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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惨遭陷害(二)

    这一天巡逻了一天,太平无事。到傍晚吃晚饭的时候,听另一队协警员在对讲机里喊,在十梓路的小发廊里抓到一对卖淫嫖娼的活宝。

    扔下手中的饭碗,我和其他几个弟兄就火速赶了过去。女的妖艳无比,穿着露肩小衫超短热裤赤足坐在床下。脚趾头上擦着黑亮的趾甲油,分外引人注意。头下垂着,金黄色的头发披散在脸上,遮住了大部份脸,一看就是只**。

    男的大约四十来岁,也低着头,只穿了条花短裤,上身赤裸,耷拉着脑袋,反手被铐在床边的凳子上。也许是惊吓所致,身子有点微微发抖。

    大概是听到又来了人,男的略微抬起头,朝我们看了一眼。竟是我们隔壁一条街的刘德彪。和我属于那种不算很熟悉,平时见了面要打个招呼的那种邻居。

    刘德彪人并不坏,是帽厂的工人,工厂效益不好,正处在下岗的边缘。平时倒是没听说过有什么不良劣迹。他见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嘴角抽动了一下,没有开口,又垂下头。

    “把铐子放了吧,”我对其他几个说,“这人不会跑的。”毕竟是老邻居。

    放了手铐,把他们两人一起拉到警车上,我们跟着上了车,回到派出所。临上车前,刘德彪特意朝我看了一眼,感激的眼神。

    到派出所后,两人分开关在留置室。接下来就由当班民警带至询问室做笔录问口供。当天的值班领导恰好是刘明洋,但他没有参与审查。只是打电话来询问了一下具体情况。

    我们几个则等在门外,等两人做好笔录,分别带出来送回留置室看起来,我被分配在看置刘德彪一组。

    一组两个人,半夜一轮。下半夜由另外两个接替我们,我们再去街上巡逻至天亮。和我一组的名叫小黄,据说是刘明洋的远房亲戚。因为新来没几天,所以和大家都不是很熟。

    此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肚子饿得有点咕咕叫。我强忍着,再有一个小时就换班了,到时候再补上几口吧。傍晚听到对讲机的呼叫出警的很匆忙,跟本没有填饱肚子。

    留置室一分为二,中间隔着一道铁栅栏。我和小黄坐在铁栅栏外看守,刘德彪则垂头丧气的半蹲在里面地上。

    “叮叮咚咚”的手机音乐声响起,在午夜时隔外刺耳。小黄愣了一下,接起了手机。我当时没有在意,小黄压低声音说了几句,朝我看了一眼,去另一间接电话。

    刘德彪一看剩下我一个人,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涩涩的说道:“小方,我不会有事吧?”

    看他这副表情,我知道他是吓到了,安慰道:“没事的,按照现在的治安条例,明天家属过来交上罚款就会放的。”

    “唉,明天家里的黄脸婆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呢。”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刘德彪老婆在我们那一带是有名的泼妇,他则是典型的气管炎。

    “早知道她的脾气,你又何必呢?”我劝道。

    “唉,我不是老被她管着,心烦嘛,再加上单位效益不好,想发泄一下,谁知道***会那么倒霉。”

    站在男人的立场上,我倒是有点同情他,但还是劝道:“下次别干这事了,你老婆不得扒了你的皮?”

    刘德彪听了我的话,默不作声,又耷拉下脑袋。

    小黄接完电话回来了,大约坐了五分钟,对我说:“方伟平,刘所叫你把今天的留置报备表送上去,他要签字。”

    我心里一纳闷,留置报备按照惯例不是明天签完字再送督察队的吗?怎么今晚这么急?但没有问,这刘明洋做事就是怪怪的。

    拿了报备表,我就往三楼他办公室内里送。奇怪,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灯火通明,但就是不见人影。这人渣不会搞什么鬼吧?

    第十二章 惨遭陷害(三)

    我里里外外找了遍,也不见人影。

    在门口站了五分钟,我就拿着表格下楼。快十二点了,移交给下一班的人送给他签字也行。

    刚走到底楼楼梯口,迎面碰上刘明洋。

    他朝我斜睨了一眼,鼻子里哼道:“报备表不用签了,明天再送局里。”

    什么玩意,一会儿一个样。我瞪了他一眼,就直径往留置室走。

    刚走到附楼门口,外面过道里仿佛闪过一个人影。但看不清。

    我立马追了出去,操场上空无一人,一片黑暗,没有一点亮光。今晚,是个阴天,没有星星。

    大概是自己看花了眼,哪有什么人影,这会儿小黄该在留置室里,再有五六分钟,该换班了。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

    走到关刘德彪的留置室,我大吃一惊。

    铁栅栏的门竟半开着,哪还见刘德彪的踪影?小黄则紧闭着眼睛手捂着肚子弓着身子倦躺在外面的地上。

    我急忙扶起地上的小黄,想问他怎么回事,但摇了几下,就是不见他睁眼。

    事情很突然,后果很严重。我额头一下子渗出了冷汗,连忙打电话向值班民警汇报,又掏出对讲机,对着电台讲了一下事情大概的经过,要求火速增援。

    另一组看守那个小姐的弟兄获息这个情况,也跑了过来。街上处警的,交接班的,刘明洋等几个当班民警此刻都一窝蜂的围了上来。

    当时我的脑子里乱哄哄的,愣愣的站在那里。

    刘明洋上来劈头盖脸就骂:“你小子竟敢放跑违法犯罪人员?”

    我一惊,一下子清醒过来,怒吼道:“什么我放跑人?你别信口雌黄。”

    边上的协警弟兄听到了,都七嘴八舌的大嚷:

    “方伟平不是这样的人。”

    “不可能,小方不会干这事。”

    其他几个民警正要插嘴,刘明洋一拍桌子,大声骂道:“你们反了,是不是?谁能站出来替他担保他没放人?谁?”刘明洋指着他们。

    一看大家都愣了神,刘明洋继续道:“没放跑人,那人呢?就你和小黄在。”

    转身指着几个协警骂道:“还不快把小黄送医院去急救?出了事你们负责!”

    三四个人小跑着背起小黄往医院送。留下的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

    “刚才,你不是打电话给小黄叫我给你送留置报备表?……”我话还没说完。

    刘明洋冷笑道:“笑话。我打电话给小黄叫你送还不如直接叫他送好了,何必转来转去?再说了,这么晚了,就一张报备表值得连夜签字吗?”

    我心头一凉,坏了,上了这个人渣的当。

    我只知道他很小人,但没有想到他却如此卑鄙。

    “你们几个,把方伟平看起来,把手机给我收了,明天等黄所来了再审。出了事情由你们负责。”说完,扬长而去。

    弟兄几个看了我几下,轻声道:“对不起了,小方。”

    “没事,我自己进去好了。你们公事公办吧。”

    把手机递给他们,我进到铁栅栏里面,蹲在刚才刘德彪蹲过的地方。

    明天,陈雪知道了这件事,不知该急成什么样?我心里想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第十三章 惨遭陷害(四)

    第二天换班时间到了我才醒。

    估摸着该十点左右了,但还是没人来做笔录。

    刘明洋这小子可能是诚心要关我几天给我个下马威。

    昨天看守的协警已经下班了,换了一班。

    小贾六一看边上没人,凑过来轻声说道:“方哥,我们信你。协警队伍里不会出那种败类的。民警们现在都坐在会议室里开会,小陈警官进去了才五分钟就被叫了出来,据说是户籍室不能没人,得接待群众。”

    操他蛋的理由。刘明洋摆明了不让陈雪知道内幕及对我如何处置。

    小贾六平时和我处得很好,显然没把我当成外人。正要再和他说什么,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一听到这熟悉的脚步声,我就知道,陈雪来了。也不知咋得了,一颗心此时跳得七上八下。

    陈雪见到我,急忙跑了过来,看样子很急:“怎么回事?”

    我正要开口,跟她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小贾六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小陈警官,刘所吩咐过了,不许我们内部人跟方哥接触。否则扣我们工资。”

    陈雪点点头,看着为难的小贾六,说道:“嗯,知道了。”

    回头又对我说:“清者自清,方伟平。”

    我点点头,她眼里的神情告诉我,她完全信我。

    陈雪走后一个小时左右,刘明洋亲自带着一位治安民警两个协警来提审我。场面之隆重,绝不亚于抓到了三逃之类的要犯。

    审询室就在留置室的边上。刘明洋人模狗样的坐在预审台上。

    我则坐在他对面接受着他的盘问。在他眼里,此刻的我应该是卑微的,但我神情自若的神态让他相当恼怒。

    “方伟平,你知不知道你犯了渎职罪?”刘明洋桌子一拍。

    “我不知道。”我懒懒的回答。

    “你私放犯罪嫌疑人还不承认?”刘明洋强压下火。

    “我不知道,那天你是当班领导,如果我私放了,你才是渎职。”我懒得看他的丑恶嘴脸。

    “我们调查了,那个刘德彪是你的邻居,你有作案动机。”

    “是吗?请问他犯了什么罪,需要我如此舍生取义?”

    “小黄是不是你打昏的?”

    “我需要对他下手吗?”我回敬道……

    审查我?他够格吗?我心里骂道,人渣。

    提审了两个多小时,一无所获,刘明洋摔门而去。

    吴骏下午就赶了过来。

    兴许是得到了陈雪的通知,也或者是不见我过去,总之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刘明洋碍于吴骏老爷子的情面,让他见了我。但他却眯着眼陪在旁边。

    骏子一见我蹲在铁栅栏里,立刻就红了眼,搞得跟小娘们似的,大嚷道:“老班,怎么回事?”

    “跑了一个嫖娼的。”我故作轻松道。其实我不想让刘明洋看笑话。

    “至于么,那跟你扯得上什么啊?”

    吴骏表面看上去挺大老粗的,其实却很心细,消防队三年,我和他之间有非同一般的战友情。明着是问我,实际把头侧向刘明洋。

    第十四章 惨遭陷害(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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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明洋假装干咳了几声,说道:“不是正在调查吗?我也是逼不得已,大家私下都是兄弟。”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接着又道:“主要是因为小方当班,出了这档子事,不得不作一下文章。”圆滑之极。

    “骏公子你来得可真快啊,消息灵通咯。”刘明洋酸酸的道:

    “哦?我方哥出了这档子事,你刘所该第一个通知我才对啊,我可是他的老弟。”吴骏显然不吃他这一套。丈义的说道:

    “呵呵,我不正要告诉你吗?你说,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市局知道了很重视的,毕竟内部事务,传出去不好听的。”刘明洋老奸巨猾的很,还在那打太极。

    因为刘明洋在,我也不能详细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聊了几句,吴骏就起身告辞,乘刘明洋不注意,冷不防塞给我一个手机。

    看来这小子够机灵。

    当晚,我乘着小贾六当班,就打了个电话给吴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源源本本跟他讲了一通。

    在我意料之内,吴骏听后在电话那头大发雷霆,直把刘明洋那人渣骂了个狗血喷头,并扬言很快就会了结此事,就好象受冤枉的是他本人一样。

    我自然感动不已。这种时候自然是危难见兄弟真情。

    小贾六看我打电话,自然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二天,黄振杰就来到留置室,详细询问了刘德彪逃跑那天的情况。

    看来,吴骏在外面活动了,且搬出了他家老爷子。

    事情看来有点转机,但好象更加复杂。因为审查的人一拨又一拨,换了几批人,都不是湘江路派出所民警的面孔。

    我觉得很烦,翻来覆去那几句。

    事情不是很明显吗?警察不是很会察言观色吗?真话假话总还分得清吧。

    想来想去,那天吴骏专程赶过来看我,刘明洋那人渣一定有所防范有所动作。

    陈雪偷偷来看过我几次,告诉我吴骏那边的情况,虽然有吴骏偷给的手机,但还是不太方便。

    事情还未有定论。

    据陈雪告诉我,那个小黄送医院不久就康复。但医院检查下来,没有明显的伤痕,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佯装的。

    其实我在事后回顾整件事时,已经推断是这样的。

    当时他接了个电话,那电话也极有可能就是刘明洋指使他如何干,小黄接电话时看我的眼神很奇特。

    调查组询问了小黄当晚的情况,开始时他一声不吭,后来就说自小就有羊癫疯的毛病,那天看人看累了,就发作了,什么也不知道。

    另一方面调查组又派人去找了刘德彪。刘德彪看见有警察去调查,先是一愣,后乘民警不注意死命逃跑。

    但最终被抓了回来。一开始盘问时,装傻充愣,拒不合作。

    后来实在挨不过,就闪烁其词,说是自己乘小黄不注意,自己伸手偷的钥匙。

    刘德彪的回答疑点重重。

    调查组想再深入,接到市局某位领导的指示,就撤了出来,调去办了其它要案。

    就这样不明不白我又待了两天。

    第十五章 惨遭陷害(六)

    又过了一天,黄振杰亲自开了留置室的门,把我叫到了他办公室。

    “小方啊,这件事呢,我们细细调查了,纯属误会。”黄振杰慢条斯理的说道。

    “那么,我这几天待在留置室就一笔带过?”我忿忿不平的问道。

    “话不能那么说,小方,我知道你有委屈,而且是天大的委屈。可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哪会一帆风顺?”

    “照黄所长这么说,我活该被人冤枉,活该倒霉?”我体内的怒气开始上窜。

    “小方,你的工作方法是不太妥当地。你不该在自己看守留置对象的时候擅自离岗。”很明显,黄振杰是帮着刘明洋说话的。

    “哼哼,如果不是某位所领导叫我离开,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啊。”我冷笑着。

    “不过,到现在这个时候,小方,再说这样的话,也没有太大的意思了。”黄振杰呡了口茶继续道:

    “现在事实已经澄清了,就过去吧。我代表湘江路派出所全体干警向你致以十二万分的道歉。”黄振杰胖脸上的肉挤在了一起,干笑着。

    “道歉是不用了,不过,刘所长是不是该出来说句话交代交代啊?”我恨恨道。

    “小方,我代表他和你说也是一样的,你就看在我黄某的面子上,就这么着吧?”

    这个老狐狸,我心里骂道。

    “据我了解,小方你平时是个好同志,是很注意团结的,比如说这个,这个陈雪同志,再比如说协警小贾同志就与你相处得很好嘛。”皮笑肉不笑的继续着他的话,

    “要不,今晚我作东,请你和吴局长公子一起撮一顿?”

    从他嘴里提到陈雪,可见他们早有打算。

    我强忍下这口气,目前,陈雪还在他们手底下工作。

    操他***,这群渣子官官相护。

    “那倒不用了。”我冷冷的回答。

    “也好,改天,等你有时间,我打电话给骏公子,一起再叙,也不迟。”说完,竟拍着我的肩膀哈哈大笑。

    “那,小方,这点就算你的精神损失费吧?”黄振杰从抽屈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到我面前。并随手将我的手机递给我。

    我只接过手机。

    算是封口费吧?

    这老狐狸倒是两边不得罪。

    我一收,吴骏老爷子那里与刘明洋舅舅那里都算有了交待。果然够精明。

    妈的,当我什么?拿点钱就想打发我?

    想起刘明洋的狗脸,我不一把撕了它。可是,转念一想,我现在一走了之了,陈雪呢?无背无景,靠着自己考上警校不容易。

    如果因为我祸及到她,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大丈夫能屈能伸,龙门要跳,狗洞要钻。总有一天,我会出这口气。

    黄振杰何等角色,看我站在一旁心事重重的样子,上来拉住我的手,把信封强塞进我的口袋。

    附到我耳边道:“大家都是朋友。吴局其实和周局(刘明洋的舅舅)私下交情甚好。”

    看着他的嘴脸其实我很想吐。

    强忍下这口气,我不再言语,当场写了辞职信递给他,我走出了他办公室。

    回到协警办公室,我收拾了一下和弟兄们一一道别。

    经过户籍室,我站在门口。正犹豫之际,陈雪从里面走出来,眼睛红红的,估计事情的大概她已经知道。

    第十六章 惨遭陷害(七)

    与她一前一后来到无人的地方,忍不住拧了下她的鼻子:“别那么垂头丧气的,我不是好好的吗?”

    看着我不正紧的样子,陈雪没有说话,勉强笑了出来:“这就走了吗?”

    “嗯,该走了。你不是教育过我吗?好男儿志在四方,所以——我现在四方去了。”我看着她的眼,一板一眼的说道。

    “都怪我,”陈雪看起来真得很内疚,

    “要是你早走,也不至于。以后你自己小心一点。”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

    忍不住上前抚摸了一下她的秀发,柔声说道:“跟你没关系。这事是我不小心,也算是个教训。别,别搞得象生离死别一样,我还要追求陈警官呢。”我强笑道。

    听到我这句话,陈雪抬起头,看着我,没再说话。

    如果我没看错,眼里分明闪过一丝害羞。嘿嘿,这小妮子真喜欢上我了吧?如果真是那样,我,方伟平,没什么委屈可言。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和陈雪暂时告别,一个人走在街上,混乱的脑子里清醒了不少。

    拿出信封一看,老狐狸在里面塞了五千元。真想一口气跑到十八层高的楼,没看见到倒霉的帅哥吧?扔下十元钱,就出了门。

    想想好象还该好好洗个澡,又找了家不错的小浴室,进去泡了两小时,将自己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洗了一通,直洗到搓掉一身皮才懒散的爬起来直接到了休息大厅仰躺在角落里,点了一杯绿茶,看了一会无聊的香港打斗片,又磕睡起来。

    看来前段时间睡眠真得太少,得好好补睡一番了。

    第十七章 醉酒(一)

    手机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骏子找我了。这小子,挺会算时间的。

    “老班,过来吧,香园里给你订了一桌,算是……不说了,你马上过来,记得,巴黎厅啊。”

    这家伙!够细心。

    推开巴黎厅的门,吴骏、高强、常平都已在座了,只等我和戴浩了。

    吴骏一看我到来,忙不迭站起来倒酒。看来,他是诚心为我设宴的,想得很周到。桌上菜肴之丰富没得说。

    黑胡椒牛柳、剁椒鸦片鱼、手拨笋、洞庭嫩鱼片、锡纸焗牛蛙、芒果滑虾仁、火龙果滑鳕鱼、响油鳝糊、百花酿竹荪、八宝全鸭、南乳扣肉……

    嘎嘎,“这么多好吃的。骏子,你想吃撑我?”朝吴骏挤了下眼。我就毫不客气坐下来。面前的酒杯里已经倒上了满满一杯干红。

    反正有的是时间,今晚不醉无归。

    “老班,我们先干一杯,祝今后我们的事业一帆风顺。”吴骏举着酒杯站起来,高强、常平也纷纷举杯,“干。”我碰了一下各位的酒杯,一饮而尽。大家全都跟着我牛饮起来。

    这时候,戴浩带着个小女朋友霍霍赶到,抱歉的说道:“众位,对不起了,跟女朋友在逛街,实在不好意思来晚了。”

    我说道:“没事,老戴,罚酒三杯就行。”众人也跟着起哄,眼睛却盯着戴浩的小女朋友看。别说,那小女子长得倒是有模有样,挺俊俏。

    “愿罚愿罚。”戴浩拉着女朋友一就座,就满上了酒。

    吴骏那小子平时本来就怜香惜玉,一看来了漂亮美眉,更加兴高采烈。

    连喝三杯,戴浩指着女朋友介绍道:“我女朋友,黄晓玉。”又指着我们几位给黄晓玉一一介绍了一下。

    气氛相当火爆。只差没唱低俗的行酒令:“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免得黄晓玉下次不让戴浩出来跟我们胡混。酒过三巡后,我觉得有点头晕。实际上我平时喝酒还是挺猛的,在部队时曾与吴骏偷喝过两瓶白酒都没醉。但今天也许是因为心情问题发挥失常。

    我觉得胃里肿胀的厉害,吃下去的东东不再随着肠胃懦动,而积聚至喉间,头晕的厉害,眼睛望出去,已经看不清楚他们的脸,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一阵尿意,我摇晃着走出包间去上wc.临出门时,仿佛听见吴骏在对我说什么,但我还是朝他摆了摆手,至于他在说什么,我压根没听清。

    循着服务员的指示,我晃悠着身子来到了卫生间,刚到门口,来不及进男厕所,一阵恶心,胃里的食物喷涌而出。好象这时候从女卫生间里走出来一个时髦女郎,但我已看不清,只觉得她躲闪不及,我的呕吐物不偏不倚喷到了她身上。我心想:“坏了,这下子闯祸了。”但人却瘫软下来,胃里也一阵灼热,顾不得说抱歉之类的话。

    只听见她“哎哟”一声尖叫,整个人呆呆的站在我面前,用手指着我,看着我煞白的脸,一脸愤怒或者是一脸无奈,但当时我已看不清,只觉得她的脸怎么一样子变成了两张,再接下去我的眼睛就不听使唤了。

    好象后来她叫来服务员半抱半拖着将我送回包间,反正我是记不清了。

    第十八章 醉酒(二)

    一夜浑浑噩噩,醒来之后太阳已经透过窗帘照到了屁股上。好不容易睁开双眼,我一下子傻了眼,我怎么睡在宾馆?

    记得昨天吐完后好象是送我回的包间,难不成就是这个房间?一看床头的标牌,什么蓝月宾馆。哇靠,竟然睡到蓝月宾馆来了。这蓝月宾馆目前是江川市最豪华的五星级宾馆,一晚上怎么也得一两千的,这玩笑可开大了。

    肉痛啊,倒不是因为我很在乎钱,实在是不值得。

    我没有心情继续躺在这豪华套间里,更没有心情享受这包间的美妙之处,赶紧爬起来从裤袋里摸手机打电话。摸了两遍,也没有。再仔仔细细从上身口袋摸到下身口袋,总之全身所有的口袋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手机,皮夹倒还在。不幸中的万幸,要是皮夹也不见了,可真糗大了。

    这时,门口响起了“叮咚”声。是服务员在按门铃。不管怎样,先开了门再说。

    “对不起,方先生,打扰您了,昨晚送您来的小姐留下一张便条,叫我们等你清醒后交给您。”门口站着的服务员笑容可掬,一看就训练有素。笔挺的工作服一尘不染,比我这个住五星级宾馆的人要强多了。

    “嗯,拿来吧。”不管心里多么肉痛,享受一下好了,反正钱已经花出去了。“那个送我来的小姐叫什么?”管他呢,不问白不问。服务员在瞬间的诧异之后,又恢复了原来的笑容:“这个,我倒不是很清楚。房间是用您的名字下订的,十分抱歉。”

    “嗯,那没事了。”我有点不耐烦,朝服务员挥挥手。你想,在这种情况下,谁会有好心情?外出喝醉酒也是正常不过的事,至于吐了别人一身,也纯属无奈,最多清醒之后道歉,再大不了赔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我倒好,被人弄到了星级宾馆,糊里糊涂和衣睡了一晚上,还丢了手机。

    那小妞够精明的,也够损的。一下子把我弄到这高级场所,一扔下就跑,算是会折腾人。想来李懿星的整蛊方案也不过如此。

    还好,刚才问过服务员,我被送来开房间时大约是凌晨一点左右,现在才十一点,还有两小时的享受时间。白花了冤枉钱总得捞出本吧。

    坐定,泡好一杯碧螺春,才慢慢的打开便条。“方伟平先生,介于昨晚你的莽撞行为,本姑娘要求你清醒之后赔礼道歉,并赔偿精神损失费若干。暂扣你的手机,请速来领取。地址:江海海鲜责任有限公司。花蓓蓓。某年某月某日。”

    我一看,我的天!这小妞也忒会算计了。算我倒霉,谁叫我吐了她一身呢?

    先不管这茬,享受完这两小时再说。喝完一开茶水,我先脱了衣服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再躺到床上打开电视机,刚看一会,马上就想到陈雪及吴骏。得马上打电话给他们。

    这些日子来,天天晚上和陈雪打电话,昨天她该等急吧。一看时间,这会儿她该不是很忙,赶紧拨通电话:“小雪,昨晚我和吴骏出去喝酒太晚了,所以没打电话给你。”我小声的解释着。

    “方伟平,放松一点。我知道你的心情,下次不要喝太晚了。”陈雪在电话那头嘱咐道。她是善解人意的,没有一点怪我的意思。放下电话,心情爽了许多。

    吴骏那小子找不到我也该着急了,这会儿不定怎么着了。就昨晚的情况来看,一定是我吐了那个花蓓蓓一身,她立马就叫人送我到蓝天宾馆了。想到这,又给吴骏打电话。如我所料,吴骏在电话那头急的,哇哇大叫,草草告诉他昨晚我醉酒上厕所之后的大体情形,这小子听完由先前的焦急一下子转为哈哈大笑,竟然还取笑我说撞了什么桃花运。我只能骂骂咧咧挂断电话。

    一直待到将近十二点四十分,看看差不多了,再退房下楼走人。

    清点了一下皮夹子,除去昨晚宾馆费一千九百八八元,兜里只剩下十五元。倒霉啊,一晚上莫名其妙就花掉了一个多月的工资。打的是不够了,胃口也没有,这一顿午饭可省了下来,直接步行去江海公司得了,反正也就二三十分钟的路。

    想到拿手机还要付什么精神损失费,只能再去趟银行,在自动取款机上取了两千元,心想够付那个小魔女了吧,朝江海公司走去。

    第十九章 美女强盗的勒索(一)

    朝晖路十八号,就是江海海鲜有限公司的所在。朝晖路目前是江川市有名一点的实业公司聚集街。能在这条街上有自己的楼盘,一般身价都在几千万以上。

    因为报纸上常有江海公司的报道,据说目前江川市所有酒店、宾馆、餐饮业,包括市场上所有的海鲜都是经此公司批发,再在市场上流通,足见其财力雄厚及海鲜业的垄断霸主地位。所以找这家公司的地址相当容易。

    这是一座高八层的大楼,装璜考究,给人以气派十足的感觉。我估摸着那个花蓓蓓该是这里的白领什么的,骨子里有一种霸气,在便条上显露无疑。要说她长什么样,我倒是一点没有印象,在那种状况下,怎么可能看得清。要是能看清,就不会被她弄到蓝月宾馆去了。

    一进自动门,大厅中央有个服务台,服务台旁边倒是有个楼层示意图。怎么给我感觉不象进入了公司,倒象进入了宾馆一类的地方,也许这大名鼎鼎的江海公司老总是土财主出身,也或许是本人太菜了,跟不上流行趋势,总之就是给人一种别扭的感觉。

    不去管它,反正拿回手机就走人。心里想着,直接就走到示意图边看。又一想,不对啊,花蓓蓓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瞎闯只会浪费时间。又折回服务台,打算询问。

    服务台里坐着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长得一般,但脸上的笑容很有亲和力。见到我,估计看出是找人的,微笑的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事?”

    “我找人。”干脆利落的回答。

    “找谁?”又问。

    “花蓓蓓。”

    “你是说你找花总?”服务台的小姐有点迟疑,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又问。

    “花总?”这回轮到我迟疑,皱了一下眉,我又问:“你们这里有几个花蓓蓓?”

    显然服务台小姐对我的回答有点怀疑,试探性的又问:“先生,你和花总有预约吗?”

    “还要预约?”不会吧,这花蓓蓓看来派头不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什么人?真是的,既然是个总经理,也不该那么小肚**肠的,跟个素不相识的醉鬼一相见识吧,我一下子对这江海公司没有了好印象。

    服务台的小姐听到我的回答,收起了笑容,说:“麻烦先生等一下。”就不再理我。

    瞧瞧,连服务台的小姐都这么拽,要不是她拿走了我的手机,我还不来什么江海公司呢。挤出笑脸,“劳驾,我有急事,请小姐联系一下,行吗?”

    “等一下。”也许是看我还算老实,服务台小姐才拿起了电话:“黄秘书吗?这里有一位先生。”捂住听筒,侧过脸小声问道,“你叫什么?”“方伟平。”

    “黄秘书,叫方伟平,说找花总有事。”

    服务台小姐说完后听着话筒“嗯嗯嗯”的点头,又快速的朝我看了一眼,放下电话,对我说:“请方先生直接到六楼黄秘书那里。”

    谢过小姐,我径直上了电梯直奔六楼。这层楼显然是江海公司的高级主管办公楼,非常安静,走廊里没有一个闲人。

    我也自觉得放低脚步,走到总经理秘书办公室前停了下来。轻轻的叩了几下门,听到里面一个甜美的女中音说:“请进。”于是推门进去。

    第二十章 美女强盗的勒索(二)

    四目相接,两人都愣了一下。

    还是她先开了口:“方哥,是你啊。刚才听到有人说叫方伟平,还以为同名同姓不敢确定呢。”

    黄秘书正是老戴的女朋友黄晓玉。

    小丫头挺会做人,跟着老戴喊我方哥。

    我连忙道:“小黄啊,没想到你在这里上班,看来不错。老戴好福气。”

    黄晓玉听我这么一说,脸略微红了一下,笑着说:“方哥真会说话。你先坐。”说着忙不迭起身泡茶。

    乘她泡茶之际,我细细观察这间办公室,宽敞、明亮,桌子上放着液晶电脑、打印机、传真机一类的,现代化办公的气息很浓烈。看来黄晓玉工作能力很不错。

    递上一杯茶,黄晓玉问道:“方哥,你今天来是不是找花总拿手机的?”

    “是啊,”我点点头,一提起这事,就觉得有点窝火,虽说自己有错在先,也不至于扣我的手机吧。

    还好,黄晓玉是哥们的女朋友,这事吴骏也知道了,反正他们几个都会知道,不算丢脸。

    想到这,我又说:“昨天喝酒,不是醉了吗?结果上厕所时不幸喷了你们花总一身……”

    黄晓玉倒是挺善解人意,没有笑,轻声说:“后来,不见你回来,他们几个急得,满世界找,差一点就报警了。

    其实他们昨晚也喝多了。还好,大家都没事。“

    “还好还好,”我顺口接道,还能说什么,总不能当着黄晓玉的面,把她的总经理数落一顿吧。

    “那你们花总在吗?”我假装若无其事的说道:

    “这会儿不在,临时有个会议,”黄晓玉看了一下时间,说:“再过五分钟就结束,方哥,你等一下,马上就好。”

    我点点头,今天还好碰上了黄晓玉,也算是熟人,事情好办多了,否则不定挨几个白眼呢。

    估计是怕我无聊,黄晓玉放下手头的工作,陪我闲扯了一会。

    电话响了,接完电话,黄晓玉对我说:“方哥,你再坐一会,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下。等下,花总就会回来。”

    我说:“放心去吧,我没事。”办公室里就留下我一个人。

    胃里还是不舒服,我坐在沙发里,闭着眼睛休息一会。

    门忽然被推开了,高跟皮鞋的“笃笃”声传来,人一进来,一股香气直钻我的鼻子。

    我睁开眼向来人看去,她刚好也朝我这边望,四目相接,同时就别转头去。

    “是你啊。”她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很娇媚。

    听她说话的口气,昨晚朦胧的意识里,可以断定她就是花蓓蓓。花蓓蓓大约身高一米六五,身材匀称,皮肤白晰,五官端正,素雅的淡妆,优雅的套装体现着成熟的妩媚,典型的职业美女。

    不过,比陈雪要稍逊几分,和李懿星相比呢,又少了几分野性美,倒也称得上是美女极品了。

    也奇了怪,见到她,我竟拿陈雪和李懿星和她相比起来。

    见我呆呆的看着她,花蓓蓓白了我一眼,说道:“方伟平先生,你看够了吗?看够了,我们开始谈正题。”

    这小妮子,怕是把我看成是司徒登子了吧,谁稀罕。

    收回视线,我开了口:“花蓓蓓,你开价吧,要多少精神损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