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各人物原型来源

    对于文中人物的塑造,亲们已有很多评论和不解,现将各人物的原型在此介绍,人物性格塑造上,小爱基本都是以这些人为原型的。

    罗炎——风云浙商,年轻成功商人,前几年对于感情有些茫然和冲动,如今成熟豁达。目前身价百亿,至今单身,为小爱一堂妹的老板。罗家则为虚构,此浙商的家庭太简单,无法写。

    吴俊基——这位浙商的朋友,目前已结婚生子。

    陈思琪——曾为广东某公司职员,小爱的一个朋友。

    一个矛盾而善良的女人,家庭背景很麻烦,只是和陈思琪家庭不一样,是另一种麻烦问题。她烦恼时,说不想管家里的事了,可家里那些麻烦事情来了时,又出于:一,怕闹大了,邻居笑话;二,对老人总有理不断的亲情,尽管她的父亲也做得很不好,但她仍丢不下血缘之情。

    工作上,为了那不算低的薪水,在公司里不少时候,是那种多做事,少说话,不惹事,小亏吃了不多话的人。

    至于婆家,倒不是什么高干,乃香港一生意人,也不是很有钱但条件尚可,只是婆家人看不起她家,觉得她家太麻烦,或许是结婚需要勇气、离婚就更需要勇气的道理吧,也或许是和丈夫感情不错、其他都愿意忍耐吧,反正她一直委屈求全多年。

    不过,她最后还是放开一切离开了,如今在美国某大学读研,目前孤身一人。

    生活中,此二人没有交集点,二人的个性决定了他们感情上的坎坷。小爱是完全取他们的性格和一些故事为原型,再加以小说必要的构思和调整,希望给那些感情道路苦涩的人,一个完美的故事。

    陈思琪嫂子——某地级市小学老师。陈思爵是此教师丈夫的原型。(这个人物是一朋友的亲戚,恕我不能透露具体省市)

    陈思琪父亲——广西某城市郊区中学老师,文中的陈母为虚构。陈思怡以这家女儿为原型,因父亲太重男轻女,她曾经过得就这么糟糕,现已离婚,过得平静而自强的生活。这是一次小爱在和朋友吃饭时,听朋友说起的真实故事。

    小爱大胆做的,就是把这陈思琪嫂子的原型,放进了陈思琪父亲的原型家里。

    杨老——北京一高官,为人正直,为官清廉。杨母对媳妇挑剔这点,取自该高官夫人原型。她曾对自己不中意的媳妇挑剔多年。

    杨凌——江苏某高官千金,顾大全为其夫真实形象。

    顾大全的父母——四川老区一传统革命家庭,朴实的老实人,过着简朴的农家日子。小爱斗胆把杨凌的丈夫和这个令我尊重的家庭连了起来。

    王强之王家的一些财产斗争——浙江某富商家庭。

    雷琼——也算虚构,也算真实吧,她是身边一些勾心斗角又利欲熏心人物凑到一起的缩影。

    何洁——虚构。他算是小爱对朋友这个词汇的理解和表达吧。

    有些亲可能会问,为什么人物原型似乎比较集中在江浙和两广?因为小爱祖籍浙江,现工作在广西,亲戚和朋友多分布在这两块,所以人物取材也就基本从这些地方而来了。

    第四卷中有很长一段,其实也是发生在几天的故事,又正好是罗炎和陈思琪分开那两三天。也是怪小爱写得慢(每天工作和家事都很多,除了休息的日子,只有吃完晚饭,8点多到11点能够坐下来静静码字,其他时间即便码字,也是断断续续,码不快),也就无奈发得慢,让亲们在比故事发生的天数更长的时间里,看到一大堆人出场,却没看到男女主人公会合。也许,若小爱能把发生在每天的故事,在同等长的时间内写完,发给亲们看,有一些亲,可能就不会觉得文看起来乱了。当然,肯定有些朋友还是不喜欢,这个问题,小爱就只能说句对不起,毕竟众口难调了。

    另外,此文小爱开始发文用了《高干儿媳的艰难再婚路》,当时也是一时之性用的题目,脑海里对于标题如何定有些茫然。在写到第三卷时,有了改书名的想法,但是编辑认为这文这时改题目,有些读者会一时找不到,可能就以为此书失踪了,所以目前只好暂时作罢,也就没有再去确定当时想到的几个书名的选用问题。比如《爱有多远》、《人在旅途》、《幸福在前方》、《天若有情天亦老》等等……

    引子(已更稿)

    丈夫去世时,一句“琪琪,照顾我父母”,让她咬牙在势利的婆家尝尽心酸。她会一辈子这样忍气吞声吗?走还是留,沉默还是爆发?——陈思琪到底何去何从?

    出身贫寒不是罪过,但如果活得不努力,就是一种悲哀。陈思琪的兄嫂,甚至姐姐都是糊不上墙的小人物,看在父母的份上,她不断妥协,不断忍让。她最终会卸下这个沉重的担子吗?

    人和人之间,有时就象宇宙中的行星,一直处于平行线运行的两颗星,却能在一次星体碰撞中相遇。是再次回到各自的轨道,还是从此就这样交织?且看罗炎和陈思琪这冤家如何上演星体碰撞的感情大戏……

    第一章 初次相遇(重新改稿)

    公元一九九九年六月的一个黄昏,火辣辣的太阳终于褪去了炙热的外套,被烤了一天的地面散出的热气,却仍令人感到焦躁不安。一阵微风拂过,仿若在密如铜墙的热流中划破了一个小小的缝隙,那些走在大街上的行人,几乎都在不自觉间,轻轻挺了挺背脊,舒缓了一下筋骨。

    不过h市最豪华的“*香”酒楼前,那缕夏日的凉风却被冲击得失去了踪影。今晚,大名鼎鼎的罗氏集团在这儿包场,为长孙女办满月酒宴,社会各界名流都有被邀请。只要听听此时“*香”门前的鼎沸人声,看看一辆辆名车上走下的气度不凡的人们,便知道罗家的地位和被邀请者的不凡身份了。

    这时,一辆市府车牌号的汽车在酒楼门前停了,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老的六十来岁,挽着个考究的发髻,身着一套咖啡色西服套裙,嘴唇涂着妖艳的红中带紫色。

    年轻女人三十岁不到模样,一条乡土气息浓重的碎花连衣裙,搭配着一双白色的高跟皮靴,手中拎个白色小包。仔细端详她,便会发现其实这是个美貌的女人,却有意无意地被一些附属品遮住了光芒:高挑的身材恰到好处,却配上了条没有腰身的连衣裙;消瘦白皙的瓜子脸上,一双大眼睛蒙着一层雾气,小巧的鼻子被一副黑框眼镜遮得看不见挺直的鼻梁,红唇*却微有些干裂。

    年轻女人刚关上车门,便听见老妇人的责备声适时传来:“快开席了!都是你磨磨蹭蹭耽误时间。天宇在时,他最知道我是个守时的人。”

    年轻女子听到婆婆提起自己去世的丈夫,眼圈微微一红,却并不做声,只是默默地走到婆婆身旁站了。其实她今天从学校回到家才两点多钟,但这一个下午,准备妥当的她却被小姑子杨凌和婆婆杨母指派着干这干那,临近出门时,又吩咐她为杨凌五岁的女儿顾帆洗了个澡,替杨凌的老公、虎背熊腰的顾大全跑到厨房倒了杯冰水……“罗老太太!”往酒楼方面张望的杨母高声对一位站在门口的七十来岁、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叫道。话音刚落,她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穿过人群,挤到老太太身边,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起来。

    老太太瞅了眼跟在杨母身后的年轻女子,问道:“这丫头是?”

    “天宇的媳妇,陈思琪。”杨母简单地介绍道。

    “罗奶奶!”陈思琪这才乖巧地开了口。

    “哦!”老太太一听,忙透过老花镜仔细打量着陈思琪一身朴素的装扮,刚说了个“你”字,就被个三十出头,青色韩版丝绸衬衣,带着副太阳眼镜,身材挺拔的男人冲过来一把抱住,神秘地附在她耳边道:“奶奶,您今天好*哦!”

    老太太“呵呵”一笑,拍拍男人的背,跟面前的杨母介绍道:“还认识吗?这是炎儿,刚从国外回来。他小时候,你应该见过他的。”

    罗炎放开祖母,潇洒地摘下太阳镜,微微冲杨母一笑。这时,几个和罗炎一道来的辣妹走了过来,和老太太问起好来。

    杨母看着罗炎那国字脸上深邃眸子,挺直的鼻梁,轮廓很好的下颚,不禁称赞:“罗老太太,您真是有福之人啊!”

    杨母的话,罗炎丝毫没有兴趣,他倒是发现了熊猫级宝贝—陈思琪,这种七十年代的装束,简直是人间少有。只是他哪里知道,陈思琪这套装扮,却是在她大费苦心,在衣柜里精心挑选过的:红色太艳,婆婆会认为太招摇;黑色太素,不能因为自己是寡妇,就触人眉头;紫色,小姑子话肯定不少,她总说那是不正经女人的东西…… 于是,她综合所有观点,最后决定了这条去年陪婆婆逛街时,在杨氏母女满口称赞中买的乡土气息浓重的连衣裙。

    “啪”的一声,罗炎的背上挨了好友王强一记巴掌。

    王强顺着罗炎的目光望去,不由瞪圆了眼睛,吃惊地看着一脸平静的陈思琪,低声问:“她也是宾客?”

    罗炎耸耸肩,凑到王强耳边,低语:“我肯定她是良家妇女。”

    杨母跟着罗老太太走了好几步,这才想起儿媳,扭头叫道:“思琪,过来啊!”说完,忍不住批评道:“你啊,总是不让人省心。”

    陈思琪微微活动了下咬合肌,轻应了声:“来了。”疾走几步,追着婆婆而去。

    王强伸手在罗炎眼前晃了晃,打趣道:“想谋害良家妇女?”

    罗炎一手搭着一个辣妹,“哈哈”一笑,摇摇头说:“饶了我吧!”说着,打了声口哨。

    “炎……”一声娇滴滴地喊声,让打闹的两人不由**皮疙瘩落了一地。

    第二章  特色婆婆

    罗炎听见喊声,回头扫了眼女孩精致的脸颊,放下搭着两个辣妹肩上的胳膊,爱答不理地问:“你是谁?”

    女孩原先脸上那种期待的表情,立刻转化为楚楚可怜的模样,在路过宾客好奇的目光中,眼圈微微泛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扭头没命地跑开了。

    罗炎耸耸肩,对身边的辣妹冷冷地说:“戏演完了,你们可以离开了。”他掏出皮夹,取出几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

    辣妹毫不在意地接过钞票,“咯咯”一笑说:“如果有需要,随时打我们电话。”说完,给了一旁的王强一记飞吻,二人向路边走去。

    王强“呵呵”笑着搭上罗炎的肩,轻声问:“就为了她,安排的援助?”

    两人走进宴席大厅,刚寻找着位置,抱着小孩的嫂嫂李芳菲隔着几个人,便喊起来:“炎炎,这边来。”

    罗炎微微举手,吐了口气说:“为她?拜托,我是那种人吗?是为我老爸逼婚准备的。”

    “她是你老爸安排给你的结婚对象?”王强笑着环顾了一眼大厅。

    “嗯。”罗炎不以为然,“不过是我老爸逼婚序幕的开始。”

    周身透出王者气息的罗炎与斯文儒雅的王强两位黄金单身汉刚入场,便引得来宾不小的轰动。

    王强推推身边的罗炎,低声说:“看,我们这桌有良家妇女。”

    饭桌对面的杨母,边和罗父聊着天,边观察着罗炎,见他接过李芳菲手上的侄女,小心翼翼地逗弄着,终于娓娓开了口:“你家这罗炎,长得真有几分像他祖父。”

    这一席话立刻引起了花白头发罗老太太的共鸣,回应道:“是啊。从他祖父和杨部长革命认识算起,有三十年了吧?”

    杨母看了眼身边儿媳为自己斟茶的手,叹了口气说:“我们天宇最得他爸喜欢,谁知娶了个高中同学,断送了继承他父亲革命意志的班。”说着,拿着纸巾拭拭眼角。

    陈思琪从进杨家门那天起,就知道婆婆、小姑子一家对自己家庭的嫌弃,不是为了丈夫让自己代为尽孝的遗愿,一年前就搬回单位宿舍了。这会倒好,婆婆越发地变本加利起来,更是不计场合地给她难堪。

    陈思琪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只得跟着旁人一同劝说着干哭的婆婆:“妈,您放宽心!爸不是说过几天要接您去北京度假吗?”

    罗母接过被罗炎弄得睡不安稳的孙子,走到杨母身边,顺着陈思琪的话往下说:“杨部长去年进了中央的常委,现在忙吧?”

    杨母一听问起自己丈夫,立刻来了兴趣,开始了*主义思想的宣传工作。

    陈思琪见婆婆那滔滔不绝的演说拉开帷幕,完全忘记了她只是因为丈夫在北京做官,而在市府的组织部得了个闲职,更遗忘了自己已经退了休,也完全没有顾及到满月酒这档子事……罗炎和哥哥罗烈随意地说了几句,见杨母仍和祖母聊得起劲,不由好奇一旁安静的陈思琪如此听得认真,但当看见她眼神那种飘渺时,不由微微一怔。

    戴着金丝边眼镜,和弟弟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却一副书卷气的罗烈从听讲解的母亲手里接过孩子,向传播革命思想的杨母打了岔:“来,我们给杨奶奶作揖!”

    杨母这才住了口,解开皮包,取出了个红绸布包裹的黄金长命锁放到小家伙的襁褓中,逗弄着孩子:“哦!哦!”

    “……颜色金黄阿波罗的光芒……”铃声传来,陈思琪从飘渺的思绪中醒来,对大家微微一笑,接听了电话,随即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落寞。

    第三章 别样兄嫂

    陈思琪瞟了眼开动筷子的婆婆,对着电话那头,压低声音说:“哥,晚上我再给你回电话……”

    电话那头的陈思爵焦急地打断道:“思琪,我们单位效益真得不好,今天又出榜,说是要下岗……”

    陈思琪刚要回话,就听婆婆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出来吃个饭,事情怎么这么多?”

    陈思琪侧头对脸上微显不爽的婆婆笑笑,拿着电话轻声说了句:“就这样,先挂了。”便立刻收了线。

    她这一番表现,对面而坐的王强看得一清二楚,他用胳膊碰碰拿着酒杯自斟自饮的罗炎,嘀咕道:“这良家妇女不好当啊!”

    罗炎“哈哈”一笑,扫了眼衣领包得严实的陈思琪,向王强举起酒杯:“为单身干杯!”

    酒宴上的一切,陈思琪完全没有留意到,她停留在自己的世界中,满脑海都是上午年级主任那番谈话的内容:校长对你为不顾学校升学率,硬性帮你们班学生韦冰报名参加中考的事非常气愤,你要么写份认识深刻的检查,要么就看着办吧……晚上,陈思琪回到家,刚洗好澡,拿出手机,床头的电话就响了。

    她看了眼来电号码,连忙接通了电话:“哥,我正准备给你打,你怎么打到家里来了?”

    电话那头的嫂子刘娟一把抢过丈夫手机,随手理理小卷的头发,似笑非笑地说:“妹妹倒是日子过得舒心,你哥都快下岗了,也不关心关心。”说着,白了眼台灯下吸烟,一脸落寞的丈夫。

    陈思琪坐到洁白的大床上,解释道:“嫂子,你说哪里去了?哥好歹是个车间主任,哪那么容易被下岗啊?”

    刘娟一听顿时来了火气,一屁股坐到床上,扫了眼房间里简单的家具,嚷嚷起来:“我至从嫁给你哥就没过一天好日子,原还指望着你嫁进官宦之家,给家里帮帮忙……”

    一墙之隔的陈氏夫妇被媳妇的歇斯底里喊声,弄得坐立不安,年近六十陈兴平取下眼镜,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来。

    一旁的陈母赶紧走过去抓住丈夫的胳膊,规劝道:“他爸,你别去,不然今晚又要吵得邻居不得安宁了。”

    陈兴平重重地叹了口气,拿着书的手指指隔壁,气愤地说:“我们俩教了一辈子的书,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教不出个样子来。”

    隔壁房的哭声让老两口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的火气,陈母批了件单衣,拉着丈夫走出了家门。

    关门的声音传到哭闹的刘娟耳里,她气得面红脖子粗,对电话那头撂下狠话:“你不去跟你婆婆他们说你哥工作的事,如果哪天我和你哥活不下去,吃安眠药死了,你就看着办吧!”

    陈思琪被嫂子稀里哗啦的一通风言风语,早就弄得泪流满面,如今听到这种吓人鬼话,不由担心起父母的日子来,只得哽咽地回答:“我找时间去和婆婆说说看。”

    刘娟一听妹妹立场有些松动,对坐到身边的丈夫用手指比划着“ok”,口里仍不忘叮咛了好久。

    收线后的陈思琪无力地靠到床沿,就听隔壁传来婆婆的喊声,不由微微皱眉。

    第四章  都是西瓜惹得祸

    陈思琪清清嗓子,扬声应道:“来了,妈。”说着,她抽了张纸巾,拭拭面颊上的泪水,穿上拖鞋,急忙向楼下跑去。

    刚过楼梯转角处,她就看见了客厅里堆着的二十来只翠绿的西瓜,不由放慢了脚步。

    沙发上的顾大全看了眼下楼的嫂子,继续跟岳母吹嘘着:“我在单位里说话算数,今天辖区内的农户专程送来了头批西瓜。”

    杨凌接过张婶端来的西瓜,送到嘴边,边吃边开了口:“还是我眼光好,你转业时,让老妈给你弄到了区委。”

    陈思琪走到沙发边,对婆婆笑笑,轻声问:“妈,您有事……”

    坐在茶几边吃得满脸西瓜囊的顾帆举起手中的西瓜,甜甜地说:“伯母,吃瓜瓜。”

    杨母摸摸外孙女头上的小辫,指指盘里的西瓜说:“先吃瓜吧!”说着,扫了眼地上排着队的大西瓜,指派道:“家里这么瓜,你明天送三个去罗家。”

    吐着西瓜籽的杨凌第一时间接了话,朝茶几上的便签条,弩弩嘴说:“就那地址,早点去送。”

    陈思琪拿起便签,看了眼盘里的西瓜,完全没有胃口,轻说了句“知道了”,转身向楼上走去。

    她回到房间,心里渐渐平静下来。丈夫过世后,她的日子几乎是数着过来的。陈思琪走到窗户边,撩开淡青色窗帘的一角,看着皎洁的月光下,院里丈夫生前最爱的荷花池,那刚冒头的花苞在银色的月光下,显得那样雅致而冷清。触景伤情的她不由回想起当年和丈夫半夜赏花时的情景,脸上默默流下两行清泪……第二天一早,她便领了任务,拎着三只十来斤重的西瓜出了门。

    一路上,陈思琪使出吃奶的劲,换乘了两趟公车,才来到便条上的地址:玫瑰别墅区。

    她看了很久小区分布图,依然弄不明白该怎么走。只得将西瓜放到路边,向小区警卫室走了过去。

    陈思琪掏出袋里的字条,仰头微笑着对警卫问道:“您好。请问这个地址怎么走?”

    警卫跳下值班岗亭,接过纸条,“呵呵”一笑:“您是水果便利店的吧?”

    陈思琪微微一愣,拂拂鼻梁上的眼镜,打量了眼自己被汗水浸湿的衣服,没有多加解释,随意地点点头。

    热情的警卫跟同伴说了声“我出去一下”,走到西瓜旁边,一手拎了一只,领着陈思琪朝着小区的内湖边走去。

    警卫领着陈思琪走到一栋豪华的四层欧式别墅前,放下西瓜,轻声说:“这就是了。”

    陈思琪感激地对警卫笑笑,伸手按下了门铃。

    “谁?”对讲门铃里传出男人慵懒的声音。

    陈思琪拿着纸巾擦着脸上如水的汗珠,对着对讲器回答道:“陈思琪。来送西瓜。”

    罗炎微微一惊,瞪着镜头里陈思琪那纸巾爬满的脸,扑哧一笑,按下了大门开关。

    罗炎理理睡衣,为陈思琪打开房门,接过她手里两只沉甸甸的西瓜,招呼道:“进来坐吧!”

    “炎,谁啊?”娇滴滴的女声在两人身侧响起。

    罗炎对穿着晨袍的女人笑笑,顺手将西瓜搁在了客厅的地板上,那大西瓜立刻咕噜咕噜向一旁滚去。拎着第三只大西瓜进门的陈思琪一个不留神踩到了那只正滚动的西瓜上,整个人向前冲……

    第五章  违心的检讨

    陈思琪踩上西瓜的一瞬那,整个身子直接向地板摔去,但她意外地没有跟地面来次亲密接触,而是压上了堵结实的肉墙。看着身下似曾相识的男人,陈思琪惊慌地站起身,迭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一旁的漂亮美眉走到罗炎身边,蹲下身子,看着胳膊撑地的他,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罗炎不羁地笑笑,却见陈思琪面颊通红地别开脸,这才意识到自己春光外泄,连忙站起身,整整自己全真空的睡袍,尴尬地说了声:“我去换件衣服。”

    他正欲转身,陈思琪的及时阻止道:“东西我送到了,单位还有事,不叨扰了。”说完,微微施礼,边清理着身上的西瓜瓤,边走出了大门。

    漂亮美眉看着陈思琪浅灰色裤子上的一片狼藉,不解地拉拉身边的罗炎,低声问:“她是谁……”

    罗炎取下女伴的手,刚追到门口,下方传了清凉感使他一惊,忙退回了房中。他看了眼地上的狼藉,正要离开,一簇闪烁的亮光让他忍不住弯下腰。

    漂亮美眉不解地看着罗炎从地上捡起支耳环,小嘴一嘟,撒气起来:“那种瘦得像竹竿的女人,你也在意!”

    罗炎看着手里耳环精巧的做工,回忆着陈思琪那简朴的模样,思索着丢下句:“你话太多了。”说完,研究着耳环,走回了房中。

    遗失耳环的事直到陈思琪从学校的侧门走进宿舍,换衣服后才发觉。她看着镜子的憔悴面容,惊奇地盯着左耳上仅存的那只特质耳环——结婚一周年庆祝时,丈夫亲手为自己戴上从意大利定制的、刻着两人名字英文缩写的耳环的情景,不禁浮现眼前。呆呆地立在镜子前,以往的幸福时光如电影般在眼前闪过,眼睛里忽然感到涩涩的,伸手一拭,才知已满脸是泪……她放下镜子,正打算开始没有头绪的寻找时,包里的电话响了。陈思琪取出手机,看了眼来显,接通了电话:“您好,主任。”

    教务处主任看着学校新下达的关于升学率的统计表,喝了口茶:“陈老师,你在哪?”

    陈思琪收拾着为寻找耳环,翻得一床的脏衣服说:“宿舍。”

    “你的检查写好了吗?”

    陈思琪咬咬唇,微微闭眼说:“我不认为韦冰会考成绩不好,就该分流,更不认为让他参加升学考试是错误。”

    教务主任叹了口气,走到窗户边,望着对面大楼那红色优秀学生的光荣榜,悠悠地说:“陈老师,还是写份检查吧!不然,以后……”

    陈思琪没有说话,耳边回荡着自己刚工作时的誓言:一定要当个好老师,不光传授学生知识,也教导他们做人……教务主任的电话刚说到一半,门边传来“叨叨”的敲门声。他寻声望去,对走来的校长点点头,飞快地说:“你考虑考虑。”说完,收了线,招呼起校长来。

    陈思琪放弃了寻找,坐到狭小的桌上,从备课的文本里拿出了叠信笺,思索起如何写这份检查来。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桌边的废纸篓里渐渐装满了许多揉成一团的废稿,而那些废稿纸上基本都是写了一段或两段文字……最后,陈思琪柳眉微皱,放下了手中的笔,她揉揉太阳穴,整整衣襟,拿着手提包,走出了宿舍。

    她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身后传来响亮的男声,嘴角不由微微上翘。

    第六章 升学率后面的故事(二更…

    陈思琪停住脚步,微笑地转过身,望着和数学系老师聊天的父亲,乖巧地等在一旁。

    陈兴平和同事聊完,走到女儿身边,拍拍女儿的肩,轻声问:“要出去?”

    陈思琪看着父亲微显不安的神色,心里揣测着他来学校的目的,微微咬了咬唇,将父亲领进自己的宿舍。

    陈兴平在女儿宿舍里那唯一的凳子上坐了,他摸摸女儿桌上的纸笔,良久才开了口:“听说你在学校发生了些事。”

    陈思琪心里顿时漏跳了一拍,低着头没有吱声……陈兴*复组织着语言,斟酌了许多回,都感觉不妥,只得修改着往下说:“我也是听教务主任说的,校长催得很紧…要知道学校也难,升学率是学校生源的保证,其实……”

    素来耿直的陈兴平见风使舵的水平实在有限,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

    陈思琪待父亲的话说到尾声,悠悠地说:“爸,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陈兴平摇摇头,指指信笺问:“那东西写好了吗?”

    陈思琪眼角的余光扫了眼垃圾桶里那些皱巴巴的纸团,固执地说:“爸,我没有错,不想写这违心的检查。”

    在中学和妻子教了一辈子书的陈兴平望着女儿那坚毅的脸,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陈兴平离开,也没能劝说女儿写下深刻的检查,他几次酝酿着开口,却终究无功而返地放弃了。

    陈思琪随意在快餐店里吃了份午餐,打着阳伞,走在刚洒过水的路面上。不知不觉来到了人才市场,她站在大楼的门口,竟一时呆住了:自己是怎么跑这里来?或许冥冥之中,凡事自有天意吧!

    于是她理理长发,迈开长腿,走上交易中心的二楼,看着空旷的交易厅里一块块招聘的海报,心里酝酿着大胆的计划:换工作!

    她拿出笔,记录下几家民办学校的资料,和一些月薪两千以上招聘文员的信息后,走到楼梯拐角,掏出手机,拨打起来。

    “您好,我在人才市场看见您这里招聘老师……”

    “您好,我是教生理卫生的,刚带完毕业班……”

    “您好,请问您这里的文员是否还有空缺……”

    在十几通电话后,终于听到了对方让她立刻赶到“飞龙”实业面试的回复,她顾不得午后的高温,打车直奔面试地点。

    但当她从出租车上下来,一眼看到“飞龙”实业门口涌动的人流时,顿时感到了希望的渺茫。

    她定了定神,整整身上的职业套装,走到接待台,轻声说:“您好!我想填张报名表。”

    接待小姐边接听着电话,边微微一笑,抽了张简历表放到台面上。

    陈思琪很久没有填履历表了,应该说工作后,就没有填过。她拿着表格,走到张圆桌边,思索地写着,无意中看见旁边女孩手里拿着的应聘资料,心里不由发毛……陈思琪尽可能地将自己的优点写了出来,刚收笔,就听到身后响起了熟悉的男声,她忙回头一看,脸上不由露出了微笑。

    第七章 韦冰父子(一更来了)

    陈思琪拽着表格,笑望向穿着件t血衫,满头大汗的韦冰,轻声问:“你怎么在这?”

    韦冰身旁四十来岁,微显富态的男人打量着消瘦的陈思琪,低声问:“冰冰,这是你老师?”

    韦冰冲男人“呵呵”一笑,走到陈思琪身边,介绍道:“陈老师,我父亲孟国忠。”

    陈思琪对孟国忠微微点头,摸摸韦冰的脑袋说:“他这次中考,从估分看应该是普通高中,不过男孩子后劲强,以后抓紧些,考大学还是很有希望的。”

    孟国忠上下打量着陈思琪,看了眼她手上露出一角的报名表,冷不丁地问:“陈老师怎么会在这里?”说着,点了支烟,扫了眼应聘的人群。

    “陈老师,是不是因为我参加中考的事,校长又找你麻烦?”韦冰立刻想起几次在陈老师办公室补课,校长那猪肝色的面容。

    陈思琪看着渐渐减少的面试人数,和父子俩随意地说了会话,说了句“我还有事”,便向服务台走去。

    “她就是你跟我提过的班主任?”孟国忠看着陈思琪消瘦的背影,低声问身边的儿子。

    韦冰愤慨地唠叨着:“陈老师对我们一视同仁,不过校长就不咋地了!”

    “你去车上等我。”孟国忠吸了口烟,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大步朝电梯走去。

    陈思琪交了报名表,没等几分钟,就见负责面试的接待的小姐走到自己面前,试探着问:“您是陈思琪小姐吗?”

    “是。”

    小姐将陈思琪引到电梯口,按下二十三楼,轻声说:“您的资料很合适我们这里,总裁将亲自面试您。”说完,微微行礼,转身向其他人走去。

    陈思琪心中汹涌澎湃,反复回想着自己的填报内容,搭乘电梯,抵达了金碧辉煌又略显森严的二十三楼。

    她刚走了几步,身后响起声问话:“小姐,您找谁?”

    陈思琪忙回过头,对四十来岁,西服革履的男人解释道:“我是来面试的…”

    “一楼。”男人挡住陈思琪,往电梯处指了指。

    陈思琪停住脚步,尴尬地解释道:“您们总裁说要亲自面试我,说我很适合贵集团。”

    男人像被雷击中般挺直了身子,仔细打量着面前烟灰色套裙,二十*岁,身材消瘦的陈思琪,试探地问: “真的?”

    “嗯。”陈思琪也为自己的简历能引发这种全国百强房地产企业老总的重视而震惊,回想接待小姐的话,肯定地点点头。

    男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将陈思琪领到了总裁室门边,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冰冷的男声。

    带路的男人扭开门,陈思琪忽然有种上断头台的错觉,她屏住呼吸,挺直背脊,走进了宽阔中透着奢华的总裁室。

    “您好。”她走到豪华的办公桌边,看着落地窗边身材提拔的男人背影。

    罗炎看着玻璃的反光中陈思琪的身影,吐了个烟圈,嘶哑地问:“你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陈思琪猛地睁大眼睛,不解地问:“在哪上班?”

    罗炎转过身,看着弱不禁风,眼神茫然的陈思琪,耐着性子补充地重复道:“请问你什么时候可以来‘飞龙’实业上班?”

    陈思琪被罗炎周身的杀气,震得发颤,咬了咬唇。

    第八章 再送提子(二更完毕)

    “陈思琪小姐,你被录用了。”罗炎烦躁地摆摆手,坐到位置上。

    陈思琪弯下腰,撑着办公桌,质疑地问:“请问您看过我的简历吗?”

    罗炎咬紧牙关,从鼻子里发出了声不屑之声“嗯”,头也不抬地批改着文件。

    陈思琪估摸着到任的时间,舔舔嘴唇:“我在学校办好辞职,估计过两天就能……”

    这习惯性的小动作,在罗炎的生活中,却有不同的含义—*欲望。他清清嗓子,声音冷到冰点:“你以后是我的秘书,负责……”微微顿了顿,皱着眉头说:“负责什么,到时间再说吧!”

    陈思琪微微点头,鼓起勇气问道:“那我的薪水呢?”

    罗炎竖起只手指,深吸一口气:“四千!对,四千。”

    陈思琪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面熟的罗炎,雀跃地回应着:“我下星期一准时过来报到。”

    “ok!”罗炎第一次见到有神采的陈思琪,她那种孩子般的情绪毫无掩饰地流露着,让他首次觉得那不是一具行走的躯壳。

    陈思琪怀揣着从天而降的喜悦回到婆婆家,晚饭时,她思索着如何向婆婆提哥哥工作的事,试探着开了口: “妈,听说现在好多单位开始下岗了!”

    杨凌吐了口气,瘪瘪嘴说:“这是时代的产物,社会发展的必然。”

    陈思琪听着这高端论调,正寻思着如何将话圆会正题。她就听家婆冷不丁地问:“西瓜送到了吧?”

    陈思琪嘴里嚼着饭,声音含糊地回答:“是。”

    顾大全侧过喂着女儿饭的张婶,坐到桌子边说:“那他们说了什么?”说着,朝妻子挤了挤眼睛。

    杨凌对丈夫笑笑,顺着话往下说:“你见到罗炎了吗?”

    陈思琪不由伸手摸了摸大腿上的淤青,回想着早上那春光乍现的一幕,咽了咽唾沫说:“送去后,我就走了。”

    杨母不屑地看了眼目露潮红的陈思琪,吐了口气说:“给你个机会,代表我们杨家去拜访世交,你办起事来,怎么就是不如大全妥帖!”

    陈思琪艰难地咽下口里的米饭,歉意地笑笑:“我只遇到罗家的儿子和媳妇。”

    “你是按地址上送的西瓜?”杨凌放下碗筷,像是要吞进陈思琪般地张大了嘴。

    “嗯。”

    杨母拿着筷子挡了挡陈思琪往大虾盘里伸去的筷子,脸上微显紧张地追问着:“别尽顾着吃,你确定那女人是罗家小媳妇?”

    陈思琪不解几人无由来的热心,但早上那女人晨袍中凹凸有致的身材却是那么明显,她费了好大的劲,不自信地答道:“可能吧……”

    杨凌放下筷子,附到母亲耳边嘀咕了两句,便向厨房走去。

    杨母看着女儿的背影,指派了陈思琪的新一轮任务:“思琪啊,今天大全带了一盒提子回来,吃过晚饭,你按上午的地址送去。”说着,微微一顿,喝了勺汤,补充道:“记得了解清楚,那男人的名字。”

    陈思琪停住手中的筷子,微微几秒后,试探地拒绝:“妈,要么明天……”

    杨母不等媳妇说完,使出了杀手锏……

    第九章  视而不见

    陈思琪听着家婆那说了n次的话:“天宇要是还活着,我怎么会受到这种待遇……”飞快地扒了饭,站起身来,回答道:“妈,您别急坏了身子,我这就送去。”

    杨母立刻放下手中的纸巾,跟着媳妇走到厨房里,嘱咐道:“你去那不要急着回来,打听清楚罗炎的事情才是重点。”

    杨凌第一时间附和了母亲,看着嫂嫂手里的果篮,强调着:“尽量多了解点罗炎的情况,回来和我们说啊!”

    陈思琪虽然不清楚婆婆一家人的用意,凭借自己对他们的了解,也猜出了个*不离十,回房换了条束身连衣裙,拎着果篮出了门。

    她有了早上的经验,出行明显的顺利了许多,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便来到了罗炎家大门边。

    “叮咚”她整整裙子,按下门铃。

    罗炎刚应酬完几个朋友,带着满身的酒气回到家,这会连澡都顾不上洗,就靠着沙发上睡着了。

    门铃一遍遍的响起,惊扰了他的美梦,摇晃着身子,走到门边,看着可视门铃镜头上陈思琪的脸,随手打开了大门。

    一身黑色贴身连衣裙的陈思琪微微行礼,尽量解释着自己的再次造访:“您好,我上午来过的。”

    罗炎抬了抬手,吃力地迈动着脚下的步子,将这今天第三次遇见的女人引到沙发边,哈欠连天地说:“请坐。”

    陈思琪将手中的果篮轻轻放到茶几上,有些别扭地看了看屋里昏暗的灯光,理理高叉的裙子,坐到沙发上,微笑着说:“谢谢。”

    罗炎拿起吧台边的水杯,倒了杯水,放到茶几上,自己瘫坐在陈思琪身边,好奇地问:“你找我有事?”

    陈思琪咬咬唇,回想着婆婆的任务,咽了口唾沫:“请问你的全名是……”

    罗炎第一次见识女人在自己家问出这种标新立异的问题,正想嘲笑她这引人注意的别出心裁,却发现她眼神飘渺,似乎完全忽视着自己的存在。等等,难道她连今天应聘时,也没有认出自己?

    罗炎的男子汉尊严受到了最大限度上的侮辱,他打量着陈思琪合体的黑色裙装,当看到她窈窕的身材,不由咽了口唾沫。他清清嗓子,尽量平稳着呼吸:“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陈思琪遨游在自己的世界中——有丈夫呵护的梦境里,对身边罗炎的声音置若罔闻。

    罗炎见陈思琪目光呆滞,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凑到她耳边低嚷:“喂。”

    陈思琪被这猛然传来的声响,猛地惊厥回答了现实,侧头望着眼中放光的罗炎,轻应道:“啊?”

    罗炎脸上感受到夹杂着荷花香气的热气,看着陈思琪那*的舔唇小动作,不等她发出再次声响,敷上了她的唇……

    陈思琪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感到震惊不已,她扭动着身子,试图挣开罗炎的怀抱。

    这小小地反抗,在微醉的罗炎看来则对自己莫大的鼓励,他拥紧了怀中人儿……

    第十章  辞职

    陈思琪对这伸进口中搅动的舌头,费力地抵制着,试图要紧牙关,又担心咬断罗炎的舌头,一筹莫展,只是不依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罗炎被着与众不同的接吻方式,弄得浑身燥热,整个人压上陈思琪娇小的身躯上,手肆掠地抚摸着陈思琪的身子,呼吸急促起来。

    陈思琪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泪水跟随着自己的心,流了下来。

    激情似火的罗炎感到了口中的涩味,犹如当头一棒,震惊地看着身下衣衫不整的陈思琪那梨花落雨的面颊,忙移开了身子,尴尬地说:“对不起,我喝多了。”

    陈思琪揉揉鼻子,哽咽地坐起身,整理着衣服,咬咬牙说:“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啊?”罗炎被这奇怪的问题弄得瞪圆了眼睛,半晌后回答道:“罗炎!”

    陈思琪站起身,闭着眼睛,反手给了罗炎一记耳光,啐道:“你是我见过最无赖的男人。”说完连包都没拿,跑出了大门。

    大门“嘭”的一声响,罗炎长长地舒了口气,他伸手摸摸自己火辣的脸,不羁地笑笑,回到房间。

    罗炎走到阳台上,眺望着小区宁静的景致,望着路灯下蜷缩蹲着的陈思琪,不禁皱了皱眉。

    陈思琪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直到轰隆隆的雷声响起,倾盆大雨浇得她恢复了意识,才吃力地站起身,朝小区门口走去。

    罗炎看着陈思琪那蹒跚的脚步,不自觉地整整衣服,走到车库里,发动了汽车。

    他跟着淋雨的陈思琪开了两站路,看着她狼狈的模样,终于按了喇叭,冲着人行道上的她喊道:“你住哪?我送你吧。”

    陈思琪听到雨中夹杂的喊声,侧头望着黑色的奔驰车,停住脚步:“对不起,我没拿包,所有没有车费。”

    罗炎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靠边停了车,打开车门,招呼着陈思琪上了车,担心地问:“你没事吗?”

    陈思琪摇摇头,缩在座位上,悠悠地说出了学校的地址,便安静地望着窗外。

    罗炎将车开到学校陈思琪的宿舍旁,不解地问:“你都要离开学校了,宿舍还没退?”

    陈思琪游离的眼神移到这好心的搭乘人脸上,悠悠地问:“先生,你怎么知道我要离开学校?”

    罗炎轻“啧”了一下嘴,研究着眼前这瘦弱,且对自己魅力完全免疫,甚至对自己都不正眼瞧的女人,解释道:“我今天下午面试了你!”

    陈思琪微微一愣,“哦”了声,微微行礼,冒着雨跑上了走廊,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陈思琪回到房间,趴在书桌边哭了很久,她没有气力换去身上的衣服,直到哭累了,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夜身上的凉意让她发颤着醒来,她打开灯,换了衣服,又疲惫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当第一屡阳光射在窗台,她便睁开了眼睛,撑着疼痛的额头坐到书桌边,写下了辞职报告。

    她是怎样在同仁们惊奇的目光中,离开学校的,她全然不关心。她抱着收拾好的箱子,走到公车站,呆呆地看着过往的车辆,一种与丈夫重逢的冲动,在她心里滋长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