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玄幻小说 > 纵欲天魔 > 第十章 血腥之夜(下)
    可安坦和阿而朴看着半天厮杀后,还剩下不到一半的兵力和满地的死尸,凄惨着哭泣的士兵。

    这时老塔儿在族人的扶持下,踉跄的走了过来,扑到在地痛哭道:“我看错了她啊!我只认为她是一时迷了心窍,却没想到她会干出这样的事。”言词悲切,痛不欲生。

    可安坦看着满身是血亲哥哥,快步上前说道:“二哥!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要留在部落里开导阿伯跖吗?怎么现在是这般田地?还有是谁袭击了我们?”

    老塔儿哭道:“是阿伯跖,他为了阿个齐那个男人早就把祖宗把族人都抛弃了,是她派人来袭击你们的,还命人将我绑了打成这样,我是拼死逃回来的。”说着哭着向旁边的一颗大树撞去,呼道:“祖宗啊!乞个尔金的先辈啊!我是没脸见再见了族人了,我这就找你们请罪去。”

    可安坦和阿而朴连忙上前将他拦住,哭劝道:“二哥,你这是何苦啊?是她阿伯跖不仁,我们去找她问个明白,我相信族人是可以原谅我们的。”

    大月城中,阿伯跖站在屋顶看着一片的火光和四处逃窜嘈杂的人群,低下了头。这个高贵的女人一直高高在上,美丽的容颜依旧可心情却是低至极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女人的预感告诉她,大限来了。

    章容带着人赶了回来,此时天空已渐黑,这里没有往日的炊烟和安乐的人,一路上见到的都是混乱,正在燃烧的房屋,呼喊着救火的人群,趁乱打劫的小贼,唯独见不到敌人,章容虽然觉得有些蹊跷也没多想什么,直奔族府保护阿伯跖才是最重要的。

    听着章容的汇报,阿伯跖不安脸色到是平静了,默然吩咐道:“去把城门打开,将所有的族人都召唤到这里,等他们回来请他们进来,我有话说。”

    章容听后不解的看着阿伯跖,想说什么,却被阿伯跖美丽大眼睛,瞪的说不出话来,令名去了。

    城外,刘裕听着丛森和刘文镜带来的消息,对刑善笑道:“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啊,我原想的是他们会再拼斗一场消耗点实力,看来是小瞧她了,还要那只老狐狸老塔儿想坐收好处,哼哼!他到是想的美啊。”

    刑善无语,这次对乞个尔金的安排本就知道的少,现在只能笼统的看出,刘裕在分化乞个尔金内部,至于阿伯跖的做法和老塔儿担任的角色,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

    刘裕似是解释给刑善听,道:“这个阿伯跖有三个叔叔,老二是老塔儿,老三和老四是可安坦和阿而朴,我令刘文镜去诱惑老三和老四,又令丛森去监视老塔儿,是因为老三、老四二人虽是表面对阿伯跖有怨言甚至不在理她,但内心中还是尊重死去大哥的决定,对乞个尔金更是忠诚无比,可那老塔儿本应该会继承乞个尔金族长的人选,现在被阿伯跖夺了去,他人心机阴沉面里对阿伯跖很是关爱、照顾,心中早就恨不得想杀了她取而代之,这几年我们匈奴逐渐把乞个尔金放逐到偏僻点得地方,又命令他们做一些不大可能完成得事,故意让他们对我们匈奴产生仇恨,这次我以他们的族地为诱惑,骗到了老三和老四的支持,又故意放出风声给老二,这老家伙到是上路的很,利用这个机会挑拨阿伯跖和他们矛盾,又利用阿伯跖的爱情刺激了她,终究引发了这场萧墙之战,这老塔儿做的可是真好,演的可是真像啊!他亲手把阿伯跖推向了深渊,自己想做好人最后得到乞个尔金,嘿嘿!我刘裕却不能让他得逞。”

    刑善明白了大概,心中感叹刘裕的老谋深算,看人看的之准,这事说起来简单,要一步一步做下去却是很难,何况还有许多的外力干扰。

    刘裕冲着刑善,道:“刑兄,可有兴趣和我大月城将这出戏演完?”

    刑善忙道:“愿意这种看戏的事,我一向都很积极的,只是我不明白,我们现在还能得到什么好处吗?阿伯跖既然已经下令不再开战而是迎接,那就说明她想放弃什么来保证乞个尔金的利益,有可能真的是让位给老塔儿,这种时候,他们虽然消耗了不少兵力但也比我们这两万精骑多的多,武力肯定是不成了,我们还能做什么?”

    刘裕冷哼道:“上战伐谋,动手打仗的事,我的性趣却是不大,长生天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兄弟相残,萧墙之乱,我到要看看这乞个尔金还有什么脸再在这草原上混下去?”

    刑善点点头,跟着刘裕带兵奔向大月城,心里却是不能平静,这个刘裕做事真是滴水不漏,算计严密,若和他为敌最终必然是凄惨收场,以后要尽量的和他绑在一起,才好。

    大月,乞个尔金族府。

    阿伯跖看着进来的老塔儿和可安坦、阿而朴三位叔叔,默然无语。四下里站满了族人。

    老塔儿指着阿伯跖,骂道:“你还有什么脸坐在这个位置上?你连谋杀自己亲叔叔的事都做的出来,你还有什么资格面对自己的族人,面对祖宗,面对长生天?”

    章容一声怒喝,冲向老塔儿,喊道:“你个卑鄙无耻的老家伙,要不是你```````”

    “住口!”阿伯跖阻止了章容的话,心中清楚的知道:就算揭露了老塔儿的阴谋,也只能是导致这本就混乱的乞个尔金更加的混乱,没有自己下令,老塔儿再大的本事也不能带兵去杀三叔和四叔,自己这次是载定了,不如牺牲了自己换回家族的安定。想罢,起身离开了那象征族长之位,盈盈跪倒在三叔和四叔的面前。

    阿伯跖的动作依然是那么高傲、优雅,脸色一片淡然,春水荡漾的双目看不到多少悲伤,娇艳润红的双唇轻轻开启,道:“两位叔叔,阿伯跖这里向你们赔罪了,我知道我就算再做什么也不能弥补族人的死伤,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一切的罪过都是我,我愿意承担,只是请你们务必要保护乞个尔金的完整啊!”

    说着不等可安坦和阿而朴有什么反应,又对老塔儿说:“二叔,我都看开了,真的,我不会再去恨谁,怨谁,只求你对族人好些,对乞个尔金好些,至于您怎么对我都可以。”

    老塔儿的脸抽缩了两下,刚要说话,后面传来一阵掌声。

    刘裕走了进来,看着院里的一切,笑道:“希望我们来晚,你们继续,不要管我。”

    可安坦和阿而朴脸色大变,老塔儿看着刘裕,沉声道:“不知王爷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刘裕奇道:“怎么?我来这里不行吗?还有就是阿伯跖不是你们的族长吗?怎么她不和我说话,看不起我们匈奴吗?”

    阿伯跖站起身子,信手拍了拍腿上的尘土,从容的看着刘裕,嫣然笑道:“谢谢王爷关心,我已经辞去了族长之位,从此刻起就不在是乞个尔金的族长了。”

    刘裕脸上更是惊奇,问道:“啊!有这事?不知新的族长是谁?”

    老塔儿一步上前,喝道:“王爷,我们乞个尔金和匈奴是联邦不假,但我们乞个尔金的事还轮不到你们匈奴来过问吧?”

    刘裕也不生气,笑道:“你们乞个尔金的事当然轮不到我来管,可我来这里是管我该管的事。”

    “这里是大月城,不知王爷何事该管?”

    刘裕笑了笑,也不理老塔儿,径直对可安坦和阿而朴,说道:“两位对我们匈奴给你们安排的领地,还满意吗?”

    刘裕话落,两人神色大变,院中的乞个尔金族人均愤怒的看着他俩,一些人指责道:“你们怎么可以去投靠匈奴,你们忘了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的吗?”

    老塔儿更是激动的看着他们,骂道:“你们两个不孝的人,你们怎么对的起祖宗啊?”

    刘裕大喝一声:“好了!老塔儿你也不要演戏了,我没那么多兴趣看你们在这里胡闹,长生天最不愿意看到的是什么?萧墙之乱,你们屠杀自己的兄弟,城外的那个山谷你们还没忘吧?你们来说说,你们还有何脸面在这大草原上,长生天下活着?”

    老塔儿分辨道:“王爷,这俩人是投靠你们匈奴,已经不算是我们乞个尔金的子孙了,杀他们又怎能算是兄弟相残?”

    “好!”刘裕又大叫一声,问道:“那按你这么说,她阿伯跖是为何让的位啊?你老塔儿也当不了族长吧?”

    老塔儿脸色霎时苍白,汗水流满全身,无力道:“我,我````她,她`````”

    刘裕冷笑道:“什么你你她她的,阿伯跖不愿意说,我来替她说,你根本就是挑拨离间逼她下的手。”

    所有族人的目光看向阿伯跖,阿伯跖却是斜眼看天,天空中繁星灿灿,冬天的夜晚高远、幽静,今夜看来是在所难逃了,匈奴来的气势汹汹,我们乞个尔金就真的要完蛋了吗?还有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办法?阿伯跖默立无语,眼泪落下无声的哭了,她的心在流血。

    族人们像是明白了什么,看老塔儿目光充满着恨意。

    刘裕满意的点点头,又说道:“老塔儿你机关算尽怕是没想到今天吧?嘿嘿!我再告诉你们,可安坦和阿而朴并没有背叛你们,他们只是向我要回了你们的祖地,我已经赐给他们了。”

    族人更是震惊,阿伯跖哈哈,凄凉的笑着看着老塔儿,指着他道:“你,你好狠啊!”

    刘裕等了等众人的情绪,又要说话。

    阿伯跖抢先道:“王爷不要说了,我现在还是乞个尔金的族长,既然我们作出这等长生天不能容忍之事,我自会带着族人离开草原,只是我的三叔和四叔却是无辜的受害者,王爷答应他们的事,以王爷的为人自是不会反悔,这样王爷可否满意?”

    刘裕被阿伯跖的一通话,说的一愣,点头思索也不说话,算是默认了。这女人又要搞什么?

    阿伯跖向可安坦和阿而朴两位叔叔,深深行了个礼,道:“二位叔叔,我一直误会你们了,我错了,你们带着你们的人走吧,把你们的人都带走吧。”

    刘裕恍然大悟,这女人在暗示二人,急忙要阻止,谁知在院子内的所有乞个尔金族人同时喝道:“我等愿随族长离开,不离不弃。”

    天色渐明,刘裕和刑善看着离去的阿伯跖和乞个尔金族人,心中久久不能平息,阿伯跖是走了,高傲的抬着头,神情优雅的走了,这个在草原上风光一时的女人在夕阳的照耀下越发的美丽、动人。

    可安坦和阿而朴目送着阿伯跖的离去,他们带走了所有的女人和孩子,这是以后的希望啊!

    所有人都无法忘记阿伯跖临走时说的话:“大家都记住,今天这个夜晚我们失去了什么?我们乞个尔金荣耀的光环被残忍的撕裂了,对于我们这是没有流血的血腥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