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都市小说 > 重生之天价弃妇 > 第32部分阅读
    眼睛,不解的看着凌苍雪,不明白凌苍雪想要她做什么。

    凌苍雪狡黠的笑了:“二十一世纪的电脑天才就在本小姐面前,这样大好自愿,本小姐怎么能白白浪费了呢?”

    “你想做什么?”

    “说起来,我缺一个财务,想必你的算术一定是很厉害吧?”凌苍雪俏皮的眨眨眼睛,“成本啊……出售什么的,在你看来也是小菜一碟,我要忙着设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交给别人去办我也不放心,如果自己做,太辛苦了,所以,宝贝……”

    凌苍雪伸出手指勾起凌宗政的下颚,“你一定会很乐意的,对吧?说到底也是一个正经的工作呢!本小姐说到底也是堂堂凌氏财阀的大小姐,你为我打工不算过分吧?”

    凌宗政厌恶的甩开凌苍雪的手指,“不要做这种让人误会的动作!”

    凌苍雪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出来,“误会?对你吗?虽然我不知道你过去是个什么样子,可是至少……”凌苍雪用一种挑衅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凌宗政,“你可是一个年仅十三岁,什么都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小娃娃,我多少也是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你觉得别人会误会我和你有什么吗?”

    “你……”凌宗政觉得自己要被这个女人气的吐血了。

    “就算是过去那个已成年的你,本小姐身边可是美男无数,你觉得你排得上号吗?除非……”凌苍雪红唇轻启,嗓音里带着魅惑,“难道你过去还是个很美丽的杀手?”

    用美丽来形容一个男人,凌宗政恶寒!凌苍雪那种怪异的声音更是让他毛骨悚然!凌宗政好像见鬼一样的躲开凌苍雪,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你的提议我答应,我走了!”

    看着凌宗政逃也似的背影,凌苍雪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素如听到凌苍雪的笑声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脸的疑惑:“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刚才有人给我讲了一个笑话罢了!”凌苍雪收起笑容,素如也不再追问,她知道刚才凌宗政来过,但是关于凌宗政和凌苍雪之间的一切,她都不敢多问了。

    玉江一带的旱灾并没有任何减缓的现象,虽然已经入了深秋,可气候越是越发的干旱了,这个本该是丰收的季节,此刻放眼望去,却只剩下干裂的黄土,还有一些在黄土之上麻木徘徊的穷苦百姓。

    皇甫擎昊站在城楼之上俯瞰着整个江洲,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即便当今皇上并不是昏庸无能、即便他的确是很英名,但是……依旧敌不过老天的作弄,干旱……整整一年都在干旱,如今他来镇压暴民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肩膀有些隐隐的作痛,皇甫擎昊伸手抚上自己受伤的肩膀,他刚来这里还没有几日,那些老家伙便开始蠢蠢欲动了,镇压暴民么?依着他看,先处决了这些昏庸腐败的贪官污吏才行。

    皇甫擎昊这样想,心里却也是知道,对付这些老家伙,他还不能操之过急,以免狗急跳墙,到时候内有叛乱、外有暴民,他当真是陷入了内忧外患之中了,如此一来,便是中了某些人的圈套,皇上对他的做事态度也会颇为不满,为今之计,他便是要谨记一个字: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王爷!”皇甫擎昊的隐卫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身后,在看到皇甫擎昊的手指覆在肩膀上时,他知道皇甫擎昊的伤口在发疼,便是觉得心中有愧,身为一个隐卫,居然没有能保护好自己的主子,“王爷的伤……属下该死,是属下无能,未能保护王爷周全!”

    “此事与你无关!”皇甫擎昊的声音很清冷,不带一丝温度。

    隐卫想起了什么,连忙从胸口衣襟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香囊,这香囊是四夫人乔氏做给凌苍雪的,凌苍雪瞧着上面绣的的竹子栩栩如生,很是漂亮,便是在里面装了一些清香淡雅的茉莉花和海棠花干花瓣。

    原本凌苍雪是要素晴将这字条直接寄出去的,后来又想到了这个香囊,便是将字条塞进了香囊里面,由素晴送出去。

    “这是素晴姑娘让人送来的!”他不知道素晴和皇甫擎昊之间是怎么回事,但他是个男人,一个男人在这城楼之上,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送给皇甫擎昊,一想到这个画面,就觉得很恶寒,尤其……

    在看到皇甫擎昊那冷冽的眸子里染上的一抹温柔和笑意后,隐卫更是风中凌乱了……

    皇甫擎昊看着这精致的香囊,鼻尖轻嗅着那股淡淡的幽香,只觉得心旷神怡,是茉莉和海棠两种花,虽是单调,却不会让人烦腻,不似一些女子的香囊,当真是百花争艳,最后那味道也浓郁的让人有些刺鼻。

    手指轻轻捏了捏香囊,敏锐的察觉到香囊里有东西,眼中掠过一抹精光,皇甫擎昊便是小心翼翼的打开香囊,“原来如此!”皇甫擎昊的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身旁的隐卫却是傻了眼,只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你退下吧!”

    “是!”隐卫不敢逗留,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皇甫擎昊取出那字条,小心的展开,如果说,他匆匆传给凌苍雪的只有包涵千言万语的几个字,那么凌苍雪给他的便是密密麻麻的写满一张纸的字,细毛软笔写出来的字虽不是那么娟秀,却是很工整的,看得出来凌苍雪是一笔一划的写这信的。

    皇甫擎昊似乎可以想象到凌苍雪趴在案桌边认真写这信时的画面,嘴角的笑意却是更深了,认真的将凌苍雪写的每一个字都看到心里去,眼中的柔情却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荡漾。

    信上也没有写什么特别的事,只是说素晴和素如是如何的聪明能干,替她办了不少事,也挡掉了很多麻烦,感谢他为她做出的安排,又说她新学了曲子,要等他回去的时候,吹箫给他听。

    最后也很仗义的嘱咐他照顾好自己,遇到了麻烦,需要用钱了,尽管和她开口,她能力所及内一定帮忙!

    皇甫擎昊将这信纸收入香囊之中,藏入自己的衣襟之内,再看远处的天边,莫名的,这几日的阴霾也因为这信上的文字一扫而光,唯……这个名字,只是想告诉她,他希望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

    在“唯”的面前,凌苍雪就好像一个笑着讨糖果吃的孩子,总是充满了朝气;

    可是在皇甫擎昊的面前,她又是那般清冷,有一种说不出的疏远!

    然而在慕容傲的面前,她俨然是一副狂妄妩媚的妖精。

    但是,皇甫擎昊愿意相信,那个孩子气的凌苍雪才是真正的她,她和他一样,只是渴望身边有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

    皇甫擎昊知道,自己没有慕容傲绝美的容颜和诱惑人的魅力,亦没有皇甫恭介那种阳光乐观的气质,让人自然的就与他亲近了起来;所以他只能用属于他自己的方式,一点一点的走进凌苍雪的生活,掩藏在她身后的影子里保护她。

    “如果……你知道我是皇甫擎昊,还会这般对吗?”皇甫擎昊的眼中忍不住的染上浓浓的忧愁,即便是在沙场上披金斩敌的冷面燚王,却也有儿女情长的时候。

    难怪古人云:英雄难过美人关!

    皇甫擎昊从腰间的佩带中取出箫,吹出了悠远绵长的曲子,这乐声随风飘散,竟是让人忍不住的落泪,不知道是思念还是悲怜。

    信阳侯沈绍元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勤政殿,勤政殿是皇帝的书房,亦是寝宫,今日早朝之后,皇帝宣召了他到勤政殿,他心中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以为皇帝又要为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迁怒与他,自从凌苍雪的那件事后,他的运气当真是背到了极点。

    意外的,皇帝今日心情看起来十分的好,只是为他与6尚书的嫡女6敏敏赐婚,那6敏之的父亲是当朝礼部尚书,亦是秦国公的外孙女,自小就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早些日子也听到过这样的风声,没想到竟是真的,皇帝当真是为他和那6敏敏赐婚了。

    说起这6敏敏,沈绍元也是略有耳闻,听说因为是家中的独女,自小就宠坏了,也是个坏脾气的,如今芳龄十六,说起来是和凌苍雪的年纪一般大的……该死的,他怎么又想起那个女人了,当真是走了还阴魂不散!

    沈绍元在心里恶狠狠的骂道,手中的圣旨有千斤重,并不是因为对皇帝的赐婚不满意,而是皇帝适才那种阴阳怪气的表情让他的心里长了一根刺。

    “你之前休妻的事,朕不问也不想问,但是这6尚书之女,朕可是见过的,温婉纯良,一看就是大家闺秀之风,朕与沈贵妃瞧着都不错,很适合你,这次你可不能让朕再失望了!”

    皇帝的话依旧在耳边回荡着,失望?什么叫失望?三年他为了苏锦秀什么功劳都不要,最后为了救她的命娶了凌苍雪,如今呢?却落得这般田地?

    “表哥,恭喜啊,我刚才去给母妃请安的时候,听见母妃说,你要娶亲了,我心里便是为你欢喜了!”皇甫恭介突然从身后冒出来,说着话便是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很是灿烂。

    “多谢煜王殿下!”沈绍元恭顺的说道,也故意的与他拉开了距离。

    “表哥,这里没有没有外人,你我可是从小玩大的兄弟,怎么今日这般客套了?”皇甫恭介一脸迷惘,对沈绍元的这种疏离表示不满。

    “没事有的事,宫中耳目众多,殿下还是要当心!”沈绍元黯然,他知道皇甫恭介的心思向来纤细,或许也是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

    自从知道皇甫恭介对凌苍雪有那种不该存有的情愫时,便是已经开始和皇甫恭介产生了距离了。凌苍雪是他不要的女人,皇甫恭介却是一点也不在意,整日的都挂在嘴边,跟宝贝疙瘩一样,偏偏的人家也不领他的情。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凌苍雪是他沈绍元的女人,是他不要的女人,即便是不要,也轮不到别的男人来疼爱,尤其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表弟,当今的煜王殿下。

    皇甫恭介听了他的话,却是满不在乎的笑了,长臂一捞,勾住沈绍元的肩膀,“随便了,谁愿意看就由着他们看好了,嚼舌根也无所谓,你我本就是兄弟,兄友弟恭有什么错?”

    皇甫恭介永远都是这样一个灿烂阳光的大男孩,他的眼睛太纯净,纯净的不被这世俗沾染半分,他的心思太纯洁,纯洁的有时候让人有时候觉得他很憨很傻。

    “你总是这般没心没肺,难怪姑母日日担心着你!就怕你被人骗了~”

    “哼,”皇甫恭介瘪瘪嘴,“我才不会被骗呢!说起来,有好就没见我的小雪雪了,如果不是最近被母妃抓着,我早就飞到她身边去了……”

    说皇甫恭介没心没肺,他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偏偏的在这时候,还是在沈绍元这个前夫面前提起凌苍雪,而且还自个儿说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有发现沈绍元渐渐阴沉的表情。

    “殿下……”沈绍元忍不住开口打断了皇甫恭介的兴奋

    “嗯?”皇甫恭介眨了眨晶亮的眸子,笑得是无比阳光灿烂,“表哥?怎么了?”

    “没什么!”沈绍元到底还是没有能说出口,他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他不希望让别人觉得,他是那种自己薄情寡义休了结发妻子,还要破坏她得到幸福的男人。

    “表哥!”皇甫恭介紧凑着沈绍元的脑袋,露出狡黠的笑容,沈绍元心中叹气,一看就知道没好事,这皇甫恭介若是想要使个坏心眼,还没开始,那表情就先出卖了自己。

    “我刚才提到我家小雪雪的时候,你的脸色很不好哦!”皇甫恭介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是收起了平日里的笑容,眼神中分明的透出严肃和认真,“你不会对她还有什么心思吧?”

    沈绍元的心一顿,他对凌苍雪……还有情分吗?还有感觉吗?那一晚,她狂妄的将自己踩在脚下,他到现在都忘不了,或许男人天生体内就有被女人虐待的因子吧?

    “你不要乱说了!”沈绍元拉下脸,“我和她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只是担心你,别忘记她的身份,她曾经可是我的……”沈绍元有些说不下去,“即便是玩玩,也要适可而止了!”

    听到沈绍元说玩玩两个字,皇甫恭介便是不乐意了,大声喊道:“本王才不是什么玩玩,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本王对凌苍雪,可是认真的!”

    “行了……”沈绍元慌张的捂住皇甫恭介的嘴巴,害怕他再继续说出什么惊骇世俗的话来,这宫中可是到处都布满了眼线和耳朵,指不定他这一开口,下一秒便是传入皇帝的耳中。

    慕容傲站在楼台之上俯瞰着沈绍元和皇甫恭介的离去的背影,眯起那双妖魅的桃花眼,嘴角带着一抹邪肆的笑,秋风中他摇曳着折扇,顷刻间便是魅惑众生、风情万种,不愧是天下第一公子。

    “相爷!”一个尖细却又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就好像是踩着鸭脖子时,硬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那种声音,尤其是他随后发出的笑声,就好像是琴弦上最高的音符那般刺耳,让人忍不住的毛骨悚然。

    “呵呵……说起来,这煜王殿下还真是个情种,怎就偏偏的对那样一个身份隐晦的女子动了情!”

    慕容傲看了一眼身边这个穿着墨绿色宫服、手执白色拂尘的太监,他叫李友权,并不似别的太监那般低头弯腰,卑躬屈膝,却是抬头挺胸的站着,因为他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是总管公公,这皇城里面没有谁敢不卖他几分情面,所以他就有资格这般挺着腰板站在这城楼之上。

    “李公公这话是说给本相听的么?”慕容傲邪魅的笑了,这一笑,却是让李友权的心头一紧,不论是看多少次,他还是会觉得这个男人美的如天仙一般,还是会让他苍老的心忍不住的为他颤抖。

    “奴才不敢,奴才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李友权笑得一脸阴沉,那种阴森的笑容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专属面具。

    “李公公真是说笑了,这样的事可不值得李公公有感而发!”慕容傲合起折扇,抵着自己的下颚,漫不经心的说道,“本相可是听说,李公公最近刚抱得一美人归呢!似乎那女子也是个弃妇呢!”

    李友权一惊,额角渗出了滴滴汗珠,有些怨毒的看着眼前这个绝美的男人,放眼这天下,除了皇帝,他最忌惮的便是这个男人了,明明美的宛如天人,可偏偏的骨子里却是个恶魔。

    他不过是前些日子看中一个卖刺绣的小娘子,便是将她强抢了去,逼着那小娘子的夫君签下休书。

    这件事,他分明是暗中进行,却还是没能逃过这个男人的耳目!

    “相爷原来也爱说笑!”李友权赔笑着,心里却是将慕容傲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可偏偏的他又动不了这个男人。

    “说起来,皇上虽是壮年,可这太子之位也不宜悬空太久,朝中各大臣如今都上奏,要求皇上早立皇储!”李友权自顾自的说着,一边观察着慕容傲的表情,“按着祖宗规矩,是立嫡立长,大皇子幼年夭折,这等伤心事不提也罢,那便是轮到二皇子了,所谓子凭母贵,可燚王殿下的出身比起其他几位皇子,的确是有些寒微了,而且皇上看着似乎压根儿没这个意思!”

    李友权停了一下,看了看慕容傲,慕容傲依旧是笑得邪魅,却是让他拿捏不了他的性子。

    “皇上瞧着,还是比较中意三皇子的,万贵妃如今也是身居高位,煜王殿下更是深得皇上的喜爱,只可惜……”李友权的眼中掠过一抹轻蔑,“煜王殿下整日里只想着游山玩水、闲云野鹤,如今更是不顾及名声的与侯府的弃妇扯上不清不白的关系,奴才瞧着有些危险!”

    “要说四皇子,虽然早年因为犯了些错,惹了皇上动怒,被发配了,可难保哪一日不会卷土重来!五皇子如今瞧着是最有戏的,不说这安王殿下的母妃是玉贵妃是秦国公的女儿,单说这安王殿下平日里为人处事,也是深得陛下心思的,六皇子与四皇子一母同胞,多少也受了四皇子的牵连,至于那七皇子……”

    李友权说起七皇子的时候,便是摇头叹气,完全就是一副没戏的样子,之后的几位皇子也都被他一一评论了一番,结论就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是燚王皇甫擎昊、煜王皇甫恭介、安王皇甫齐瑞以及八皇子。

    慕容傲摇曳着扇子,轻笑:“李公公与我说些,有什么意义吗?”

    “老奴不才,摸不准陛下的心思,这才特来请教相爷你!”李友权谄媚的笑道。

    李友权是个聪明的,皇帝在立皇储的事情上,他一直都摸不准看不透,可又想着为自己的今后做打算,就必须要下准了赌注,找对了主子,若是根错了主子,那便是人头落地。

    慕容傲是皇帝最信赖的,掌握着所有的情报,他只有到慕容傲这里来探听一些虚实。

    第一卷  第七十三章 苏锦秀炸毛

    李友权的心思,慕容傲又岂会看不透,他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想从他这里探听情报么?这个老太监还真是滑稽了,平日里看着精明透顶,怎么这会儿却天真至极了?

    “李公公!”慕容傲开口了,眼底全是笑意。

    李友权听到慕容傲的声音,微微哈腰,也只有这个男人可以让他这般卑躬,看着李友权洗耳恭听的模样,慕容傲的嘲弄的开口了:“皇上的心思,可不是随便揣测的,弄不好可是要杀头的,李公公你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这个道理难道还要本相教你么?”

    李友权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灰,那倾下的腰就这样僵硬在原地,竟是不知道该不该抬起来,慕容傲手中的折扇点在李友权的拂尘上,故作虚扶,“李公公,当心闪了腰!”

    李友权一双阴翳的眸子抬起,盯着慕容傲那笑得越发妖娆的笑,“那可真是多谢相爷关心了!”

    慕容傲没有说话,径自离开了,李友权扭头盯着慕容傲扬长而去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尖锐的嗓子冷嗤:“哼,什么东西,杂家就不信治不了你!”

    信阳侯府里,管家福伯带着一群仆役闯进苏锦秀的院子,管家一来到院子便是指手画脚的让丫鬟婆子们开始收拾起来,屋子里的苏锦秀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心一惊,便是让身边的丫鬟去外面瞧了。

    自从那日沈绍元在书房发了怒,宣称了她的身份不再是二夫人,而是姨娘,贴身丫鬟双喜也被打了出去,她只能换了一个新的贴身丫鬟,这丫鬟和双喜比起来,总是不能让自己尽意,说到底,双喜毕竟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丫鬟。

    不一会儿小丫鬟便是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夫人,不好了……是管家福伯……”虽然沈绍元宣称了她是苏姨娘,但是苏锦秀的骄傲却是不允许身边的丫鬟婆子当真就称呼她姨娘,她觉得沈绍元也就是那么一说,是气话,时间久了,也就不会计较了。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福伯来了如何?”苏锦秀端起茶杯漫不经心的问道。

    “福管家正在让人收拾……院子,好多东西都被搬走了……”小丫鬟话还没说完,福伯已经带着两个婆子走进来了。

    苏锦秀的眼神一凛,重重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美目瞪圆,“福伯,你这是做什么?也不经人禀报一声便是闯进来,当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福伯明明是卑躬屈膝,可声音里却是听不出半点恭敬,“奴才不敢,奴才见过苏姨娘……”

    苏锦秀蹙眉,她最恨的就是别人唤她一声“苏姨娘”,偏偏的眼前这个人是福伯,她不能在这时候与他面对面起了冲突,便是柔声道:“福伯,你这般客气却是与我生分了,快请坐吧!不晓得福伯你这会子来我屋子里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福伯似乎并不买苏锦秀的账,眼底闪过一道精光,“的确是有要紧事,所以我也就不坐了,以免耽误了大家干活儿,只是还要劳烦苏姨娘你移驾了!”

    苏锦秀的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却是疑惑道:“移驾?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在这里好好的,也不曾使唤谁来干活!”

    “自然是要请了苏姨娘你去北苑住了,这屋子可是属于信阳侯夫人的,我自然是要提前让人安排妥当了,好迎接新夫人的大驾!”

    “你说什么?你要我去北苑?我住在这里好好的,我凭什么要搬去北苑?”苏姨娘炸毛了,她是被福伯的这句话给激怒了。北苑,那可是凌苍雪住的地方,她走了,难道自己就要住进去吗?简直是笑话!

    “苏姨娘忘记自个儿身份了么?”福伯轻蔑的笑了,“我倒是可以提醒你一下,您只是个姨娘,自然是北苑适合您住了,这里可是新夫人的屋子,为了能让新夫人住的舒服一些,我自然是要抓紧把这屋子的里里外外都清扫一遍了!”

    “新夫人?什么新夫人?”苏锦秀只觉得心头有一块石头压着,压得她喘不过气,全身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原来苏姨娘还不知道!皇上已经为侯爷赐婚了,新夫人可是6尚书的嫡女,也是秦国公的外孙女,与当今的五皇子安王殿下可就是表兄妹了!”

    福伯看着苏锦秀渐渐苍白的脸色,冷笑一声,“所以……对不起了,还请苏姨娘你退位让贤了!”

    好一个退位让贤!当真是讽刺极了她苏锦秀,她只是一个姨娘,即便曾经凌苍雪在的时候,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平妻,府里的人称她一声二夫人,那也是沈绍元给她的几分体面,要说退位让贤,都是抬举了她,她有什么可退位的?左不过就是搬出这个屋子。

    苏锦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扫地出门,又是怎么搬到这个萧条清冷的北苑的,这里曾经是凌苍雪居住的地方,沈绍元一年到头都不会来这里看凌苍雪一眼,难道……自己以后也要过那种日子吗?

    不,不可能!她可是沈绍元的青梅竹马,沈绍元说过,这一生一世都唯爱她一人,她既然能将凌苍雪从侯府赶出去,那么这位新夫人,她也一定可以取而代之。

    苏锦秀忘记了,男人的山盟海誓有时候都比不过鬼话,她也忘记了,这次沈绍元娶亲是皇帝赐婚,无论发生什么时候都是不能休妻的。

    苏锦秀踏进这间屋子的时候,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全身都毛骨悚然,这屋子里阴气好重,大约是因为许久不曾有人来住过了,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子发霉的味道。

    尤其是那张床……苏锦秀打了一个哆嗦,这张床让她想起了那一晚,凌苍雪死灰绝望的眼眸,就那样平躺在床上,是她抓住了她的手腕,硬生生的割下一道,任由她流血而死,现在却要自己再躺在这张床上,她做不到,简直就是要崩溃。

    “夫人……”小丫鬟看着苏锦秀越发阴鸷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这才将苏锦秀的思绪拉回。

    “你还不赶紧去收拾一下,难道要我亲自动手么?”苏锦秀瞪了一眼小丫鬟。

    小丫鬟吓得连忙去收拾屋子,苏锦秀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凌苍雪临走时的奚落,她说她老了……她真的老了么?镜子里,分明的是一张姣好的容颜,只是这容颜终究抵不过人家有一个富贵荣华的娘家。

    苏锦秀伸手打开眼前的包裹,想要亲自收拾一下梳妆台,这里面可都是她的值钱首饰,只是当她打开包裹的时候,眼神咻地的一下寒冷了几分,包裹里只有一个寒酸的桃木首饰盒,以及一些胭脂水粉,生下的就是一些丝绢手帕和一些针线用具。

    “我的金步摇呢?我的翡翠镯子呢?我的珠钗呢……”苏锦秀慌了,那桃木首饰盒里也只有那么几件首饰,还是格外的寒酸,“你给我过来!”

    苏锦秀翻遍了所有的包裹,都不曾找到自己的东西,事实上,她刚刚才发现,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居然只有这么一点儿,她可是明明的记得,自己光是披风就有三件了,其中还有一件鹿皮的,可现在,这些都看不到了。

    “啪!”一个耳光便是狠戾的甩在那小丫鬟的脸上,苏锦秀的眼神仿佛是要吃了她一般,“臭丫头,你是不是偷了我的珠宝首饰?看不出来你居然是个不老实的……”

    苏锦秀一边骂着,一边恶毒的掐着小丫鬟的胳膊,小丫鬟被她恰的哭了起来,“夫人……我没有……不是我……我真的没有……是福管家,是他不让我带走那些首饰的……”

    “什么?你说什么?”苏锦秀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刚才说什么?福管家不让你带走?他凭什么不让?”

    “福管家说……说……”小丫鬟嗫嚅着不敢说下去。

    “说什么啊,你快说啊!”苏锦秀歇斯底里的喊道。

    “苏姨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奴才!”门外福伯的声音传来,他扫视了一眼这房间,便是让一个婆子将一堆衣裳丢在桌子上。

    苏锦秀看着桌子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衣裳,不满道:“这是什么?”

    “这些都是苏姨娘你穿过的衣裳,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苏姨娘你落下了些衣裳,便是赶紧送过来,苏姨娘可是要收拾好了,这样好看的衣裳,只怕丢了就太可惜了!”福伯阴阳怪气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还有,我的首饰呢?为什么你不让带走?”苏锦秀提起那些首饰就一肚子的火,那些可都是她心爱的宝贝,她还得靠着那些首饰充当门面呢。

    “苏姨娘,是这样的,府上要办喜事,可库房的银子却是不多了,聘礼、酒席可都是要用钱的,先前苏姨娘你拿去贴补娘家的那些银两,侯爷也就不计较了,可是皇上赐婚,这婚宴定是要大操办的,免不了要委屈了苏姨娘你!”

    “福来!”苏锦秀彻底的怒了,“你……你给我弄清楚自个儿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奴才,你凭什么在这里干涉我的事情,信不信我去告诉侯爷!”

    福伯冷笑一声,“是,苏姨娘,我只是一个奴才,所以奴才办事自然是听主子的意思!”言下之意就是这些都是沈绍元的意思。

    苏锦秀恶狠狠的瞪着福伯,却是无可耐还,福伯也就不再打扰,笑着离去了,苏锦秀看着桌子上那些衣裳,那都是她不想要的衣裳,原本就丢在箱子下面了,如今却还被福伯送回来给她,又奚落了她一番,让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苏锦秀恼怒的将桌子上的衣裳丢在地上用力的踩着,小丫鬟站在一边却是不敢吭一声。苏锦秀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对了,沈贵妃……沈贵妃一向疼她,她进宫去求沈贵妃,沈贵妃在皇上耳边说几句好话,也许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你去准备马车,我要进宫见沈贵妃!”苏锦秀命令道,小丫鬟不敢怠慢,连忙去准备了。

    苏锦秀是失望的,等她到了皇宫以后,沈贵妃却是躲着不见她了,直接让一个嬷嬷出来回绝了她,苏锦秀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只能灰溜溜的回了侯府。

    苏锦秀是恨,恨自己没有一个有权有势的娘家做依靠,这也就算了,偏偏的,这娘家如今还是个累赘,终于将自己给彻底的拖累了,拖累到了这般境界。

    苏锦秀也后悔,当初凌苍雪虽然占着一个大夫人的位置,可至少自己还被人称呼一声二夫人,享受的却是侯府主母的荣华富贵和权力,如今可好,当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赶走了凌苍雪,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李友权为皇帝奉上一杯茶,卑躬屈膝的站在一旁笑道:“皇上,适才信阳侯的苏姨娘进宫了,不过这会子又离开了!”

    皇上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却是沉声问道:“她来做什么?”

    “是去见沈贵妃娘娘的,不过沈贵妃娘娘却不曾见她,只是让身边的嬷嬷打发她走了!”

    皇上沉默了片刻,蓦地,合上手中的奏折,“你去传朕的口谕,告诉沈贵妃,让她端正了自己的身份,少把上不了台面的人招进公中!”

    “是!”李友权的眼中掠过一抹精光。

    皇上不是傻子,又岂会不知道苏锦秀这时候进宫找沈贵妃是为了什么事,他刚刚才下了圣旨为沈绍元和6敏敏赐婚,这苏锦秀就闹进宫来了,当真就是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传言说的也不全是假的,这苏锦秀的确不是个善类。

    金口玉言,君无戏言!她把圣旨当成了什么?皇宫是菜市场么?可以讨价还价么?

    皇帝眯起了眸子,眼底掠过一抹杀戮,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凌苍雪,这个女人他还不曾见过,当真是聪明啊,设计了所有人,包括他这个一国之君都被设计在内,似乎早就算好了他不会再坐视不理,一定会沈绍元赐婚。

    而她,却是在潇洒的离开侯府之后,等着另一个名门闺秀、千金大小姐进侯府的大门,隔岸观火,看侯府后院的女人大戏。

    哼,凌苍雪么!改日,他的确是需要找个时间好好的瞧瞧,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题外话------

    抱歉抱歉,这两日实在是太累了,今天工作有忙碌了,过年结束了,各种工作都来了

    所以今天就更新少了一点

    不过从明日开始,我保证恢复正常更新

    请大家千万不要弃我而去!

    第一卷  第七十四章 曹氏得意

    青姨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嘴巴周围一圈都是涂的黑糊糊的膏药,已经过去了好多天了,这嘴上的伤却是没有一点儿康复的迹象,反而还有些严重了,二老爷更是彻底连她的屋子都不来了,想到这里,青姨娘就恼火的将镜子摔下去。

    屋子里的丫鬟被青姨娘吓得是大气不敢出,连忙蹲下身去捡起铜镜,“青姨娘,莫要作气,大夫说了,这伤过些日子自然就能好了!”

    “大夫?”青姨娘尖锐的嗓子高起来,“那是个什么大夫,根本就是庸医,说什么很快就好,这都过了多久了,一点都没有好的迹象!”

    丫鬟缩起脖子,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青姨娘又想起了什么,有些闷声问道:“老爷昨儿个在也是住在书房的吗?”

    虽然因为掌嘴留下的伤很不满,但是这一点,青姨娘还是很得意的,二老爷如今只是看不了她这张脸,这也难怪,她自个儿都是看不下去的,但是二老爷却是除了她之外没有别的女人了,看来二老爷还是离不开她的。

    “不是……老爷去了夫人的屋里!”丫鬟心惊胆战的回答,她甚至猜到自己这般回答以后,青姨娘又要歇斯底里的发疯了。

    “你说什么?”青姨娘的心一惊,一把掐住丫鬟的胳膊,掐得那丫鬟生疼生疼的,却还是不敢吭一声,“你说老爷在吴氏那个贱人屋子里宿夜?怎么可能?老爷怎么可能会对那个人老珠黄的女人……”

    “青姨娘……”丫鬟虽然努力的控制,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掉出来了,“是真的,听说夫人她给老爷安排了通房!”

    “通房?”青姨娘的脸色瞬间苍白,她是如何都想不到吴氏会主动为二老爷安排通房,吴氏一向是个善妒的女人,从来都容不得二老爷的几个姨娘,这些年她借着吴氏的手,可是除掉了两个姨娘了,其中一个就是凌苍雪的亲娘。

    如今这吴氏怎么会忽然的想通了,为二老爷安排了通房?为什么会这样?

    青姨娘越想越头疼,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光,凌苍雪!对,就是她,自从她回来以后,二房就开始不安宁了,一切都发生的扭转,这些潜移默化的改变,此刻回想起来,都让她不由得开始颤栗起来。

    凌苍雪好像准备了一张大网,而自己正在一点一点的陷进去,最后被这网给缠绕困束着,有人来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凌苍雪已经粉碎了她过去处心积虑谋划的一切。

    原来自己已经开始失去一切了!青姨娘忽然意识到这一点,吴氏的改变,也正在一点一点的夺回二老爷以及老太太的心,让所有人正在向她靠拢,还有凌宗桦,虽然依旧经常夜不归宿,白日里也是看不到人影,可是却也没见过他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发疯了。

    凌苍雪,一定是她,这个该死的贱人!青姨娘恨得是咬牙切齿,可心中却又升起一股疑惑,为什么凌苍雪要回来帮吴氏?凌苍雪虽然是在吴氏膝下养大的,可这母女情分……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的,两人过去根本就是两看相厌,怎么现在却好得跟亲母女一样,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青姨娘的眼底掠过一抹精光,她必须要想办法把凌苍雪解决掉,至少要让她和吴氏翻脸。

    “哎哟,青姨娘这脸是怎么回事?”门外传来曹氏的声音,青姨娘吓了一跳,自从那件事后,曹氏一直都不曾来过她屋子里,她以为曹氏至少要为了那日的事情来她屋子里闹一闹,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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