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饭店,没看名字。”

    “靠,你出来看看。”

    “你到了?”我放下叉子,“我不吃了,你等一下。”

    付完款走出去,形容了一下店的样子,然后靠在墙上等,时差没倒过来有点昏昏欲睡,直到听见那久违的声音响在耳畔,“若飞!”

    睁开眼,看到那张想念了挺久的脸,还是很帅,头发如他所望地漂白了,一身运动服,还真是活力四射,比我大两岁却显得比我年轻啊,我真是快成老头子了,我笑笑,“HI。”

    “切,这么没精神呢!”他走过来一把圈住我脖子,力气还是大得让我震颤,“几年不见你也不激动一下~”

    “激动啊,真的,看到你真挺开心的,”我笑笑拽拽他的头发,“你怎么就喜欢白头发……”

    “白头发多好看,看!像不像羽化登仙~”

    “呵呵,你语文倒是进步了么,”我把行李递给他,“拿着,爷我累了。”

    “嘿,这才像你么,刚才让我有点不认识来着。”他说着接过行李。

    “刚才怎么了?”

    “没什么,”他用力揉乱我头发,“哈哈,哎,咱俩多久没见面了?恩……三年多了,不对,快四年了啊。”

    “是啊,你小子练什么功一点不见老,”我指指路边的跑车,“你的?”

    “也不算是我的,我老爸给我的,”他打开车门,做个绅士动作弯腰手掌向内,“请~”

    “切,”坐上车,阿涛从另一边钻进来,把顶棚打开,车里的配置真是帅,我随口问,“这什么车?”

    “牌子没看见?庞蒂亚克。”

    “没注意,估计我看也看不懂……庞蒂亚克什么东西?”阿涛一副鄙视我要死的眼光,我嘿笑着挠头,那个时侯我的脑子里除了奔驰宝马林肯法拉利之类被喊烂了的牌子外一无所知,反正买不起……知道也没用,我安慰自己。

    “GOD!我朴朔涛的朋友竟然是个车盲??这是要遭天谴的……来来来小子,让我今天开始给你恶补。”

    “哦……”

    一路听他吹牛,凉风在耳边疾速吹过,好久没有这么畅快了,他永远都是积极乐观的嚣张表情,跟他在一起让我隐约找回曾经的自己,阿涛让我感觉到久违的快乐和安心。

    “喂!话说你家那位呢?不是也出国了?跑哪儿去了?”

    “哈哈,你看那树怎么那么纠结啊?哎,长得够扭曲的哈。”

    “啊?哦,哎我问你话呢。”

    “哎?这车真好啊,坐着真舒服,叫啥来着?”

    “哦……庞蒂亚克……我说你听没听见我说的话啊?”

    “…………”我回头看他,扬眉笑笑,“你说苏毓笛啊?呵呵,我俩分手了。”

    “啊??”

    “啧,你那什么狗屁表情,不就分个手么,七年多也够长了……哎,你看前面那人是不是有病啊,走路顺拐了哈!”

    “……………………”

    他沉默着没说话,只有我一个人东指西指地傻笑了一路。

    “去哪儿啊这是?”

    “……去我家……”他终于看向我,也笑了笑,“开学还有一个来月呢你来这么早干嘛?”

    “哦,想你啊,我不说了嘛我贼想你,哈哈。”

    “……王若飞,你……”

    “我说真的呢,”我舒服地把头靠在座椅上,抬头看看顶棚露出的蓝天,“真的……我特想你……”

    “…………”

    终于彻底地无话了,我笑了笑侧头看窗外飞驰的高楼,其实阿涛,我说的是实话,最难过的时候我最想看见的就是你哈,可能是从高中养成的习惯了,明知道会挨你骂还是想给你打电话,阿涛,我一直都没说过有多谢谢你一直陪着我,虽然你在我身边的时间真是屈指可数,七年间,我们也就在一块儿呆过一年半罢了,可是却比谁都让我觉得可靠,呵,莫非就是所谓的距离产生美?哈哈,那我看来不该冲着你来芝加哥啊,指不定你在我身边呆久了也想离开我了呢,是吧?呵呵。

    “干嘛?被我的衷肠吓到了?”我笑笑闭上眼睛,“我睡一会儿,困死了。”

    “……”

    闭上眼睛一片黑暗,心里有点闷,忽然脑袋被人盖住,下意识地睁眼,那小子摸摸我头发,勉强算是温柔地笑了一下,“睡吧,到了叫你。”

    “……恩。”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过会儿感到呼吸不畅鼻子被人捏着,我皱眉,慢慢睁眼,一张大脸伸到我眼前,“小子,到家啦。”

    “唔……睡会儿……”

    “喂喂,你个猪别睡了,到家随便睡!……喂,你起来啊你,我靠……”连拖带拽地被他弄出车,我抑郁,困死了啊……

    一步三晃地晃悠到他家门口,他拿钥匙的时候我靠在墙上又开始睡,最后他忍无可忍地直接把我抱进屋里,“我靠,你这也忒沉了,喂喂,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