满是不信的神色。

    白嘉德把手杖交给后面的‘黑魔’士兵,慢条斯理的解开自己的上衣,那些经过伪装高手炮制出来的,可怕的伤疤出现在诸位年轻人的面前。白嘉德一副自负的神情:“是的,我在自己的医院躺了一个月,而那可怜的小花猫,被我砍掉了脑袋。”

    白嘉德掩起了衣服,公子哥们报以羡慕的憧憬的掌声,随后,还是刚才那家伙:“那么,您为什么要重新布置保安呢?您看,我们身边甚至一个保镖都没有,巴黎是个安全的地方。”

    白嘉德接过手杖,轻盈的舞动了一个杖花,同时显示了他在花剑上的高深造诣,微微抬头说:“我?我就在这几天,要举办一个盛大的晚宴,是的,一个让我正式进入巴黎社交界的盛会,如果有可能,我会邀请所有的名流出场……”

    公子哥们微微张开了嘴,瞪圆了眼睛,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声音:“哦……”

    白嘉德微微鞠躬:“我明白,我在巴黎还没有什么知名度,也没有什么影响力,可是,我有你们这群亲爱的朋友,不是么?你们会帮我的,是不是?亲爱的先生们?”

    公子哥们乐了,连连点头:“是啊,我们当然会帮您的,为什么不呢?我们是朋友,我们也乐于看到巴黎的名流聚集一堂,这一定会是今年最吸引人的宴会,按照您的大手笔,我们相信是的。”

    凯恩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汇报说:“先生,按照您的要求,我们公司调集来了两百名保安,负责宴会的保安工作,我已经勘测了所有的死角,保证绝对的安全。”

    白嘉德按照贵族的习气,微微对凯恩点了一下头,随后是一个夸张的花俏手势:“先生们,请进,我带了一些葡萄酒过来,这些酒出产于我的那个小作坊,大家可以试试其中的风味,今天刚刚运到,我叫他们选了最好的货色,希望你们能够喜欢……对了,这些酒以前仅仅供我家族的人品尝,现在,我希望把它们推向全世界,你们明白的,要学会经营,这样才能细水长流,家世才不至于倾倒。”

    公子哥们发出了赞叹声,好奇的跟着白嘉德朝屋子走去,急于品尝白嘉德推荐的佳酿。

    凯恩不屑的看着这群没有任何辨别力的公子哥,脑袋扭向了东方,一股浓浓的杀意从锋锐的双目中慢慢的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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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卫孤身一人偷偷摸摸的来到了易尘的中国城,以前的那座中国城因为易尘亲自扔了炸弹上去骗了一笔巨额保险,现在早就废弃了,现在正在修建一座豪华的娱乐城,当然了,老板依然是易尘。现在的中国城,不过是挂了一个中国城的招牌,其实就是一个死硬了的老板的豪华夜总会。

    大卫看着面前的食物,不由得有点气结。易尘所谓的一桌子的意大利菜,就是两碟通心粉。

    易尘微笑,轻轻的用叉子卷起几根粉条:“来,亲爱的,不用客气,吃吧,吃吧,刚刚从快餐店送来的,味道不错。尝尝,尝尝吧,在伦敦,吃意大利通心粉,机会很少的。”

    大卫咧起了嘴巴,不敢推辞,狼吞虎咽的把一碟粉条吃了个干净,大卫摇摇头:“先生,您所光顾的快餐店肯定要倒闭了,分量太少了,太少了……哦。”

    易尘就咬了一口,用餐巾擦擦嘴,微笑着说:“我最近在节食,是的,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所以,我点的是儿童套餐,分量也许少了点,但是刚好对我很合适。契科夫在哪里?”

    大卫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先生,真的不知道……”

    易尘双手持着刀叉,轻轻的让他们互相撞击:“大卫,哦,亲爱的大卫,您不知道?天啊,您的手下抓走了契科夫,而您居然告诉我:‘我不知道可怜的契科夫在哪里……’该死的上帝,您在开我的玩笑,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明白么?”

    大卫举起了双手,一脸的诚实:“易,不要发火,听我说。不是我的欧洲处的人抓了契科夫,我的人动作还没有这么快。是亚洲处驻东京行动组的人抓了契科夫,我刚刚从他们的头那里打听的消息……您看,你一说要我过来吃饭,我马上就去帮您打听消息了……而且不是军情六处找到的契科夫先生,是他自己犯的错。”

    易尘轻轻的吹了声口哨:“我在听着呢,先生,继续说。”

    大卫舔舔嘴唇:“契科夫在日本酒店收购大麻,而且曾经和几个毒贩子的关系户接触,中情局盯上了他……最近有一些分量不少的大麻从日本偷运去旧金山,中情局的人在顺便查这些事情,然后,契科夫被发现了。”

    菲丽走近了易尘,轻轻的揉动他的肩头,不解的问:“那么,你们怎么知道的消息?”

    大卫苦笑:“东京行动组的族长和他们的人交换消息,这是我们的通例,不时的进行信息交换,看看对对方有没有帮助,毕竟我们两个国家是合作伙伴……契科夫就这样暴露了,直接下令逮捕了他。”

    易尘皱起了眉头:“该死的契科夫,早知道叫他自己带着一皮箱的大麻去东京了。这下可……您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大卫重重的点一下头:“猜测,仅仅是猜测而已……可能是伦敦附近的某个军事基地,谁知道呢?是国防部的人,她和那些将军很熟,塞几个人去军事基地太平常了。”

    易尘愣了一阵,突然笑起来:“军事基地么?知道了就好办了……嗯,谢谢你,大卫……不要觉得委屈,和我合作,您一定会有好处的。我不会做一些太过分的事情,您放心好了。”

    大卫只能苦笑。

    易尘轻轻的拍了一下手,于是彷佛变魔术一般,一排衣饰整齐的黑人壮汉端着纯银的盘子,把一道道意大利大菜送上了餐桌,灯光也暗了下来,菲丽轻轻的点着了附近了十几个烛架上的银色蜡烛,从餐厅的某个角落,若有若无的空灵的音乐缓缓的传来。

    易尘怪笑起来:“我偶尔也喜欢尝试一下贵族的生活,尤其是我的某个朋友拿着我的钱摆谱的时候……您看,大卫先生,我说过的,一桌的意大利菜,我从来不食言的……希望那一份通心粉,并没有满足您的胃口。”

    菲丽轻轻的在大卫身边放上了一张信用卡。

    易尘指点着说:“这里面的钱,足够您整容后去一个舒适的国家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我向来喜欢给认真的帮我办事的人精打细算一番,大卫,我说过,和我合作,是非常惬意的事情……放心好了,万一您暴露了,我有信心让您安全的离开英国。”

    大卫苦笑:“那样我就失去了荣誉。”

    易尘冷声说:“您现在也并没有什么荣誉,不是么?很多事情,是您无力对付的,不需要自责,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的利益才是永恒的,你们内部出卖了自己国家的人多得是,没什么好自责的,来,品尝一下吧……这酒是一个艺术收藏家的私人作坊精工酿造的,味道不比法国的极品葡萄酒差到哪里去……当然了,他们的几瓶子兄弟,现在正在巴黎,也许已经被喝掉了。”

    大卫隐隐约约的觉得易尘一直在隐射某件事情,可是自己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管他的,易不会高兴自己查根究底的……看着那张信用卡,大卫居然开始觉得易尘是个可爱的人,比张先生可爱多了,大卫甚至开始感激易尘了。真不知道,如果大卫知晓信用卡内的钱,有一半是张先生提供的,他会如何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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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自己的办公室皱紧了眉头:“‘黑魔’保安公司的人,全部去了巴黎?给一个莫名其妙的贵族做保安?保安费用大概在五百万美金上下?也就是说,你们并不能查出来他们是否突然少了五十个人?”

    一个高级特工畏缩的看着:“老板,我们可以叫巴黎的同事……”

    瞪了他一眼:“笨蛋,巴黎和柏林有多远?这么点距离足够他们补充人手了,甚至更多,不要忘记,那个凯恩上校也过去了……也许是我多虑了,易他们袭击东京民宅干什么呢?没有任何好处啊,如果说他们去攻击瑞士银行的金库,我还宁愿相信些。”

    另外一个来自东京行动组的特工翻了一下眼睛:“那栋民宅属于日本山口组龙头老大山口木的名下,也许是他们黑吃黑?然后那个中国人为了避免被我们查到什么,就赶快把所有人派了出去,再在巴黎那里补充人手,伪造证件,装成什么都和他们无关的样子?”

    另外一个工作地点在伦敦的特工驳斥他的说法:“算了吧,中国人和山口组是合作伙伴,而且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任何金钱上的往来,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他去吃。”

    的脑筋有点疼,无力的挥挥手:“去工作吧,先生们,我们似乎被一个黑社会头目占据了太多的精力,也许是我们太过敏了,这是不应该的,明白么?我们不该……上帝啊,不能在一个目标上面占据我们太多的精力,世界各地还有这么多的工作。好了,让我安静一下,你们出去工作,现在!”

    仔细的分析下属们给她的资料,发现所有的事情看起来都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易尘没有理由去杀山口组的老大,而那个在巴黎的贵族也没有理由掩护易尘,雇佣这么多保安,也许他要准备举行大型的活动,这在那些浮夸的贵族中是常见的事情。一切都很正常,也许自己真的太过敏了,易尘也就和俄罗斯人有点关系,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往他身上套……

    长吸一口气,微笑起来:“好吧,亲爱的契科夫,就看您能告诉我些什么了。”

    不过想想下属们报告的,契科夫在上次受审的时候的表现,的脑袋又开始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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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黎,白嘉德操办的宴会也万事大吉了,现在这个社会,一个大型宴会需要的准备,比起一百年前,不,仅仅是五十前年,都要简单太多了。那时候,一应物品需要从遥远的地方运来,费时费力,甚至有人用一年甚至两年的时间准备一个奢华的宴会。而现在呢?发达的交通决定了,只要您有钱,您就可以在三天内准备好一切,如果您非常有钱,那么一天就够了。

    一个豪华的宴会,需要什么呢?

    一个神秘的主人,有钱的主人,看起来很有品味的主人,以及一个非常独特的主人,最好还有一个高贵的,吸引人的身份……白嘉德符合一切标准。

    然后,就是精致的器皿,这一点根本不成问题,用了十万美金的代价,白嘉德从一个老客户那里租来了一套据说还是神圣罗马帝国时期的银器作为餐具。当然了,万一有损坏的地方,赔偿的代价是天价,白嘉德额外许诺了很多好处,那个老家伙才答应借出的。

    再来,就是食物了,可是这种社交宴会,谁会在意食物呢?宾客们谁不是品尝过各种珍稀食品的大人物呢?难道您真的能够找到一条龙来款待客人么?那么,食物根本就不重要,精致、卫生、服务好,谁会真正的来宴会上填饱肚子?

    当然了,出于礼节问题,食物和酒水是绝对不能少的,也绝对不能过于难看,如果您仅仅用两片豆腐以及廉价的香槟待客,那么,巴黎的大门就已经彻底的向您关闭了。

    所以,明知道宾客们不会对它们有兴趣,一桶桶澳洲牡蛎,一只只南美龙虾,乃至中国的燕窝、鱼翅,无数珍藏的美酒,纷纷从世界各地用专机送到。

    白嘉德自得的对身边的一个公子哥说:“古罗马的奴隶主,为了吃到一条新鲜的,鲜美的鱼,会让奴隶顶着木盆进行接力赛,跑上两天两夜把鱼送到自己的厨房,那时候鱼还是在跳动的……我们没有这么无情,我们需要付出的,仅仅是一点微不足道的钱而已,可是我们就可以享受到比罗马皇帝更加奢侈的服务。”

    一个公子哥连连点头:“上帝啊,您真博学。”

    白嘉德谦虚的笑着:“不,先生们,仅仅是因为我生活的圈子,需要了解这些。为了匹配自己的身份,一点点独特的知识是必须的。”

    一条活的来自撒哈拉的大骆驼被凯恩的下属牵着朝后院走去,随后是一头来自日本神户的公牛,再是一头来自中国青藏高原的公羊,随后是一只肥壮的鹅,它来自英国的乡下,一只骄傲的大公鸡,它来自德国,一只小鸽子,来源意大利。

    白嘉德微笑着说:“也许我准备的这份食物会让客人们有兴趣,无论如何,一头烤骆驼会是一个惊喜的。”

    公子哥们纷纷鼓掌,随后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开着自己的豪华跑车冲向了各个俱乐部,第一时间发布白嘉德豪华宴会的消息。

    一个从撒哈拉某个绿洲上的大酒店请来的厨师,恭敬的站在白嘉德身边:“先生,烤骆驼需要小火烤上三天三夜,可是时间上……”

    白嘉德看着他:“笨蛋,我没有侮辱你们传统文化的意思,可是在我这里,就按照我的规矩做。那些客人不会管你这匹骆驼烤了多久,各个部分分开烤,最后再把他们填进去,是的,按照我的话做,这样最多一天一夜就够了,然后再给你们十二个小时……客人们不会注意味道的,因为他们没吃过,明白么?”

    厨师瞠目结舌的看着白嘉德,白嘉德无奈的示意管家给他塞了一叠钞票:“先生,你们就是不懂得变通,所以一直住在沙漠里……好了,听我的没错,您可以说我这个不是烤骆驼,可是谁在意呢?能吃就行,您随便给他换个名字都可以,是的,比如说,方便型烤骆驼?”

    厨师无语,摇摇头朝后院走去。

    白嘉德得意的笑:“这些死脑筋,非要我点明了才会办事……亲爱的,把请帖送出去……您发现了我,我演得不错。”

    管家毫不留情的打击他:“亲爱的,是那些人太笨了……”

    白嘉德咕哝起来:“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可是天才……哼,虽然骗人不符合我的身份。我现在可是侯爵大人……”

    管家没理他,径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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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晚上7:00,白嘉德的豪华宴会开始了。凯恩他们都是浑身笔直的燕尾服,两百多名大汉个头高矮都差不多,彬彬有礼的在豪宅内外巡视,或者帮助客人们泊车,他们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培养出来的风度举止,让所有的客人都无形中感受到了白嘉德这个主人的真正的贵族风范。

    就好像一个知情懂理的真正贵族所需要表现的那样,白嘉德没有在院子门口,而是在宴会大厅的台阶上,带着两个管家以及六个仆役,在那里迎接宾客。

    白嘉德一身黑色的礼服,稳重、庄严,而左胸口处的精巧的绢花,以及一条细细的从纽扣中延伸出来的怀表银链,加上手中调皮的小手杖,让他带上了几分年轻人应该有的火力。白皙的皮肤,纤长有力的手指,显示出他是真正没有做过什么体力活的高贵人士。

    对于任何一个到来的宾客,白嘉德都能立刻根据他们的衣饰打扮以及年龄面貌,大致的判断他们的爱好、为人,然后加上几句不轻不重的马匹奉承,让所有的客人都如沐春风,对白嘉德平白多了许多好感。

    “女士,您今晚真是太美丽了……哦,这颗珍珠可真可惜,它戴在了您的身上……您的容光掩饰了它的一切光彩,它根本不能衬托出您的美丽……是的,您真是光彩照人,谢谢您的光临。”

    “亲爱的先生,晚上好,谢谢您的赏光……哦,议院的工作,太匹配您这样威严的先生了,法兰西万岁……”

    管家在后面轻轻的提醒着来宾的身份、姓名,白嘉德则是温文有礼的和客人们招呼着,一搭一挡,完美的配合。

    从附近的几个五星级酒店临时聘用过来的女服务生,穿着统一的长裙,手上托着各式的饮料,在大厅内安静的来回走动着,按照白嘉德的要求,她们并不热情,但是拥有一种娴静的美感,符合贵族的身份。

    到来的客人们,稍微和别人打了下招呼,马上就自然而然的组成了一个个的小圈子,自顾自的交谈起来。科学院的、议会的、商业的、祖辈曾经有过贵族封号的,这就是社交界的现状。就算你能踏足上流社会这个大圈子,你还要努力的进入这些小圈子,而且你必须选准哪些小圈子会欢迎你,那些小圈子不欢迎,甚至会敌视你。

    举个例子,曾经祖辈拥有贵族封号的那些大人物,他们对于议会的那些大人物,心里天生的就有某种隔膜,毕竟自己祖辈的光辉是被他们剥夺的。

    当然了,也有例外,有些人是无论哪个圈子,都会欢迎的。就好像正在进来的这位。

    迎宾的保安大声说到:“圣兰伦先生到。”

    圣兰伦,是的,那个在威尼斯的醉酒小伙子,用十亿美金的代价让白嘉德在这里胡作非为的家伙,一头柔弱的金发飘荡着,脸部肌肉有点扭曲的大步走了进来。普普通通的一套西服,但是配上他的身份,这套西服也带上了一层光彩。

    白嘉德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他也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白嘉德,然后互相施礼。

    白嘉德低声说:“一个非常美好的夜晚,先生,难道不是么?”

    圣兰伦看着白嘉德:“是的,非常美好。我希望以后会更加美好,先生,您干得不错。”

    白嘉德微笑起来:“您说什么?”

    圣兰伦生硬的点点头:“是的,很好,我没说什么,先生,待会见……”白嘉德微微鞠躬,圣兰伦回了一个礼,大步走进了宴会大厅。

    某些人,天生就带着耀目的光彩,足以吸引所有的不如他的人。圣兰伦就是这样的人物,虽然在易尘的嘴里,他被评价成了一个败家子,一个为了感情而盲目的小人,可是,在巴黎的这些上流人士中,他可是个灼手可热的宝贝儿。

    一个拥有几个荣誉教授身份,自己还担当着某个大学某个实验室主任,同时是那个大学某个学院院长身份的瘦高个老头第一个看到了圣兰伦,然后第一个迎了上来:“晚上好,圣兰伦先生……鄙院非常感谢您上次捐献的科研基金,这让我们有财力解决几个大难题,您为法兰西的科学进步做出了贡献,先生。”

    圣兰伦露出了微笑:“泽西教授,如果有需要,我会加大基金的投入……您最近有什么稀奇的发现么?”

    泽西教授连忙摇头:“先生,科学是严肃的,没有什么稀奇可言,他们就存在在那里,不过等待我们的发现而已……是的,这是客观的真理,就好像天上的星星,虽然我们今天看不到他们,云层太厚了,可是他们一定存在的……我们研究的东西,他们也存在,是的,自古以来就存在……”

    圣兰伦和泽西扯了起来,附近的各个小圈子的代表人物心中恼恨不已,这个泽西老家伙,动作太快了。可是打断别人的交谈是不礼貌的,他们这样的人士,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呢?

    迎宾的大汉又大声叫嚷起来:“戴乐家族马歇尔·戴乐先生协同玛莎·戴乐夫人,以及艾伦莎小姐、维斯科尔少爷驾到。”

    白嘉德精神一振,哈,太完美了,主角到场了。

    戴乐先生是一个骨架子高大,目光深邃的老家伙,他的夫人则风韵犹存,一条长裙,随后是淡淡的几色饰物;艾伦莎,也就是白嘉德要对付的目标,身高不过一百六十五厘米,身体婷婷弱弱,腰肢手揽可断,一条白纱长裙,淡褐色的长发,精致小巧美丽的面容,手中捧着小小的一束百合花;至于维斯科尔,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孩子而已,看起来十五六岁。

    白嘉德迎了上去,如潮的溢美之词涌向了戴乐先生以及夫人,对于艾伦莎,他只是淡淡的恭维了两句,甚至和维斯科尔说的话,都比和艾伦莎说的要多了一句。

    大厅内的人,脚步不由自主的朝门口移动了一下,戴乐家族,尤其戴乐先生,现在还是在政坛拥有强大潜势力的大人物,可不能怠慢了,无穷的隐形利益,就在他的身上呢,甚至他的身体附近的空气,似乎都带着权势和财富的味道。

    年轻的公子哥们则又不同,他们所期盼的,是和艾伦莎舞上一曲,能够搂抱一下她的腰肢,谁让她是一个冰山美人儿呢?据说还没有人能够打动她的芳心呢。至于维斯科尔,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崽子,没人愿意理会他。

    圣兰伦早就偷偷的躲进了大厅的角落,不顾身份体面的操起一瓶红酒,大口的灌了几口,艾伦莎的不经意的眼神和他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彷佛被蝎子刺一般躲过了对方的目光。

    白嘉德好奇的看着这一幕,偷偷摸摸做一个观察者,同时发挥他那充满艺术家气质的大脑,开始构思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圣兰伦被艾伦莎强奸了不成?然后又被无情的抛弃,否则,怎么可能这样仇恨她呢?上帝啊,饶恕我,这是易先生他们才会想的事情,我这样高雅的人,才不会这样想……刚才是魔鬼诱惑了我,可不是我的本意啊。”

    管家轻轻的点了一下白嘉德的后背,示意所有的宾客都到齐了,白嘉德微笑起来,看着戴乐他们:“果然是大人物,非要最后一个出场啊,呵呵,可是这样装腔作势的不累呢?”

    所有的宾客自觉的看向了白嘉德,戴乐也大度的微笑着带着家人站在了一边,刚才白嘉德热情但是并不肉麻的奉承让他非常的受用,现在心里都还暖烘烘的,这个年轻人值得交往,是个知道情理的人物,也许可以稍微帮他一下。

    白嘉德谦虚的走到了大厅中央,端起了一杯红酒,用那种充满了古典意味的法语说:“先生们,请让我对诸位的光临,表示十二万分的感激……我只是一个刚刚进入巴黎的年轻人,诸位能够赏光,实在是我的荣幸。”

    一整套的客套话说了出来,白嘉德反正就是拼命的压低自己的身份,但是并没有贬低到那种让人觉得做作的程度,同时,不轻不重的拍了在场所有人的一记马屁,似乎他们都是社会精英,世界栋梁一般,虽然从身份上看来,这些人也的确是。

    白嘉德举起酒杯,宾客们纷纷举起了杯子,互相示意一下后,一饮而尽。

    按照惯例,白嘉德应该说出让大家自由活动的话了,让个人按照喜好自得其乐,然后作为主人的白嘉德就会在几个引路人,也就是那几个公子哥的带领下,一一拜访来宾中身份尊贵的人,这就是社交宴会的意义所在。

    可是白嘉德违背的常理,他笑嘻嘻的说:“诸位,我给诸位准备了一些特别的东西,我想,在巴黎这个现代化的都市,还很少有人会这样做吧?请,请跟我来,我想,大家应该有兴趣见识一下游牧民族最盛大的酒宴的。”

    宾客们来了兴趣,唧唧喳喳的跟着白嘉德朝后院走去,很古怪的,平日不是很喜欢热闹的艾伦莎拖着母亲走到了最前面,而身为年轻人的圣兰伦生生的拉在了最后。

    后院,宾客们发出了惊呼赞叹,几个公子哥不住口的说:“啊哈,看到了么?先生们,这就是我们说过的东西,可是那时候,有几个人相信呢?看看,壮观么?”

    巨大的橡木架子上,一头巨大的扒皮骆驼发出了诱人的香味,随着几个彪形大汉的转动,慢慢的整个架子带动着骆驼转动着,一滴滴黄亮的油脂滴在了下方的火炭中,发出了嗤啦啦的响声,一朵朵小火苗一闪而逝。

    宾客们轻轻的鼓起掌来,微微的摇头表示自己对这一幕的赞赏。尤其那几个大汉都仅仅身穿一条皮短裤,露出了他们身上那壮硕到了极点的肌肉,很有一些古朴神秘的风范。

    几个身披伊斯兰长袍的女子慢慢的从后院树丛的阴影中走出,几个看起来鹰钩鼻、黄皮肤、皮肤粗糙的家伙跟在后面,手里提着长长的月牙形状的弯刀。女子手里捧着巨大的银色托盘,上面古朴的花纹,微微磨损的盘身证明了它们的古老珍贵。

    那几个高薪聘用的厨师飞快的,熟练的划开了骆驼的肚子,几个大汉帮忙,用叉子把里面的小牛取了出来,然后划开了牛的肚子,取出了里面的公羊……直到最后取出了那个被油脂浸透了的烤鸡蛋。

    几个巴黎上流社会的大人物面面相觑,他们中有人曾经在中东一带品尝过这样的盛宴,自然知道这个鸡蛋将会献给在座的人中最尊贵的那位……那么,白嘉德会把这颗鸡蛋献给谁?无论给哪一个,他都得到了那个人极度的好感,但是,他绝对的招惹了其他几个人的仇视。只要那些无孔不入的小报记者稍微的添油加醋一番,不用十二个小时,整个欧洲都会知道,原来在某某某侯爵的心目中,某某某比其他某某某要尊贵啊……那么,到底他们有什么差异呢?是不是他们的政治生涯要出现什么什么改变,或者他们的企业,出现了什么样的变故呢?

    甚至,也许,他们自己之间,也会因为这个鸡蛋,留下某种不快吧?

    几个大人物互相看着,脑子里面翻腾不休……该死的白嘉德,他干嘛准备这个东西?他想给谁?难道他自己吃掉么?那么简直就是无礼到了极点。

    白嘉德用银质的叉子叉起了那个浓香扑鼻的鸡蛋,走向了戴乐那边。戴乐心里微微的泛起了一丝喜意,好小子,我记住你了,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照顾你的。

    其他几个大人物几乎是马上就变了脸色,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在他们心目中,自己比起戴乐来,似乎差不到哪里去吧?

    戴乐已经准备好接过叉子,然后咬上一口了,白嘉德却把叉子递给了维斯科尔。

    诸人都愣了一下,维斯科尔也愣了,看着手中的叉子寻思着,这样子的鸡蛋,能吃么?看起来好像是周围的人都不想吃,这个家伙故意为难我,故意送给我呢,是不是我最好欺负?

    白嘉德大声说:“先生们,这枚鸡蛋,要送给在场的最尊贵的客人。可是,我实在无法厚此薄彼,在我看来,所有的客人都是一样的高贵,我为什么要刻意的分出谁值得尊重,谁不值得呢?先生们,我只能把他献给维斯科尔先生……他年轻,他有活力,他出身高贵,他象征着法兰西共和国的未来,他,难道不是最好的,享用这个鸡蛋的人选么?”

    戴乐笑了起来,大力的鼓掌,其他的大人物也露出了会意的笑容,大力鼓掌。哈,小子,不错,是一个值得我们培养的人物啊……不过,假如维斯科尔不在场,那么你该怎么做?嗯?

    维斯科尔则在舔着嘴唇,死死的盯着银色盘子上的烧烤:“上帝啊,这个鸡蛋太油腻了些,可是味道不错,嗯,不错……那么这些肉应该更加好吃吧?这家伙倒不是戏弄我呢。”

    宴会顺利圆满的进行着,不出那些公子哥们私下所料,白嘉德成为了第一个拥着艾伦莎跳舞的人,同时也是最后一个……

    白嘉德已经不需要那些公子哥们介绍了,他已经给这些大人物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已经顺利的踏出了第一步,戴乐更是不住的和他讨论些稀奇古怪的问题,然后惊叹于白嘉德在艺术以及语言、历史、经济上的博才,让旁边的几个大人物大大的惊叹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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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在伦敦军事基地的契科夫也慢慢的张开了眼睛,他的面前,赫然放着一杯冰冷的咖啡以及两个小圆面包,仅此而已。人的际遇,有时候真的会让你感慨的……

    第五十二章交易

    第五十二章交易

    巴黎,白嘉德搂着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欢舞。而在某个皇家空军的地下室内,契科夫正睁开了苦涩的眼皮,眨巴眨巴了小眼睛,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咖啡和面包。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抬起了头,正坐在离他不到三米处笑眯眯的看着他,的身后,四个浑身黑衣、黑领带、黑墨镜的特工背着手肃立着。

    契科夫摊开了手:“哈,亲爱的美丽的小姐,您绑架我?天啊天啊,我契科夫可没有钱赎身的,您肯定找错人了。看我的样子,也不像和您有一夜情后始乱终弃,您不可能为了报复我这个负心……”

    一个特工走了上来,狠狠的揍了契科夫一拳,让契科夫深深的明白了拳头大的就是老大这句话,他马上闭上了那张臭嘴,可怜巴巴的看着,嘴里嘀咕着:“我本来在日本玩小姑娘的,可是现在我必须面对一个小姐以及四个混蛋,我得罪谁了?嘿,嘿,嘿,还是个冷冰冰的小姐。”

    饶是久经战阵,见识过无数的人渣败类以及无赖恶棍,契科夫给她的印象也是独一无二的深刻。微微苦笑:“亲爱的小伙子,我,不是小姐,也许,您应该称呼我为夫人,夫人,或者说军情六处的局长夫人。啊,您明白我的身份了?也许这样有助于我们的交谈,不至于产生某些对您不好的结果。”

    契科夫瞪大了眼睛:“你是他们的新老板?奇怪啊,不怎么象啊……啧啧……算了,老太太,我没心思和您玩,我是一个自由民,你们绑架了我,甚至还要秘密的审判我,我会请律师和你们对话的。啊,你们准备怎么对付我?嗯?殴打?电击?注射药剂?还是象上次那样色诱我?算了吧,色诱还差不多,其他的方式不用一个小时我就完蛋了。”

    微笑:“不会的,契科夫先生,现在的医学非常发达,您稍微忍受一点痛苦,不会很快的死去的。我要的,仅仅是您的口供,至于您吐出口供后,是死是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和我的上任不同,他在乎您的生命,而我不在乎,您死了,可是您的同伴还活着,我照样可以找到线索。”

    契科夫变了脸色。

    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话给契科夫造成的巨大心理压力:“亲爱的,现在您明白了么?只有无能的混蛋才会和您这样的人讲条件,我不同,我喜欢用一种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或许,您现在就告诉我,狙击我们金融市场,提走了超过三千亿流动资金的幕后主使了吧?”

    契科夫磨磨牙齿,仰天躺了下去,心里嘀咕着:“与其被你弄死,我更害怕被老板干掉。被你弄死了,老板会给我报仇的,可是如果被老板弄死,那就真正的白死了……我可不是一个浪费生命的人。”

    契科夫也是无奈,他只知道法塔迪奥他们一伙人,法塔迪奥他们卷走的资金绝对没有三千亿这样离谱的数额,天知道后来多少组织加入了英国市场的风浪中,契科夫就曾经监视到了三笔异常的资金流动,可是,契科夫明白,是不会相信或者说她不愿意相信这些的,她要求的,是找出所有的人,可是契科夫哪里知道这么多?也只好闭嘴了。

    摇摇头,叹息说:“实在太不礼貌了,契科夫先生,我想,您应该换个地方了,某些人会很乐意招待您的。”

    契科夫恶毒的看着她,冷冰冰的说:“哈,你们在中东也是这样做的吧?嗯?用酷刑和虐待来找出口供?哈,你们真是伟大,真是太能干了。”

    轻轻的点点头,站了起来,灰色的眼珠转动了一下:“也许,您现在愿意告诉我点什么?嗯?那个主使人是谁?”

    契科夫闭上了眼睛:“随便您吧,可是您最好不要很快的把我弄死,否则,您一定会后悔的,我发誓,您一定会后悔的。”

    摇摇头:“带他过去,急救小组时刻待命,我要他在半个月内还活着……哦,中国小伙子,您会怎么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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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尘抚摸着自己的玉佩,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一丝丝银光透体而出,强大的神念按照自己刚才看过的地图,向几个特定的方向冲了出去。一道道河流,一座座高山在自己的脑海中浮现,嗯,几架战斗机出现在了感应区内。

    易尘勉力跟着这些战斗机,可是眼前突然一黑,自己的感应范围已经到了尽头。

    易尘那个郁闷啊,自己已经提升了一个境界了,可是看起来还是不够强啊。如果是天心子,闭目之间,元神灵婴可以瞬息游遍整个地球,如果自己有那样的修为……唉,可惜了,不知道要几百年,自己才能达到那种地步。

    菲丽看到易尘缓缓站起,连忙走了过来:“老板,找到契科夫了么?”

    易尘苦笑:“没有,我的神念依然不够强啊。唔,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按照张告诉我的,下手可是非常狠的,恐怕契科夫现在正在享受大餐呢,嗯,我想,我们需要拜访一下了。”

    菲丽瞪圆了眼睛:“老板,你疯了?我们去拜访她?第一,我们是黑道,她是最白的那种白道。第二,她的身份,不会见我们的。”

    易尘摇摇头:“不,她会见我的……我不能让契科夫就这样留在她的手中,契科夫跟了我这么久,虽然经常惹事,可是毕竟有了感情,我要对他的生命负责。而,她会非常乐意见我的……这一把,我认输,呵呵,反正我不用陪筹码进去。”

    菲丽耸耸肩膀:“老板,除了我们自己,我们没有任何筹码。”

    易尘狠狠的摇头:“错了,记得法塔迪奥说的么?他们的那些狗屁专家注意到了市场上还有其他几股势力在活动,我们从当中选几个卖给就是了。”

    菲丽还是摇头:“可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干的。”

    易尘笑起来,搂着她朝外走:“放心好了,我们不需要证据,也不需要,不是么?放心好了,我大概明白要做什么了。大不了再找个替死鬼吧,我们把威金斯出卖了怎么样?就凭他操纵赌马,非法获利的数额之大,就可以让他进牢房蹲上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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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十五分钟,契科夫就被拔掉了三个脚指甲,敲碎了一根小脚趾,屁股上少了大概二两皮肉,同时被涂上了一层强烈刺激神经的黄色药水。

    契科夫惨叫连连,到最后,已经分辩不出他到底是因为疼痛而惨叫,还是他叫得太高兴了,情不自禁的叫了起来。反正他的声音震撼了整个刑房,微微眯上的眼睛,竟然觉得契科夫有点沉迷于这样的疯狂吼叫中。

    一个光着上半身的士兵缓缓的靠近了契科夫,手上是一个巨大的针筒,粗大的针头闪动着阴寒的光芒。

    一个特工近乎高氵朝的对契科夫解释说:“这个针筒,会先抽出你的一小块脂肪,然后在那里注射进去一点点特别的填充物,对了,就是女人隆胸那样的东西,他会慢慢的侵蚀你的肌肉,让十倍体积的肌肉在短短三个小时内僵硬,然后肿胀,腐烂,化脓,最后变成黄色的液体流出来,其中的过程非常美妙,因为您的那部分组织的神经,同样被腐蚀了,非常疼痛,我保证,非常疼痛。”

    环抱起了双手,点点头说:“契科夫先生,您,还不说么?这才刚刚开始……哦,和您一起的那几个黑客,他们回到了俄罗斯,可是,他们现在都变成了白痴……是的,他们的大脑受到了某种奇怪药物的作用,现在他们都变成了白痴,记不清任何事情了……瞧,您的老板,我是说那位幕后老板,对你们似乎并不是太好呢。”

    一个特工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接听了一句后,就递给了:“老板,那个中国人找您,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报告。”他脸上是一种古怪的笑容:“大厅接待员说……他口口声声自己是大英帝国的纯良百姓,出于一个绅士的荣誉感,他来向我们举报的……他要求见您。”

    重重的一拍巴掌,接过电话:“亲爱的宝贝儿,你们好好的接待易先生,我马上回来。”

    她掉头对契科夫说:“亲爱的,看来您在您老板的心目中,分量不清啊……看来,我和您的老板会有一笔双方都满意的交易,当然了,您也就不用继续吃这些苦头了。”

    契科夫笑起来,小小的眼睛内散发出的是眼镜蛇一般恶毒的光芒,的后心竟然有点发麻,狠狠的瞪了一下契科夫,带人大步走了出去,同时丢下一句话:“把他放下来,然后,好好的治疗他……对不起,契科夫先生,这是我的责任。”

    军情六处临时总部的大厅一角,一排二十八个特工小心翼翼的监视着易尘,大厅附近各条通道内,还有一些持枪的人影不时的闪动着。

    易尘一身雪白的西装,面带微笑,轻盈的玩弄着自己的玉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却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军情六处都有点紧张起来。

    这些小特工也不是傻子,平日里,多少也学会了察言观色,从自己的头儿那里,听到得比较多的名字总是能给他们留下很深的印象,不幸的是,最近易尘就是那个经常的挂在他们头儿嘴里的人。而且,对于一个无缘无故的来找自己顶头上司的人,这些小特工无论如何都不会大意的,何况老板还答应了要见他呢?

    大卫偷偷摸摸的从一条通道内露出了各脑袋,易尘微微摇头,瞪了他一眼,大卫马上把头缩了回去。

    易尘微笑着,把手伸进了衣服内袋,马上,二十八柄手枪对准了他。

    易尘慢吞吞的掏出了一支大雪茄,无奈的说:“先生们,不用太紧张,好么?这位,这位先生,麻烦给我点个火。”一个指头微微有点泛黄的特工满脸不情愿的掏出火机,给易尘打上了火。

    易尘忽视了墙上的禁止吸烟的标志,而这些个特工似乎也没注意到。易尘微笑着对这个把火机放进口袋的特工:“刚刚毕业?嗯?哈,喜欢那首歌么?那首sound

    ofsilence?哈,我的那位女朋友非常喜欢,逼着我也喜欢上了。”

    这个特工本能的点点头:“是的,牛津大学……”他突然闭嘴了,眼里满是不解:“我什么时候毕业,和你有什么关系?”

    带了人大步的走了进来,她呵呵大声笑着:“先生,好了,好了,不要戏弄这些fresh

    bird,嗯?他们不是您的对手,你们,太丢脸了,这么多人看着一个人?上帝啊……那是什么?那是什么?你们这群……”愤怒的指着大厅另外一角的一个手提箱。

    易尘不停的偷笑,一个特工连忙朝着指的手提箱走过去,他的手刚刚触及到提把,皮箱就自动弹开了,里面冒出了淡淡的一股青烟以及一声微弱的爆炸声。

    易尘鼓掌:“如果里面是一箱子的塑胶炸药,呵呵呵呵呵呵,你们难道又要换一个总部么?现在的恐怖分子实在太可恶了,他们真正的炸大楼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居然戏弄我们的执法机构。”

    看着易尘:“易,我们不是执法机构,明白么?我们不是苏格兰场。”

    易尘站起来,嘀咕着说:“您请,您带路,这里您是老板……反正,我看苏格兰场比这里好,起码他们的总部没有被炸掉……差不多,差不多,反正都可以抓人。”

    的手有点发抖,但是她突然笑起来,神色轻松了许多,伸手示意易尘跟着她走,然后低声说:“易,您这次不是特意来羞辱我的吧?嗯?我承认我的下属有点不是很能干,可是,既然您是大英帝国的纯良百姓,您就不该这样戏弄他们,不是么?”

    易尘大口大口的喷着烟雾,咕哝说:“是啊,我是大英帝国的良民,所以,我想捐献一千万美金。”

    怪怪的看着他:“嗯?”

    易尘举起右手食指:“亲爱的老祖母,一亿美金,放过我?好啦好啦,我不会给你们造麻烦的,我的身世清白。”

    按下电梯的按钮:“身世清白?您的爵士头衔就不是从正当途径得到的,不是么?不清白,您一点都不清白,一个清白的商人,会向我,军情六处的局长说一亿美金么?”

    易尘委屈的把食指缩了回去,中指偷偷的冒了个头,然后在凌厉的眼神中老实的把手放下,吐了个烟圈说:“得了吧,亲爱的,您不满意?可是我没钱更多了。为了得到你们的谅解,为了以后我开车的时候不会被抄牌照,为了我睡觉的时候不要担心被人偷拍,我出一亿美金。”

    走进电梯,哼了一声:“想都别想,一亿美金?不够我们一个星期的经费。不值得,先生,不值得……我是说,契科夫那个混蛋,不值得,他最多值十块钱。”

    易尘跟进电梯,恶意的对着里面的那个女文员吐了一股浓烟,嘀咕着说:“契科夫?您在侮辱人,他虽然是堆垃圾,可是总算比一卷卫生纸值钱的。”

    女文员惊慌的看着易尘,不客气的朝电梯门一指,她连忙走了出去。

    易尘流露出了一股色狼般的嘴脸:“哦,她的腿很漂亮,幸好您不是男性,否则我要怀疑,为什么你们要请这样一个漂亮的文员。”

    差点绝倒,伸手按住了电梯的按钮,让电梯门紧紧的关上,然后也不按楼层,就这样看着易尘:“好吧,这里很安静,我想,我们可以谈点机密点的事情……嗯,混蛋,关闭监视器,是的,关掉,否则你明天就可以去大街上睡觉了。”

    电梯内的两个摄像头飞快的偏转了方向。

    点点头:“好了,说吧,一亿美金?那绝对不够,先生,显示一下您的诚意吧,告诉我,您准备用什么价钱交换契科夫?当然,我是一个明白人,我不会要求您交出您身后的那个混蛋的。”

    易尘掏出了另外一根雪茄,做势递给,坚决的摇摇头:“吸烟有害健康,先生,而且。”她指点了一下电梯内严禁吸烟的标志,易尘嘟了一下嘴,把刚才的烟头丢在了地上然后自己点着了雪茄。

    冷静的看着易尘,易尘吞云吐雾了三支雪茄,把电梯的光线都弄得昏暗了,看到还是那副冷酷的表情,无奈的丢下烟头,拿出第五支大雪茄,点着后说:“量子基金,得了,你们知道的,量子基金,他们卷走的钱不少。”

    闷着一口气,缓缓的吐了出来:“我知道,那个老混蛋参合了一手,可是我要的不是他,您明白的……告诉我,您知道些什么。”

    易尘脑子里面紧张的思索着,法塔迪奥曾经和他谈过相关的事情,那些势力进入英国市场的时候,似乎也并不避讳法塔迪奥他们,那么,到底法塔迪奥和他们有没有联系?不管了,应该没有,亚力不会这样笨的,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可,要说互相打个招呼说:“嘿,我们准备抢多少多少。”那么他们就是白痴了。

    易尘吐出了几个字:“那么,南非财团。”

    看着他:“南非?”

    易尘轻松的靠在了电梯墙壁上,吐了口烟雾:“他们有钱,他们的经济发展了,他们有钻石、有色金属、石油,他们什么都有,当然了,他们不介意从英国弄点零花钱。”

    点点头:“还有。”

    易尘挥了一下手:“算了吧,我只要契科夫,他妈的一条情报换一个人,非常公平。”

    看着他,点点头,冷冷的说:“剩下的情报,换我们不追究您的事情,先生,交易,这是交易……您不会真的认为您是清白的吧?就凭您五年前非法入境,我就可以让您蹲监狱,就不要说其他的非法行为了……当然了,您现在是受人尊敬的爵士……我很想和您这样的社会‘精英’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

    易尘毫不讲究礼仪的把一口烟喷到了的脸上:“真的?不追究我?包括刚才的行为?”

    咬着嘴唇:“是的,先生,不追究,除了您的背后老板,把所有人交代出来,我们可以追回大部分损失,不是么?值得的,对您以及对我,都值得。”

    易尘摇摇头:“我不见得就一定知道吧?”

    微笑起来:“亲爱的小伙子,地下世界有他们自己的规矩,我们不能发现某些事情,不能发觉某些人,可是,您一定知道的,你们在狙击我们的市场的时候,相互之间,肯定有过接触,我是说,那种帐户之间的。”

    易尘举起左手:“上帝,我可没有狙击您的市场。”

    急促的说:“我没说您,好了,告诉我,或许,我要取消这个交易了,这里空气很坏,我的心情非常不好。”

    易尘狠狠的吐了几口烟:“日本三菱财团,活着其他的几个联手,谁知道呢?反正日本人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然后,最凶的,在你们内部的……”

    张大了嘴:“啊哈,我们内部的……是啊,我就奇怪,为什么会突然翻起这么大的风浪,是啊,我们内部的人,告诉我,是那个狗娘养的忘恩负义呢?”

    易尘嘀咕着:“你们包庇过他的,他申请政治避难,然后,你们庇护了他……哈,他现在可是大人物……没有证据,你们没办法动他……当然,我可以提供证据,他通过了一个私人银行,嘿嘿,那个银行的幕后股东是他,你们可以去查账,这样也许可以发现点什么。”

    重重的用空闲的左手在电梯门上砸了一下:“哈,我就知道,该死的,不可靠的俄罗斯人……好了,就这些?”

    易尘苦笑起来:“难道您认为我是上帝么?好了,好了,我告诉了您这三个势力的情况,我已经冒着很大的风险了,他们随时可能派人干掉我。”

    摇摇头:“放心好了,除非他们先干掉我,否则他们不会知道的。”

    易尘扔下烟头,再次掏出一根雪茄:“哈,那么太好了,感激不尽,那么,交易完成了么?放走契科夫,我要看到一个活崩乱跳的俄罗斯杂碎回到我的中国城。”

    再也无法忍受了,一手抢过了他的雪茄,死死的捏成了碎末:“吸烟有害健康,尤其有女士在场的时候,您母亲没有教过您这点么?”

    易尘的眼睛突然变成了血红色,阴寒到了极点的低声嘶吼:“你说什么?你这个……”

    马上转口:“哈,对不起,那么,还有个要求。”

    易尘也瞬间恢复了正常,继续掏出了一根雪茄,真不知道他的口袋有多大,点着后说:“没关系,您请说。”

    稳定了一下因为易尘那血红色的双眸而疯狂跳动的心脏,低声说:“一亿美金,先生,一亿美金。”

    易尘张大了嘴,手中的雪茄不知不觉的掉在了地上:“天啊,您要么?好说,好说,您要多少?一亿美金?太妙了,十亿都没问题……您的帐户是在瑞士还是就在伦敦?我介绍你一个瑞士银行,他们的服务非常周到。”

    差点气晕了过去,她低声怒吼:“该死的,赔偿我们的总部吧……我为什么要您的钱?不要忘记,我们以前的总部,以及那四百多个特工。”

    易尘扭转了脑袋,奸猾的说:“哦,那么我误解了,对不起,我错滚了您对大英帝国的热爱……当然了,您能理解的,这是我们这种人的本能,我是多么高兴您能收下我的钱啊,说实在的,我愿意用十亿美金结交您这样的大人物……反正不是我的钱,是的,那不是我的钱,您明白的。”

    无奈的看着易尘:“亲爱的,一亿美金,作为赔偿我们的总部。”

    易尘油滑的说:“哦?您的总部,和我有什么关系?算了吧,我虽然不是守财奴,但是要我为了那些没有做过的事情负责,我可不是笨蛋。”

    冷哼了一声:“真的?我不计较那四百多个特工的死,知道么?亲爱的小伙子,我不计较,可是,您必须拿出点东西,让我觉得我得到了某种补偿,否则……您不希望您连水电费用的单子都无法缴纳吧?”

    易尘恶狠狠的说:“您在威胁勒索我。”

    得意的笑起来:“是的,小伙子,不能总是您占上风。”

    易尘笑起来:“那么,就一亿美金吧,我捐献给大英帝国的公益事业,当然,我不承认任何您强加于我头上的罪名,我是一个正经的商人。”

    微笑着点头:“当然,我们都是明白人……以后,您千万不要再犯任何事情了。”

    易尘哼了起来:“我?我一直奉公守法。”

    看着电梯的天花板:“‘他们’。”

    易尘长长长长的吸了一口冷气,看着:“您真幽默,这里只有我们,没有他们,是不是?”

    笑起来,她终于彻底的压制住了易尘嚣张的态度:“我说的他们,是‘他们’这个名词,而不是他们这个代词。”

    易尘心里疯狂的诅咒起来:“白嘉德,我要杀了你……他妈的,你们组织,他妈的,居然有军情局的内线,操……他妈的,看我怎么对付你们……该死的,你们等着。”

    易尘弹弹烟头上的烟灰,歪着脑袋看着:“那么,就这样?您敲诈了我的钱,夫人,我的钱虽然来得容易,可是也是血汗钱啊。”

    瞪着他:“是啊,别人的血和汗垒就的钱,不是么?易……说实话,我比较喜欢你这个小伙子,所以,只要是不是太危及我们的事情,我可以稍微的放纵您一点……嗯?只要您稍微和我配合一点,而且,再也不能出现上几次那样的事情了。”

    易尘微微鞠躬:“不胜荣幸,夫人……”易尘心里嘀咕:“他妈的,你对我有好感?算了吧,我们年龄相差太大了,菲丽小姑娘才是我喜欢的。”

    松开了电钮上的手,顿时一股浓烟顺着敞开的电梯门扑了出去,正扑中了外面傻愣愣的站着的几十个军情六处的雇员。他们都得到小道消息,老板在里面接待一个客人,所以虽然里面传来些奇怪的响声,可是没人敢说话,谁知道门开处,居然是这么浓而且呛人的烟雾。

    易尘无奈的看着外面等候的那些雇员,恶意的笑起来:“亲爱的先生们,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的临时总部太差劲了,居然只有一部电梯?……哦,夫人,您的下属都在消极怠工呢,他们难道不会走楼梯么?”

    双眉倒竖,恶狠狠的看着门口的这些下属,这些倒霉鬼这才反应过来,也不上电梯了,飞快的朝楼梯跑去,任凭易尘的讥笑声传遍了整个大厅。

    易尘蛮不正经的靠在电梯门上,对笑嘻嘻的说:“夫人,我现在手头有一栋空闲的写字楼,如果您愿意,可以过去看看,八道电梯,豪华装修,足以容纳两千人在里面工作,也许,您应该考虑换一下临时的总部了……当然了,租金我打八折……”

    易尘压低了声音:“当然了,您给个面子,我免费租给您……哈,伦敦城以外的那些老板,对我非常不满,也许我能借军情六处的威名压制他们?”

    差点失声笑出来,此刻的易尘,分明就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她坚决摇头:“您这是变相的贿赂,先生,我不会接受的……记住我们谈好的条件,当然,我希望您能做一个真正纯良的公民,如果您发现有什么值得报告给我们的,我欢迎您随时来访。”

    易尘耸耸肩膀,抽了一口雪茄,大摇大摆的嚣张到了极点的朝大厅正门走去,在背后幽幽的说:“希望您的保安公司,从巴黎回来的时候还是那个数目,易……如果失踪的人太多了,恐怕影响很不好,真的很不好。”

    易尘浑身一僵,脑海里突然闪现了现在每天傻瓜一样孤身一人在训练场打靶的施特龙根。

    易尘回过头,大步走回了电梯,一手按上了关门的按钮,热情的说:“夫人,也许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谈谈。”

    不解的看着他:“易,我们的事情好像谈完了,契科夫先生两个小时后就会回到中国城,当然了,您能够理解的,他的身体上,也许出现了一点点痕迹,不严重,我保证,一点都不严重。”

    易尘低声说:“我管那个混蛋去死……身为大英帝国的公民,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情报告诉您。”

    惊奇的看着他:“那么,我洗耳恭听,易,您说吧。”

    易尘微笑着:“您知道的,我是一个,哈,从事某种特殊行业的人,所以我知道了某些大众不应该知道的东西。“

    不动声色的说:“例如?”

    易尘怪笑:“例如教皇陛下为什么来访,以及日本山口组的那些混蛋,突然死了三百多个,尸体上哪里了?”

    扬起了眉毛:“上帝啊,这可是最高机密。”

    易尘不屑的说:“那是你们这些官方人士认为的最高机密,其实对我们没有什么用的……我和山口组是合作者。”

    脸色有点严肃起来:“您的意思是?”

    易尘诡笑:“山口组很不满自己的人死伤了这么多,而且,他们死了这么多人,英国政府居然一声都不吭。”

    灰色的眼珠转动了几下,布满皱纹的脸抽动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易尘弹了一下手指:“山口组,想要在伦敦建立自己的分部,他们告诉我的公开理由是他们要大规模的走私汽车和电子产品……当然了,不排除他们要趁机统一欧洲黑道的野心,他们人口众多啊,而且全国基本上都是流氓地皮无赖恶棍,所以,这个可能性很大的……”

    直截了当的说:“他们准备来多少人?在哪里入境?他们采用什么名义在英国停留?”

    易尘惊讶的看着她:“天啊,当然不会少于一千人。入境?英国对我们来说,她的边境是不设防的,哪里都可以入境,我怎么知道?名义?他们需要名义么?上次死亡的三百多个人,起码有两百人是非法身份。英国有几十万非法劳工,你们知道几个?他们随便找个地方,都可以让这么多人安稳的在伦敦停留……也许他们会运送几架战斗机过来?”

    易尘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松开手指,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盯着他的背影,慢慢的掏出了一个红色的手机:“紧急命令,给我通知国防部以及苏格兰场的高层人士,我要和他们开一个小型的聚会,是的……紧急状态,该死的……通知特勤队做准备,他们也许会有一个盛大的party……”

    已经走到了大门的易尘突然回头,对着怪怪的笑起来。

    恼火的看着他,心里盘算着:“也许,应该向他要点情报,该死的,苏格兰场就不知道一点点关于那些偷渡者的消息么?他们到底会在哪里上岸?”

    不知道,英国皇家军队对上了日本忍者大军,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壮观景象……

    第五十三章蓄势

    第五十三章蓄势

    白嘉德公开的拜访了戴乐先生的家,并且在他的家里享用了午餐。巴黎人再次的见识到了那种封闭国家出来的大贵族的奢侈生活,而巴黎的交警则是私下里有了不少怨言,白嘉德的车队让市中心的十字路口忙乱的十几分钟,那些开车的保镖才不理会你什么交通规则,你扣了他的驾照,旁边马上替补上另外一个司机,你罚款吧,他扔出来的钞票足以让你开光一本罚单的。

    但是戴乐先生却是非常的欣赏这种行为,他私下里和议会的朋友说:“年轻人嘛,就应该有一点点傲气,哪怕稍微狂放点,也是可以理解的。”戴乐先生的话通过某些渠道传开后,那些自诩身家高贵的人士非常受用,却在警察系统里稍稍的引起了一点点不满,当然了,戴乐是不会理会他们的抱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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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科夫一脸狼狈的被送了回来,看着他三只失去趾甲的脚趾,再看看他左边臀部被割掉大片皮肉留下的伤口,易尘阴狠的说:“不许诉苦,我会给你出气的……还有,你这个混蛋,知道你为什么被军情局的人发现么?大麻,大麻……该死的,我会让你明白人不可以太得意嚣张的。”

    契科夫哭着脸:“老板,我已经受够罪了,不用再……”

    易尘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记住,再次的提醒你,一定要小心行事,我不可能每次都有办法救你,我并不是那个万能的上帝。你想想吧,如果是法塔迪奥的手下犯了你的错,会遭到什么样的待遇。”

    契科夫突然醒悟:“老板,法塔迪奥他们干掉了我的那群朋友。”

    易尘冷漠的说:“那又如何?那些家伙能算你的朋友么?你的朋友是杰斯特他们,不是那群无法无天的混蛋,记住这一点,你必须学得心狠些,留着他们,我们很可能被暴露,我不想被整个欧盟追杀,明白么?”

    契科夫有气没力的点点头,叹息了一口。

    易尘轻轻的拍拍他的肩头:“你分到的金额,我给你存入了一家瑞士的小银行,很安全……但是,信用卡不能给你,否则你肯定会闹出事情来,如果你有合理的开销,问我要支票。”

    契科夫来了兴趣:“老板,您太可爱了,您比圣母玛利亚还要慈祥一万倍,我分到了多少?”

    易尘唔了一声:“按照老的规矩分,你拿一十二亿,满意么?”

    契科夫惊呆了:“天啊,上帝啊,圣母玛利亚,耶稣基督,堕落天使路西法啊……一十二亿?我,我是亿万富翁了?天啊,我可以买好几个小岛,然后可以弄一队女模特去岛上享受了,天啊……”契科夫翻着白眼,有点要晕倒的倾向。

    菲尔翻了一下白眼:“契科夫,这钱,老板替你保管,所以你就不要想买小岛了。”

    易尘笑起来,起身朝房门走去:“契科夫,自己好好修养,我就不打搅你了,等你伤好了,我还有任务给你……钱是不会嫌多的,德国那边又需要大批的信用卡了。”

    契科夫突然抬头:“老板,教我那个东西吧。”

    易尘惊诧的回头:“什么东西?”

    契科夫眼神怪怪的看着易尘:“您教给杰斯特他们的,我也想学……我不想再被那些混蛋打癞皮狗一样的对待,我不想被他们烂泥一样的踢来踢去,我不想被那些混蛋特工在我身上为所欲为……我也有自尊的,老板。”

    易尘回到了他的床头,轻轻的蹲下,轻轻的拍拍他的脸蛋:“记住,契科夫,是您自己要求我教你的。等你伤好了以后……我会教你天星宗的入门心法,进门了,我就不允许你退出。一定要记住,契科夫,您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情,您也需要尊严,可是,尊严只有实力才能带来,没有实力,您就会被别人象狗一样对待,是这样的……我、菲丽、菲尔、戈尔、杰斯特,会用全部的精力教导你,你也一定要记住今天的话。我不能保证您能达到我现在的水平,但是我起码能够保证一点,您再也不会被人狗一样的打晕后从地球的这边扔到那边。”

    契科夫的眼睛里面有一丝丝微弱的,但是非常恶毒的火焰:“我知道的,老板,我会让他们后悔的,我要亲手干掉那个混蛋。他割掉了我屁股上几乎所有的皮肤……我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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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尘设宴,招待山口以及他的三名下属,同时也邀请了威金斯。

    威金斯不满的看着易尘:“易,你的手下太嚣张了,他们居然公开的进入我的地头,并且和我控制的人发生了冲突,您知道的,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的。”

    易尘张大了嘴巴,一脸天真善良的小朋友的纯真本色:“天啊,天啊,你说的是真的么?真的么?上帝啊,我保证我不知道这些事情……威金斯,我的老朋友,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您说,说啊,是哪些混蛋冒犯了您?我现在就叫人去干掉他,把他的脑袋送到这里来……说吧,说吧,我真的不知道,告诉我,我不会饶恕他们的。我们是朋友啊,威金斯,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威金斯有点愣了,看着易尘无辜的眼神,他摇摇头说:“算了,不用干掉他,易,叫他向我道歉,我就放过他。”

    易尘连忙点头:“老朋友,您说,那个敢于冒犯您的混蛋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您饶恕他的性命,是您的仁慈,可是我必须要向您有点交代。山口先生,你们日本武士如果犯错了,必须割下自己的小手指赔罪,是么?”

    山口点点头:“是的,无故犯上活着肆意挑拨事端的人,事后都要切下小手指赔罪。”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易尘,心里琢磨着:“难道易想借这个借口下台?切一根指头,未免惩罚得太轻了……我们日本武士拥有自己的荣誉,割掉手指头同时是莫大的耻辱,但是这些英国的流氓,他们懂什么荣誉?”

    易尘点头:“那么,砍掉他的一只胳膊好了……威金斯,是谁?”

    威金斯满意的微笑起来:“那么,是‘疯狗’恰利,您的下属中最近风头很盛的一个啊,易,他的名声甚至都盖过了您了,现在很多人都知道‘疯狗’恰利很威风呢。”

    易尘一副发楞的表情:“天啊,天啊,威金斯,您冤枉了我……恰利不是我的手下。是的,他和我无关。他是做毒品生意的,可是我从来不沾毒品,您知道的……他不过和我有一点点金钱上的往来而已,我的场子让他卖毒品,他给我缴纳一点点费用,就是这样,我没有理由干涉他的。”

    威金斯愣了半天:“可是,可是……”

    易尘威严的摆摆手:“威金斯,您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伦敦城的流氓地痞上万人甚至更多,我的直系属下不过几百人,您不能什么事情都要我负责。那些老板死得太突然了,他们留下了权力的真空,我不可能照顾得面面俱到的,您不能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我的头上,年轻人想出头,而我们要维护我们的利益,所以必然会有冲突……您需要负起责任来,不是么?”

    威金斯摇摇头,咧了咧嘴,心里寻思:“我负责?那么恐怕下一个被干掉的就是我了……呸。”

    威金斯端起酒杯:“我们不讨论这些事情,我老了,不想再干涉道上的事情,这个天下,是属于年轻人的,我最后捞一笔就收手。”

    易尘看着他:“最后一笔?天啊,可能么?威金斯,您在谦虚,您在……”

    威金斯肃然说:“是的,先生,最后一笔买卖……帮助山口组在伦敦开设分部,然后投资弄一批汽车过来,我可以用足够的退休金养老了。”

    山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易尘:“易,您不会反对吧?现在的伦敦,是您的天下,整个伦敦上万的流氓地痞,甚至更多的人,他们可都只听您的啊……我们是朋友,您不会反对的,是不是?我们不会抢夺您的生意的。”

    易尘喝了一口酒,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亲爱的,我当然不会反对……也许伦敦城上万的地痞流氓,或者更多的人都是我的下属,可是‘疯狗’恰利可和我没关系。嗯?”

    威金斯一口噎住,半天没说话。

    山口笑起来:“那么,易先生到底支持我们山口组在伦敦城建立一个小小的势力范围么?”

    易尘干脆的说:“伦敦东区,你们的地盘,但是西、北、南,除了威金斯的地盘,你们不许过界,就这样,先生们,满意么?”

    山口双手击掌:“那么,太好了,您同意了?”

    易尘瞪着他的眼睛:“可是,伦敦城之外,英国的其他老板不希望看到我成为伦敦的大老板,当然了,山口组的势力在他们眼里也是一根钉子,你们需要付出一点点的努力,这样才符合我们的共同利益,嗯?”

    山口舔了一下嘴唇:“那么,好吧,我们和易先生同时对付那些混蛋,您满意了么?”

    菲尔带人送上了银质餐具盛装的大餐,易尘示意说:“请,请,不用客气,把自己当作自己的家,我们是朋友嘛……您的赌场,还没有给我一分钱的利润的……山口先生,这很让我伤心。”

    山口咧了下嘴:“我不是有意的,易,您看到的,我们最近损失惨重,赌场都关门了,我没有任何入帐。”

    易尘翻脸比翻书还快,厚颜无耻,马上就不把山口当朋友的说:“那么,我就在第一批的汽车和电子产品内占30%的股份好了,利润我提取30%。”

    威金斯和山口都呆住了:“易,这个……”

    易尘夹起了一块干贝:“请,请,这是华人区的最有名的‘松鹤楼’送来的海鲜,中国料理,比日本菜、英国菜都好吃得太多了……我占30%,这是应该的,我让出了伦敦东区嘛。”

    山口脸色阴晴不定的闪动了好久,慢吞吞的说:“那么……那么,能让我和我们的老大商量一下么?”

    易尘轻轻的鼓掌:“我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当然可以……不过你们的后援什么时候可以到来呢?山口先生,我准备好撤出东区的人马了,给你们腾出地方来。”

    山口下意识的说:“半个月后,他们在南部海岸上岸……诶……这个。”

    易尘一副没注意的神色:“那么,太好了,您最好要求国内多来点人……很不好意思,我听到一点点风声,伦敦附近的几个大老板,他们准备合伙收拾我……如果我完蛋了,山口组也就别想在伦敦开设分部了,是不是?”

    山口沉思着,慢慢的点头,语带双关的说:“我们来的人,会让您满意的。”

    易尘笑,笑得和一条刚刚冲进瑞士银行金库的龙一样开心,他大声招呼说:“菲丽宝贝儿,过来,陪我喝几杯,女主人总是需要大方一点的。”……

    送走了威金斯和山口,易尘呆坐在餐桌边想了大概一分钟,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恰利,你这个狗娘养的,从那些臭娘们身上爬起来……威金斯那个老杂种以及那个日本人,他们带了十个人刚刚离开我的中国城……给他们一点点颜色看看,他们开了三部高级车,给他们破点财,我以后不想看到那三部车了……当然,当然,不要伤害他们,给他们一点点难堪就是了。他们应该是去西区的那个山口组的赌场,好的,你看着办吧,亲爱的,对,您是个好小伙子,我会叫菲尔提拔您的。”

    易尘挂断电话,然后又拨通了另外一个号:“哦,老祖母,两天不见,我真的太想念您了……哦,不要这样,我从某个大人物那里知道了您家里的号码,哦,请您原谅,现在是……上帝啊,居然凌晨两点了?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敢呢?……听好吧,山口组的大批人马,大概半个月的时间后,或者会提前两天,在南部的某个海岸登陆……”

    “得了吧,我刚刚和山口那个混蛋吃了一顿饭,他要求我给他们提供交通工具,我当然拒绝了……我是大英帝国的良民嘛……是的,是的,我一定和官方合作,如果有新的消息,我会告诉您的……不,不,不,您要给我点好处,一点点就够了……没得商量?您真是冷酷无情啊……啊哈,对不起,我不打搅您了,您休息吧……其实,您这个年纪了,不用害怕睡眠不足而损害皮肤的。”

    易尘飞快的挂了电话,乍舌说:“好大的火气啊,我们的老祖母丝毫没有英国的绅士风度,她砸了电话……”

    杰斯特第一个抱着肚子狂笑起来,菲尔、戈尔微笑不已,菲丽则早就趴在了易尘的怀里,浑身抖个不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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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了动作,运用手中的权力,在极度秘密的情况下,英国的一只小小的特别舰队到了英吉利海峡的彼岸进行友好访问,一个旅的士兵被派往南边的海岸线附近进行秘密的拉练活动,大批的特警被苏格兰场的高级警官们踢着屁股的赶去了那边,同时在上下活动,准备一旦查实日本人的不法行为,就马上通过秘密途径向他们的国家高层提出抗议。

    而山口木,则已经在菊花内部理清了一切关系,风林火山的人留守日本,五行盟以及其他忍者家族的大批好手,将近两千强悍的武士,经过了秘密了准备,开始偷渡英伦。

    山口木和几个心腹看着那些登船的武士冷笑:“第一步,就给教廷来一点点厉害的看看吧,两千武士,如果偷袭,可以在一周内干掉英国的所有教士吧?没有问题的……我要给我们山口组的那三百名玉碎的武士复仇,教廷必须付出一点点代价。”……

    易尘轻轻的点击着桌子面:“好了,我想,我们应该关心一下奥夫先生的前途问题了,既然钢铁厂已经不被我们控制了,我们就让奥夫先生换个工作吧……曼切斯特是个好地方,我不介意再去旅行一次的,当然,先生们,我的行程需要保密。契科夫留在这里养伤,我们去曼切斯特……如果山口找我们,就说我们不知道上哪里去了,也许是去澳大利亚了,那边,阳光明媚,太美妙了。”

    易尘就这样带着心腹下属溜出了伦敦,接下来的好戏,他没有那个本钱投进去,就只好远远的看热闹了。

    第五十四章大风起

    第五十四章大风起

    易尘兴致勃勃的下了火车,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后转身对着后面的那对青年情侣勾了勾手指:“darling,过来,对,就是你们……哈,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你们的老祖母,我可惹不起。”

    情侣脸色一变,飞快的分开,不知所措的看着易尘。

    易尘晃悠悠的走了过去:“对不起,我知道下达的二十四个小时监视我的命令还没有取消,是啊,真是个不幸的消息。可是,现在我和是朋友了,真正的好朋友,我想她不会乐意两位继续跟着我的。尤其,当我身后的这几位先生有一点点的暴力倾向的时候。”

    杰斯特邪恶的看向了男子的脖子,菲尔戈尔则面带怪异的笑容盯着那位小姐,菲丽翻着白眼,有一种把这四个男人全部干掉的冲动……当然,也许,易尘应该留下半条命来。

    两个明显刚刚出道的小特工可怜巴巴的看着易尘,易尘微笑着拨通了办公室的电话:“哦,亲爱的老祖母,向您问一声早安……不,我怎么敢故意的骚扰您呢?……哦哈,您的办公室的电话号码?这个是个问题,这个嘛,我总有办法弄到的,我的朋友也很多啊……您是否忘记了某些事情?”

    “没有?……天啊,您真是太忙了,以至于……把您的那些小宝贝收回去好么?我不想我的下属偶尔失手把他们的脑袋和身体分开……想想看,他们那英俊美丽的脑袋出现在爱尔兰的高地上,而他们的身体出现在大沼泽区,这是多么可惜的事情啊……是的,你说过的,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朋友就不该这样,您不该再派人监视我……好的,我把电话给他们,当然了,最好这样……”

    易尘把手机递给了那个男子,男特工谨慎的接过了电话,凑近了耳朵。

    在电话里无力的说:“你们监视小组的任务撤销,全部给我返回总部。”

    男特工精明的说:“女士,请问,您能证明您的身份么?”

    一股火气直冲了上去:“混蛋,你们这群笨蛋,你们还不知道你们要对付的人是什么角色么?我在分派任务的时候,提醒了你们的头儿大卫,要你们小心小心再小心,难道要我查出你的内部辨认号码然后扣掉你今年的特别津贴么?等等,小子……”

    过了大概二十秒,在电话里面吼叫起来:“i-3792u28,你给我滚回伦敦……”

    男特工手一抖,差点就把易尘的手机扔了出去,易尘连忙从他手上抢过手机,嘀咕着说:“摩托罗拉的最新产品,自带电磁屏障,在使用内置电脑的时候可以防止被人偷看信息的上等货色,可别丢坏了她……起码要您的半年薪水的。”

    男女特工没说话,直接走向了售票厅。能怪他们么?大卫派任务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尽心,专门挑选的刚刚从大学的门里面爬出来的fresh

    bird去监视易尘,出臭是绝对的。

    易尘微笑着收起手机,带人朝车站外走去,大声说:“啊,曼切斯特,这个该死的重工业城市,真不是个好地方,居然会有人觉得住在这里特别的有韵味,难道是我们太落后了么?我们和世界都脱节了么?”

    杰斯特不感兴趣的说:“老板,不管住在哪里,只要看不到那些该死的神职人员,那就是极乐园。”他凶恶不怀好意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附近的两个神甫。

    易尘嘟起了嘴巴:“亲爱的,您……不该这样,他们是普通的神甫,什么力量都没有。他们也是可怜人,天知道被派去哪里传道的……不对,杰斯特,他们可不是教廷的人……衣服有点象,可是。”

    杰斯特看了半天,再看看他们头上那古怪的高顶黑帽子,唔了一声:“东正教的传教士,那么,算他们好运气,该死的……”

    易尘笑起来:“看来,哪怕都是基督教的教派,也会争权夺势的,这两位不知道来干什么,也许是传教,也许不是,谁知道呢?走吧,走吧,先找个宾馆,我要发一封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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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尘带着薄薄的丝绸手套,用那种古怪的鬼画符一样的字体写了一封简短的信函。

    菲丽苦着脸:“老板,这是什么字?好像看起来也不是中国字啊。”

    易尘反手拍拍她的脸蛋:“嗯,小篆而已了,很久没写过了,现在都有点生疏了……唔,菲尔,航空特快,这封信给我保证安全的送到目的地,明白么?”

    在菲尔不解的眼神中,易尘运气了自己的星力,一丝丝银光顺着手指渗入了信纸,整张信笺银光大盛,猛的闪烁一下,平息了下来,可以看到信笺中已经有一缕缕的银色光华潜伏,幻化无方,很是美丽。一股微弱但是清晰的气息从信纸上传了出来,易尘微笑着说:“这样就可以保证被他们收到了……唔,唔,青城山……山后面的那个小镇叫做什么来着?嗯,我十二岁的时候跟着师傅去过一次,那是拜访师傅在遁甲宗的一个酒肉道友来着……嗯,叫做杨村……那么,信就送那里好了。”

    易尘勾勾手,菲尔走过,小心的把信笺折叠好,放进信封,封好了口子。

    易尘吩咐说:“信笺发往中国四川青城山后的杨村,随意的填写一个街道或者莫须有的人的名字就可以了……就这样,菲尔,你去办理一下,大街上拉一个中国人帮忙写信封吧。”

    菲丽不解的看着易尘,易尘摊开双手:“现在中国使用的是简体字,我不会写的……我从所谓的甲骨文、钟鼎文等等都会,就是不会简体字……我是一个从坟墓中爬出来的老怪物,宝贝。”

    菲丽笑得弯起了腰,顺势躺入了易尘怀里。

    看着菲尔大步的出去,杰斯特躺在沙发上用屠龙匕剔指甲:“老板,你发这封信是什么意思?”

    易尘轻轻的抚摸菲丽光华凉爽的长发,微笑着说:“这个,我要给施特龙根一点点交代呢……也许我不能对付山口组以及他们的那些忍者、武士,可是遁甲宗不同,嗯,遁甲宗和五行宗几乎等于一个门派,加起来超过了天星宗大轮回境界的高手应该不下百人……呵呵,他们还有其他的友好宗派,可能天星宗也会参合上一手,如果天心子师伯出手,他一个人就足够了,可是估计不会吧……嗯,遁甲、五行、化物、阴阳、御剑、逃天,道德宗不会放过这个露脸的机会吧?”

    杰斯特手一抖,屠龙匕锋锐无比的刀锋差点把他手指头割了下来,他哆嗦着问:“老板,您太毒辣了点吧?这样以来,几乎就是中国的道士和日本的忍者的决斗……”

    易尘摇摇头:“开玩笑,您在开玩笑,杰斯特,这算什么决斗?一次以强凌弱的屠杀而已……屠杀,而不是决斗。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中国的修士中间,有很多可怕的人物,正派的,邪派的,如果他们出手,恐怕……呵呵。”

    菲丽看着易尘,小心翼翼的问:“老板,既然中国的修士这么厉害,那么那次八年的战争的时候,他们为什么……”

    易尘摇摇头:“他们?他们不会管所谓的世间的事情的……我明白那种感受,力量每天都在增强,心灵和整个宇宙慢慢的融合,追求天道的人,没有心思去管别的东西。菲丽,你不知道自己和整个天地结合起来,那种玄奥的感觉,非常美妙……”

    杰斯特把屠龙匕抛了一个刀花:“那么,老板,我是说,他们干嘛追杀日本人?他们不是不管别的事情么?”

    易尘打了个呵欠:“门派之见……一个门派绝对不允许别的门派得到自己的心法,而日本人,偷取了遁甲宗的法门以及一部分的五行宗的引物入体的功夫,不追杀他们才怪了……加上,现在的弟子很多都是直接从世间收取的,他们多少受到了一些凡俗的影响,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只要他们接到我的信函,他们一定会来的。”

    杰斯特嘟哝了一句:“我打赌一英镑,他们不会来的,您那封信,根本不可能到达他们的手里。”

    易尘拍拍手:“一万英镑,杰斯特,一万英镑,我就和你赌……杨村是青城山的势力范围,遁甲宗以及其他几个宗派的山门都在青城山内,无论谁接到了我的信,都会直接转交给遁甲宗的掌门的。”

    菲丽摸摸易尘下巴:“可是您没有注明给他们某个人啊。”

    易尘笑起来:“我注明了,我用我的力量注明了,这是一种特别的手段,你们以后都要学习的。”

    把菲丽抱起来放在了另外一张沙发上,易尘拉开房间的窗帘,点点头说:“我们要准备去拜访奥夫先生了,虽然是来曼切斯特躲避他们的视线的,可是我们不能浪费时间,我们要尽可能的多做点事情……哈,你们不知道,我现在对于经营自己的势力很有兴趣,就好像在山上看着自己的力量一步步的提升一样,现在看着自己的势力范围慢慢的扩展,那是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

    杰斯特跳起来:“那个狼人?来吧,来吧,什么时候我找机会和他打打拳……老板,您干嘛对他这么感兴趣?他可不是美女。”

    菲丽轻哼了一声,易尘微笑着说:“当然,也许我们可以从他们那里弄点人手过来,我们的实力并不是很强……如果可能,我还想加入黑暗议团呢,为什么不可以?”

    看着易尘的背影,杰斯特嘀咕着说:“希望您不是想要做黑暗议团的议长,那可是要上千年的老怪物才能胜任的工作。您一定不会有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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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易尘现在仅仅掌握了10%股份的钢铁厂,奥夫正和一群工友坐在一堆钢筋上面吃午餐,简单的热狗加上一点点功能饮料,就是这样。

    看到易尘一行人过来,工人们翻翻眼睛,除了奥夫,都坐在原地不动。

    奥夫光着上身,露出了极度发达的肌肉,有点不好意思的迎了过来:“易先生,对不起,我们刚刚休息。好久不见您了,您还好么?”

    易尘笑着:“奥夫,来吧,来吧,我有些事情想和您谈谈,您等下还要值班?那么,我会和管事说的,您跟我来,我有点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

    奥夫点点头,和工友们打了个招呼,跟着易尘走了出去。

    厂子外的一家咖啡厅,易尘和奥夫对坐在一张临街的桌子上,菲丽等四人则点了自己喜欢的饮料,慢慢的抿着,同时也注意不让其他人靠近易尘他们。

    奥夫还是那一副纯朴的,甚至有点傻瓜的笑容,笑呵呵的看着易尘。

    易尘嘀咕起来:“兽人都这样傻么?脑袋是不是都不怎么发达?难怪我看他们现在出现过的黑暗议团的高级人士,全部都是人类或者吸血鬼,偏偏打先锋砍人的都是他们。”

    喝了一口咖啡,易尘轻轻的敲击了一下桌面:“奥夫,上次我记得我们说过的,你想竞选曼切斯特地方工党的议员,事情怎么样?我也记得好像菲尔给了你一笔款子吧?”

    奥夫流露出不怎么高兴的神色:“不行,易先生,那些人太狡猾了,他们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帮我,虽然有伙伴们帮忙,他们都支持我,可是我还是没有得到这个位置。也许我只能适合做一个普通的钢铁工,不适合玩政治的,我玩不过他们。”

    易尘笑起来:“奥夫,你怎么能这样想呢?你要想想,你如果能够在政坛顺利的发展,那么您就可能变成大人物,到时候你就有了很大的权势,这和作一个普通的钢铁工人,是绝对不同的两件事情。”

    奥夫连连摇头:“不,不行。太头疼了,每天都要见这么多人,处理这么多事情,我上次已经受够了,我不会再起心做什么大人物了……现在的生活,才适合我,我狠满意了。”

    易尘摇摇头:“不能这样,奥夫。想想看,维斯特先生对您也寄予了厚望,他是这样跟我说的吧?那天您也在场,他说了他推荐您接任工会主席的位置,就是想让您能够向上取得更高的位置,您不能辜负他的好意。”

    奥夫摊开手:“可是,我已经辜负了,我失败了,我天生是一个脑袋不灵活的人,维斯特先生对我很好,可是是我自己无能,这不能怪别人。”

    易尘鼓励他:“不,奥夫,你很有才干,真的,相信我,您比现在英国政坛的任何一个大人物都要能干,他们懂什么?他们会什么?他们就长了一张嘴,他们能说会道,仅此而已,还有,他们会贪污,会受贿,会陷害别人,会推卸责任,会拉帮结派,结党营私,是的,他们仅仅会这些,您比他们高尚太多了,您比他们能干得多。”

    没等奥夫发表意见,易尘继续蛊惑他:“您看,您出身平民,您是工人,您懂得老百姓需要什么,想要什么,您了解老百姓在想什么,明白这个国家真正需要什么,您才是成为大人物最好得人选。同时,您淳朴善良,您是个善良的人,您平易近人,不是么?您会是一个很好的大人物的,虽然我不能肯定您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可是您的前途无限,我敢肯定。”

    奥夫结结巴巴的说:“神啊,我可没有这样的想法,您太夸赞我了。”

    易尘怪怪的笑着:“神?您为什么不说上帝呢?”

    奥夫本能的撇了一下嘴巴:“我们的神最伟大,上帝是个虚伪的家伙……哦,对不起,易先生,我,我,我没说什么您不高兴的话吧?这个,我,对不起,我信奉另外一个宗教。”

    易尘嘿嘿了几声:“没关系,没关系,我是中国人,中国人没几个信奉上帝的,那里不是他的地盘……啊,您说吧,您有兴趣争取当个成功的政客么?”

    奥夫低下头,冥思苦想了很久:“易先生,您的好意我明白,可是,我奥夫是个笨蛋,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作……当然,如果您坚持,我会努力的。”

    易尘不满的摇摇头:“不,您不能抱着这种心理去争取自己的地位和权势……亲爱的,您需要全心全意的热衷于权势,您要拼命的追逐权势,您要赤裸裸的用尽一切手段去获取权势,您要有这个心理准备,无论前面是什么人,哪怕需要杀死他,杀死他的全部家人……哪怕您需要使用任何卑鄙、龌龊、下流、无耻,背叛生物生存最高法则的手段去打击对方,为了权势,您也必须要这样做。”

    奥夫目瞪口呆的看着易尘,连连摇头:“不可能,易先生,坦白的说,我并不在乎所谓的道德、法则,可是,我做不来,我太笨了,我做不来的。”

    易尘微笑起来:“没有任何生物是天生就喜欢玩弄诡计的,人类也是如此,但是,当人们发现,玩弄诡计权谋可以获取更高的利益后,一切都改变了……你会习惯了……为了您的妹妹。”

    奥夫呆呆的看着易尘,轻轻的说:“为了……妹妹?”

    易尘朝后面一靠,也不管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的刺耳声音:“是啊,为了您的妹妹……想想看,她现在跟着您,能有舒适的生活么?能享受到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么?她能够有一个幸福的未来么?没有,为什么没有呢?您没有钱,您没有势力,所以您同样很困难的给她找一个豪门嫁出去……让您的妹妹,那个饱受欺凌的女孩子就这样跟着您,普普通通的过一辈子?天啊,您不觉的亏待了她么?”

    “让她嫁给一个工人?然后生一大堆的孩子?每天浸泡在无穷尽的要清洗的衣物或者无穷尽的家务劳动中?哈,腰围慢慢的变粗,偶尔还要忍受喝醉的丈夫的毒打,最后,您可爱的小妹妹会变成……诺诺诺,街对面的那个面目可憎,皮肤发黑的老妇人?”

    “得了吧,您亏待过您的妹妹,所以,您现在需要补偿,知道么?补偿她……那么,您用什么补偿她?您出卖了自己,您的两个肾脏一个心脏能卖多少钱?不够她去专卖店挑选一根项链……算了吧,奥夫,您笨,但是您爱您的妹妹,您有义务拼命的转动您那僵化的大脑,让她过上好日子。”

    奥夫呆呆的看着易尘,听着他这么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不知道羞耻的权利宣言。

    “是的,您曾经告诉过我,您的父母,哈,就如同我刚才形容的那样,一个粗鲁的老男人,每天喝醉后揍一顿自己的老婆;一个每天有洗不完的衣物的,做不完的清结工作的老女人。那就是您的父母……他们出车祸死了,而您从小照顾小妹妹张大,我想,您甚至已经认为,您就是她的父亲了吧?”

    奥夫茫然的点点头:“是的,是的,神啊,我比妹妹大八岁,我必须照顾她,可怜的……除了我,谁还会在意她呢?别人只想伤害她。”想到了伤心事,这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狼人小伙子居然就在咖啡厅内嚎啕痛哭起来。

    易尘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菲尔、戈尔四只怪眼一翻,朝着咖啡厅内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发出了威胁的眼神,那些正准备看热闹的客人浑身一抖,马上猫下了头。

    易尘继续把毒水注入奥夫的心脏:“看看,看看,假如您成为了大人物,那么,您的妹妹身份也就不同了……无数个贵族子弟会来追求她,她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会有一大堆漂亮的孩子,他们会在开满鲜花的草地上幸福的玩耍,而您这个舅舅,就会在旁边叼着大雪茄,带着一大群保镖幸福的看着他们……活见鬼,难道不是么?”

    易尘恶毒的说:“难道您要您的外甥们,和您一样,在矿渣堆里面和别的野小子打架不成?然后一辈子又一辈子的去练钢铁?哦……上帝啊,该死的上帝,大英帝国会感谢奥夫先生的,因为您的不求上进,他妈的大英帝国又多了一群傻乎乎的拿着低工资卖命的工人……”

    奥夫挤出了几个字:“不,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易尘微笑起来:“是啊,您需要努力,您的努力可以改变您的家庭,您的妹妹,您的家族的生活。”

    易尘不屑的说:“看看最近的《泰晤士报》,美国的几个高官正在寻求在苏格兰的血脉,然后还想弄个族徽呢……想想看,骄傲的奥夫先生,哦,议长先生?奥夫议长先生?多么好听的名字……奥夫爵士阁下,这个名字不是非常美妙么?哈,您的家徽到时候可以带上贵族的标志,或许可以在上面环绕一圈荆棘?这样证明您是一个古老家族的直系传人。”

    奥夫喘着气:“可是,可是,如果这样,那些追求我妹妹的人……她真的会幸福么?那些小子,他们也许看中的就是我的权势,他们并不是出于爱情……”

    易尘不屑的呸了一口,直接把吐沫吐到了奥夫的皮鞋边上:“爱情?算了吧,到时候谁在意这个?那个小子无论如何都会装出一副非常疼爱您妹妹的表现,他到底是真的爱还是假的爱,有什么区别?有了钱,有了权势,加上一个或真或假的爱她的英俊男子,一个温柔体贴永远不会或者不敢打她的丈夫,这就足够了……最起码,这比住在工人的宿舍区要好得多。”

    奥夫舔舔嘴唇:“真的么?”

    易尘拍拍巴掌:“哈,您没注意么?英国的那两位王子,他们摸了某个女人的屁股,那个女人都会叫嚣着他们强奸了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大人物总是有很多的好处的……嗯?一举一动,影响深远。”

    “钱,权力,强大的潜势力,光耀的家族历史,这些就可以给您的妹妹带来幸福……到时候您可以去瑞士买一栋城堡,这样您的妹妹就可以住在里面;您买一个葡萄园,这样您的妹妹可以每天吃自己亲手采摘的新鲜葡萄,也许是女佣采的;一个小型的山中的湖泊,您的外甥可以在里面游泳,可以在里面钓鱼,或者弄几个赤裸的大美女在里面玩弄她们。谁敢对那时候的您说什么?看看,豪华车队,私人飞机,私人保镖团,小人物永远不会得到这些……为了您妹妹?嗯,值得考虑?嗯?您的脑袋,也许应该可以发挥一点点功用?嗯?”

    奥夫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心里还在犹豫着,犹豫着……

    易尘打出了最后一击:“看看,您妹妹现在住在疗养院,是么?我们是朋友,所以我很大方的支付了一切费用。可是,疗养院和山间古堡是不能相比的;疗养院的服务员和自己的女佣是不能相比的;那里喝的纯净水和自己窖藏的美酒是不能相比的;用来代步的公共汽车和自己的劳斯莱斯车队更加是不能相比的……一个有着光辉的贵族头衔的哥哥,和一个正天扛钢筋的穷小子哥哥,尤其是不能相比的……虽然她一样的爱您……同样的,最后,您的心底,应该在深深的表示歉意,因为花费了我太多的金钱,而您无从报答,是不是?”

    奥夫叹息了一口,放弃了一切的抵抗。

    易尘拿出支票本,用恶毒的表情签写了一张支票:“看看看,一亿美金,钱,这是钱。这些钱就可以在十年内让您的妹妹享受以上我形容的生活……可是,我会把它送给奥夫议员先生,而绝对不会送给奥夫工人先生。”易尘轻飘飘的撕碎了支票,轻轻的,带着极度的侮辱的,把它的碎片扔进了奥夫的咖啡杯。

    易尘嘀咕着,但是声音恰好可以让奥夫听到:“我尊敬强大的朋友,同时可怜穷困的下属……可是难道非要有人需要我的施舍,而不肯去自己获取尊敬么?”

    伴随着易尘的话,奥夫的心脏彷佛也如同那张钞票一样被撕碎了……

    易尘、菲丽、菲尔、戈尔、杰斯特浑身一寒,易尘清晰的看到奥夫身上的寒毛都一根根的竖了起来……

    那股野性,来自狼人始祖的先天的野性,虽然被千百年来体内来自人类的血脉给压制住了,可是在易尘的挑拨下,在对自己妹妹的那种特别的爱的驱动下,终于发作了。可以想象一下,在青色的月光中,一头疯狂咆哮的巨大的野狼,他将会爆发什么样强大的力量呢?天才知道……

    易尘撕掉了存在奥夫心中的那些善良纯真的东西,让奥夫真正的接触到了人类世界最黑暗,最丑陋,最不堪入目的东西,但是这些东西,深深的吸引着奥夫这个来自黑暗世界的年轻人,人类世界在他生命的前一段时光,所赋予他的一切美德,都被易尘粉碎了……狼,这种骄傲强大的生物天生的自尊,天生的狂放,天生的骄狂,让奥夫几乎在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野性的血一旦占据了理性的血,那么,就再也不可能让那野心的火焰熄灭掉。

    易尘微笑着:“我在伦敦有几个朋友是真正的大人物,他们中间某个特别重要的人士,需要一个处理私人事务的秘书……您会是最好的人选,奥夫先生……您不用辛辛苦苦的从工会主席做起。天啊,这个位置根本不匹配您,这个位置不配您的,明白么?您应该天生就存在于社会的上层……相信我,我带您去伦敦。”

    奥夫喘着粗气,眼睛里面黯淡无光,可是欲望的火焰熊熊,灼伤了易尘的双眸,他低声说:“那么,需要多久,需要多久,我才能成为那种该死的大人物?嗯?易先生?”

    易尘慢吞吞的看着奥夫:“当然,十年时间,最起码十年……政界需要资历的,那种狗屁小说里面写的,短短时间就身据高位的人,那是真正的大老板拿来出卖的角色。”

    奥夫呆了一下:“天啊,十年?”野心一旦勃发,那么,就再也无法忍耐,悲哀么?可是这是事实。

    易尘轻飘飘的说:“这还是有我帮忙,奥夫,您不能太急,您妹妹还年轻……有了我的帮助,您才能在十年内有60%的机会当上大人物。如果您想快一些,您想有更大的机会得到这些权势,您需要更强大的支援,我所能做的,就是这些。在人类社会内,能够拥有我现在这样势力的混蛋,不多,真的不多,很辛苦,我才走到了这一步的……”

    奥夫咕噜噜的转悠着眼珠子:“哈,人类社会……哈,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易先生,让我再好好想想,我会尽快给您回信的,我要征求几个长辈的意见……嗯,是啊,是啊……我一定会跟您回伦敦的。”

    奥夫兴冲冲的冲了出去。菲尔回过头来:“老板,这家伙迟早被人卖掉了都不知道。”

    易尘啧啧了几声:“这条大狗很乖,很听话,我可舍不得卖掉他……嗯,我一直在收买他的,您没发现么?我在收买他。呵呵呵呵……”

    菲丽嘟起了嘴:“老板,事情忙完了?我要去买东西……”

    易尘不屑的说:“曼切斯特不是纽约或者巴黎,没有什么可以买的。”

    菲丽翘起了嘴:“可是总有品牌专卖店啊……我要去逛街,您必须陪我……反正您事情忙完了。”

    易尘耸耸肩膀:“那么,也好,反正我也想活动活动了……杰斯特,亲爱的杰斯特,您的身体最近缺乏锻炼,您应该跟着我去锻炼一下身体……菲丽买的东西不会很多的。该死的,不许走,这是命令,我命令你跟着我。菲尔,戈尔,你们两个去找找现在钢铁厂的大老板,把我们10%的垃圾股份全部卖给他,奥夫走了,钱也赚够了,我们不需要他了。”

    菲尔点点头,和戈尔一起向杰斯特投去了同情的目光,生怕易尘改变主意,飞快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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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斯特先生,嘿,维斯特……我有事情找您商量。”

    “奥夫?奥夫……您失败了,您居然在竞选演讲中说不出话来,您太丢脸了……我们说过,给您机会,可是您没抓住,真是浪费了我们的苦心……最近我们要在欧洲大陆培植其他的接班人,您的事情要放后一点。”

    “不是,维斯特先生,您记得那个中国人易先生么?”

    “他?那个恶棍?伦敦城的黑道头子?哈,我记得他,他现在风头很劲啊,是个厉害家伙。”

    “是的,他说,他认识几个伦敦城的大人物,想要给我引见一下,让我去做其中一个人的私人秘书,嗯,嗯,他保证让我在十年内可以成为大人物。”

    维斯特来了兴趣,抓着电话小心翼翼的问:“您肯定么?我亲爱的奥夫。”

    奥夫兴致勃勃的说:“是的,是的,他给了说了很多话,我不知道怎么重复,可是,可是我保证,我再也不会犯上次的错误了,我要努力的去争取这个机会。”

    维斯特喷出了一口凉气:“哈,太好了,太好了……嗯,非常好,奥夫,小心的和他接触,明白么?小心点和他接触……也许是个机会,真的,也许是个机会……他看中了你的资本,你明白么?你有资本,奥夫,你要自信一点……你来自工人阶层,您身家清白,您的形象符合英国人的审美观点,高大健壮俊美淳朴,让人觉得安全,您是个从政的好人选,我也早就看中了您……是的,小心的努力,是的。”

    奥夫结结巴巴的说:“可是,易先生说,也许他的努力不是很足够……嗯,我想,培养一个大人物,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嗯,也许议团给我点帮助会更加理想一点……维斯特先生,这是我的个人意见,您,您看如何?”

    维斯特沉默了很久:“那么,奥夫,我来想想……易要求你很快的回信么?……不是很快?那么很好,我请示一下上面,您知道的,我们的组织非常严格,尤其我不能胡乱的动用那些我们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潜势力,是的,您能理解就太好了,愿撒旦大神降祸给那些该死的神职人员……嗯,等我的消息,不要急着答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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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斯特利用自己身为吸血鬼的天赋,连夜的赶到了苏格兰的一处荒野,风沙弥漫中,一栋古堡缓缓的闪现,维斯特飞快的冲了进去,古堡神秘的消失了,荒野中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上百支血红色的蝎子偷偷的从泥土中探出了头,没有发现什么动静,又飞快的钻了进去。

    维斯特诚惶诚恐的跪在大殿中,宽广幽深的大殿不知道有多大,也不知道有多高,昏暗的灯光不足以让人看清四周。三人合抱粗细的柱子也不知道有多少根,每根柱子下面有隐隐约约的有无数黑影肃立着。

    大殿的尽头,一个高大的黑色王座,靠背的顶上,是一个巨大的恶魔头,两颗红色的眼珠,是两颗巨大的红宝石。

    宝座上没有人,那是预留给撒旦大人的座位,虽然天知道他老人家是否有兴趣从地狱爬出来坐上去,享受一下信徒们由衷的欢呼。

    一个浑身黑袍,手上持着一根漆黑的,高过头顶米许的木杖的家伙站在宝座所在的高台上,阴沉的问到:“维斯特啊,并不是你觐见的时刻,为什么要回来?”

    维斯特浑身哆嗦着,恭敬的说:“尊敬的议长先生,一个突发事件,突发事件,也许可以利用……”

    “嗯?好的,你是一个小心谨慎,办事可靠的执事,也许值得我们浪费点时间。”

    维斯特听到了议长的评语,浑身骨头都轻了许多,飞快的流利的说:“您记得那个奥夫么?那个妹妹被人拐卖后突然觉醒的高级狼人,能力评定是具有s级潜力的小家伙……我们上次安排的他竞选地区议员的第一场演说就搞砸了的笨蛋家伙。”

    议长呵呵笑起来:“当然记得,我们关注每一个成员。是不是?我的伙伴么?”

    几个阴狠的声音缓缓响起:“当然,议长先生,我们都在关注他,他很值得培养,就可惜太笨了,而且没有野心,不适合我们的要求。”

    一个女声沙哑的说:“也许可以培养成一个纯粹的战斗人员,这样就省事多了。”

    议长摇头:“不,这样就浪费了他的那副容貌,那副可靠的、忠诚的容貌……比如维斯特,他要是出任高级官员,别人第一眼就不喜欢他,所以我才挑选他暗中掌握权力,我们要充分利用每一个成员的每一份天赋,这都是撒旦主人的赐予,我们没有权力浪费。”

    维斯特感激的说:“您的裁决圣明……议长大人,机会又来了。本来按照最高议团的旨意,我手上的力量都去了欧洲大陆,培养那边的几个小家伙,他们也需要权力,而且他们比较有野心……可是,奥夫居然变了一个人一样,那个中国人,就是那个钢铁厂的老板,伦敦城的黑道头目,易尘,不知道和奥夫说了些什么,我听奥夫现在恨不得马上成为英国首相。”

    议长先生突然消失了,他瞬移到了维斯特面前。一股奇怪的力量让维斯特悬浮起来,他的脸正对着议长的脸,议长有点激动的说:“那个狼人小子,终于开窍了么?哈,太美妙了……”

    维斯特惊恐的看着议长的脸,那里是黑糊糊的一片,只有两颗绿色的眼珠在闪闪发光,他结结巴巴的说:“是的,是的,大人……那个易尘很有点关系,在人类世界很有力量,他也许能够帮奥夫,指引奥夫成为我们需要的那种人。”

    议长语气中带点歉意的说:“啊,对不起,维斯特,吓住了你……呵呵,嗯……很美妙的变化……一个黑帮的大头目,一个在人类社会非常有势力的人,他也看中了奥夫?那么这个中国人倒是和我们不谋而合,奥夫有一种出众的气质,我非常欣赏,起码比现在的英国首相可爱多了……难道不是么?”

    周围泛起了无数的附和声。

    议长满意的说:“那么,就这样办吧,维斯特,我想奥夫是害怕中国人的力量不足以让他迅速的身据高位,这也证明他真正的有了我们需要的野心呢……太美妙了,那么,不妨动用一点点我们培养起来的势力帮助他,嗯,让他快一点上升吧。”

    维斯特身上那股奇怪的力量消失了,维斯特连忙匍匐在议长的脚下:“您的裁决圣明,这是一个出色的机会,我们可以在暗中配合中国人的力量,让奥夫进入高层。”

    议长突然问他:“那个中国人,除了是一个黑道头目,一个有很大势力的人,您还知道他具有什么样的特质么?”

    维斯特殷勤的汇报:“奸猾,贪婪,追逐名利,手腕高明……他甚至想要收买我,看样子他是认为我是一个值得收买的人物,这件事情我汇报过了……出手大方,当然,同时他下手狠辣,我知道他在一个晚上就干掉了其他所有的伦敦城和他有冲突的大老板,现在他一统伦敦。”

    议长对他大加赞赏:“神啊,维斯特,您是一个能干的执事……继续努力,也许您会得到一个更加重要的位置,就在不久的未来……伙伴们,你们同意么?”

    其他几个议员附和他:“维斯特是个能干的人,他应该获得奖赏。”

    维斯特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谢谢,谢谢议团的赏识,我会继续努力的,为了撒旦主人的光荣。”

    议长唔了一声:“嗯,仔细的和那个中国人接触一下吧,维斯特,也许,我们可以把他吸收进我们。”

    周围的黑影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议长重重的把木杖在地上撞击了一下:“是的,如果他不信奉上帝,那么他就可以成为我们的人……野心,暴力,权势,黑暗的统治欲望,难道他的心灵,不就属于我们黑暗世界么?”

    “同意……值得吸纳他……但是需要谨慎的接触,我们不能暴露。”

    “是的,拥有黑暗的心灵,就是我们的同伴,无论人类、非人,都是这样。”

    “维斯特,去吧,帮助奥夫,他现在最有希望,当然,谨慎的注意我们的中国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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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尘站在宾馆的窗子后面,透过百叶窗看到奥夫摇摆着脑袋盯着路上的汽车,小心翼翼的走过了马路,朝着宾馆的大门走来……而他身后三米处,面色阴森,丝毫不在乎车流的,不就是维斯特么?

    易尘笑起来,从南边大海吹来的海风也抚过了曼切斯特的天空,大风慢慢的刮了起来。

    第五十五章紫气东来

    易尘的信函在路上周转了四天,随后被塞进了一个绿色的大邮包。

    就如现在中国的很多乡村一样,信笺一般是堆积在邮局,让有信的人自己去取,或者是派一个倒霉的邮递员,每隔一周或者半月,骑着绿色的永久式载重自行车,‘嘎吱嘎吱’的送去目的地。易尘并不清楚这些实际情况,简单的就把信给发了出去。但是易尘的运气向来不错,一个邮递员正要去杨村,这封信在最后关头被送进了邮包。

    沿着乡村的崎岖小路小心的前行,这个四十几岁的邮递员,典型的中国传统男人,老实巴交的本地人,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即将发出的信中间,会有一封将会掀起如何的腥风血雨吧?

    路上,自行车的链子断了一次,幸好这个邮递员已经有了经验,邮包内自备了工具,稍微的修理了一下,半个钟头后,他又上路了。如果在镇上的修车店,这要两元钱呢,他可舍不得,嗯,家里的小娃娃吵着要买只钢笔,这不就剩下了一只钢笔的钱了么?

    杨村,一个小小的,不过二十七户人家的小村子,本来一年半载的也不会有信到这里来,可是最近村子里面有了十几个出去打工的年轻人,他们经常有信笺回来,邮局也就干脆积蓄两个月的信笺后,统一的送上一次。反正杨村附近还有几个村子,刚好这一片的信一起送了。邮递员是辛苦了些,一次要跑上六十多里地,但是有十块钱的奖金哩,这可不少了。

    要认出杨村很容易,杨村的村子中间就是一颗巨大的,可以说是大得吓人的老杨树,起码三个成年人才能环抱的粗细,每年都要受几次雷击,但是奇怪的是,它一片叶子都伤不到。

    邮递员已经把送到杨村的信笺分好了,站在大杨树下面的土包上叫嚷一声:“收信了啊……都来收信了啊。”就把一叠子信笺放在了树下,用一块石头压好了……他就是拿着那封航空特快不知道该怎么办,‘中国四川省xx县xx镇杨村五路六号杨先生收’,这个,这个地址不是开玩笑么?

    杨村是因为有这棵杨树才叫杨村,起码他不记得有姓杨的。刚才出邮局的时候太急了些,也没有检查地址,否则早就直接送回去了……

    一个精瘦的老头子杵着一根木杖晃悠悠的走过,对着邮递员笑了笑:“又来了?”

    邮递员点点头笑着:“是啊,您老还精神……”邮递员突然反应过来:“这个老头子不就是姓杨么?咦?刚才怎么没想到他?……对啊,这么一个快死了的老头子,谁会注意他呢?而且平日一个人住在山上的小屋子里面,平日都少见的。”

    他连忙叫住他:“杨老头,您的信啊,从国外来的。”

    杨老头笑起来:“我老头子?国外来的信?我这辈子就没出过青城山呢……拿来看看……”

    邮递员朝他走上去几步,把信抽了出来,杨老头的脸色已经有点变了,也没看信封,点点头说:“唔,是给我的,一个很久不见的老朋友……他跑到什么国外去了?奇怪,奇怪……”他几乎是抢过信,脚不沾地的朝村中走去。

    邮递员笑起来:“这样啊,看样子他是想您老人家了。”他也没多想,是否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杨老头摇摇摆摆的走出了老远,看到附近没人,就径直走上了后山,眼里面闪出了非人的绿光,身体朝一颗巨木上一附,就这样消失了,山野里顿时空荡荡的,似乎刚才根本没有人经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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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遁甲宗和天星宗不同,天星宗是干脆的用阵法霸占了方圆百余里的山头,自己关上门来逍遥度日,遁甲宗则是在青城山的深山中有着七八座小小的道观,里面有着两百多个常居门下的弟子修士,其他的门人弟子则是行走天下,寻找制造遁甲器具的原料以及磨练修行。道观之间相互最近的也有十里路左右,往往是在两座山峰的山腰,互相喊话都听得见,可是普通人就是要爬上老半天了。

    杨老从‘遁世观’庭院的一颗柳树上闪了出来,一拐杖打在了那个正在清扫庭院的小道童屁股上:“喂,你是清风还是青云?掌门呢?”

    小道童连忙丢开扫帚:“师伯,掌门在后院和火真人下棋。”

    杨老摸摸脑袋:“你们这些人啊,起个道号都不认真一点,看看,清风浮云,这些俗气的名字啊,各个宗派门下随便叫一声,起码有二十个小道是这个名字,不是麻烦我老人家么?”

    小道童差点笑出来,杨老也懒得施展遁术了,杵着拐杖飞快的朝后院走去。

    遁甲宗当代掌门空天道长是一个五缕柳须,平日温温吞吞,温开水一般的人物,可是从他专门喜欢结交火真人这么一个脾气可以把天撞个窟窿出来的人物,就知道他真正的是个火辣辣的要人命的老道。甚至于天星宗的天雷子,也是他的酒友,如果不是掌门的身份压制他,空天老道早就拍拍屁股到处惹事生非去了。

    看到杨老进去了,身体瘦小干瘪,裹着一件青布道袍,浑身笼罩在一层赤红烟气之中,身体三尺之内热浪袭人的火真人拍着手笑起来:“老杨树,你来了?好,好,好,青城山上的猴儿,你有你能找到,快去给我偷一千斤猴儿酒过来。”

    杨老气得一拐杖扫了过去:“你自己就是个大猴子,一千斤?你把青城、峨嵋掏空了,能掏出两百斤来,我现在就一脑袋磕进五行宗拜你当师傅……掌门,这是天星宗门下发来的信,指明要给掌门你的。”

    空天老道愣了一下:“咦?天星宗离得又不远,有什么事情自己跑过来说啊,还发信,诶,天心子道兄一闭关,天闲子道友也在面壁,就天风子几个道友,天星宗也变得不象话了……平日和我们嘻笑怒骂乱弹琴,现在居然也学会玩这些虚礼了,我们几个宗派之间,需要这样么?”

    杨老一屁股坐在地上,锤着老腿说:“唉,还是从什么什么国外来的……一阳子他们不是去那个什么什么英国了么?也许有什么事情,他们发过来的。”随手把信封递了过去,然后心里乐滋滋的看着火真人不动声色的把棋盘上的棋子换了位置,硬生生的堵死了空天老道的一条小龙。

    空天老道接过信封,愣了一下:“不是一阳子,而是……两位还记得天星宗五年前赶走的那个一尘子么?”

    杨老伸长了脖子:“那个号称天星宗千年来天分最高的,后来被道德宗几个为老不尊的杂毛逼走的那个一尘子?”

    空天老道点点头,手一指,信封化成了粉碎,露出了那张银光闪烁的信纸,慢慢的读起来,嘴里自言自语:“一尘子现在居然还有如此强的真元?似乎比一阳子他们还要精纯许多,这是什么缘故?”

    杨老和火真人眼巴巴的看着空天老道,一个是巴不得出点什么事情好去大闹一番,还有一个则是满心欢喜的等着继续下棋,等下干掉了空天老道,回去就可以大肆吹嘘一把了,谁叫几个师兄弟的棋力都不如空天老道,每天都被他羞辱个三五次呢?两百多年了,可是看够了他那嚣张的脸了啊。

    空天老道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脸上居然慢慢的露出了笑容,越笑越灿烂。杨老和火真人却是彷佛见鬼一般,低声说:“掌门(道兄)?不要吓我们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空天老道的肺活量似乎太大了一点,一口气吸进去,附近十几个山头上方风云顿时变幻起来,一口长气彷佛龙卷风一样倒吸进了他的嘴里。天空的云彩走马灯一般的往来变幻,山间溪水也不由自主的倒卷,树木震动摇晃,地下埋藏的那些五金矿脉居然发出了极度震荡的叮当声,五行之力,被他一人带动,疯一样的动荡起来。

    空天老道一拳打在了棋台上,火真人万分惋惜的看着棋盘以及棋子在一阵热浪中化成粉碎。

    空天老道飞身而起,悬浮在离地百十丈处,放声狂呼:“传祖师亲制的‘飞天遁甲苻’,召集遁甲宗上下四代九百七十七名弟子,齐聚遁世观。”

    火真人浑身的赤红烟气一阵动荡,乍舌说:“老道士发脾气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召集遁甲宗所有的门人弟子,他想干什么?去闯道德宗的山门么?乖乖隆个冬,这可不是说闯就闯的,怎么也要我们五行宗加上一手啊。”

    杨老一拐杖抽在了他屁股上:“老猴子不知道轻重,冲道德宗的山门?你想修士百门大乱么?不过,除了打别的门派,不需要召集这么多人吧?掌门啊,你犯脑风了?”最后一句话,杨老是大声的吼出来的,生怕空天老道听不到。

    空天老道降下,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师兄,老猴子,你们记得千年之前,有人在我遁甲宗山门前跪拜了七天七夜,拜入我遁甲宗的事情么?”

    火真人的眼睛里面闪出了紫红色的火焰:“那个,那个勾结外人,偷了你们遁甲宗天地人三遁天书中的人遁,以及我五行宗‘五行真解’入门篇的杂碎?他妈的……是不是在说他?”

    空天老道越笑越开心:“是啊,是啊,就是他,说起来,也是我们的师门长辈呢……原来他不是我们国人啊,他是东边岛上的岛民,偷取我们的典籍后,他居然在东边岛上开宗立派了,你说,这也算光大我们遁甲宗和五行宗的事情吧?嗯?祖师如知此日之事,恐怕也会从仙界破界而回吧?”

    杨老吐出了尺余长的舌头:“就是那个我们追杀了上千年的人?一直没有什么结果的混蛋?”

    空天老道开心的大笑起来,满脸的欢畅:“一尘子说,这个宗派自称菊花,下面分成风林火山以及五行盟附带一些莫名其妙的流派,是现在日本国的护国神教,哈哈哈哈哈,要是见到了一尘子,我要收他入门,天星宗不要了,没说我们遁甲宗不要,是不是?”

    火真人带着一溜烟火蹦上了天,径直投青城山深处而去,飞快的留下了一句话:“空天老牛鼻子,我告诉你,要是你敢就这样带着人去冲人家山门,我就砍掉你的胡子。等我,我去回报掌门……遁甲五行,向来不分啊。”

    一柱香的时间后,十几道五彩光华从‘遁世观’冲天而起,朝着中国境内各处洞天飞射而去……渐渐的,从那些洞天之中,各种光华纷纷激射了出来,在空中往来交织,煞是热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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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很多事情,总是有着时运存在的。如果天心子没有闭关,如果天闲子没有面壁,甚至天风子、天云子、天松子、天空子、天彗子等等一批那天稍微在山门附近逛悠一下,也许菊花去英国的人还会有点活路,可是那天要死不死的,天雷子摸着个肚子,带了两个门下徒弟在山门处看山景,说白了就是穷极无聊,又不想打坐练气,坐在这里发呆的。

    然后,那道火红色的遁甲宗飞苻传到,天雷子一手接了下来。

    天雷子读了一下飞苻上的信息,哈哈哈狂笑了三声,给两个徒弟下令说:“我去山下买醉,看看能不能给你们拣个新师弟回来,要是师伯师叔他们问起,就这样说……可不许说我接到了飞苻出去的啊?啊?你们两个都是师傅的好徒儿,肯定不会说出去的是不是?如果你们还想学后面的大周天心法,就不许说。嗯?记住了。”

    天雷子作贼一般的溜出了天星宗,留下两个徒弟不知所措的互相看着发楞。

    天雷子刚刚朝青城山那边御剑飞了不到十里地,一脑袋又栽了下去,他在地上寻思:“要是我就这么去了,肯定面子上过不去啊……我们修士百宗,向来同气连枝,要是我天星宗只有我一个人跑去,太不象话了。可是师兄师弟他们要是去了,我也没得出脸的机会了……对了,对了,后山不是还有几个千年气候的兽精么?把他们带去充门面就是,就说是我新收的徒弟,没人说过我们正派修真不许收精怪做门徒的吧?”

    这些兽精,可不是易尘救过的那几只,而是一些真正潜心向道,有着深厚修为,一心脱去皮毛鳞甲,得成正果的好妖精,平日里得到了不少天星宗的好处,等于就是托庇在天星宗下。天雷子动了这个歪主意,这些兽精还有不一心出力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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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邙山,山体之下千丈的地底行宫,北邙山鬼王转动着绿油油的眼珠子:“哼,他们正教的人去收拾叛徒,不关我们的事情,由得他们去好了……哼,没有什么好处,我们何必出手?”

    一条惨白色的游魂飞快的飞了上来:“大王,话可不能这样说。”

    鬼王嘎吱嘎吱的啃了一口新鲜的梅花鹿的大腿肉,吭吭嗤嗤的说:“唔,你说,要是我们去了,他们看我们不顺眼也就是了,还有什么好处?有好处,我就带人去。”

    那条游魂发出了尖锐的笑声:“大王,想来那个宗派,看飞苻上叫做什么菊花的,能够逃脱遁甲宗、五行宗千年追杀,自然也有了一些气候。门下弟子肯定不少,多少也要有些修为才是,那可都是元阳充足的主儿,而且身体嘛,比起普通人可要结实多多……嘿嘿,我们最近后宫的傀儡武士不是太少了些么?他们修练过的精气,也可以补充我们那些低级幽魂的功力,他们的魂魄,也可以拿来充做杂役啊。”

    鬼王晃动着高大的身体狂笑起来:“是啊,是啊,为什么没有想到呢?嗯,嗯,那些正派修士,要是我们动了他们的弟子,肯定是一场大麻烦,可是我们动那些叛徒,他们还有什么话说?嘎嘎嘎嘎嘎嘎嘎嘎,‘九幽冥宫’所属听令,全体出动,给我有便宜就占,哼,多抢些好身体回来。”

    一个高大的骷髅武士有了疑问:“大王,他们说什么什么英国,英国在哪里?在中原还是南疆?”

    鬼王和游魂都愣了,发呆了半天,绞尽了所余不多的脑汁后,鬼王拍着手笑起来:“笨蛋,我们不知道,随便抓个活人问问不就知道了……嘎嘎嘎嘎嘎嘎……”

    地宫内一片马屁声:“大王圣明……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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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雨欲来……易尘却在曼切斯特和奥夫、维斯特相谈甚欢,丝毫不知道中国的修道、修魔、修妖等等宗派,早就因为他一封书信,乱腾腾的闹了起来……

    第五十六章试探

    在某些人看来,所谓的政治,就是调动手中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在政坛上,说白了就是在上流社会给自己捞取更大的资本,获得更高的地位,谋夺炙手可热的权势,并且在全世界的人面前显示自己是个多么伟大、光荣、品行高洁的完人。

    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某些政治家就会拼命的发掘自己可能利用的一切资源,有形的,无形的,这些资源可以人是,可以是物,金钱美女,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世人喜欢的、崇敬的、害怕的,都是他们需要的。当然了,一个侯爵,来自一个古老高贵家族的侯爵,并且是一个极其富有的侯爵,尤其重要的是一个单身的侯爵,能够请上三百人私人保镖团的侯爵,就是这样的一个资源。

    不幸的是,戴乐先生,这位体格高大英俊,举止威严但是有礼,目光深邃的政治家,就是上述的那种为了更高的权位不惜一切手段的人。无论某个人外表多么的光辉高贵,他的内心是怎么样的,谁能说得清呢?要不然,为什么中国人会叹息:“画龙画虎难画骨。”

    所以,自从白嘉德侯爵大人进入了巴黎的社交圈,并且在一场晚宴花费了三百万美金后,戴乐先生想不注意他都难了。尤其,当某些小道消息传进他的耳朵后。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无非就是几个大人物对白嘉德很有好感,而他也有意在巴黎发展。

    戴乐先生真的非常高兴,如果能够和白嘉德达成某种亲密的关系,那么,自己手头上的筹码不是更多了么?但是,白嘉德到底喜欢什么呢?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有什么弱点可以让自己把握住么?

    白嘉德做出了那些有钱人经常会做的事情,给一个当地的科学研究所捐赠了一百万美金。当然了,捐赠是秘密的,可是总会有种种渠道,有意无意的把这些事情泄漏给别人知道。

    机会来了。

    一个午餐会上,戴乐端了两杯酒走近了白嘉德,顺手递给了他一杯。白嘉德受宠若惊的连忙接了过来,和戴乐轻轻碰杯后对饮而尽。

    戴乐笑呵呵的说:“侯爵先生对于我们法兰西科学研究做出的贡献,我身为法国人的一份子,向侯爵先生表示感激……侯爵先生有什么打算么?”

    白嘉德懒散的说:“哦,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反正,人生充满了不同的乐趣,有人喜欢追逐金钱,有人追逐名利,有人喜欢权势,而我基本上得到了以上的所有东西……我喜欢一点特别的,一点点特别的东西。比如说,一个来自中东的绝世美女?”

    戴乐笑起来:“您开玩笑,您这样年轻,难道没有什么更大的抱负么?嗯?也许,您可以考虑在法国稍事发展。”

    白嘉德耸耸肩膀:“我又不是真正的法国人,谁会重视我呢?没有,法国是个浪漫的国家,可是和英国一样,并不是一个欢迎外国人的国度。任何一个有钱的外国人都可以进入法国的社交圈,可是永远无法融入他,是这样的,没错。”

    艾伦莎偷偷的走近,轻声对戴乐说:“父亲大人,我带弟弟先回去了。”

    白嘉德漂亮的大眼睛内微微的闪出了激情的火花,戴乐看到了,但是正如任何一个纯朴忠厚的长辈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他装出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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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尘和菲丽去卧房午休,奥夫已经在易尘和维斯特的主持下辞去了工作,一心准备跟着易尘去伦敦。此刻,这条可爱的大狗正端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然后脑袋一沉一沉的打瞌睡。

    菲尔戈尔去欣赏曼切斯特的街景,实际上是去探听一下当地的黑道消息,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对于这个,维斯特是心知肚明,但是他有什么理由需要点明呢?反正他的下属就跟在后面呢,到时候会有报告的。

    杰斯特呆呆的坐在维斯特对面,两人手里捧着酒杯,有一搭无一搭的扯淡。易尘警告过杰斯特,既然维斯特是奥夫声称的,如同父亲一般亲密的长辈,那么杰斯特就必须按照对待奥夫父亲的礼仪对待别人。当然了,这也是顺便创造一个让维斯特从杰斯特嘴里打探消息的机会,否则易尘何必去午休呢?

    “嗯,杰斯特先生,您是德国人?”

    杰斯特冷冷的点点头,毫不客气的扯了一个呵欠,然后不顾维斯特的长辈身份,抽出了一只大麻,慢吞吞的吸了起来。

    维斯特很有兴趣的看着杰斯特沉浸在大麻的幻境中,轻声说:“上帝不会乐意他的羔羊吸毒的,毒品和妓女一样,都是社会的毒瘤。”

    杰斯特恶毒的说:“上帝?上帝自己让人未婚先孕,那算什么狗屁玩意?得了吧,该死的上帝,我对他不感兴趣。”

    维斯特张大了嘴巴,小心翼翼的问:“您……不信奉上帝?神啊,您真是一个怪人,是的,杰斯特先生,您是一个怪人。”

    杰斯特沉浸在自己欢畅的境界中,浑身飘飘然,大脑微微充血的呻吟:“哦,上帝?上帝啊,饶恕我吧,可是你实在是个狗娘养的……我宁愿信奉撒旦,哦,撒旦,撒旦,万能的撒旦,无所不在的撒旦,嗯,给我一个美女吧……魔女?嘿嘿嘿嘿嘿嘿……魔女更好,她一定比天使更懂得如何取悦男人。”

    维斯特紧张的在脑海中搜索杰斯特这个名字,他听得出来,杰斯特不是那种抽了毒品,头脑发晕的时候叫嚣这些话的,他是真正的,对于上帝,有着那么一丝丝的恶感。

    “杰斯特·道格拉斯……杰斯特?沙克尔家族?天啊,他是那个背叛了教廷的宗教裁判所的,预备圣堂执事……神啊,他,他,他……多么神奇的事情啊,这个杰斯特,他居然会是那个人?他的容貌,怎么变成了这样?啊哈,‘逆天十字’的能量反充?这个笨蛋,居然冒昧的借撒旦大人的力量?……这是您的力量把他送到了我面前么?……我是一条该死的猪,而不是高贵的吸血鬼,吸血鬼不敢犯这种错误,我应该早就想到杰斯特这个名字的……那时候他可是风云人物啊。”

    维斯特微笑着,对着杰斯特伸出了手:“赞美撒旦,我主万能。”

    杰斯特翻着白眼,灌下了最后一口威士忌,手摇摇摆摆的伸出,半路上就落了下来,随后,脑袋一歪,昏睡了过去,恰好和在旁边打盹的奥夫凑成了一对儿。

    维斯特兴奋的搓搓手,在房间里面找了半天,终于找出了纸笔,飞快的留下了一张条子,无非是自己所探访的古堡有了新的消息,自己忙于去解决整个问题,希望易尘他们好好照顾奥夫……诸如此类的废话。

    就在这只吸血老蝙蝠冲下楼后不久,易尘就怪笑着出现在了房门口,看着熟睡的奥夫、昏睡的杰斯特,易尘抚摸着自己的下巴:“这步棋走对了么?嗯……为了预防万一,杰斯特就让他参加黑暗议团吧,反正上帝已经不会饶恕他了,我么……安全起见,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做我的黑社会头目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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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黑夜,英国南方的一处海域,两只小型潜水艇偷偷摸摸的靠近了海岸,十二条黑影从潜艇内爬出,然后几乎是踏着水面直接跑到了岸上。在他们上岸后大概一分多钟,那些不称职的英国大兵们才发现了这十二条人影。

    一个大兵直接用英国那种射击失败的无枪托卡宾枪瞄准了一条黑影,可是他身边的士官制止了他。按照上面交代的,如果没有上百人的大批队伍,严禁发出任何动静。这位士官甚至已经在发誓了:“回去就给我擦马桶,该死的,你想让我们的功劳泡汤么?”

    十二条黑影在广阔的海滩来回巡视了一番,然后嘻嘻哈哈的笑起来,故意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附近埋伏的三十多个英国士兵才真的叫做郁闷,他们动又不敢动,看着这些黑影用日语大声叫唤,心里真的窝火。可是上面有命令了,他们也不敢违犯。

    十二条黑影故意搞怪了一阵子,发现没有任何动静,满意的互相打了个招呼,随后发出了凄厉的哨声,两艘微型潜艇马上退了回去,潜下了水。

    这些黑影继续四处逛悠了一阵,互相商议了一下,分成四个小组散开了,离开了这个海滩。

    一个英国军官锤锤酸疼的腰肢,从薄薄的沙子里面爬了起来,低声诅咒着:“这些该死的日本人,他们想干什么?探路的先锋兵么?看样子,他们就要来了?得汇报上去,否则上面那些官老爷会让我蹲黑房子的。”

    第一个得到了消息,她沉思了一阵,也不顾是深夜了,利用自己的特权强行要求召开了秘密的内阁会议,也不管几个老大是被她的特工直接在床上吵醒的。

    看着睡意浓浓的首相、国防部长等等大臣,再看看从对外的统一口径来说属于自己同僚的其他几个情报部门的头目,把一叠相片扔在了桌子上:“先生们,看看吧,情况不容乐观。”

    那个曾经在四年前的中东弄得灰头灰脸的首相大人,终于从睡魔的手心挣扎了出来,随意的拿起照片,翻动了一下,又随意的丢开:“哦,几个黑影子,没什么价值?是不是?先生们……”

    出身于军人世家,自己也是一个退役上将的国防部长拿过了照片,有点迟疑的问:“小型潜艇?嗯?偷渡的人?有什么重要的么??就为了这几个人,这么点事情,您就强行用近乎命令的手段让我们集中开会么?现在是凌晨两点,夫人……”

    毫不客气的说:“我想明白,为什么伦敦城的黑社会头目,在某些情况下,他们的表现都比我们的某些政府官员更加高明一些……他们有危机感,先生们,他们知道某个大组织将要侵占他们的利益,所以那些可怜虫发动了一次袭击,可惜他们失败了……可是,你们,我们大英帝国的统治者,居然没有任何发现。”

    首相皱着眉头,轻轻的敲击桌面:“夫人,注意您的言词,谢谢……”

    报以无奈的苦笑:“十二个人,他们用两艘潜艇,渗透入了我们的海岸,那个海岸附近,我记得上次已经向胡恩部长先生要求了一个旅的士兵去驻守了,这就是他们传回来的情报。”

    无能的首相第一个反应是:“胡恩,您疯了?用一个旅的兵力驻守一小段海岸线,为了抓偷渡客么?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国防预算总是超标了,您总是说钱不够用的理由是什么了。”

    几个大臣发出了嘲笑声,发出了轻声的,不至于惹起胡恩太大的反应,但是足以让他尴尬的笑声。

    胡恩猛的解开了衬衣的口子,拉松了领带:“,给我一个解释,是的,上次您汇报说,日本山口组也许会在我们的土地上进行某些不法的行为,那么,我已经给您提供足够的人手了,您还要干什么?首相先生,上次我征求过您的意见,您同意过的。”

    首相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有这么些印象,恩,那么自己错怪胡恩了,无论如何,胡恩是条忠实的狗,还得安慰一下才是,他笑起来:“我没有忘记,胡恩,刚才我在开玩笑呢……一个旅的兵力,绝对不可能用去抓偷渡客的,希望您不在意我说话的语气。”

    胡恩满意的点点头,把目光投向了。

    两个手掌摊开:“好吧,我觉得,这不象是一次偷渡,而是侵略,先生们,一次民间的,大规模的,拥有强大破坏力的侵略行动。”

    首相有点紧张了:“他们有多少人?”

    根据易尘的猜测,然后加上自己的判断说:“2000人左右,先生,最多不超过2500人。”

    首相明显的轻松下来:“那么,无所谓了,一个旅的士兵,可以干掉他们……先生们,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我们也许应该……”

    有点气恼的看着这个白痴一样的首相:“先生,请听我的解释,他们不是普通百姓,他们……”

    首相义正词严的说:“夫人,您是军情六处的局长,所以,这些事情应该由您处理,您的权力,并不在于随意的找个理由就把所有的内阁成员招集起来……下次,我不允许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两千人的偷渡客而已,就算他们是恐怖分子,我再给您一个旅的兵力,您应该可以干掉他们了……虽然这样大规模的偷渡实在不把我们放在眼内,但是并不值得大动干戈,难道需要我出动空军和航母么?”

    “哈,我记起来了,一支小型舰队也去了法国的港口,不是么?您还需要什么?夫人?”

    “就这样,您应该满足了……日本人?是日本人,您上次说过,那么,我会找个时间用比较委婉的方式向他们表示一点点愤慨的……就是这样。好了,散会。”

    无奈的看着一个个大人物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她愤怒的敲打着桌子:“你们这群笨蛋,你们见过用军用微型潜艇做先头哨兵的偷渡么?这是侵略……该死的。”

    自嘲的苦笑:“我能干什么?是啊,我不过是军情六处的局长,我的权力仅仅局限于现在所做的一切……我还能干什么?大不列颠,我尽力了,原谅我。”

    是啊,无论如何,仅仅两千人而已,需要大惊小怪么?英国现在的非法劳工都有几十万呢,没见过他们冲上大街,围攻唐宁街去要求最低工资保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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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那片海滩,水下,一条条非人的东西轻飘飘的晃荡着,他们大致上看起来象是人,可是身体仅仅是一团团惨白色的光雾而已。他们追寻最浓烈的元阳之气而来,很不幸的,那十二个日本忍者都是家族中的好手,比起普通人,他们的阳气强烈了很多,所以深深的吸引了这些北邙山鬼王手下的凶魂戾魄。

    非常缓慢的,还是在水下,一条条僵硬的,活动不灵活的躯体慢吞吞的走了过来,动作很慢,但是他们走得非常快,偏偏没有带起一点点不正常的波纹,一切都是如此的诡异。

    一个死死的盯着海面的英国大兵浑身哆嗦了一下,觉得胸口的那个,经过某位神父亲自祝福过的十字架烫了一下,他飞快的掏出了银质的十字架,发现它已经有点黯淡无光了,灰蒙蒙的看起来不舒服,不由得咒骂起来:“该死的教堂,你们也会骗钱么?这哪里是纯银的……”

    这些英国士兵都没有发现,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深沉的,原本只应该出现在古墓地的死气。也正是这强烈的死气,让那只十字架产生了反应,可惜的是,那十字架上附带的圣力太弱,稍微示警后就被融解掉了……

    附近的一个小城市,天雷子带着七个兽精变幻的,浑身妖气冲天的‘人’,傻呆呆的站在一个教堂的大门口处,看稀奇的看着教堂的正门上的十字架,嘴里嘀咕着:“他奶奶的,这个娃儿硬是要不得,狗日的,他是外国的神仙吧?怎么混得这么惨?还被人给钉起来了,这个这个,游戏人间也玩得太过火了点。”

    不知道耶稣有灵,听到了天雷子的感慨,会不会气吐血呢?

    几道湛蓝色的光华闪过,一个身形枯瘦,双目蓝光闪动的老道带着几个中年道士出现了,他笑嘻嘻的说:“天雷子道友真有兴致,咦,这个是他们的神么?稀奇稀奇,衣服都不穿的被钉在十字架上呢,嗯,贫道自诩阅书甚丰,可是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狼狈的神呢……稀奇稀奇,道友,不如我们把他带回去,给留在山上的道友们看个稀奇,如何?”

    天雷子连连点头:“水真人说得有理,就这么办。”他手一抬,一道银光闪过,整个十字架自根而断,摔了下来。水真人手一仰,一个小小的丝囊飞了出去,把它吸了进去,随后丝囊飞回手中,体积似乎并没有大上多少……二人对视一笑,光华闪动中失去了踪影……

    一个小孩子的声音突然从附近的一栋民房内传出:“天啊,我要是告诉爸爸,他肯定不会相信的,可是我发誓,我一定看到了天使……”

    第五十七章血夜

    一次圈子内的晚宴,出席的人都是各个大使馆的某些身份特殊的人物,例如说,张先生。虽然都挂着正式的大使馆的职务牌子,可是大家都知道出席的人是干什么的,即使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在圈子内的绰号叫做什么。这样的晚宴,也不一定由谁发起,反正就是觉得最近的事情比较多,大家需要相互聚聚了,就送出风声,然后自然会有人承办的。

    这次的主题,就是大家相互讨论一下英国最近发生的一些不怎么好的事情,交换一些若有若无的情报,虽然不知道真假,同时不排除对方在故意的误导自己,可是毕竟可以大致的掌握一些情况,其中的具体信息,就需要自己去分析辩明,然后提交给上级了。

    说实在的,如果谁都可以很轻松的得到情报,那么还要这些情报人员干什么?他们的大脑,说白了就是一台微型的信息处理机,而他们的耳朵、眼睛,就是信息采集器,不过,按照他们各自的修为,在档次划分上有差别而已。

    如果说张先生的脑袋是现在市面上最先进的pviii20g的处理芯片的话,那么在场的50%的人,还是piii800的水平呢。

    张先生灵活的耳听八方,同时还不停的和那些熟识的打招呼,并且还有闲暇时间对易阳说:“你们暂时还是我的下属嘛,就不要说什么尽早回国的伤感情的话了……说实在的,你们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小组嘛,比起国内的安全部门,我这里的生活可是丰富多彩哦……嘿,伊丽莎白,好久不见,您好么?哦,您比两个星期前更加美丽了。”

    那个风情万种的红衣女郎对着张先生微笑,轻轻的走过来,低声说:“哦?两个星期就是好久不见?那么如果一个月不见面,您不是就忘记我了?呵呵呵呵,有什么消息?上面催得紧呢,英国特勤队的几个小分队都失踪了,现在还在秘密调动军队,他们想干什么?再次的侵入欧洲大陆么?”

    张先生一脸色迷迷的庸俗相,嘿嘿连声的说:“再来一次百年战争?哦……反正您不是法国人,何必担心呢?实话实说,也许和日本人有关。”

    伊丽莎白不满的看着张先生:“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民族主义者,每次您给我说的消息里面,要么就和日本人有关,要么就是东南亚的局势动荡,或者就是印度发明了可以摧毁地球的强大武器……您可真幽默……给我点实在的消息吧,否则我今年的假期就泡汤了。”

    张先生从路过的侍应生的托盘内一手抓起了四个酒杯,伊丽莎白微笑着伸出手,张先生却不给面子的给易阳他们一人一杯,然后自己一饮而尽。

    伊丽莎白瞪圆了眼睛:“张,您可真没有绅士风度……哼……消息,给我一点消息,明白么?否则你也别想再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张先生无辜的看着她:“我发誓,和日本人有关……他们的山口组,听说过么?我也只有这么一点点消息了。”

    一边的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的大胡子男人插嘴说:“是的,伊丽莎白,日本人。他们也许有什么举动了,不过,和我们无关,他们没有那个胆子和整个欧洲同时对抗吧?哦,张,这三位是……”

    他的脸上挂上了笑容:“您的下属?您向来独来独往,这次居然带了三个年轻人,真是稀奇。”他笑眯眯的对着易阳伸出了手,张低声警告他:“威廉,不要自讨苦吃。”

    威廉笑嘻嘻的:“哈,我可是局子里面的搏击冠军呢,来,小伙子,亲热一下。”

    易空不动声色的伸出手,易阳微微的向后退了一步。两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威廉猛的掺嚎了一声,易空微笑着松开了手。周围的那些绅士淑女们飞快的朝这边看了一眼,发现威廉猴子一般的抱着右手哼哼着原地乱跳,都露出了恍然的笑容,转身继续自己的谈话去了。

    张先生叹息了一口:“不听我劝说的人,总是要吃苦头的。”

    也不再理会伊丽莎白和威廉,张先生带着三人朝后面的花园走去,絮叨着:“考虑一下,啊?跟着我,总比回去好,你们不是说了你们那个那个星星宗要你们下山三年么?这个,就帮兄弟我这一把怎么样?……回去有什么意思呢?不过就是做打手,得了,我们这么久了,没有感情也有交情了,跟着我没错的……”

    易阳三人露出了不敢领教的神色,这家伙办事的时候阴狠得彷佛眼镜蛇和狮子的结合体,可是平日里絮叨得可以和念经得和尚有得一比。

    大厅的人发出了轻微的骚动,张先生回头看去,一身整洁的白色礼服的亚瑟,身后跟着六个同样风度翩翩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们面带和煦的微笑,礼服光芒四射,皮鞋亮得可以做镜子,温文有礼,彷佛七个王子走进了自己的花园一样。

    几个在场的来自英国系统的人慢吞吞的靠在了一起,互相商议:“这家伙来干什么?他是个狗屁一样的公爵,可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亚瑟迈着轻松的舞步走到了张先生面前,微微的鞠躬:“您好,我是亚瑟。”

    张先生打了个哈哈:“啊,传说中亚瑟王的直系亲属,呵呵,真是幸运啊,我居然可以看到真正的古董。”

    亚瑟没有理会张先生的词锋,把脸转向了易阳:“这位先生是?不过,您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我来转告一条信息。”他压低了声音,恰恰能够让易阳他们四人听到:“对于三位的到来,我们深感不安,所以,为了我们的友好关系,请你们尽快的离开英国,好么?”

    一股微弱的剑气从亚瑟身上传了出来。易阳彷佛一汪潭水般吸纳了他所有的剑气,亚瑟微微变了一下,又是一个鞠躬:“东方古国,果然神秘莫测……请尊重我们的意见,请三位尽快离开,否则,我们为了自己的安全,也许会采取某些非常的手段。”

    张先生立刻后悔了自己招揽易阳他们的举动,虽然能够得到他们的很强助力,可是易阳他们居然引起了这样的大人物的注意,那么对于情报人员来说,就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唔,算了,军火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就请这三个小牛鼻子回国得了,在国内,他们闹得再凶,反正也不是自己负责了。

    张先生连连微笑点头:“是啊,是啊,年轻人不懂事,办事有点……哈,公爵先生,您放心,他们本来就准备马上回国的,这个,三天之内,我会让他们回去的。”

    亚瑟微笑起来,深深的看了易阳一眼,转身朝大厅门口走去。那六个年轻人看到亚瑟转身,也都放下自己的杯子,随手交给了身边的那些人,慢慢的朝门口走去。他们身边的人受他们身上的雍容气息所震慑,不由自主的给他们接过了酒杯,此刻正在心里痛骂自己是头蠢驴,在这么多同行面前,自己表现得像个下级侍应生一般,太丢人了。

    微风飘过,亚瑟反应敏捷的调头一看,却是易阳他们三人正飞步朝门口走了过来,后面,张先生正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们,但是马上就挂上了一副笑容,和身边的女士们胡扯了起来。

    亚瑟眯上了眼睛:“啊哈,要和我决斗么?那么太欢迎了,嗯,幸好我带了六名圆桌骑士,否则还真的难得应付你们三个呢,地点选哪里呢?白金汉宫的屋顶?不行,陛下会责骂我的,那么,为了表示对他们的尊重,我们去……”

    还没构思好一个决斗的场所,亚瑟讶然发现易阳他们三人根本不理会他,直接走到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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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张先生带着易阳三人参加宴会的时候,也正是灌饱了极品白兰地,大睡了一场后的天雷子、水真人献宝的时候。首先解释一下白兰地的来历,杨老虽然不懂英文,但是他懂得无论在哪里,钱都是非常受欢迎的。潜入深海捞了一颗直径五厘米多的浑圆的大珍珠,然后仍给了那个酒吧的老板,再指指吧台内的美酒,一切就顺理成章了。而这个酒吧老板又是个老实人,他干脆把自己地窖内最好的藏酒都搬了出来,然后直奔银行去租用一个保险柜……

    从那个百宝囊内把十字架放了出来,一大群的修士围上去啧啧称奇。

    天雷子大咧咧的说:“看看,看看,我在人间也不时的逛悠一下,诸位道友也不是上百年上千年的闷在山上吧?啧啧,谁见过神庙内的神像这副德行的?可怜啊,还被人给订了上去。”

    一群不知道天主教是什么玩意的修士纷纷胡乱评论起来,不过,他们毕竟还算是道高德隆,如果易尘在场,加上一个杰斯特,就不知道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这次来到英国的修士,一共两千三百人,每个人都有近乎完成天星宗第一次大轮回,也就是完成了‘碎星’界的功力,其中最高明的几个,也有了等同‘聚星’界的中层功力,委实实力惊人。各个门派的老大,也就来了遁甲、五行、御剑、逍遥等四宗的掌门,不过逍遥宗正如其名字一样,门下弟子大猫小猫十几个,掌门自己就很坦白的说:“我过去就是看热闹,需要出手的时候帮帮忙。”

    所以,负责的还是遁甲、五行、御剑三位掌门,天雷子虽然身份高、辈分大,但是他为人太不正经,而且脾气火爆,三个掌门不放心把事情交给他,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弱点,也不发表什么评论,灌饱了黄汤好睡觉。

    此刻,遁甲宗的空天老道止住了修士们的评论,低声说:“诸位,而按照一尘子通告的消息,那些恶徒会在最近几天的某个深夜偷偷的上岸……我们是迎头痛击呢,还是先把话说清楚了,和他们光明正大的一个一个的比拼呢?”

    五行宗的当代掌门,是金系的金真人,身体瘦削高条,彷佛一把钢刀一般,沉吟了良久后,点点头说:“不知道,诸位道友有什么高见?”

    旁边的御剑宗那位肥肥胖胖,彷佛一只大熊猫般可爱的天剑老人差点气死,你不知道就不知道,装模作样的想这么久干什么啊?故意耍我老头子啊?好,回去了非把你的藏酒给喝光了……哼……他裂开大嘴:“这个嘛,我们修士,又不是军队,我记得五百年前,我看到过那些俗世的人征战的时候,啊,那时候他们是摆开了阵势,然后在后面放上伏兵,地下还埋伏上了火雷种种,那个热闹啊……哈,我们不如……”

    一群老资格的修士喝了出来:“废话废话,我们能和那些凡人比么?”虽然天剑老人是一派掌门,可是天雷子等诸宗派的长老才不给他面子,反正知道他脾气好,修为高,只要不烧了他那把引以自豪的大胡子,你扒了他衣服都不会生气的。

    天剑老人摸摸胡子,哼哼两声不说话了。

    那个眉清目秀,彷佛十余岁年轻人的逍遥宗掌门抖了一下手中的白玉折扇,温和的说:“不知,我们诸位门下,可以弟子知晓一些世情?不如让这些年轻弟子给我们出主意的好……毕竟我等最少都百余年没有下山了,恐怕做出的决定,到最后会骚及百姓,倒也不是好事……万事小心周全为上。”

    诸人看向了道德宗的明德老道,明德眨巴一下眼睛:“我们的徒儿倒是有在凡尘的,诸位道友也都知道,可是……他们现在也赶不及过来啊,功力有限,无法……无法……”

    天雷子和水真人刚刚把十字架放进了百宝囊,听到了明德的话,天雷子一拍大腿,嘎嘎大笑起来:“哈哈,我知道了,我还有三个师侄在这里咧,嗯,一阳子他们不是出什么什么人物的,个老子的,刚好叫来问问。”也不征求别人的意见,天雷子的手在虚空中一挥。

    空气中慢慢的闪动起了点点星光,一缕缕的银线出现在了空气中,那是星辰之力实质化后的表现。天雷子的手轻轻的在银线上一拨,一圈圈的银色波纹顿时向四面八方无穷无尽的散发了出去……

    天雷子嘎嘎笑着说:“这个嘛,只要是方圆两千里地,本门子弟都会得到消息……这个嘛,要是我掌门师兄出手,那就是无论多远,只要他的元神灵婴所能到达的地方,都可以收到信息咧。”

    周围修士连连点头,这种召集门徒的手段,每个门派都有,可是法门各自不同,象天星宗这样直接利用大自然的力量传递消息的,几个特殊的门派也可以做到,但是要像天星宗这样美丽虚幻,就有点难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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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阳他们正盯着亚瑟的背影出神,易空还很有点冲上去和他较量一下的念头,突然就收到了天雷子发出了信息,因为天雷子不经意的用上了最紧急的召集令,他们也就只来得及和张先生打了个招呼,就冲向了大门。

    亚瑟也加紧了脚步,紧紧的跟在他们后面,亚瑟很是有点好奇,这三个年轻人很是强大,可是这么急匆匆的是去干什么呢?按照传统的欧洲骑士礼仪,自己这样把他们驱逐出境,可以说已经极度的侮辱了他们,可是他们居然不找自己的麻烦,到底是为了什么?嗯……

    亚瑟刚刚步出大门,易阳等三人就突然感觉到了空气中的星力力场有了轻微的乱流,三个微小的物体正急速破空而来。易阳速度更快的分析出了这三个小小的物体的目的地就是亚瑟的身体,连忙回头喝到:“躲开……”

    亚瑟愣了一下,可是看到易阳一脸的惊色,下意识的偏了一下,于是三发大口径狙击步枪的子弹几乎同时穿透了他的右胸,强大的穿透力让亚瑟的身体猛的向后摔去。六名圆桌骑士大惊,三人留在了亚瑟身边,三人也不顾惊世骇俗的急速的跳跃了出去,朝着子弹所来的方向扑了过去。血,很快就染红了他的上衣,地上也积了一小潭血液……

    易阳急闪到了亚瑟身边,看着亚瑟俊朗的面容迅速的变成了白色,那是失血过多造成的。三个圆桌骑士猛的抬头,戒备的看着易阳。

    易阳一脚踢开了一个圆桌骑士,大声用结结巴巴的英语说:“如果不能救他,就让我来。堵住后面的人,不许他们看,快点……”

    三个圆桌骑士做出了最明智的判断,他们没有任何缘由的信任了易阳,三人目露凶光的堵住了大厅的通道,顺手拉上了大门,然后其中一个拨通了苏格兰场的电话,用特殊的指令调集警力封锁附近的街道。

    易阳手一抖,‘甘霖咒’出,一阵阵的银色光华中,一颗颗银色的露珠慢慢的渗入了亚瑟的身体,很快的清理了亚瑟肺叶中的淤血,同时开始修补他受损的身体……易空走了上来,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一颗丹丸,捏破上面的封腊,把一颗小指头大小,黄金色泽,异香扑鼻的保命丹塞进了亚瑟的嘴里,丹丸瞬间化成津液流下,亚瑟几乎同时发出了粗重的呼吸声。三个圆桌骑士同时松了一口气,无比感激的目光投向了易阳三人。

    不知道假如易尘知晓必死无疑的亚瑟,居然是被自己的三个师弟给救了回来,会怎么想。

    亚瑟微微的睁开眼睛,语气细微的说:“谢谢……你们是好人。”

    易阳严肃的告诫他:“我的功力不够,不能让你那些脆弱的血管恢复正常,一个月内,不要和别人打斗,三个月内,不要剧烈的活动,否则,你的命还是保不住……我们有急事,先走了。”他担心天雷子的召集令,匆匆告辞。三人到了一个无人的街脚,化虹而去。

    亚瑟轻轻的喘了口气,吩咐说:“他们没有危险性,嗯,可以任凭他们自由活动。”毕竟自己的命是别人救的,而且,能够救助一个三分钟前还刚刚威胁过自己的人,这人的心胸可想而知,这样的人,不可能是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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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在曼切斯特的易尘接到了信息,而菲丽他们则是身体一震,却不知道缘由。

    易尘笑起来:“浑身的力量一震,嗯?呵呵,不用担心,我的那封信被收到了,中国的修士大军,跨海而来……来得好快啊……既然天星宗都有人参加了,那么其他的宗派的人不会少,真是热闹啊……”

    易尘沉思了一阵,运笔疾书了一封信笺,附着在自己的一支破天梭上,一道碧光朝着天雷子所在的南方飞去。

    三道银虹恰好追上了这道碧光,易阳吃惊的说:“咦,这,这是师兄发出来的。”按照天星宗的本门心法,用分光扑影手一抓,信笺被易阳抓住,而碧光则掉转方向,朝易尘飞了回去。

    易尘微微抬头:“哦,他们也刚好经过么?嗯,那些老头子倒是不笨,知道自己很笨,所以要找几个年轻的见过世面的人去出谋划策……呵呵,这次中国的修士可是以雷霆万钧之势攻击菊花那些可怜的炮灰,他们要是伤了一个人,都是丢脸啊……要不要告诉他们菊花在日本的总部呢?虽然我不知道,但是只要干掉了山口木,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出头的吧?嗯……值得考虑啊,可是彻底的灭了山口组,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戈尔点头说:“老板,不如我们从他们那里得到足够的好处后,我们吃掉他们的走私线,出售给其他的帮派,大赚一笔后,再让中国的修士灭绝菊花,这样您在师门立功,同时,也免去了我们受到报复的可能。”

    易尘用力的拍着戈尔的肩膀:“说得好,戈尔,说得好,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们现在灭掉了山口组,一分钱都拿不到了。等他们人死得差不多了,他们如果还想开辟这边的生意,就必须更加倚重我,好主意啊,好主意……奥夫先生睡了么?把他叫醒,我们去酒吧happy一下,哈,在酒吧喝酒,比在宾馆要有兴致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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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艘90%的船体都隐藏在水面下的货轮,不如说是潜艇吧,速度惊人,而且露出水面的一小部分船体,也采用了种种隐形手段,加上风大浪高,普通的军舰用雷达根本就很难发现他们,就例如此刻从他们三海里外经过的两艘法国海军的护卫舰,虽然雷达全功率开着,可是就是什么东西都没发现,给基地发回了一切正常的报告后,朝自己的停泊港口驶去。

    一艘货轮中,那船体正中部位,一个宽大的,布置成传统日式风格的大厅,三个皮包骨头的老头子有气无力的喝着茶。居中的那个锤锤腰杆:“真是要命啊,这种天气,还要我们这群老头子从日本跑到海上来……唔,七十多年前,我们渡海过一次吧,那时候,我都呕吐过啊……现在,人更老了,也没有几年活头了,可是这些不争气的晚辈,还非要把我们给弄出来,难道让我们这群老人把尸体留在国外,他们才高兴么?”

    左边的那个老头子瘪着一张嘴,絮叨着说:“鬼冢君,我们是老朋友了,大家也都知道,菊花现在的年轻人,已经没有了当初大日本皇军的军威了,他们都贪图享受,贪图地位和富贵,哪里有我们那时候追杀千里的雄心呢?……唔,也许我们真的死在了英国,还能唤起他们一点点的武士的荣誉吧。”

    右边的那个老头子放下茶杯,哆哆嗦嗦的用手抓起一块糖渍的冬瓜条,津津有味的咀嚼了一阵,叹息说:“人老了,居然喜欢甜食了……我们甲贺三虎,当初都专门选虎皮河豚吃呢,现在啊,也没那份心情了,吃一点,喝一点,到时候两条腿一伸,这些小辈的事情,我们也就不管了……哼,风林火山以及五行盟,居然要我们三个老头子当这次行动的首领,这不是故意劳累我们么?我的胳膊腿可都不行了……可是谁叫这些小辈不争气呢?”

    居中的鬼冢放下茶杯,看了看大厅内恭敬的跪坐的三十六名黑衣忍者,唠叨着说:“你们可要放清醒些,我们这些各个流派的忍者,在风林火山以及五行盟看来,都是可有可无的角色,你们千万不要把先辈的荣誉给丢光了……要奋力杀敌,要努力,知道么?”

    左边的老头子抓起了一把糖炒松子,送进了嘴里,含糊的说:“这次我们各个流派的忍者出来了一千四百名,五行盟五百人,可是风林火山只有一百人,可是他们占据了领导位置……虽然我们三个老头子是总的负责人,可是你们要清楚,我们三个没力气管事的,我们也懒得管事,你们自己头脑要清楚,要分析一下,虽然大家都是菊花的人,可是你们也不能白白的做炮灰……你们中间也有人才,可是人才是要靠努力的战斗才能显示自己的价值的。如果你们这次能够立下功劳,我们回去了也好给你们说话,让你们在菊花内有个好位置。”

    轻巧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人影风一般的掠了进来,对着三个老头一个九十度鞠躬,大声说:“首领,我们……”

    鬼冢轻轻的一弹指,那个人惨叫一声,弹丸一般的飞射了出去,重重的撞击在了外面的合金甲板上,身上发出了几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一口血吐了起来。

    鬼冢低声说:“真没礼貌,现在的年轻人啊……当初我们看到黑龙会的头目,虽然不是同一个系统的,可是我们也是有礼得很呢……你们风的年轻人,要好好的修心养性,记住,在中国,绝顶高手都是那种能够沉静下来,能够融入天道的人,日本的文化毕竟来自中国,你们需要好好学习……再来汇报一次,你刚才说什么?”

    那个倒霉的风的忍者不顾身上七处骨折,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大厅,恭敬的跪倒在地上,大声说:“首领,还有四个小时,我们就到英国海岸了,请您吩咐。”

    鬼冢打了个呵欠:“啊?吩咐?我没有什么意见,反正是你们作主嘛,我们老头子没有精力了,我们没力气也没精神想太多,你们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高仓,你带二十个特忍上岸,看看先锋兵有没有什么异常发现,如果一切正常,就让风林火山以及五行盟的兄弟们上去清理登陆场,各个流派的忍者大队携带军火上岸……辛苦的事情,不能让朋友来做,你们要学会谦虚,搬运军火这些重活,累活要主动的承担……大日本的美德,都被你们这些年轻人给丢光了。”

    听到鬼冢的命令,风林火山的那些武士差点气歪了鼻子,这样一来,如果有埋伏,第一个倒霉就是风林火山以及五行盟的人,而其他流派的忍者呢,他们安全的在隐形船内扛军火呢。累?都是经过地狱训练的武士,扛着几百斤不在话下,扛点军火会累?

    山口木的一个亲信愤怒的吼叫一声:“八嘎,按照鬼冢先生的话做……你们想违抗前辈的意见么?一群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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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相大人答应给增加一个旅的兵力,但是没有说明兵种,就自作主张的调集了一个旅的装甲突击旅,自己乘坐武装直升机赶到了那个军事基地,亲自带队朝着南边预计的海滩赶去,可是,装甲突击旅的速度虽然快,但是他们毕竟离那里有一段路程啊。

    三千多名英国军警无聊的隐藏在海滩附近,一个中校低声说:“他妈的,谁说这里有状况的?我们来了这么久,除了十二个人,其他鬼都没有见到……又是军情局的虚假情报,每次倒霉的都是我们,最后背黑锅的也总是我们当中的倒霉蛋。”

    这个中校说对了一句话,鬼都没有见到。可是上万的游魂,几千傀儡武士,无数的鬼将鬼校鬼兵就在他眼前不到三公里的海里呢,可惜就是他们在水下,的确没有看到。

    北邙山鬼王躺在自己的纯金靠椅上,头顶上,一顶绿色罗盖散发着万道幽光,逼开了周围的海水,他惬意的眯着眼睛,哼唱着自己死之前,唐朝贵族中最流行的曲调……他几乎已成化石的心,依然在缅怀盛唐的雄风,那时候的自己,带领着千军万马,驰骋疆场,真是怀念啊,太宗的雄伟英姿,彷佛还在眼前浮现呢。

    自嘲的嘎嘎了几声,鬼王咕哝了一句:“都变成这个样子了,还想什么呢?这样也好吧,起码可以拥有无尽的寿命……可是,如果我真的死了,会和那几个老兄弟见面么?倒是真的有点想他们啊。”

    感受到了鬼王身上深深的凄凉,鬼军的双眸散发出了阴深的幽光,甚至海面上,都泛起了一丝丝的绿色,可惜的是那些英国大兵以及警察特工等等,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异常的地方。

    两个道德宗被派出来巡视的弟子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飞快的化成清风赶回了中国修士们聚集休息的山谷,大叫着:“空天道长,空天道长,北邙鬼军,他们也赶到了。”

    空天道长、火真人、天雷子三人正捧着酒瓶子喝得高兴,听到道德宗弟子的叫喊,空天道长飞快的把酒瓶子扔到一边,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饰,毕竟是一派掌门,需要注意自己的形象。而天雷子、火真人则是嘀咕着:“道貌岸然,假正经。”一边加快了给肚子里面灌酒的速度。

    修士们紧张的协商了一下,不到三分钟就判断出了:“北邙山的人是来趁火打劫的,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这样也好,由得他们那些不怕死的鬼军去和对方捣乱吧。”

    正在商议,易阳三人已经携带着易尘的书信到了。

    看到自己的师侄大驾光临,刚才还满不在乎的天雷子浑身一个哆嗦,飞快的丢开了酒瓶子,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摆出了身为师叔所应有的威严模样,鸿声说:“啊,你们到了,嗯,很快。”可惜胸口的一大片酒渍,早就出卖了他。

    易阳愣了一下,心惊于附近这么多的修士,而且还都是熟人,都还是正教里面交情不错的门派,他正准备开口问,天雷子已经不耐烦了:“啊,小道士不要烦人……我们这次来呢,是来教训一下那些欺师叛教的逆种,我们有两千多人,他们大概也是两千多人,找你们过来,是让你们出个主意,看看怎么打,才不会惊动别人。”

    看到易阳一头的雾水,天雷子已经扑了上去,掐着易阳的耳朵教训起来:“啊,平日叫你们下山了多学点东西,现在这么一个主意都出不出?我打你这个小猴子……唉,你个老子的怎么就不懂呢?就是说啊,我们要打架,不许惊动凡人,给我弄个主意出来。耶,你手上是什么?”

    天雷子一手抢过了易阳手上的信函,易阳连忙从他‘魔爪’下逃脱,退开两步说:“这是一尘师兄传的信,我们半路上碰到,就收了过来。”

    天雷子打开信笺,大声的读了起来。

    “天星宗诸位长辈,及中土百宗长辈在上,弟子易尘稽首。此次各门道友大举前来,必为对付千年前窃经、叛门、欺师之逆党,弟子本当微效薄绵,奈何被逐之人,无脸见人,此为弟子难言之隐,望诸位长辈以及诸位道兄道友原谅。奈何易尘深受师门恩德,往日多受诸位长辈教诲,如不能献一己之力,愧为天下之人……念弟子在外时日有多,谋略尚可,特献一计供诸位长辈参考。”

    读到这里,天雷子重重的哼了一声,重重的顿了一下脚,当着和尚骂秃驴的说:“他妈的,我家的一尘子就是好样的,个老子的,入他先人板板,硬是要得。不像那些个混蛋,教了徒弟不好好修练,非要投入尘世搞歪扭八的,结果也没混出个人样来。”

    天雷子的一席话,连同明德老道、道德宗弟子骂在了里面。周围诸门修士面色古怪,但是看道德宗诸人的眼神又多了一些说不来的味道。虽然道德宗、天星宗的长辈没有把易尘为什么被驱赶的事情说清楚,可是易阳他们这些小辈和自己同辈道友交往的时候,哪里有不大力的添油加醋,数落道德宗不对的?到最后,谣言都演化成了道德宗嫉妒易尘的天赋,利用易尘的小小过失,用道德宗和天星宗的交情,硬生生的逼走了易尘。

    明德老道那个气啊,脸色刷刷刷的就变成了猪肝色,还好他百脉通畅,没有什么现在时髦的心血管疾病,否则早就一脑袋栽地上去了。

    易尘出的主意很简单,遁甲宗和五行宗的人摆下大阵,限制阵内的五行之属的活性,让日本忍者无法发挥五行遁术以及其他的奇计妙法,然后各个宗门的人用自己威力最大的法宝,威力最强的飞剑大肆杀戮就是了。易尘加了一些挑拨火气的话:“如此无师无父,欺师灭祖之逆徒,留之何用?其族卑鄙无耻,人品下流,向来喜欢阴谋鬼蜮之伎俩,我等堂堂中土之名门大派,何须和他们过多纠缠?”

    “同时不用考虑过多,凡俗人等,夜间不会靠近海岸,纵有一二目击者,按照此时凡世习惯,他们所言,无人理会……”

    易尘的一席话,让这些摸不准怎么做大小老道下定了决心,遁甲、五行宗的九百弟子马上就施展遁法去了海滩附近,准备布置五行宗的‘五行禁法’。

    天雷子摸着下巴:“诶哟,个老子的,下面还有好多小娃娃,他们半夜在这里干什么?”

    火气正冲天的明德咬牙切齿的说:“管他们在那里干什么,你的那个宝贝师侄不是说了,他们就算看到了,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么?那还管这么多干什么?事情了了,我们回山门就是。”

    天雷子点点头:“有道理,你明德老道第一次懂了些道理啊,可惜是我师侄教你的,算不得你的本事。”天雷子摸着肚皮晃悠悠的带着三个人、七个妖怪走开,明德呆立原地,一口气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天雷子这个浑人的话,硬是把一个道德高隆的明德老道气得原地发呆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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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遁甲、五行宗的弟子还在忙于布置‘五行禁法’,而两艘运载了两千名菊花下属武士忍者的特种船只已经到达了这片海滩的外海,距离不过一公里。带领的机械化突击旅距离此地还有大概四个小时的路程……

    那十二个忍者尖兵显示了自己的力量,在英国的军警们震惊的眼神中,他们彷佛大鸟一般悬空滑翔了三百多米,落在了海滩上……在场地位最高的上校旅长在远方的指挥部,通过战场实时通讯系统看到了这一幕后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大声发令:“请求增援,这些东西,我们对付不了。”

    在军队的高级指挥官内部,有流言传递,那就是政府高层隐瞒了一些事情,有些古怪的东西存在着,这位旅长有幸验证了这些话。

    高仓带领二十名特忍踏波而来。‘嘎嘣’一声,悬浮在空中的金真人咬碎了自己的一颗大牙,水真人也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附近的修士们都认出来了,‘五行真解’入门篇中的御水术。

    总体说来,风林火山得到了偷来的典籍中的遁甲术的一部分以及大部分的引物入体的修练口诀,五行盟得到了一大部分的遁甲术以及小部分的引物入体的法门,至于其他流派的忍者,则是不等的得到了五行遁术中的一种或者两种三种,使用的主要功夫还是普通的武功,不过杀伤力特别大而已。

    高仓低沉的问:“有异常么?”

    两三公里外的那些军警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从他们的野战掩体中出击了,狙击枪、迫击炮等等重武器也准备就绪。

    十二个忍者尖兵低声说:“后方有些许普通人的埋伏,但是实力很弱,对我们不造成任何影响,一百名特忍,可以干掉他们。”

    高仓点点头:“那么,就杀掉他们,动作快点。”他发出了几声怪声怪气的尖锐哨声,说明了自己的要求,马上,一百名风林火山的武士掠了过来,与其在船上被鬼冢等三个死老头子玩弄,还不如来干掉那些该死的家伙的好。

    稍微交换了一些意见,风林火山的武士们出击了。他们的身形融入了风中,钻进了泥土,或者滑入了树木草丛中,一波奇怪的骚动朝着那些排开了队形的军警掩去。

    那位上校旅长还在考虑是否撤兵,日本忍者已经不给他留下任何的思考的余地了。一道圆月般美丽,清风般温柔,却带着冬日的凄冷的剑光,已经割断了十七名大兵的脖子。

    血雾开始蔓延,这些英国军警是在和他们根本不了解,也根本看不到的敌人作战。向来精明的也犯下了大错,她应该向王室通报这个情报,而不是向那个无能的首相领导的内阁通报。但是,她的权力决定她只能向内阁负责……

    易尘有意无意的忽略了山口组即将到来的,不是普通的黑社会成员这个消息,也许,能够看到焦头烂额的惨状,是易尘的一大乐事吧?但是他这有意无意的忽略,就让这三千多军警特工陷入了死境。

    旅长看着自己的士兵如同杀鸡一般的被干掉,绝望的吼叫起来:“无法撤退,命令他们,全力反击,把所有的军火都给我撒到海滩上去,干掉几个是几个……那该死的舰队,为什么还不到?我需要海上的支援,明白么?干掉他们的船只,然后用重火力支援我们。”

    那支英国的小型舰队接到了信息,他们的指挥官大吃一惊,警戒雷达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现啊,他们以法国海军港口为基地,已经搜索了很久,没有发现什么大型船只啊,难道是潜艇?但是无论如何,他们也要赶过去,希望时间不会太晚。

    杀戮还在持续,脚下的土地在不规则的抖动,往往就是一柄锋利的长剑从某个士兵的下体透入,然后长剑又飞速缩回了地面;风中有奇怪的波动,而波动经过的地方,总有士兵的脑袋被砍了下来;这些士兵甚至不敢靠近大树,已经有两个士兵靠在树上胡乱扫射,然后从树里透出的剑锋把他们的脊椎骨整个的剖开了……

    这些军警绝望了,他们开始把自己的火力倾泻向海滩,不管怎么样,自己始终是个军人、或警察、或特工啊……怎么能够不消灭一个敌人就被敌人白白的杀死呢?

    三十大口径门迫击炮的火力,还是很有威力的,第一次齐射,炮弹齐刷刷的落在了高仓以及一批五行盟的高手群中,感觉不对的他们刚刚化形逃窜,炮弹爆炸了,惨叫声中,一条条黑影从风中、泥沙中被炸飞了出来,人体的强度毕竟不能和炸药相比,上百名五行盟的高手被这一次齐射炸成了粉碎……

    高仓吼叫起来:“你们风林火山的人,在干什么?先干掉那些炮手。”

    风轻轻的掠过,经过那些迫击炮的炮手后,风已经变成了血红色,恨极出手的风林火山的武士们,让他们的刀锋在那些炮手们的身体上停留了一秒种,这一秒种的时间,足以让他们把这些活生生的人变成肉沫,然后随风卷去。

    空天道长摇摇头:“这些逆党,果然没有得到我们道法的精髓,一旦化形,则外力不可催,他们居然会在化形的途中被震了出来,功夫远远没有入门啊……难道‘五行真解’入门篇这么简易的口诀,他们都无法参透么?”

    金真人摇摇头:“不要问贫道,贫道也深深不解……咦,诸位道友,北面杀伐声大盛,煞气冲天,我们是否……”

    天雷子摇摇头:“不管他,不管他,看他们刚才的攻势,似乎也不是没有反抗之力,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人命有天定啊……不过,如果这样放任不管,我回山可能要被人骂……嗯,七灵,你们过去看看,那些用蹩脚的五行遁的家伙,全部给我干掉了。”

    七灵,也就是那七个兽精,默不作声的卷起了一溜腥风扑了下去。

    熊灵巨灵掌一挥,大嘴一吼,两个风林火山的武士硬生生的被他从土里挖了出来,然后大脚一踏,变成了肉泥。

    虎灵直接发出了怒吼,身侧十米内的空气顿时一空,惨嚎声起,十几个融在风中的武士抱着脑袋闪了出来,惨叫着,耳朵里面一汩汩鲜血涌了出来。

    豹灵自己也融入了风里,一道道黑色的闪光不停的闪现,那是他在快捷绝伦的挥动着手爪,一条条开膛破肚的尸体不停的抛洒着鲜血凭空出现。

    狼灵采取了和豹灵相同的方式,但是他是融入了大地,一柱拄血泉诡异的从地下冒了出来。

    鹰灵则是高傲的飞舞在空中,一道道梭形闪电从双爪飞下,一旦撞击到地面就是一声沉闷的爆炸,威力可不比那大口径迫击炮小到哪里去。

    蛇灵傻乎乎的呆立原地,绞尽脑汁的想着:“他们都杀光了,那么我杀谁?”外界寒冷的空气让他有点冬眠的冲动,脑袋也不灵活了……

    一团火光在蛇灵身上炸开,那是心惊胆战的大兵们对着蛇灵射出的枪榴弹,蛇灵还没反应过来呢,无数颗子弹对着他射了过来,打得他浑身疼痛不已……

    然后,七个仅存的风林火山的武士从蛇灵身边窜了过去,七道剑气顺手劈在了蛇灵身上,把他硬劈出了上百米。

    蛇灵发怒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凭着本能行事的妖怪,而且尚未成正果,哪里知道什么好歹?那股凭借着道心压制的兽心猛的发作,他干脆的现出了原形,对着黑漆漆的天空发出了嘶嚎,然后晃动着巨大的身形,朝着海滩那边冲了过去。

    日本的忍者大队已经全部上岸,既然知道了有人在后面埋伏,那么他们也就排成了战斗队形,准备给对方一点好看。但是,包括已经登陆的鬼冢在内,所有的人都非常的乐观:“不过是三千五百三十九名普通士兵,一百个特忍足以干掉他们了。”

    英国大兵的隐蔽手段实在不得力,忍者尖兵常轻松的发现了他们。

    密密麻麻的忍者大队扛着军火箱子,准备尽快的离开了这里。已经吃亏损失了上百个好手,现在无论如何不能再有损失了,想来也是窝火,居然被对方的炮弹给炸掉了,传回日本,还不叫人笑掉大牙?不过,反正也是五行盟的丑事,别的流派忍者才懒得管呢。

    然后,这些忍者就看到这辈子最恐惧的梦魇:一条金鳞大蟒蛇,身躯足足有五米的直径,天知道有多长,瞪着凶狠的火红色眼睛,对着这边冲了过来,大嘴张开处,巨大的勾牙上滴下了无数的涎水……

    鬼冢差点哭了起来,这是什么怪物啊?就算是传说中的大蛇,向来不外乎如此吧?他运足了中气,狂吼了一声:“逃,这不是人类可以对付的东西,扔掉所有的军火,逃。”

    忍者们绝对的服从了他的命令,丢下军火撒丫子就跑,武士的荣誉?呸,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谁还管这些?留下命来享受才是真的。

    他们刚刚要施展五行遁术,遁甲宗以及五行宗的弟子已经发动了‘五行禁法’,风不转、水不流、草木不动、土石僵结,方圆十里之内,所有的五行之术都失去了作用。

    鬼冢的嘴巴慢慢的慢慢的张大了,他不愧是老成精的家伙,他想起了自己看过的机密卷宗中的一些记载,那千年前流传下来的传说:“在支那的某个宗派内,有着神秘可怕的法术,能够断绝我们和外界所有的五行联系,碰到了他们,就发挥自己辛苦锻炼出来的体能,逃跑吧……输给他们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人,没办法和神对抗的。”

    蛇灵越冲越近,他张大了嘴巴,深深的一口吸了过去,上百个忍者惨叫着就被吸进了大嘴,随后一道巨大的闪电劈了下来,传来了一个人的怒吼:“蛇灵,你个臭娃娃还敢吃人?看老子教训你。”蛇灵忙不迭的把嘴里的人吐了出来,可是孽气未消,他嘴一张,一个绿色的光球发了出去。

    鬼冢冲天而起,凄厉的吼叫起来:“武士们,逃走吧,大神啊,保佑这些效忠天皇的武士吧,保佑他们……天啊……这是报应啊……”他拔出了一柄散发着万丈毫光的宝剑,劈向了蛇灵吐出的光球。

    光球笼罩住了鬼冢,连人带剑的,鬼冢被融化掉了,光球也变成了无数的涎水洒落了下去,凡是被沾染的忍者,慢慢的皮肤、肌肉、骨头都烂了出来,在地上凄厉的滚爬惨叫着。那本来就是蛇灵的胃液夹杂了一部分妖气喷出来的啊……

    天雷子劈出了一道闪电,气乎乎的说:“还敢吃人,我看你还敢吃人,不怕老天爷打掉你的千年修行么?畜生,真是个教不懂的畜生,要不是看你在我刚上山的时候成天帮我偷大黄狗烤着吃,我才懒得管你……”

    易阳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天雷子,天雷子自知失言,脸蛋一红,挥出了万道银光,冲杀了下去……

    天雷子带头下去了,其他的修士也没有停留,一个个挥出了自己的得意飞剑、法宝,铺天盖地的砸了下去。

    高仓带着一小批自己门下的忍者,在鬼冢发声的同时就拼命的逃跑,他们虽然不能使用五行遁法,可是他们在深山老林内锻炼出来的轻身功夫还在,箭一般的窜了出去……十几个修士看到这一小批百余个逃窜的忍者,可是他们想想,心里一软,放过了他们。

    明德老道这次终于找到了出气的机会,在天雷子的银光还没有击中那些忍者的时候,他扬手祭出了‘天火九龙罩’,一个彷佛白玉酒皿一般的东西,里面九条金龙盘旋,散发出了万丈毫光,无穷的烈火,铺天盖地的罩了下去。

    正在下方的天雷子惨嚎一声:“明德老杂毛,你个龟儿子的……”他发出的万道银光齐聚,通身化成一道光虹斜飞了出去。其他早些冲出去的修士也是躲避不及,纷纷化虹而去,‘九龙罩’带着无穷的威势,在距地还有两百多米的时候,无穷道丈粗、十余丈长的火柱呼啸而出,彷佛天火崩裂,撞击在了海滩上。

    一团团巨大的火光夹杂着无量数的沙砾冲天而起,那些倒霉的忍者被威力无穷的爆炸撕成了粉碎,眼看就要全军灭亡。

    方圆里许的海滩突然塌陷了下去,一个里许粗的水柱夹杂着万丈邪火、绿光冲天而起,和‘九龙罩’发出的火柱对撞了个正着,里面蕴涵的那些九幽冥气让明德老道一个哆嗦,浑身一颤,‘九龙罩’差点就失去了控制,他惊呼:“北邙鬼王,你这个老鬼居然亲自出手。”

    一阵阵凄厉的怪笑声传出,大概千名左右身体完好的忍者落入了鬼军的手中,他们瞬息间被吸走了所有的元阳精气,自己的魂魄则是被死死的禁锢在了身体中,一溜阴风四处乱扫了一阵,带着这批尸体欢呼着朝东方去了。

    天雷子突然吼叫起来:“老鬼,这些人你可以劫走,那些普通百姓,给我放下。”

    本来还残留的五百多英国军警,被阴风顺势卷走了,空天老道、金真人、逍遥宗主、天剑老人怒极合力出手,却也就凭空抓回了不到百人,其他的还是被处理成了尸体,然后被卷了就走……

    一个巨大的鬼头出现在虚空中,张大了嘴巴嘎嘎笑着:“哈哈哈哈哈哈,我给你们清理了门户,收取一点报酬也是应该的……诸位道友,万里奔波,辛苦辛苦……老鬼我有礼了。”绿光一敛,漫天的鬼气消失无踪,鬼军早就远去百里开外了。那支倒霉的英国小舰队刚好碰到了他们,鬼王一不做二不休的连同他们上面所有的士兵全部虏走,留下了那些空荡荡的军舰,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鬼船。

    明德老道在鬼王手里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亏,怒火中烧,神目一瞪,恰好瞥到了那两支急于溜走的特种轮船,手一翻,‘九龙罩’全力发出,一道百余丈粗细的巨大火柱发出了巨大的轰鸣,让天地间带起了一股灼热的火浪,冲了下去。

    一朵小小的蘑菇云升了起来,两艘轮船连同上面的百十个船员全部化成了齑粉。

    天雷子突然掠近了明德道人,不阴不阳的说:“好威风啊,好煞气啊……”

    明德老道哼了一声,高傲的抬起了头。

    天雷子怪笑着说:“啊,就是看到了老鬼,就没有这么大的威风了。”

    明德彷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天雷子斗鸡一般凑了上去,瞪着大眼睛:“我说你怕人家老鬼。”

    明德怒吼起来:“我怕他?”

    天雷子彷佛市井流氓打架一般掳袖子说:“老子就说你怕他,入你先人板板的,你不怕他?”

    明德浑身哆嗦着,跳着脚骂:“我怕他。”

    天雷子吼着:“老子就说你怕他。”

    明德也不顾什么身份了,吼叫起来:“老子怕他?”

    天雷子一葫芦油浇了上去:“他妈的,老子就说你狗日的怕他,要不,你他妈的用这个‘九蛇罩’去烧了九幽冥宫。”

    明德喉咙里面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我不敢?”

    没等空天他们反应过来,天雷子已经吼到:“你敢?你敢他妈的去啊,你个臭娃娃不耿直,敢去么?”

    明德老道怒吼了一声,也不收回‘九龙罩’,以九条火龙护体,一道清光纵起,不见人影了。

    天雷子自己这时才反应过来:“咦?奇怪,他真的去找老鬼麻烦了?那他不是吃亏吃定了?”

    逍遥宗主在旁边眯着眼睛笑,空天道长几个掌门不知道如何是好,也懒得处理后事了,草草的问了一下没有门人弟子手上,狠狠的埋怨了一下天雷子,所有的修士化虹追了出去……易阳他们三个则是摇摇头,对于那个宝贝师叔,他们也是没办法了,叹息一声,返回伦敦了。

    七灵傻愣愣的跟在大队人马后面飞了一阵,这才反应过来,鹰灵嘎嘎叫着:“老蛇,你干什么?还这么大个身子,小心被地下的人看到了。”

    蛇灵吐了下十几米长的蛇信,叫嚷了几声,重新变幻成了人形……

    饱受摧残的海滩上,只有一个直径五百米的窟窿剩下,然后是乱糟糟的被炸出了无数窟窿的海滩……八十多个死里逃生的英国大兵看着满地的同伴尸体,发出了神经质的笑声:“哈哈,魔鬼?嘿嘿,上帝……哦,我看到上帝了,他在和撒旦跳舞……哈哈,上帝没有穿衣服……撒旦是个裸体……嘿嘿……”他们早就被吓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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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仓带领下属一路疯狂的奔驰,突然感觉到身上一轻,五行之力又返回了身上,他咆哮了一声:“大神,我一定会报复的,支那人,是支那人……”他带领下属化风,直接遁向了伦敦。

    带着增援的装甲突击旅远远的听到了那最后的爆炸,也看到了那冲天的火光,第一次有了哭出来的冲动,她哽咽着叫喊起来:“士兵们,你们快点加快啊,你们的战友,正在遭遇危险……”

    急红了眼睛的士兵们把怒气发泄在了自己的座驾上,油门狠狠的被踩到了底。

    那个上校旅长带着几个副官满脸诡异的笑意的迎接他们,上校笑哈哈的说:“哈哈,你们来了……哈哈……他们全死了……哈哈,我们这次原来是要拦截一批超人,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的士兵,我的战友,他们,他们都完蛋了……”

    走上去,轻轻的抚摸他的肩头:“对不起,上校,对不起,我,我好容易才要到了援兵……”

    上校拔出了手枪,疯狂的挥舞着:“去他妈的,告诉那些国防部的老大们,还有军情局的那群白痴,告诉他们,妈的,是他们害死了我的部下,是他们害死了我的部下,知道么?你们要我们来拦截的不是人,没有一个生物是人,他们都是怪物,都是怪物啊……”上校一枪打碎了自己的脑袋……

    终于按捺不住,痛哭了出来:“上帝啊,饶恕我,我尽力了,我已经尽力了……上帝啊……为什么会这样……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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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切斯特,易尘清晰的感觉到了巨量的真元力运转时发出的能量震颤,他有点奇怪的想:“怎么?都不在英国观光一下,就这样直接走了么?奇怪了……来,干杯,哈哈,干杯……今天是个快乐的夜晚……老板,今天晚上所有的酒,我全部包了,大家放开畅饮吧,人生是美好的,生命万岁……”

    在场的人士没有拒绝,纷纷举杯呼应他:“生命万岁,先生,祝您幸福。”

    易尘一把搂过了菲丽,重重的吻了下去……奥夫喝多了,兴奋的跳上了吧台,跳起了爱尔兰的踢踏舞,然后发出了雄壮的狼嚎声,酒吧内,一片欢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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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峨眉山,天星宗后山,正在闭关苦思星典记载的‘幻星’界的天心子,突然心潮涌动,神念飞快的扫视了一下,不由得苦笑连声:“无量天尊,师弟啊,你跑去那么远也就算了,何必挑拨人家明德呢?如果贫道不去,那个老鬼脾气火爆,明德非吃大亏不可……”

    一道惊天银虹从后山升起,撒下了漫天光雨,照彻了方圆百里山林,闪了两闪,消失在了西边天际。

    天雷子的两个面面相觑,嘴里是喊不完的苦:“天啊,天啊,掌门师伯也出去了,这次我们非要面壁不可了,师傅啊,您老人家害人啊……”

    两只小小的野兽不知道二人的心里气苦,欢快的从树丛滚了出来,互相打斗扑击为戏……

    第五十八章血夜余波

    哭泣了不到两分钟,就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带着几个下属去检视现场,那个自杀的上校的副官浑身哆嗦着跟着她,用近乎嚎叫的语声说:“怪物,一条大怪物,上帝啊,那是撒旦放出来的魔鬼……嘿嘿嘿嘿嘿嘿……天上出现了一个魔鬼的脑袋……所有的人都飞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叫我们来拦截这些怪物,哈哈哈哈,都死光了,死光了。”

    回头,狠狠的几个耳光抽打在了他的脸上,用冷酷的语气说:“士兵,记住,你不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我不管你听到了什么,也不管你和你的那位长官有多么深厚的感情……我只允许你有五分钟的软弱,现在,给我表现得象个男人,记住,你是士兵,你是英国皇家军队的士兵,你要冷静,千万不要恐惧,想想看,我们能否给你的战友复仇,需要你来提供全部的信息。”

    副官的目光有点呆滞的看着,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示意了一下,她身后那个身材高大的特工大步踏了上来,狠狠的几个耳光抽在了副官的脸上。

    副官终于清醒,虽然还有点受到极大刺激后的神智不清,起码他已经能够像个真正的军人那样站了起来。

    轻轻的点头:“好的,先生,不要象个女人一样……我也只允许自己哭泣两分钟,嗯?我们的职业决定了我们无法软弱,我们的职业要求我们是个硬心肠,亲爱的,好孩子,对不起,这次是我无能……慢慢的告诉我,到底出现了什么?”

    一行人走到了海滩上,几个特工看着海滩上那个直径五百米的大窟窿发楞,增援的装甲突击旅的士兵们围了上来,面面相觑,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下士从后面搬了一块石头过来,扔进了窟窿里面,水花咕噜噜的冒出来,看得出,非常的深。

    副官魂不守舍的报告说:“长官,先是无数红色的火柱从天上的几条奇怪的生物上面射了下来,然后,这个地方,本来是厚实的海滩,冲出了一道很粗的绿色光柱,还有很多很凄惨的声音,他们相互撞击,这里就出现了这么大的窟窿……天上有一个巨大的魔鬼头,在用中文叫喊着什么,我敢肯定,是中文,可是声音采集器的效果不好,没能听到他在叫嚷什么。”

    看着他:“中文?您懂中文么?”

    副官点点头:“是的,我们旅曾经参加访华的舰队做保卫工作,我知道那是中文。而且,光很强,那些飘浮在空中的人都是黑头发、黄皮肤,认得出来,他们长得都很古怪,他们就像天使一样,有很强大很强大的力量,他们不是人,我敢肯定。”

    苦笑:“太好了,您的这个报告简直是完美的,我如何才能向国防部以及内阁的那些人汇报?难道我要说,一群外星人突然侵略英国,然后他们良心发现,又撤走了么?”

    特工、士兵们不敢插话,眼看着就要发飙了,谁敢在这个关头出头找死?

    副官突然叫嚷起来:“战场情报共享系统,后面的指挥部有这些镜头的备份,可以直接提交上去的……长官,证据不成问题,可以提交上去的。”

    一拍巴掌:“好的,你们几个,马上去提取证据,我们赶回伦敦,这里的事情,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我想,某些人需要为这次的事情付出代价了,他们不能仅仅占据高位,却丝毫不管士兵和百姓的安危。”几个特工心里发寒,想干什么?得罪了内阁的大人物和国防部长这些强力人物,他们说不定哪天就人间蒸发了。

    可是,谁叫还是他们的老板呢?

    突然停步:“不,我们暂时不能回伦敦……现场拍照完成了么?尽可能多、详细的拍照,把那些吓疯了的士兵的模样也给我拍进去。一份提交给国防部,另外一份,给我。”

    几个特工没吱声,赶紧按照她的吩咐行事,私自保留这种敏感事件的证据,是一件犯忌的事情,到底想干什么?刚才抽副官耳光的特工心里暗中思量:“毕竟是从军方来的人,不知道特工守则啊,这种事情,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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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邙山鬼军带着一股阴风,疾快的飞行到了中国和俄罗斯交界处,然后,一名鬼将回头,看到了后方十余里的地方,一派红光冲天,九条火龙中缠绕着一个人影,飞快的冲了过来。

    几条游魂也惊诧的回头,嘎嘎叫着:“奇怪,奇怪,这个老杂毛活得不耐烦了?一个人赶来追我们?”

    鬼王也感觉到了后方那强大的力量慢慢的逼近,哼嗤了起来:“嗯,小的们,我们让开路,嘎嘎,这次收获不错,嘎嘎,大王我心情好,让那个老杂毛,嗯,是道德宗的明德牛鼻子过去……我们北邙山,偶尔也要讲点道理嘛……”

    万鬼齐笑,嘎嘎嘎嘎的鬼叫声在阔野中传出老远……

    红光急闪,明德老道突然停在了鬼军阵前,鬼军左右一分,让开了中间的一条大道,那些绿光闪闪的眼睛呆呆的看着明德。

    明德老道火气正大呢,指着一脸笑容的北邙鬼王开骂:“老鬼,刚才是你把本道爷的九龙罩给震了回来,是不是?本道爷协助遁甲宗、五行宗道友收拾叛教逆党,和你何干,你干嘛横地里插一手,给我难看?”

    鬼王斗大的脑袋晃悠了几下,心里大奇:“咦?奇怪了,你们这些小道士别说和我的鬼军对抗了,平日里一个人都不敢从我北邙山经过,今天你怎么胆子这么大了?还敢指着我开骂……奇怪啊,我不给你面子又怎么样?我九幽冥宫立宫千年,什么时候给别人过面子啊?今天我心情好,破天荒的给你让开路,你小杂毛居然还敢编排我的不是?那你是故意不给我面子啊?”

    越想啊,鬼王的火气是越大,火气越大那杀气就越大,他猛的从自己的靠椅上跳了起来,哇啦拉的吼叫着:“呔,尔等后生小辈实在可恶,大王我好心好意给你让路,你居然还敢说大王老子我给你难看?真的要给你难看,刚才就在那些牛鼻子面前狠狠的教训你小子……不就是道德宗么?你们法天小杂毛没教你怎么做人么?惹毛了老子,老子带着人杀上你道德宗的山门,操翻你祖宗十八代的神龛。”

    明德老大呼的一下就跳了出去,手一指,九龙罩、降魔剑、幻天旗三件得意的法宝全部砸了出去。九条火龙怒号着喷出了万丈真火,呼啦拉的朝着万鬼大军卷去;降魔剑散发出百丈金光,倒是没有幻成长虹,而是保持了自己的本体形状,飞快的带着金光朝鬼王当心刺去;至于幻天旗,二十七面杏黄旗自己在空中不断的舒展,一道道清气下降,甘霖突生,祥云舒卷,一道道清澈的泉水从地上慢慢的朝四周涌去。

    九龙罩还好、降魔剑也罢,鬼王嘴里吐出一颗拳头大的绿色珠子就挡住了那万丈真火,手指一溜绿烟顶住了降魔剑的刺击,而幻天旗幻化出来的轻灵之境却正好是那些鬼军的克星,一些功力稍微浅薄点的鬼卒稍微沾到了那些清光祥云,顿时浑身散发出黑烟,惨叫声中身形缩小了不少,至于那些地上汹涌翻腾的清泉,则更是沾住鬼体马上就消融了所接触的地方,鬼军根本来不及反抗,就几乎各个带伤。

    要说如果是拼飞剑、比法力,几个鬼将以及千年凶魂都可以和明德斗个难分难解,可是幻天旗也是来自道德宗先辈某一个飞升的真人,威力巨大,专门对付妖魔鬼怪,一下子就把鬼军吃得死死的,一点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鬼王那个火气啊,虽然他嘴里说得凶,可是说实在得他也不想得罪道德宗,否则‘太上道德令’一下,整个中土的道门修士都会和他北邙山为难,他何必呢?可是眼看着明德老道居然祭出了幻天旗,而自己的儿郎伤亡惨重,心中三寸孽气大盛,狂吼一声,地动山摇,收回那颗抵挡九龙罩的本命元珠,消散了手头的幽冥邪火,手一展,千年之前陪伴自己冲锋陷阵的巨大战剑已经到手。

    换算成当代度量衡长在一百二十厘米的剑身,三十厘米的剑柄,两厘米厚的剑脊,剑身上雕刻着两条龙形,锋锐无匹。当初冲锋破阵,杀人无算,这柄剑也隐隐吸收了不少人的精气,等到鬼王得道后刻意修练,早已是一柄无上神兵。

    当下,运足了千年修持的魔功,浑身凄惨的白色光华大盛,鬼王跃起,狂吼一声:“剑破四方。”万千道剑影随着双手急骤的突刺朝四面八方飞射而去,明德老道脸色都变了,鬼王这样子的近身搏斗,就是一般修士最害怕的,谁和他老人家一样啊?他老人家就是靠打仗起家的,一般的修士也就是练气、凝神,能打打太极拳等功夫就不错了,谁会这些一心杀人的武功?

    明德退,可是他的法宝来不及收回,鬼王心头杀意咆哮,怒吼着一剑狂劈在了九龙罩上,怒吼一声:“剑裂山河。”随后反手一剑,朝身后一绞,再来一句:“龙行万里。”

    九龙罩光芒一暗,一道巨大的裂痕出现在了它身上,鬼王一剑差点把它给分尸了;降魔剑发出了哀鸣,当啷一声,明德老道自己苦修了数百年的得意飞剑,居然被鬼王一剑劈断。

    鬼王打得兴起,彷佛自己又回到了那鼓角轰鸣得战场,得意的哈哈狂笑,手一挥,当年的黄金狮蛮凯、金头步云靴、九龙亮银盔带着阵阵鬼气穿戴在了声上,兴致勃勃的吼叫着:“来来来,小杂毛,让爷爷我劈你十八剑,劈不死,爷爷就让你回山。”

    明德的火气刷的一下降了下去,浑身一片冰凉,突然响起了自己师傅在自己上山的时候告诫自己的话:“我们道德宗虽然门派兴旺,高明之士多多,可是天下奇人辈出,异类修士中,有些人你万万不可招惹,第一个就是北邙山鬼王……他虽为异类修道,可是他身有当年唐朝太宗皇帝御赐异宝护身,天劫都拿他无辙,一心精进,如果不是难得脱去那个鬼身,早就飞升仙界了……日后如果你不能达到太上玄微境,万万不可招惹他。”

    明德那个后悔啊,心里已经把天雷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当初执意逼你们赶走一尘子的,是师兄啊,我招惹你了?你干嘛赌我来惹这个老鬼?无上道君保佑,让弟子今日能逃脱大难。”

    看着明德半天没动静,鬼王不乐意了,心里嘀咕着:“我看得起你,才劈你十八剑,要是一般的货色,我劈个三剑就够了……干嘛不理会我?当大王我不是个东西是不是?”

    吼叫一声,鬼王跳起,当头一剑劈下:“看老子的独破千军。”

    明德手忙脚乱的从袖子里面掏法宝,可是哪个法宝可以挡住鬼王呢?幻天旗对付那些鬼将什么的足足有余,可是面对一个天劫都不怕的老鬼,有什么办法?

    就在明德闭目等死的时候,鬼王突然把剑收了回去,歪着脑袋,转悠着鸡蛋大小的绿色眼珠子,叽叽咕咕的说:“天心小道士,你玩什么玄虚?”

    一缕缕银线从天际撒下,幻天旗如同被滚水所泼的雪一般,所幻化的清净境界见光消融,二十七面杏黄旗飞回了明德的袖子里。那些鬼将鬼卒凶魂戾魄拼命的迎向了那些银光,受损的鬼体很快的恢复着。

    天心子消去了面上银霞,慢慢的降在鬼王以及明德之间,微笑着说:“鬼王前辈,天心子有礼了。”

    鬼王拍拍脑袋,收去了身上的盔甲战剑,嘎嘎嘎嘎笑着说:“哈哈哈哈,所有的牛鼻子里面,就你这个小牛鼻子不让我讨厌,哈哈哈哈,你来给这个杂毛求情?算了,算了,大王我大人大量,饶一条狗也是饶,饶了他也是饶,都是一样的,嘎嘎。”

    明德心里那个邪火啊:“什么?在你嘴里我变成狗了?”

    可是人家拳头大,尤其后面万许鬼军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明德哪里敢多嘴?他只是好奇,天心子怎么会和鬼王有交情?

    鬼王看着天心子,好奇的走近,突然拽了一下他的胡须,大声说:“哈,你小子也变老了啊……当初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小子不是被一条野鬼追得鸡飞狗跳的,现在可不用害怕了吧……哈哈哈哈,你小子,咦,也快飞升了么?”

    天心子有点尴尬的把呼吸抚摸了一下,恭声说:“当初天心子初次下山,多亏鬼王相救,此情永不敢忘。”

    鬼王大笑:“小事小事,救条狗……”

    他突然吭哧了起来,大概觉得把天心子比成狗,似乎有点不妥当,当下转换了话题:“唉,你个小牛鼻子都要飞升了,我还不知道要苦苦熬到什么时候。”

    天心子微笑着说:“前辈没有天劫之忧,属下雄兵过万,哪有需要忧虑的呢?只要一心精进,上体天心,自可得成正果……要说冥宫需要傀儡武士,如是那些叛教逆党,鬼王自可取用,可是这些人……”天心子指了一下那些死去的英国大兵:“他们何辜呢?前辈如能注意此等微末细节,自得天佑,何愁不能得成正果。”

    鬼王有点害羞的笑了几声:“嘎嘎,说道理还是说不赢你,嗯?天要亮了,小牛鼻子,我不和你说了,有空来北邙山坐坐,你留在这里的时间也没多少了……你说这些人不该死,那么就送给你好了……反正他们的魂魄还在,可是阳气全没了,这个,你看着办吧。”

    不负责的让鬼军把几百个英国大兵扔在了地上,打声呼哨,卷起上千忍者身体,鬼军一路阴风滚滚的朝自己老窝赶去。

    天心子也不急于救治那些英国大兵,而是很认真的给明德稽首说:“道友,贫道有礼了。”

    明德连忙还礼:“不敢不敢,多谢道兄相救,惭愧,惭愧。”

    天心子幽幽的说:“修道之人,第一注重心性修持,明德道友,贫道的言语可能难听,可是如果道友脾气依然如此火爆,恐怕下次的四九重劫,道友不是很容易度过呢。”

    明德目瞪口呆的看着天心子。

    天心子轻声说:“修道者,虽然有一段时光,能够移山倒海,无所不能,可是,上天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天劫就是提醒我等精心潜休,万不可以人心渡道境,如果凡心未退,还不如趁早下山,还能得终天年,日后虽然未免沉沦六道,起码能保全魂魄,未尝不是幸事。”

    明德想起自己今日所为,冷汗一溜溜的滴下。如果不是天心子赶来,自己早被鬼王劈于剑下,按照北邙山的作风,留自己魂魄何用?早就把自己打成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那,那,那,那还不用等待四九重劫到来,自己就彻底完蛋了。

    想到此处,明德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用对自己师尊的大礼向天心子说:“多谢道兄指点,明德明白,自今日起,明德自当赶回道德宗,从此修心养性,再不敢来俗世胡混了……今日一别,望日后得能与道兄相聚于九天之上,明德告辞了。”

    明德一骨碌翻身爬起,也不敢在天心子面前化虹而去,老老实实的走出了三里路后,这才一道清光去了。

    天心子苦笑:“你悟了,日后自有报果,可我家那人,他何时能悟呢?”

    话音刚落,天雷子就大呼小叫的带着无数修士飞来,一落地就摇晃着脑袋四处打量:“咦,师兄?你来了?不要骂了,回去我自己面壁三月就是……明德老鬼死了没有?啊?没看到尸身啊,难道形神具灭了?咦……师兄,你又不是北邙山鬼王,要这么多尸体干什么?我们好像没有什么道法需要用死尸来练的啊……稀奇稀奇……”

    水真人也在旁边点头:“是稀奇,稀奇,这么多尸体不说,还都不是我们中原人,古怪古怪……莫非道兄要和我们带着那个神像一样,把这些家伙带回去让大家见识见识么?”

    天心子饶是修为精深,也差点让两人气歪了鼻子,他们都说些什么,这是人话么?

    懒得理会天雷子、火真人、水真人等几个出名的活宝,天心子和几个宗主一一见礼,随后开始把那些英国大兵的魂魄拍进肉身,用五行宗的‘烈火丹’补充阳气,再用‘普天甘霖咒’活动他们肉体,把他们一一救治了过来。虽然损失了几年阳寿,可也总比让他们就这样被北邙山带走,永远作鬼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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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厚厚的一个文件袋,里面是这次所有阵亡的士兵的照片,以及现场的痕迹,当然了,拍照的人很小心的按照的命令,避过了那些超现实的东西,仅仅拍了无数常人可以接受的镜头。

    想了想,低声说:“我也算是个背叛者了吧,当然,那个白痴首相不能代表大英帝国,所以,他也不能算是英国的象征,那么,我也不算背叛吧?”

    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易尘的号码:“易,您在哪里……是的,我就是那个糟老太婆,我需要你的帮助。”

    “上帝啊,您非要什么事情都要讲价钱么?好吧,好吧,这次的事情,会给您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当然,也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机会各是50%,您看着办吧……不要问我是什么,我的电话虽然是保密的讯号,但是您那边很可能被监听……曼切斯特?好的,我马上来……胡说八道,这是我的工作用机,我从来不乱用公款……你……气死我了。”

    气冲冲的挂掉了电话,灰色的眼珠里面神色怪异,良久,她笑起来:“可恶的家伙,但是他不会拒绝我的条件的……如果他是商人,就一定会明白这次的机会多么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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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尘打了个呵欠,脑袋似乎还有点晕沉沉的,也懒得运功把酒精逼出来,这种晕沉是一种非常惬意的享受。

    菲丽匍匐在他身上,腻声问他:“什么事情?嗯?是个女人的声音。”

    易尘拍拍菲丽的屁股,笑起来说:“我对一个六十岁的老太婆没有兴趣的……说有点交易要和我谈……真是奇怪,又不说明白点……难道她给正在建设的总部大楼投下了很重的保险,要我去炸掉大楼,然后她获取巨额赔偿么?这倒是解决经费不足的好手段呢。”

    菲丽笑得咯了一声,狠狠的咬了他一口,跳了起来跑进了卫生间,大声笑着说:“起床了,懒虫,人家军情六处的老板就要登门拜访了,你还不快点准备一下?”

    易尘懒洋洋的爬起来:“好吧,好吧,我也梳妆打扮一下,嘿,不知道有没有女儿,如果有的话,我倒是可以把她女儿追求过来,就和白嘉德做的那样,然后呢,自然会有无穷尽的好处了。”

    回应他的,是放在梳妆台上的景泰蓝花瓶,重重的带着风声砸了过来……

    易尘一手抓住花瓶,笑着说:“我们要在曼切斯特多待两天了,嗯,不知道要和我们说什么,真是的,她自己就是搞情报的大人物,难道还怕别人监听么?她干掉那些监听中心的人,销毁证据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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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坐一架武装直升机赶到了曼切斯特,她身边没带任何人,她把所有的随行特工都留在了案发现场,命令他们必须有自己的直接指令后才许回伦敦,要他们在现场监督士兵们清理尸体,掩盖痕迹等等。

    按照易尘告诉她的地址,找到了那个宾馆。看着豪华的装修,高大宽广得惊人的大堂大厅,无奈的微微摇头:“看来,现在这个社会,黑社会的头目会比大多数正经人活得更好。”

    易尘早已恭候在大厅内,看到进来了,他微笑着迎了上去:“哦,欢迎,欢迎,亲爱的姨妈,您能来,太好了。”

    易尘一把抱住了,无奈的回抱了一下,在易尘耳边低声问他:“我什么时候变成了您的姨妈了?亲爱的易……嗯?”

    易尘脸上带着浓厚的笑意,低声咕哝:“那么,要我大声叫着:‘欢迎光临,军情六处的大老板?’天啊,您的照片都是保密的,而您居然一个人跑了过来。”

    两人分开,周围的人奇怪的看看两个明显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人,但是这个世界上古怪的事情多得去了,谁有闲心管别人的事情?他们也想不到,可以归于英国最神秘的几个人之列的,就是他们面前的这个小老太婆吧?

    易尘前面引路,带着到了自己的房间。菲尔、戈尔一左一右的卡死了房门,高傲的昂着头站在了房门外,易尘吩咐他们:“不许任何人进来,如果奥夫先生过来了,菲尔陪他去买点东西,或者去酒吧喝点酒也可以。”菲尔点头答应了。

    杰斯特彷佛一只蜗牛一样蜷缩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大麻,翻着白眼看着。菲丽是有点生气易尘刚才说的话,又有点担心真的会有一个女儿,想了半天,干脆懒得下来见人了。

    看着杰斯特,冷冰冰的说:“年轻人,吸毒有害健康,难道您不明白这个道理么?”

    杰斯特翻着白眼:“啊?是么?嗯,也许……您要来一只么?哥伦比亚原产大麻,里面加了一点印第安人的烟草,非常香浓。”

    无力的翻了下眼睛,离开杰斯特远远的坐在了一张沙发上,随手把那个厚厚的文件袋扔在了面前的条案上,说:“易,这就是我所说的交易,您把他们带给您认识的那些大人物,他们中间有几个是坚定的反对派,不是么?”

    易尘坐在她身边,麻利的抓起文件袋,掏出里面的相片翻阅着,嘴里啧啧有声的说:“啊哈,太美丽了,哦……我是说背景,是的,这些背景的海水,太美丽了……啊,您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您说实话,您觉得一个国家在一个无能的首相的带领下,会有希望么?一个国家的国防部长不能认真的分析情报时,这个国家还有安全可言么?”

    易尘嘀咕着说:“一个国家的军情局的局长都可以孤身拜访我这样的人,还有秘密可言么?”

    瞪大了眼睛,凶光闪闪的看着易尘。易尘赶快露出了笑容,笑嘻嘻的说:“啊,我想,是的……呵呵,一个国家必须在睿智的领导人,以及稳重而不失警觉的国防部长的带领下,才能有前途……难道您想推翻政府么?”

    吃惊于易尘的最后一句话,想了半天后,她无奈的摇头说:“我不知道……可是,您知道么,您知道我看到了那些被屠杀的士兵后,是什么感觉么?是我害死了他们,是的,为了对国家负责,我要求他们去防守您告诉我的那段海岸线,可是,他们全部被屠杀了。上帝啊……”

    易尘理解的轻轻的拍拍的后心:“那么,给我这些证据,是什么意思?嗯?没有任何价值……”

    低声说:“里面有在场的所有士兵,那些还能说话的士兵的口供以及签名,同时,还有战场信息共享系统录下的录像,当然了,某些情节被删除了,仅仅保留了一些正常人可以理解的画面……不要问我被删除的是什么镜头,那是您也无法理解的东西……为了您日后不用做噩梦,最好不要知道……”

    易尘嘟起了嘴:“英国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自以为是,难道我会不了解那些东西么?也许就是变幻了些龙凤麒麟什么的,就把你们给吓傻了……哼。”

    他笑呵呵的问:“价值,夫人,价值在哪里?我和那些大人物也不能太过于密切的接触,否则您的军情局就会找我的麻烦了……上帝啊,亲爱的宝贝儿,我可不想冒风险。”

    阴深的说:“把这些资料交给他们……等到半个月以后,就可以让他们自由发挥了。”

    易尘摇摇头:“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露出了一丝讥笑:“您明白的……那些无能的首脑,他们会封锁任何相关的消息,就和他们这几年来所作的一摸一样。是的,他们会封锁消息,然后,这些士兵就算人间蒸发了,他们的家人也会受到警告,为了他们的安全,严禁说出任何不利于政府的声音……我翻阅过的绝密档案内,有很多这样的记载,您相信么?”

    易尘点头:“我当然相信,一个白痴居然能够在舆论最不利自己的时候成功连任,当然需要采取某些手段的……啊,可是我的风险太大了,太大了,很可能我把这包东西交给某个大人物之后,我出大门的时候,十个狙击手会让我的身体变成垃圾袋。”

    深深的看着他:“那么,用这次的行动,换取我的部门日后不再干涉您的事务,如何呢?易,值得的……真的值得的……”

    易尘摇头:“不值得,夫人,不值得……您现在在干涉我的事务,可是您拿我没办法,相反的,在和您的较量中,我得到了某些乐趣,是这样的,所以,我并不认为您放纵我为非作歹、杀人掳掠的行为对我有任何大的价值。”

    凶狠的看着易尘:“那么,我以后随时可以找个罪名让您每个月在苏格兰场的拘留室呆上二十天,您认为这样的生活会很有意义么?”

    易尘不屑的翘起了二郎腿:“啊哈,那么,我马上就去巴黎定居,或者,罗马、柏林、米兰、慕尼黑、波尔图,哪里都可以,而且欧洲大陆市场更加广泛,是不是?夫人……”

    对于易尘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她只能说:“那么,算是您帮我一个忙,如何?”

    易尘抽出了一支雪茄,的眼角马上抖动了两下,气恼的看着他。易尘把雪茄在手上玩了一个花样,没有点着,笑呵呵的说:“我也不需要您所谓的不干涉我的事情,您不干涉了,可是您大可以把情报告知其他的部门,我也不是傻瓜。我只需要您欠我一个人情,一个人情就够了。”

    看着易尘,思忖了良久,这才慢慢的点头。

    易尘大声笑起来:“那么,成交了。”

    松了一口气,有点迟疑的说:“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否是对的……真的,我不知道。”

    易尘无所谓的说:“得了吧,夫人,反正也不算什么大事,何必这样自责呢?我就是奇怪,您的下属这么多,而且做这种出卖机密的事情是得心应手了,为什么不让他们做?你们军情六处如果想要搞臭一届政府,虽然不是很容易,但是也不难吧?伪造证据是您们的强项。”

    看着易尘,严肃的说:“这些照片是真实的,我亲眼所见。”

    易尘嘀咕着:“我没说这些是假的,反正以前很多都是假的,您必须承认。”

    苦笑:“是的,我承认。”

    易尘不依不饶的追问:“那么,为什么您不亲自做呢?难道您害怕么?”

    摇摇头:“不,坦白的说,我只是想让心里稍微好受一点……我做出了必须这样作的决定,可是我实在无法亲自下令这样作。也许是求一个心安吧,就是这么一回事情,反正,就这样了……没有其他的事情了,我告辞了。”

    易尘也没送她,就让这样离开了。

    杰斯特吐出了一口大麻烟,昏乎乎的说:“老板,没有好处啊,一点好处都没有。”

    易尘不停的翻阅着条案上的照片,怪异的说:“不,好处很多呢……这笔证据一旦打出去,就是惊天一击啊,只要英国一乱,我们的日本朋友就可以趁机大肆的走私了,这样,我们的钱就到手了……嘿嘿,真是太绝妙了……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彻底的忠诚的人啊,她也有自己的思考……这样是危险的,是得,这样很危险,她给我留下了一个攻陷她的可能性,一个会思考的人,就是有懈可击的人。”

    杰斯特不感兴趣,软绵绵的摊开手脚,再点着了一根大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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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阵子易尘还在兴致勃勃的翻阅这些照片的时候,菲尔推门进来了,恭声说:“老板,唐虎先生来访。”

    易尘欢畅的笑起来,七手八脚的把照片收拾好,顺手把文件袋塞进了杰斯特的怀里,大声说:“快快有请,快请他进来。”……

    第五十九章引见

    还是那独特清爽的打扮,青布鞋,粗白布袜子,黑色大筒裤,紧裤脚,白色的粗布褂子,外面套着一件暗紫红的唐装,精神的短平头,锐利的目光轻轻的打量着套房客厅的陈列品。唐虎在客厅中来回踱步,笑眯眯的小眼睛,不断的点着头说:“嗯,嗯,第一次来这种酒店,不错,不错,摆设不错,嗯,值得我们‘松鹤楼’学习啊……咦,这副山水会是真货么?”

    易尘笑着走进了客厅:“我敢打包票,他是假货。唐虎,欢迎,您做出决定了么?”

    唐虎看着易尘,双手背到了身后,似笑非笑的说:“决定什么?易先生,您要我决定什么呢?”

    易尘看着唐虎,突然一个滑步,脚不沾地的滑行了三米,一拳轰向了唐虎的面门。唐虎哈哈一笑,腰身九十度的弯了下去,然后右脚直接挑向了易尘的下身。易尘苦笑,平地挪开了三尺,避过了这一脚,唐虎则是顺势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的翻了过来,人在空中翻腾时,双手成爪形隐隐护住了全身要害,同时十指颤抖,遥遥的笼罩住了易尘的上身致命处。

    易尘微微拱手,唐虎回了一礼,笑呵呵的说:“见笑了,易先生功夫高明,不知道是哪个门派?”

    易尘摇摇头,微笑着说:“这个问题重要么?”

    唐虎哈哈笑着:“不重要么?”

    两人自觉对话滑稽,哈哈一笑,右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唐虎沉声说:“‘龙门’的确只有飞上九天才是龙,虽然堂口内有些老人不同意我们扩展势力,可是我们年轻人是赞同易先生的意见的,日后还请多多指教。”

    易尘轻轻的点点头,大方的说:“伦敦城的南部,我可以让出来,但是‘龙门’需要保证我的生意在那里的安全。”

    唐虎干脆的说:“好,您让出了一半的地盘,我也不说客气话,我们‘龙门’苦心经营几十年的关系,现在都可以和易先生共享……虽然我还没有想出我们‘龙门’到底要如何发展,但是任何事情都需要尝试的,不是么?”

    易尘重重的点头,和唐虎紧紧的握住手,左手一伸:“我们坐谈,戈尔,酒……烈酒。”

    唐虎大马金刀的坐下,看着易尘说:“我的老爷子是答应了我的要求,一批小兄弟也愿意跟着我出去混个局面,大概一半的叔伯也同意了我们的势力扩展出华人区的提议,虽然有些叔伯觉得我们这样作过于招人注意,可是他们也没有什么反对的余地,毕竟我们没有动用他们的人手,所以他们并没有什么激烈的举动……也就是说,我们和易先生的合作,是一定的了。”

    易尘端起一杯威士忌递给唐虎,然后自己举杯和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后说:“我有个提议,‘龙门’不需要沾黑道上的生意,你们的叔伯也不会同意你们沾惹这些的。但是白道上,现在很多赚钱的事情,例如……保安公司?”

    唐虎笑起来:“您是在为‘黑魔’保安公司招揽我们的兄弟吧?这不成问题的,但是他们不沾血。”

    “没问题,杀人放火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做,我要他们做教官,可以么?”

    唐虎沉吟了一下,一口答应:“没问题。”

    易尘轻轻的晃动着酒杯,戈尔早就给他满上,看着里面的酒液,易尘轻声说:“那么,现在我就需要帮助,我需要一个离利物浦不是很远的安全的地点,大型的仓库区,嗯,能够存放大批的军火的。”

    唐虎好奇的看着易尘:“走私军火?”

    易尘笑起来:“不是,我是抢劫军火……中国国内有个人过来,说有批军火需要拦截下来。本来执行这件事情的是我的几个师弟,可是我贪图便宜,就把事情揽下来了。怎么样,按照我上次的提议,我们利益均分。”

    唐虎轻轻的咬着指甲,点点头说:“唔,地方不成问题,可是,是上次的那位官老爷委托的任务吧?我不想和他们纠缠太多的,易先生。”

    易尘点头微笑,这些人隐伏于市井,自然是那种闲散无边的人物,不想和张先生他们接触太多,也是可以谅解的。

    唐虎猛的跳了起来,大声说:“那么,现在就走吧,我想,您不用在利物浦准备仓库,因为那样太危险了,我有把握让那些军火通过铁路运输安全的到达曼切斯特,您只需要拿到货,然后交给我们在利物浦的人就可以了。”

    易尘看着唐虎,提醒他说:“唐虎,那批货分量很大,而且很烫手,一旦拿到手,必须在两个小时内运走,否则就是天大的麻烦,明白么?”

    唐虎自信的说:“您放心吧,我们这么多年来,可以说已经渗透入了英国的每一个角落,只要是五列列车可以装得下的,只要是标准的集装箱,我们就可以运过来。”

    易尘一拍手,大声说:“那么,就这样决定了,就这样决定了。”

    唐虎微笑着:“有兴趣和我去拜访一个老人么?他是我们‘龙门’在南方的负责人,这件事情,我要他帮忙协调人手。”

    易尘沉思了半天,轻轻的摇摇头:“不,唐虎,不,我是一个身份不是很清白的人,如果我和您接触了太多‘龙门’的人,也许会给您带来麻烦,知道么?所以,我返回伦敦,做完一些小事后就去利物浦,而您,安排好一切,好么?”

    唐虎微微点头:“那么,很好……从码头上直接提货么?”

    易尘点头:“是的,而且要注意清洁,需要准备冲洗车辆轮胎的器具,到时候,码头上会有很多很多的血。”

    唐虎会意,点点头,风一样的走了出去。

    杰斯特歪着脑袋看了看唐虎的背影,嘀咕着说:“老板,这小子不错,嗯,办事挺俐洛,挺有活力的……年轻人,就是好啊,他们有本钱。”

    易尘气结,难道你杰斯特·道格拉斯就是一个上百岁的老人不成?哼了一声,易尘吩咐说:“不要在曼切斯特呆了,收拾东西,赶回伦敦,时间宝贵,先生们,时间宝贵……尤其您,杰斯特,如果您不把时间浪费在毒品、烈酒以及成人影片上,您的生命会年轻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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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敦城的一家专卖店,专门出售boss西服,易尘站在店子里,对老板下令:“封店,亲爱的先生,我需要挑选一些小物件来打扮我的朋友。”

    老板摇摇头:“先生,我们这条街的所有店面,都只向大人物提供封店服务,您……”他的话说不下去了,菲尔手中那柄粗大的黑色沙漠之鹰正对准了他的眉心,11的口径,足以保证他的脑袋变成一团豆腐渣。而戈尔则非常的配合自己的哥哥,笑眯眯的打开了手提的皮箱,露出了里面绿油油的大捆美金。

    易尘微笑着说:“对不起,我不是那种成天抛头露面的人,可是我对于我的身份还是比较自负的,我可以算是一个大人物,最起码伦敦城有几个影星,也就是您提供封店服务的那种人,他们在我面前,一句废话都不敢说,先生,请关上店门,好么?我这位英俊的年轻朋友需要一点点好的服饰。”

    奥夫结结巴巴的说:“易先生,我在曼切斯特已经买了很多衣服,这,不需要了。”

    易尘回头,食指树在了嘴唇前,轻轻的吹了一下:“嘘,奥夫先生,曼切斯特买的衣服,没有带上伦敦城的味道,知道么?伦敦,是一个古老沉闷没有生趣的城市,就和英国的政客一样,您需要一些配得上这种气氛得衣服。曼切斯特的衣服?那是为了让您在别人面前不会太出丑而已,现在都可以扔掉了。”

    奥夫呆呆的,而店老板已经下令:“关上店门,先生……尊贵的先生,我,我等候您的命令。”

    易尘弹了一下手指,菲尔慢慢的收起了自己的手枪,戈尔则把一皮箱美金扔在了身边的沙发里,嘀咕着:“谁规定的严禁携带大批的现金?一大捆美金,比较有震慑力,不是么?”

    易尘指点着奥夫,微笑着:“奥夫先生,脱下您的衣服吧,哦……这里没有女士,您大可以放开些,没见我把菲丽小姐都留在了家里么?得了得了,您是一个淳朴的小伙子,可是试衣服必须要脱掉以前的衣服,菲尔、戈尔,帮一下奥夫先生。”

    奥夫的脸变成了通红,而他的衣服也在菲尔戈尔的大力撕扯下变成了碎布条,只有一条内裤留了下来。

    老板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吹了一声口哨:“哦,上帝啊,这位先生,您的身体简直可以用完美形容……天啊天啊……我可以拍一张您的照片么?穿着我们专卖店西服的照片做为广告使用?天啊,我会给您报酬的,您是一个完美的模特。”

    奥夫的脸简直就红到了脖子上,吭吭嗤嗤的不知道说什么,后面,两三个店员也露出了极度羡慕的眼神。

    狼人先天的强壮基因,加上长久的重体力活锻炼出来的肌肉,而奥夫又先天的有一个高大挺拔的身材,出现在诸人眼前的,根本就好像是一个素描家,黄金分割比例刻意的描绘出来的天神。

    易尘轻笑起来:“好了,先生们,不用浪费时间了,开始给奥夫先生准备衣服吧,对了,奥夫先生还需要一块表,一条表链,嗯哼,领带夹,哈,都必须是最好的,不过,既然我们有了钱,那么还有什么是办不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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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钱,自然绝大部分事情都可以办到,所以,当奥夫从易尘暂时使用的奔驰车内走出来的时候,一副的雍容华贵,气度不凡。他本来就是个长得英俊、淳朴、诚实的小伙子,加上了易尘精心挑选的套装后,居然有了一点出自名门的世家子弟的味道,而他高大健硕的身形,却又带上了一些世家子弟不可能拥有的威势感觉。

    易尘吩咐菲尔:“你们等在这里,拉泽先生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明白么?”

    菲尔戈尔点头答应,背手站在了车门边,彷佛两尊黑色的神像一般,纹丝不动。

    易尘拉了看得发呆的奥夫一把,指点着周围整齐到古板的草地、花坛、喷泉、树木说:“这是最近两年刚刚修建的,伦敦城最大的高尔夫俱乐部,虽然是所谓的大众俱乐部,可是实际上,手头上没有一百万美金,根本就连会员卡都拿不到。是所有喜欢这个调调的伦敦城大人物们非正式聚会的地方,我要把你推荐给他的拉泽先生,是这里编号007的会员,很有意思,不是么?我知道有部有名的电影就叫做《007》。”

    奥夫踏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舔舔嘴唇:“神啊,易先生,我们要进去找人么?”

    易尘不解的看着他:“当然,刚才我带您去拉泽先生的家,可是守卫说他来这里了,我们当然要来这里找他,为什么不呢?您忘记在曼切斯特,您的抱负了么?好了,好了,轻松些,奥夫,学会轻松,您害怕那些保安?哦,上帝啊,他们是狗,您把他们当作一条条摇尾乞怜的狗就行了,得了得了,来吧来吧……您日后会习惯这些场景的,因为到时候您将是坐上贵宾。”

    易尘拉着奥夫进了入口处的大楼,两个金发美女连忙迎了上来,笑眯眯的说:“先生,请问您……”

    易尘左右看看,不解的问:“休伊特先生呢?他不在么?”

    话音刚落,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刚好从大厅尽头的电梯内走了出来,几个保安跟在他的后面,看到易尘,他夸张的张开双臂:“天啊,易先生,您终于赏脸来了,哦,您有一阵子没有过来了。最近很忙?是么?去,去,你们两个难道不认识易先生么?得了,易先生,不要生气,她们两个一个月前刚刚培训完毕,请吧,请吧,跟我来,您是玩球还是找人?”

    易尘摊开手:“得了吧,您在讽刺我,我不会玩高尔夫,拉泽先生在哪里?”

    休伊特指着大厅一侧的落地玻璃窗说:“看,那边,十五号洞,他今天不是很高兴,因为输给了费拉拉议员三千七百英镑了,我带您去找他吧。”

    易尘掏出一叠钞票,随手塞给了他:“算了吧,我自己去找他,嗯,对了,您的保安不用担心奥夫,他是我的人,也许很快就会变成拉泽先生的人……好了,好了,我明白,为了保护客人的安全,奥夫先生必须登记,好了,您不放心我?那么我马上走。”

    休伊特把钞票放进衣袋,脑袋一摆:“您开我的玩笑,我会不放心您么?哈,玩笑……”休伊特心里嘀咕着:“您要杀这里面任何一个客人,也不用亲自出手啊……真是的。”

    易尘带着奥夫,慢吞吞的走到了十五号洞果领附近,恰好看到拉泽一杆把球击入,旁边七八个保镖样的人物齐声鼓掌:“eagle,先生,恭喜您,是个eagle。”

    拉泽大笑起来,奥夫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灰白色的头发,似乎有点白化病倾向的皮肤,中等身材,瘦削的嘴唇,深陷的眼窝,就算是在笑的时候,眼睛里面依然是冷漠到了极点的神色。奥夫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太厉害了,我可不喜欢他,我宁愿撕碎他的身体。”想到这个人日后很可能就是自己的老板,奥夫一肚子不情愿。

    易尘也轻轻的鼓掌:“恭喜,恭喜,拉泽先生,您赢了。”

    拉泽闻言回头,露出了笑容:“哦,上帝啊,中国易,哈哈,您也来玩球么?我记得当初您和我几乎同时加入这个俱乐部啊……啊哈,费拉拉,您输我三百英镑……等下计算吧,嗯……这位小伙子是……”

    拉泽点点头,露出了会意的神色:“我明白了,小伙子,来,拿住我的球杆,费拉拉,你这个该死的老家伙,和我的这位小朋友打几杆,看看您能赢多少钱吧,没关系,我的钱包就放在草地上,您随意,随便赢吧。”

    奥夫还没来得及分辩自己根本不会打高尔夫,拉泽已经把球杆强行塞进了他的手里,和易尘去一边说话去了。

    易尘和费拉拉点头示意,费拉拉露出了笑容,朝这边举了一下手,走到了奥夫身边:“哦,亲爱的小伙子,你技术怎么样?啊哈……得了,您是个高手,是不是?”

    奥夫苦笑:“对不起,先生,我不会打高尔夫。”

    费拉拉愣了一下,后面的那些保镖脸色也都僵直了一下。可是费拉拉马上老狐狸一样的笑起来:“那么,我们从第一洞开始吧,亲爱的,不要害怕,哦,不要害怕,得了,亲爱的先生们,你们作证,我指点这位小伙子打高尔夫,当然了,赌注是不能少的,我们打十洞,每洞五千英镑,同意么?然后,最后总杆数,每领先一杆算一万英镑?好了,你们没有意见,那么我就当你们同意了……啊哈,拉泽先生不会在意这点钱的。”

    他强行拉着奥夫登上了代步车,微笑着催促驾驶员开车,笑呵呵的说:“看,很简单的,用这个球杆子,把这个白色小球打进地上的洞里面……哦,不需要知道规则,反正用尽量少的杆数把球打进去就是了。”

    拉泽拉着易尘远远的走开了,低声问他:“上帝啊,上次您借给我的那三百万……”

    易尘不在乎的说:“怎么了?用光了么?天啊,我们是朋友啊,一点点钱算什么?我马上再送五百万过去,您的生意风险很大,我能理解,我是作为投资方投资的,这点钱,您何必挂在心上?”

    拉泽抿着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点点头说:“那么,就这样吧……我在想办法得到那个该死的委员会主席的职位,如果得到了,我就可以监督财政支出权了,到时候,他们那些部门会给我好处的,易,我不会忘记您的。”

    易尘点头,看到有人朝这边开着代步车过来了,马上转变话题:“哦,对了,拉泽,那个小伙子,您看怎么样?”

    拉泽点点头说:“很英俊的小伙子,嗯,不能说英俊,应该是俊朗,然后是一个硬汉,我的第一印象,他刚刚从乡下出来么?我看他……嘿嘿,还有着我们这些人永别了的纯真呢。”

    易尘笑起来:“哦,曼切斯特的人,也不算一般的乡下了。您不是要找个私人秘书么?我认为他可以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也许经过培养,他会是您的左膀右臂,先生。”

    拉泽回头看了看,突然惊呼:“天啊,他不会打高尔夫?”

    易尘耸耸肩膀:“得了吧,人不是天生就会高尔夫的,小意思了。”

    拉泽咬牙切齿的说:“费拉拉一定会借机提高赌注的,这个老鬼……”

    易尘吹了声口哨:“一点点小钱,先生,不用在意,您觉得他怎么样?给我个答复,如果您不要他,我就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如果实在不行,就让他滚回曼切斯特做他的工会主席去。”

    拉泽笑起来:“啊哈,他是工会主席?嗯哼……让我想想,什么名字?”

    易尘耸耸肩膀:“奥夫。”

    拉泽猛的拍了一下额头:“那个竞选地区议员的时候,演讲都没说完就下台的笨蛋奥夫?得了,他在党内都成为笑柄了,他让我们在曼切斯特的支持率起码下降了01%。”

    易尘重重的握住了他的肩头:“人总会有改变的,让他试试,怎么样?嗯?”

    拉泽不感兴趣的说:“那么就试试吧,希望他不会打破我的中国瓷盘……易,这是看在你的份上。”

    易尘笑起来:“当然,不过,也许我应该提醒您一句,有其他的几个大人物对他也很感兴趣……他的某个长辈,嗯,有着某些广泛的关系。”易尘暗示了拉泽一下,向来黑暗议团既然派出了维斯特,他们自然会出点力气吧?

    拉泽的嘴成了o形:“真的么?谁?”

    易尘微笑不语,笑呵呵的说:“我不知道,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但是我知道一些情况,亲爱的拉泽,我这是在投资,政治投资,明白么。”

    拉泽一把握住了易尘的手:“啊哈,政治投资?得了,您想加入么?按照您的实力,您很可能在三五年中得到很高的位置,我敢肯定,亲爱的易,有兴趣么?”

    易尘兴致缺缺的摇摇头:“得了,我喜欢躲在暗地里,亲爱的,我站在您的后面,比和您并肩站在一起,我们拥有更大的优势。何况,我还需要为我们共同的利益赚取足够多的钱。钱,钱,钱啊,先生,政治就是这样,他需要钱才能玩得起的。”

    拉泽眨巴了一下眼睛,耸耸肩膀:“那么,叫他留下吧,我看看他能否很快的学会点什么……他的身手怎么样?”

    易尘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哦,杀两三个保镖保护下的议员,不成问题。”

    拉泽也飞快的看了他一眼:“那么,啊哈,好的……叫他留下,我试试他,您明白的,我们必须仔细的考查每一个人。”

    易尘笑起来:“我当然能够理解……嗯,我们该回去了,否则您今天会输得很掺。”

    拉泽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飞快的转身朝第七洞的果领走去。

    两人走过去的时候,费拉拉正苦着脸在那里叹气,看到两人过来,费拉拉没好气的指着易尘:“易,天啊,您叫了一个职业选手和我比赛么?七洞,仅仅七个洞,他赢了五局,领先我十三杆……上帝啊。”

    拉泽愣了一下,马上发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声:“亲爱的老鬼,您要求的多少的赌注?嗯,告诉我,我要结算一下帐目了。”

    易尘也笑起来:“奥夫,您输了哪两局?”

    奥夫轻松的挥舞着球杆,兴致勃勃的说:“易先生,我输了第一和第二洞,后来就发现,这实在太简单了,太简单了,只要稍微考虑一下风力的影响,可是很容易计算出来的,是不是?易先生?”

    易尘露出了微笑。

    拉泽数着厚厚的一叠钞票,看着奥夫的眼睛里已经涌出了一丝轻易不流露的好感。他相信易尘的话,奥夫是真正的不会打高尔夫,但是居然能赢费拉拉,那么,奥夫不是天才就是运气特别好,而无论是哪种情况,他都是乐于拥有这样的一个下属的。

    易尘轻轻的拍击着奥夫的肩膀,低声说:“记住我在曼切斯特告诉您的话,您的前途,您的地位,现在掌握在您自己的手中,明白了么?”

    奥夫轻轻的点点头,示意知道了,眼睛里面流露出了坚定但是狂热的光芒。

    第六十章异变

    把奥夫留在了拉泽那里,易尘没有过多的逗留,和周围几个来打球的熟人打了几个招呼,笑眯眯的走了出去。刚刚坐上自己的车子,易尘就开骂了:“拉泽这个狗娘养的,上次送了他三百万让他花费,这次居然又告诉我用光了。菲尔,等过两天给他送五百万过去,他当我是印钞厂么?该死的混蛋,推荐奥夫给他,他居然还不情愿……呸,他也不想想他上次找妓女的照片,还在我的手上。该死的,等他没用了,给我一枪干掉他。”

    菲尔点点头,发动了汽车。

    易尘突然笑起来:“啊哈,我们回来了两天,可是都忘记了我们亲爱的契科夫先生了,他那宝贵的屁股,不知道伤势好了一点没有……先生们,嗯,那小子喜欢钱,我们去提一笔款子,让他做枕头睡觉吧,可怜的小子。”

    菲尔、戈尔大笑起来,加快了车速朝中国城而去。

    易尘走上楼的时候,杰斯特正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大麻,看着面前的一大堆飞刀发楞。菲丽翻着白眼,坐在旁边翻着几本杂志,看到易尘进来,连忙站起扑进了他的怀里,笑着说:“契科夫不知道脑袋出了什么毛病,这几天叫人弄了一大堆的刀片放在这里,嗯……难道他要参加世界大赛么?可是只有飞镖锦标赛呢。”

    易尘走过去,拿起一把刀片仔细的端详,上好的精钢打造,极薄,近乎剃须刀片的厚度,长不过五厘米,宽一厘米的样子,整体上是一片柳叶形。易尘摇摇头:“这小子干什么?这么轻的刀片,他也不可能飞出去的,这需要很强的腕力和准头……嗯,他人呢?”

    菲丽摇摇头,无奈的说:“回来两天了,您又不见他,契科夫说有事情要告诉您,但是仅仅告诉您一个人。”

    易尘微笑起来:“他难道要告诉我,他可以把这些刀片扔出去杀人么?他现在在哪里?”

    杰斯特打了个呵欠:“他?撅着臀部在电脑机房呢,不知道他又看上了谁的服务器,正在发疯一样的攻击别人。唉,不就是游戏里面的那点盔甲,刀剑么?居然还真的有白痴向他收购,该死的……”

    易尘无奈的坐在了沙发上,指着菲尔说:“把他叫来吧,菲尔先生,我想看看,契科夫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呢?这样神秘么?非要见到我才肯说出来?”

    菲尔笑着朝屋角的电梯走去。新的中国城就是利用以前某个老板的夜总会改装的,已经有了不少的暗道暗室,易尘等人又根据自己的需要,重新开辟了一些新的房间而已了。

    易尘轻轻的抛起手中的刀片,一股股微弱的气流吹动着这片刀片,让它在空中翻腾不休。易尘正在思考契科夫是不是因为被军情六处的特工收拾得太厉害了,脑袋都有点发晕了,居然玩弄起刀片来了……可是看看他还在攻击别人游戏服务器,可见他还是清醒的呀,这小子到底怎么拉?

    正在想着呢,契科夫已经小心翼翼的跟着菲尔走了上来,下身穿着一条肥大无比的短裤,腰身朝前面挺着,很小心的不让自己的屁股上的伤口、伤口上的纱布摩擦到裤子。

    易尘笑起来:“契科夫,您的精神看起来不错,啊,您居然开始玩刀子了,难道这个世界的潮流又改变了么?难道我应该开始玩核弹头了么?”

    契科夫看到易尘,激动的扑了过来,菲丽眼色一寒,哼了一声。契科夫听到哼声,连忙停住脚步,对着菲丽嘀咕说:“亲爱的小姐,我不是女性……老板不会喜欢我的,您太……”菲丽眼睛一瞪,契科夫连忙摇手,转变话题,无比激动的对易尘说:“老板,我突然发现,我契科夫是个天才,真的,我真的是个天才,太神奇了……可是我就是不告诉杰斯特这个混蛋,我一定要让您先知道,我,契科夫,也不是一个废物啊。”

    易尘笑起来:“得了,得了,您发现了什么?难道您攻破了美国联邦银行的系统么?那么真的要祝贺……天啊……”

    易尘的话没说完,契科夫已经迫不及待的献宝了,他的双目微微的眯上,紧紧的盯住了桌子上的那三十多片飞刀片儿,一股淡淡的蓝色波纹居然就从他的额头处发出,那些飞刀片慢慢的腾空而起,然后开始在空中急飞刺击,渐渐的速度越来越快,发出了呼啸的破空声,契科夫双目猛的一睁,狂吼一声,那些刀片成一道银虹般飞射,‘哗啦啦’一阵暴雨打梨花般的声响,没入了房门将近三厘米深,刀尾微微的颤抖,发出了‘嗡嗡’的声音。

    就在刀片刚开始腾空的时候,易尘、菲丽、杰斯特已经按捺不住的站了起来,菲尔、戈尔以及一众黑人大汉的眼睛则是越瞪越大,到了最后就看到白白的眼球中一点黑色死死的瞪着契科夫,无比的滑稽。

    契科夫额头渗出了汗水,喘息着说:“老板,我练您教我的功夫,啊哈,我是天才……半个多月的时间,是不是?啊,您说啊,我练得怎么样?哈,我契科夫……”

    易尘已经急闪到了他身边,双手抓住他的腕脉,一股真元透体进入了契科夫的身体,开始探索他体内的情况。易尘惊骇的发现,契科夫的体内居然已经有了一个最原始的星力循环,微弱但是生生不息的真元在丹田内缓缓的流转;同时,和菲丽、杰斯特、菲尔、戈尔他们天生的控制自然力量的能力不同,契科夫的大脑特别的发达,在真元力的刺激下,激发出了他遥控外物的异能,从刚才他的表现来看,对于普通人来说,实力不可小觑了。

    杰斯特小心翼翼的走过来,低声问:“老板,契科夫还正常吧?他不会让魔鬼附身了吧?该死的上帝啊,他才练了几天?当初我都是用了一个月才有了最基础的真元力,他可能么?”

    契科夫一脸兴奋,大声说:“嘿,哥们……嘿,老板,您说,我,我练得怎么样?这也是超能力么?是不是?”

    易尘叹息了一口:“可怜的契科夫……”

    契科夫愣住了:“老板,您别吓唬我,难道我出事了么?您说过,有什么‘zouhuoruo’(汉语拼音)是最恐怖的,难道我……”

    易尘微笑起来,轻轻的拍拍他的脸蛋:“不,契科夫先生,我是说,您很可怜……我非常无奈的告诉您,从今天起,您将告别以前的生活,您的生命里,将不再有烈酒、毒品和无数的女人,我将针对您的天赋,进行魔鬼地狱一般的训练……您以后将和我一起练功,因为您的天赋实在是惊人,如果您真的是一个普通人,仅仅是一个厉害的电脑黑客,我可以放纵您浪费自己的生命。可是既然您有了如此好的天赋,那么,我必须把您从堕落中拯救出来……”

    易尘伸手进契科夫的上衣口袋,掏出了一小捆大麻,递给了杰斯特,杰斯特微笑着接受了,幸灾乐祸的看着契科夫。

    契科夫发出了惨嚎:“不,老板,您不能这样做,没有了大麻、酒和女人,我的生命也就没有了。”

    易尘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他妈的,是你自己要求我教您的,而且您也信誓旦旦的要成为一个不再受人随意欺负的强者,难道您就这样放弃么?您能和杰斯特比么?他的天赋是体力型的,糜烂的生活不会伤害他的体格,而您的天赋在于您发达的大脑,您的身体糟糕得一塌糊涂……以后每天晚上,我会用两个小时的时间替您恢复那一团糟的身体,等您达到杰斯特的水平后,我不会再管您的私生活,明白么?”

    契科夫苦着脸,恋恋不舍的看了一下杰斯特手中的大麻。杰斯特恶毒的扬扬大麻,抽出一支,非常惬意的点着,重重的吸了一口。

    契科夫咬了一下牙齿:“那么,好吧,老板……反正是我说的我要成为一个受人尊重的人,我为我的话负责,老板……但是,每天半瓶伏特加,怎么样?我现在每天三瓶的。”

    易尘冷酷的说:“一杯,契科夫,仅仅一杯,但是我会允许您喝一点佐餐的红酒,就是这样了,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看着契科夫哭丧的脸,易尘开心得差点笑出来,那些刀片可以刺入大橡木房门如此之深,可见那刀片上附带的力道是如何的强劲……易尘似乎都看到了在契科夫的操纵下,一柄锋利的刀片从几千米外穿透某人的心脏时,那一抹灿烂的血花了,真是一个宝贝啊,契科夫……易尘开始有点后悔以前太过于忽视这条鼻涕虫了,嗯,凯恩,如果他也开始修练‘碎星’诀,不知道是什么样美妙的情景。

    上次给杰斯特他们传授的时候,凯恩以自己脑袋太笨,听不懂口诀为理由拒绝了。现在既然知晓了传心术,那么,就逼迫凯恩开始修练吧,强大的手下,是越多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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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金汉宫的一角,一个布置华丽的大房间,亚瑟无力的躺在床上,三名圆桌骑士守护在旁边。房间内,一个高瘦的男子来回走动着,叹息说:“亚瑟公爵,您说到底怎么办呢?那个人的目标,肯定是我们王室的藏珍。我也许可以不计较那些珍宝被偷走后的财产的损失,但是我不得不关注我们王室的声誉,知道么?那是我们王室的象征。”

    亚瑟苦笑:“陛下,他们也不是普通人啊。”

    这个在房间内走动不停的男子,正是现在的英国国王查尔斯。

    三名圆桌骑士没吭声,反正也轮不到他们说话。亚瑟勉力的支撑起身体,斜靠在了床头的大堆软垫上,沉声说:“这些人比我们以前处理掉的盗贼要难得对付得多,他们不仅有一个非常厉害的高手,而且很快就发现了我们的弱点,居然使用狙击枪对付我……在没有召唤出石中剑之前,我的能力仅仅比普通人强一点,我们体内的圣力,并不能外放攻击或者防御的。他们非常的难对付。”

    查尔斯皱眉:“亚瑟,我亲爱的亚瑟,那么您说怎么办?要我要求国防部调集军队去守卫伦敦塔么?”

    亚瑟坚决的摇头:“不,我一个人可以干掉一千人的军队,那个人也可以,军队?没有用的,而且很容易让民众知道些他们不该知道的。”

    查尔斯无奈的摊开手:“那么,我们失去了那些珍宝。”

    亚瑟微笑:“不,您忘记了?还有十二位圆桌骑士在,他们可以抵抗那个人的,绝对可以。既然十二名圆桌骑士合力可以打败我,那么他们就更加可以打败那个人……同时,我会去苏格兰。”

    查尔斯呆呆的看着他:“苏格兰?您现在的身体撑得住么?而且,去苏格兰干什么?”

    亚瑟抬眼看着天:“亚瑟王临终前,把一些东西放在了苏格兰的一个高地上。我要去取回这些东西,那是一些可以让我更加强大的物品……当然,其中最重要的,是这柄石中剑的灵魂。我现在使用的,是石中剑的身体,而没有了灵魂的石中剑,是不能发挥他最强大的力量的。”

    查尔斯沉思了一阵:“您确定?”

    亚瑟点点头,微笑着说:“请给我准备一架专机好么?我需要两个可靠的,不会胡乱说话的飞行员,我准备马上动身去苏格兰,我们没有时间浪费,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呢?”

    查尔斯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就这么走了出去。

    三个圆桌骑士这才说话:“大人,您就这样一个人走么?”

    亚瑟无奈的耸耸肩膀:“你们十二个人是最好的配合组织,缺少了一个人,你们就不能发挥你们的最大力量了,等我回来吧,小心,那个人非常厉害,他拥有一些奇怪的器具,可以很轻易的击伤我们,一定要小心了。”

    三个圆桌骑士恭敬的点头,可是心里,身为最高贵骑士的荣誉,让他们实在无法对易尘提起任何警觉。如果敌人真的非常厉害,为什么要用狙击枪对付自己的大人呢?只有一个解释,他们太弱小了,他们是卑鄙的小人,他们不敢和我们正面交锋,这样的敌人,我们可以轻松的击溃他们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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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口木在茶亭喝茶,那个年轻人神色冷静的在池塘边喂鱼,似乎有山口木的地方就有他,而那些价值惊人的鲤鱼,近乎就是他最关心的东西了。发着淡淡黑光的长剑,依然悬浮在他身后三米处。

    山口木轻轻的抿了一口,挥手让周围所有的侍女仆役离开,就留下了那个十米外,把一颗颗鱼粮扔进池塘的年轻人。

    “樱,英国有消息来了,很不好的消息。”

    樱回头,露出了邪异的微笑:“是五行盟以及那些流派的忍者全军覆灭了么?这是好消息啊。”

    山口木叹息了一口:“如果是他们全部死了,那么倒是好事,可惜现在是我们的一百名特忍全部玉碎,五行盟的人一个也都没有活下来,倒是那些流派的忍者,嗯,甲贺的高仓带着一百多个忍者逃走了。甲贺三虎那三个老头子,居然被人一招击毙,哼……”

    樱歪着脑袋:“那么,谁下的手呢?英国人的军队不会造成这样的伤害吧?或者说,英国人如果出动了军队,那还是他们的不幸呢。”

    山口木咬牙切齿的说:“支那人,高仓送回的信息说,是支那人的那些宗派,他们大举报复,我们那么多高手,居然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力,就被干掉了。”

    樱突然笑出声来:“支那人的宗派有这么厉害么?真是奇怪,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厉害,七十年前,又不见他们出手?”

    山口木冷冷的看着他:“樱,你给我记住,永远不要小看支那人。那些修士,如果不是七十年前,刚好碰到他们的天劫降临,你认为我们会在他们的土地上横行么?……甲贺三虎自己说过,那时候碰到了一个修士,他们不该在屠村的时候招惹他,结果被一剑击飞,差点毙命。”

    樱皱眉:“可是三个老家伙最后还是吹嘘他们追杀了那个人上千里路,难道又是假的么?”

    山口木横了他一眼:“实际情况是那人抵御天劫的时候,被三个老鬼偷袭,受重伤后逃亡千里,三个老鬼硬是没有追上人家。”

    樱笑起来:“那个修士是个白痴么?天劫临头,居然还在外面走动。”

    山口木吸了一口茶水:“不说这么多废话了,那是人家功力太高了,对于一般的百年天劫根本不放在心上……哼,反正人都死光了,也确信是支那人下手,我们现在要考虑一下如何处理。”

    樱眉毛一扬:“杀上支那?”

    山口木差点笑出来:“你疯了?除非日本和支那开战,也许还有赢的可能,但是我们菊花所有门派攻击支那的修士,那也是一个死……不要忘记,我们的法术来源,不过是他们两个不是很强大的宗派,而且是他们的典籍中入门的口诀……八嘎,那个偷窃口诀的笨蛋,他不会偷窃高深一点的东西么?据说支那人有人可以修练到升仙的地步,我们日本就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达到过这种境界……八嘎。”

    樱把所有的鱼粮扔进了水里:“您还没说到底如何处理呢?”

    山口木愣了一下,该死的,不是你岔开了话题么?怎么又归结到我的头上了?他闷闷的说:“你去英国,带领我们风林火山的两百人,用公开的途径去英国。我们不能冒险了,我们的走私线路必须尽快开放。”

    樱点点头,站起来:“我去英国,是山口听我的,还是我听山口的?嗯?师尊,或者父亲大人。”

    山口木沉下了脸色:“你说什么?八嘎……当然听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的……他虽然无能,但是经验比你多多了,好好的向他学习为人处事的道理,年轻人,要学会谦虚,明白么?”

    樱不满的哼了一声,低声说:“是么,要我向那个无能的混蛋低头,当然了,我不过是私生子,您能把我带回山口家,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山口木的身形一闪,猛的冲到了他的身前,狠狠的一个耳光抽了上去:“八嘎,你说什么?”

    他突然低声说:“对不起,樱……可是,我要你明白,我承认你的身份,我只有你一个孩子,你知道的……好好的努力吧,我向大神发誓,这个家族,以后会是你的。”

    樱眉毛一抬:“那么,我那个叔叔怎么办?”

    山口木看着他,冷漠的说:“他?我需要他处理外面的事务,所以,我许诺他将会成为我们家族的接班人,明白么?蠢货……我已经在族谱上添上了你的名字,并且注定你是我的直接继承人了。难道我不想把位置留给自己唯一的儿子么?”

    樱露出了和煦的笑容:“那么,我就去伦敦乖乖的听我那无能叔叔的教导吧。但是我要很多的高手,嗯,不许藏私哦,风林火山,能找出来的高手,都让我带去吧。反正留在日本国内,也没有用途呢。”

    山口木摇摇头:“两百个特忍以及高级忍者,那些特级高手不能让你带上,我们要留下他们,镇压五行盟那些人,哼……”

    樱摇头:“那么,我不去,一颗普通的子弹都可以打死我,我可没认为我的力量可以抵抗现代化的武器。英国人用两挺重击枪,就可以干掉我了……到时候,您就绝后了,父亲。”

    山口木愣了一下,沉思了良久,狠狠的一点头:“八嘎,你这个混蛋……那么,跟我来吧……我给予你力量……但是,你要记住,你的行为,必须配得上我今天给予的。”

    樱微笑起来:“哦……难道‘林’之内,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么?”

    山口木自傲的冷哼一声:“我说过,你还是一个年轻人……跟我来。”

    在广大的建筑群中,山口木带着樱七拐八拐的到达了一处偏僻的小楼,大步的走了进去。山口木闭上了眼睛,身上渐渐的泛起了一圈惨白色的光圈,汇聚成一道白气射向了地面。地面整个的下陷,一道下降的阶梯缓缓的出现了。

    樱呆了一下:“用自己身上的鬼来打开暗门?”

    山口木笑起来:“所以只有‘林’的主人才能打开他,其他的人,就算知道了密室的存在,也根本没办法进去啊。”

    樱不屑的笑起来:“那么,我随便雇佣一台挖土机,就可以得到里面的东西了……如果我知道密室的存在的话。”

    山口木愣了一下,咆哮起来:“八嘎,真是身为一个武士以及阴阳师的人,应该有的行为么?混蛋,这种密室只能用传统的办法打开,不许使用任何的歪门邪道。”

    樱嘀咕起来:“拜托,现在已经是二十世纪了,如果有更省力更方便的办法,我们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呢?一千年人,我们只能用刀杀人,可是现在,我们可以用枪,父亲大人,时代不同了。”

    山口木差点气死,愤愤的一展衣袖,带着樱走了下去。

    下面是一个很大的正方体空间,一尊黑漆漆的盔甲悬浮在中心部位,一柄剑影则在盔甲前方虚浮着。两件物品看上去都仅仅是一个光影,并没有实体。

    山口木沉声说:“你使用的妖剑,本名‘杀月’;这里的剑影,就是它的灵魂,而这件盔甲,是当年织田信长使用的,他之所以成为所谓的‘第六天魔王’,也和它有关……按照我教你的御法,你把他们收了吧。”

    樱绕着盔甲和剑影转了两圈,有点怀疑的说:“这也是使鬼么?”

    山口木摇摇头:“是,也不是……总之,是非常奇妙的东西,你试试。”

    樱继续问他:“没有危险么?”

    山口木笑起来:“你认为,我会杀死自己唯一的儿子么?”

    樱点点头,想了想说:“也是,你不会的。那么,开始吧。”

    按照日本传统的阴阳师的法术,樱念起了古怪的咒语。他身后的宝剑猛的颤抖起来,发出了凄厉的嚎叫,而那柄剑影也不断的扭曲,剑和剑影同时急飞,绕着四周刺击了一阵后,融合在了一起。那柄长剑在与自己的魂魄融合后,竟然变成了淡淡的透明的一抹光影,似乎都没有实体了,一股股强大的黑暗的气息从剑上散发了出来。

    山口木微笑:“‘杀月’啊,又复活了……那么,现在就是……”

    那尊盔甲的幻影初始丝毫未动,等到樱已经浑身大汗,精神力以及体力都到了最低点,已经无力继续念咒语时,它突然分散成了上百条的黑色光影,冲进了樱的身体……樱惨叫,只觉身体内有无数的毒蛇在咬噬,剧痛无比。黑色的光笼罩了他,他的身形开始扭曲起来。

    良久,樱的惨叫渐渐的平息了,他慢慢的从黑色的光影中走了出来,一头长发披散在了脚根处,眼里闪动着古怪的黑色精光,沉声说:“是的,你没有骗我,很强大的力量……真是怀疑,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是我的对手么?”

    山口木轻轻的摇头:“算了,樱,你也知道,织田信长最后并没有达到丰臣秀吉的地位,是不是?这套盔甲,并不是无敌的。”

    樱笑起来:“最起码,它可以让英国人头疼,非常的头疼,不是么?”

    山口木点头微笑:“是的,我相信这一点……我的儿子,你好好的表现吧,也许,整个菊花都会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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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瑟支撑着上了直升机,一个圆桌骑士低声问他:“大人,您要拿走所有的物品么?”

    亚瑟摇头:“不,我们不该打搅他的休息……我只要拿走战神盔甲以及石中剑的灵魂就可以了,到时候,哪怕我是重伤,那人也不能做出危及我们荣誉的事情了。我大概三天后回来,三天之内,你们一定要小心了。”

    十二名圆桌骑士点点头。而在日本,得到了‘杀月’以及魔甲力量全部力量的樱,带领了两百名特忍以及高级忍者,跨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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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易尘正在小心的监督契科夫打坐练气,协助他用自己精纯的真元力逼出体内有害的物质,同时引动星力填补他空虚的身体。易尘无奈的叹息,这小子以前的生活太糜烂了,以至于精元空虚,如果不是修练天星宗的心法,最晚到四十岁,就会一命呜呼。

    练功室的房门处传来了菲尔或是戈尔的脚步声,他不敢进来,可是显然有重要的事情报告,有点焦急的在门口踱着步子。

    易尘逼出了一团真元,让它化成球体在契科夫体内缓缓流转,自己轻轻的走出了门外,关上了练功室的门,低声问:“怎么回事?”

    菲尔连忙压低了声音:“上次我们的委托,有回信了。”

    易尘微笑起来:“亚瑟死了么?”

    菲尔摇头:“重伤而已,而那个倒霉的组织损失了三个顶尖的狙击手……本来亚瑟死定了,可是有三个中国人在场,他们提醒了亚瑟,亚瑟躲过了子弹……这是那个组织的人报告的。可能他命大,在医院抢救了过来。”

    易尘有了一种不是很舒服的感觉:“那三个中国人是什么人?”

    菲尔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他们出席了那些情报界人士的聚会……嗯,您知道了,现在伦敦城,就那三个人。”

    易尘无力的拍了一下额头,呻吟起来:“该死的,一阳,你们这群小混蛋……真会坏我的好事啊……见死不救是不应该的,但是你们要看看救的是什么人啊……你们哪怕救一条狗,都比救亚瑟要好……”

    易尘嘟起了嘴:“亚瑟重伤?”

    菲尔点点头。

    易尘微笑起来:“那么,他在一段时间内不可能威胁到我们了,过几天,等白嘉德伯爵那边有了消息,我就再次下手……啊哈,我想看看,现在还是否有人能够阻止我。当然了,菲尔,继续雇佣枪手,给我追杀亚瑟,彻底的干掉他。我不希望在伦敦城,还有这样一个强大的,可以威胁到我们的,偏偏属于官方也就是光明世界的人存在,明白么?”

    菲尔点头,微笑着走了。

    易尘突然有了一种非常好玩的预感,他的心灵最近越发趋近空灵,虽然远远达不到天心子那洞察天机的水平,但是已经可以模糊的预料到某些事情了……是的,非常好玩的事情就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