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都市小说 > 重生吉尔伽美什 > 第一百三十章 行动
    「——啊?」

    韦伯还没来得及怀疑自己的耳朵,rider电光火石间就展开了行动。他巨大的身躯如同猛禽般疾走着,用刀刃对着黑暗狠狠一斩。

    撕裂**的声音与惨叫声同时响起。

    韦伯不可思议地凝视着倒地的黑衣人。

    偷袭者究竟是何时偷偷接近韦伯身后的——还有rider是什么时候察觉的。rider最初的一刀击落了敌人向韦伯投射的短刀。大概正因为这短刀才让rider找到了敌人准确方位吧。这个储水槽在韦伯还不知情的时候已经变为了战场。

    而更让韦伯瞠目的,是rider打倒的敌人脸上,戴着白色骷髅面具。

    「assassin……这怎么可能?」

    这太奇怪了。韦伯曾经通过使魔的眼睛证实这名暗杀之servant早已被击毙。

    「现在不是你吃惊的时候,小鬼。」

    rider谨慎地劝诫道,同时仍以战斗姿势手持武器。仿佛与护着韦伯的他对峙一般,黑暗中浮现出幽灵般的两张骷髅面具。

    「为为为、为什么……为什么有四个assassin?!」

    「不管是为什么现在都没关系了吧。」

    就算面对这异常事态,rider的态度仍是平静得不像话。无论整件事有多可疑,现在他关心的大概只有战斗了吧。

    「可以确定一件事——认为他们死了的家伙都被骗了。」

    且不论韦伯,保护着他的rider此刻是波澜不惊。两名assassin见状,只恨得咬牙切齿。

    事实上,事情发展至此,对他们assassin来说是无可辩驳的失败。

    原本被派来监视caster以及其master龙之介的,除了之前一去不回的两名assassin,还有在工房外巡视的这三人。

    如果可能的话他们本也想偷偷进入工房,但因为不知道工房中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不可不小心。而这时,突然间出现的rider居然直直地从正面搞突袭,三人认为这是绝妙机会,于是跟着他们一路追踪至此,想要探明这个工房的防御状况。

    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rider居然如此轻易就打入了内部,也就是说assassin们侵入了caster的老巢。其中一人顿时感觉良好,在面对毫无防备的rider的master时被功利熏昏了头脑。

    当然,这不是他们的master绮礼所下的命令。但是即使如此,如果能在这里顺利排除rider,绮礼必定不会责备自己。这种想法对assassin而言是种诱惑。

    结果,三人合计了一下就动手行动了——最终上演了这失败的一幕。

    幸存的两名assassin边谨慎地思度着rider的下一步动作,边给了彼此一个眼色。究竟是否还要继续这场二对一的战斗……

    两人得出的答案只有一个,既然偷袭失败,那就意味着失去了胜利的机会。自己的力量与rider有明显差距,只靠他二人是绝对赢不了rider的。虽然不甘心,但比起在这里等死,还是撤退之后向绮礼领罪吧。

    两人立刻了解的彼此的心思,迅速以灵体化从rider面前消失了。

    「他们逃了——吗?」

    刚想松一口气的韦伯得到的回答却是“不”。

    「前面的死了后面的跟着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根本不知道会出来多少assassin。这里是最适合他们行动的环境,我们还是快撤。」

    至此rider仍没将剑放回鞘内,他用下巴指了指战车。

    「小鬼,回我的战车上去。一旦开动他们就没出手机会了。」

    「那这里……就不管了?」

    韦伯指了指他仍不敢直视的工房,阴郁地问道。

    「虽然调查一下可能会找到什么……放弃吧。总之先把这里毁了,多少也能牵制一下caster。」

    与之前蹂躏魔怪的时候不同,rider此刻出奇地谨慎。他能面不改色地杀死那么多魔怪,但在发现偷偷潜入的暗杀者后,他应该也感到了相当大的威胁吧。

    「有幸存者吗——」

    rider闻言便向四周打量了一番,随后表情严肃的地回答道。

    「有几个人还有口气……不过那样子,还不如杀了他们呢。」

    韦伯已经不敢再问他在黑暗中看见了什么。

    两人回到了战车的驾驶台。rider手握缰绳,黑暗中传出愤怒的公牛的咆哮声。

    「抱歉啊这地方太窄,但还是想拜托你,把它们烧成灰烬吧!」

    随着rider的吼声,神牛撒蹄跑动起来.在鲜血淋漓的工房四处破坏。它那雷击之蹄所到之处只剩下体无完肤的破坏。caster和龙之介珍藏的噩梦般的艺术品,在瞬间被销毁殆尽。

    韦伯依然阴郁地见证着这场彻底的破坏。这名见习魔术师认为,这样做并不能带来什么成果。

    rider用大手摸着韦伯的头说道。

    「把这里毁了,caster没有了藏身之处,就只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离解决他们的那天不远了。」

    「行了——知道了——住手啊!喂!」

    韦伯感觉到了屈辱,表情变得更阴沉了。rider大胆笑着操纵着缰绳向下水道跑去。

    从狭窄的管道到从未远川河面脱出只用了数分钟,室外冰冷清冽的空气使韦伯觉得如此亲切,他紧张的神经终于缓和了下来。

    「啊啊,真是个差劲的地方——今晚真想好好喝上一回一扫忧郁啊。」

    「……先说好,我可不陪你喝酒。」

    或者说,他不会喝酒。他在rider身边看他喝酒的样子,总觉得酒气熏得他直反胃。

    「哼,我才不稀罕你这种雏鸡一样的人陪我喝呢。啊,无聊,难道就没个地方让我醉上一醉吗……哦,对了!」

    rider兴奋地敲了下手掌。

    虽然韦伯不知道rider为什么如此兴奋,但他预感肯定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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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坂凛做好了觉悟。

    既然身为魔道世家的继承人,她就注定要走与普通少女不同的道路。

    身边就有一个很好的例子,这是她所认识的人中最伟大、英俊、温柔的成年人。

    在她看来,父亲时臣已经接近于一个完美的人物了。虽然同龄女孩里面也有不少对父亲抱有憧憬的,但凛相信没有一个女儿能像她这样深爱着自己的父亲。

    长大以后想当歌手,长大了要成为漂亮的新娘。凛的同龄人或许都会怀着这样的心愿,但凛的愿望却不同。

    职业之类只是其次,她最大的愿望,是想要成为父亲那样伟大的人物。

    那也就是说,要选择父亲所走的那条道路,选择接受父亲所接受的命运。或者说——将远坂家的魔道之血脉传承下去。

    但这只是愿望,不是想要实现就能实现的。首先,必须得到师父也就是父亲的同意。父亲还没有对凛表露过将来要把家族托付给她的意思,在这点上她有些不安。或许父亲还没有承认自己有成为魔术师的资质。

    但即使如此,她的愿望却不曾变过,所以她为自己所做的觉悟感到骄傲。

    当然,关于如今在冬木市发生的事件凛也远比同学们知道得多。虽然她还不能像父母那样深刻理解,但她已经比街上大部分人知道更多真相。

    包括父亲在内的七名魔术师正在进行战争。

    在夜晚的街道潜伏着致命的怪异威胁。

    因为了解一定真相,凛心里更是添了一层责任感。

    昨天连着今天,朋友琴音都没来上学。

    班主任说她病假在家,但班上的流言却不是这么传的。

    就算凛往她家打电话,对方父母也不愿理会凛。

    如今相继发生在冬木市儿童诱拐事件,无法通过单纯的搜查活动解决。即使报了警,孩子也很难回来了。学校的老师、琴音的亲人和朋友一定没有意识到这点,只有凛知道。

    琴音一直很信赖凛。无论是被班上男孩欺负的时候,还是图书管理员硬将工作塞给她的时候,凛都会出面帮助她。能够被同学如此信赖与尊敬,对凛来说是一种骄傲。“时刻保持优雅”——每次帮助她都是让凛实行家训的好机会。

    现在。琴音一定也在等着凛去救她。

    其实她可以求助于身为魔术师的父亲,但父亲是“战争”的参加者之一,自从上个月去了深山町之馆后这几天都没有打电话来过,而母亲也严令不能去打扰父亲。

    就像在说“绝对不能晚上出门”时的口气一样。

    凛一直遵从着父母的话,但是,她不能坐视身陷险境的朋友不管。

    而且——无法入睡的夜晚,以一次为限。

    实际上,那时的凛还只是一知半解,思想还未成熟。

    不知是义务感还是所谓良心的斥责,在不知不觉中,她被带入一个绝不能涉足的领域。而她本人那时却丝毫没有意识到。

    比起结界牢固的远坂邸,从禅城的房间溜出来实在是太轻松了。

    爬出寝室窗户,沿着露台支柱滑至庭中,随后从小门钻出围墙外。

    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跑了出来,但回来时就不能用同样路线了。要从露台支柱上滑下来简单要爬上去可就麻烦了。

    想到今晚私自外出无法隐瞒,之后父母一定会严厉批评自己时,凛对自己说,自己偷偷溜出来不是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是因为自己身为远坂家族的一员,才必须这么做的。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带琴音一起回去。那时无论父母怎么骂自己,心里一定还是在为自己感到骄傲的。

    装备有三样。

    最值得依赖的,是之前自己生日时父亲送的魔力指针。无论从外形还是构造上看,这都只是个普通的指北针,但它不会指北,而会指向发出强魔力的方位。凛曾实验过,无论是风还是水都无法改变一些细微魔力的动向。如果有什么异常,这东西无疑是最有用的。

    剩下的就是凛在宝石魔术修行中精制的两片水晶片。她挑选了自己制作的成品中最好的两个。如果将其中填充的魔力一齐释放出来——虽然这么危险的事情她从没试过——应该会发生小规模爆炸吧。如遇危险可以用作防身武器。

    装备加上自己的实力,凛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出琴音并将她带回去。

    如果有人问,没问题吧,自己一定会点头吧。

    如果有人问,真的没问题吗,那自己可能会有些郁闷地点头。

    而如果有人问真的真的能够保证不出一点差错吗——估计那时自己都不敢回答了。

    这问题对凛来说其实没什么意义。如果真有人要问,那先问的也该是琴音没事吧,如果琴音再也来不了学校了,那凛能撑下去吗?如果是这种问题,她一定能毫不犹豫地立刻回答。

    鼓起勇气和自尊,凛告诉自己,自己不是那些胆小的普通孩子。她将心里的怯懦赶跑,迈开脚步向最近的车站走去。冬木新都坐一站就到了,手里的零钱足够付车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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