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修真小说 > 风流一本账 > 11.白云~~20.脱得精光
    11.白云

    对儿悠悠醒来时,身上已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她想动,奈何头痛无力,不由大惊。

    看看四周,还是在木屋中,她才略略放下心来,只是她怎么会没死那少年又怎会放过她呢

    对儿只觉胸口好疼,想及少年人那阴冷的目光,不由又怕又恨,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此时,小屋的门开了,少年人低头走进来,对儿张了张小嘴,刚要破口大骂。却见他把手中的一只篮子放下,端了一碗惨碧的汤水送至她面前,“喝下。”他命令似的。

    对儿狠狠瞪了他一眼,猛地张开小口,在他手上咬了一下,重重的一下,顿时血滴了下来,染红了那小巧的樱唇。

    他剑眉一挑,手一伸,捏住她的下巴,眸中碧光一闪,另一手轻轻一挥,碗子安然落在桌上,跟着轻轻一掌,拍在她,“哇”地一声,她吐了一口血,人亦软软倒下。

    “你坏蛋干什么”她既气又羞,倒在他怀中,嗅着他身上那种浓浓的,扑鼻而来的男人气息,不由心中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都错虽也是大男孩了,但好像少了这少年的成熟魅力。

    “你中了毒。”他淡淡的,望着臂弯里娇羞嗔怒的对儿,慢慢端起碗来强行喂她服下。

    对儿挣不得,狠狠盯着他,目光一转,不禁大吃一惊,果真,适才她吐出的那一口血竟已变成一滩惨碧泛黑光的血水,恰好一片树叶随风飘落在上面,立即化为乌有,好厉害的毒

    对儿骇异地望着他的手,伤口已凝结了,却好好地没一丝异状,大概他长年与蛇打交道,身上也有一种天然抗体吧

    “你你为何不杀我”她诧异他的古怪,忍不住问。

    他默然一下,什么也没说,慢慢放下碗,伸臂扶她平躺在自己膝上,对儿见他要解自己的衣服,吓坏了,尖叫一声,“你,你作什么”说着,纤手不觉紧紧抓住自己的香襟。

    “你受了伤,我为你看一下。”他深遂的目光望着她,温暖有力的手轻伸出,拉开她的纤手,那严肃而又奇异的目光令人不得不听从,或者说有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唔”对儿羞红了脸,挣扎着要抽回小手,“别怕”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有安抚力,轻轻捏捏她的小手儿,对儿不由自主地垂下手去,看着他那双杀人无数,不知沾了多少血腥的手掌轻轻抚着她的脸儿,慢慢滑下

    想起那些女人的惨状,对儿不由机伶伶打个冷战,就在这时,他已解开她的衣服,弄开她的亵衣,露出胜雪的冰肌玉骨,晶莹剔透,幽香袭人。

    “啊,坏蛋你”她大羞,睫毛一动,滴下两行珠泪,护胸绸子解下之后,是一双娇嫩雪白的,兀然高挺在那纤巧含苞待放的娇躯上,勾人魂魄。更令人心动的是,她上一片通红,娇艳欲滴,显然是他适才捏伤的。

    大概见过太多女人吧,那少年神色不变,阴冷的目光漠然落在她身子上,探出来的手掌,轻轻给她揉摸。

    “哎”对儿轻轻呻吟一声,在他灼热的双掌压挲下,她娇美的身子渐渐燥热,玉面飞霞,不住地娇颤着,珠泪纷纷,小口微启,喃喃的低骂声反成了娇美动人的销魂声。

    过了一会儿,少年缓缓收功,看看怀中娇泣不已的小人儿,微微一笑,轻轻抱起她,像举起一片白云一般,不费力气。

    “你你坏蛋,你,你该下地狱呜呜”对儿破口又骂,又羞又恼又恨。

    他一愕,“你骂我”说着,手里微微一用力,“不不要”她尖叫一声,全身一阵发抖,无助的小手颤颤抖抖,试着去掩住,脸白如纸,楚楚动人。

    12.乱七八糟

    “哼”他冷冷一笑,“要不是我舍不得你死,你还不是跟她们一般呆在下水道”

    “谁要你饶”她幽幽啜泣,“你不要脸,不要脸”她狠狠扯着秀发,咬牙恨声道,“恨死你了,坏蛋,贼”

    “放肆”他大怒,那双锐利的眼睛更像要杀人般射出两道寒光,一把抓住她长长的秀发,“哎呀”她尖叫一声,整个人都仰躺在他腿上,娇媚的上身毕露无遗,她又羞又怕,“不你要怎么样”

    见他要解开自己的裙子,她吓得惨叫连连,“不你不要这样呜呜我不活了”说着,便待咬牙断舌

    他微微一哼,“谁让你骂我的”说着,轻轻在她粉颈上一拍,她立时浑身酥软,娇柔无比地倒在他身上,芳心一片惊惶,“你”

    “我不迫你,是你迫我。”他淡淡地望着她,微微一笑,“乖乖听话,我才不迫你。”

    她呜咽着不说话,见他把衣物递过来,忙接过低头含羞噙泪穿上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一直望着她,看得她十分不自在,红着脸垂首不敢抬头。

    “”她不应。

    他剑眉一挑,轻轻一笑,手在她纤腰际轻轻一拍,“你不实说,我便与你成亲。”

    “啊”她大惊,“不”抬头见他一脸似笑非笑,连那双眼睛也难得的有了笑意,不由越发惊怕,“我我叫对儿”她低头含泪回答。

    “哦对儿”他笑,“好名字,我叫谬误。”

    “谬误”她又惊又奇,自己一会儿碰到“都错”,一会儿又来个“谬误”,怎么别人都是错的,只有她对呢

    “不错,以后你叫我名字便行。”他含笑看她,目不转睛地,那双微泛碧光的明眸中闪着迷人的光芒。

    她不禁脸儿绯红,低下头去,“你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

    他脸上笑容顿然一僵,笑声也敛住了,冷声道,“谁让你来问这个的哼”他十分不悦。

    对儿一怔,十分委屈,噘起小嘴,“不问便不问。”说着,甩开他的手,便待向外走

    “你要上哪儿”他开声问,手一动,以极快的速度把她拉了回来,收势不及,她跌入他怀中。

    “谁要你管的”她颇恼火地瞪着他。

    他一呆。

    “哼放开我”她叫,一双玉拳不客气地往他身上招呼,一激动,好像刚才的害怕也不记得了。

    “对儿,不要走,我喜欢你呀。”他脱口而出,两个人都是一怔。对儿愣愣地望着他,不好,那双阴沉的眸子中什么时候也有了柔情,深深融入她的心里,令她不由自主地心颤“”还没回过神来,那双不老实的手掌又在她身上摸索着了,“对儿”

    “坏家伙,不要”她羞红了脸惊叫,“再不放开人家,我就真的走了,不理你了。”她急急地叫,“听到没有唔”警告的话还没说完,两片樱唇就让人家给占据了,哪怎么行,对儿又惊又羞,一双拳儿忙用力地挣着,试图挣脱那有力的怀抱,可是不对劲啊,怎么力气那么小,而且是越来越小,不会是饿坏了吧对儿心中直嘀咕,哎,不挣了,反正挣也挣不过的,咦,让人家亲亲的滋味好像也不是很差啊对儿让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不是吧,那不是乱了呃,她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的,可脸皮还是有的呀,怎么可以这样陶醉在眼前这个奇怪少年的亲吻里不行传出去,她怎么做人啊

    对儿一醒,还是得挣,挣不过也得挣啊,为了那可怜的面子问题,什么享受都不敢要了,唉唉她自己乱七八糟地想着,眸子抬起来,刚好碰到少年那火热而又充满笑意的眼睛,好像看透了她内心的矛盾跟挣扎,“干,干什么”

    她恼羞成怒地叫着,“对儿,你真美。”少年却是很认真的说,一边轻抚她凌乱的秀发,一边捏起她的下巴,正要再次深吻她,远远地,传来一个娇媚的笑声,“谬误哥哥,谬误哥哥”

    13.好东西

    对儿心中一醒,用力挣着,“唔不”

    谬误紧紧抱住她,轻声一笑,“对儿,妹子,别怕,是一个贱丫头来了,不妨事。”边说边狠狠按住她吻。

    “哎哎”对儿躲不过,让他亲得羞兮兮的,娇羞无比地在他怀中闪着,惊呼着,“谬误哥哥,快出来呀,我有话对你说”那少女的声音很清晰地传来,听着有些耳熟,“是娘让我来的,谬误哥哥”

    “哼”一听这话,他脸色一冷,柔情一敛,看看对儿,“宝贝,你等一下,我去去就来。”说着,轻轻松开手,把她放在席上,又拉过一条毯子,给她盖上,这才闪身外出。

    林外,一个美如仙姬的少女正引颈以盼,一脸焦灼,一见人影闪到,她大喜,忙迎上去,“谬误哥哥”

    “她让你来作什么”少年阴阴的脸色很难看,口气也不是很友善,云袖一拂,她倚了个空。

    “谬误哥哥,你怎么对我这样”她十分委屈,咬咬唇,“我可是对你很好呀。”

    “够了”他冷冷一笑,“要不是看在那女人份上,我早杀了你。”他目露凶光,“说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你呀。”她美眸中都快掉出泪珠来了。

    他脸色一沉,冰冷的目光盯着她,让人想到了那一群毒蛇的凶眼,她倒抽一口冷气,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低下头去,“谬误哥哥,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冷漠呢”她幽幽一叹,自己对别的男人那么狠毒,可对他却一往深情,而他好像是一点都不领情,为什么这是报应吗

    “娘要我来向你讨一剂药。”

    “什么药”

    “挫灰散。”

    “她倒不笨,要我的宝物,哼”他目光一闪,“她要这药干什么”

    “”少女没有回答,也许是觉难以启齿。

    “对付男人的,对吧”谬误冷冷一笑,脸上泛起一个古怪的笑容,“好吧,拿去。”他从腰间取出一小包药,扔在地上,转身便朝小屋走去。

    “谬误哥哥”她拿起地上的东西,叫他,他不理睬,呆了半晌,她才缓缓离开明显,她顾忌那些毒物,不敢擅自闯入,而且她也明白,真的中了毒,难保少年会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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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男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回到自己的房中,她大发小姐脾气。

    绣榻上的都错和一边侍候的小芬俱十分奇怪,不知她中了什么“邪”。

    “小姐,”小芬试着兢兢战战地问,“你要送给公子的蛇舌仙株已移植好了,不知”

    “不要提他了”施姒大发雷霆。

    小芬唯唯喏喏,却不敢再说什么了。

    14.纠缠

    都错冷眼旁观,突地冷笑一声,“可笑呀有人让人抛弃了便迁怒旁人这种人呀”

    “小子,你说什么”施姒不等他说完,人已冲至床前,狠狠对他咆哮,一点淑女风度也没有了

    “我说你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他冷笑。

    “什么”施姒大怒,纤手一伸,便待甩给他一记耳光,那知本应无力反抗的都错手一伸,快若闪电地封了她几处要。

    “你你怎么”施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目瞪口呆。

    “没料到吧”都错微微一笑,慢慢坐起来,拍拍手,弄去手脚上的铁制镣铐,“骄横的小姐”他冲小芬眨眨眼,“喂,丫头,把铁索拿来,给这位小姐戴上”

    小芬会意,知道他不愿连累自己,要与自己合演一出“苦肉计”,于是便装出惊怒交集的样子来,“小小子,你说什么竟敢对小姐无礼,我跟你拼了”说着她扑了过来,玉指箕张,便是一记杀招。

    施姒当然不疑有她,见爱婢为她拼命,不由十分感动,“小芬,别傻了,你打不过他的,快去请夫人”

    话犹未了,小芬已尖叫一声,让都错一记掌“打”中后背,立时倒在地上。

    都错微微一笑,正待离去,不想施姒樱唇一张,几片金光一闪而没,听到风声,都错忙不迭地身形一晃,虽然躲过暗器,却也落入一个不声不响的高贵妇人手中。

    “咦”那美妇一脸惊讶地望着让自己翠袖点中的少年人,慢慢走进来,盈盈来到床前,玉手轻轻一拍,解开了女儿的道。

    “娘”施拟扑入她怀中,狠狠瞪着都错,一脸杀气,便待下毒手

    “姒儿”美妇轻轻抓住她的手儿,柔声一笑,“放过他一次,娘另有用处。”

    “哼”施姒恨恨扭过脸去,没说什么,但神情十分气恼。

    美妇也不再理她,轻轻一拍玉掌,两名大汉垂头进来,“夫人有何吩咐”“把这孩子带到厢房。”美妇轻声轻气地道。

    “是”两名大汉把都错抱走了。

    她这才秋波一转,“姒儿,你谬误哥哥呢”

    施姒眼圈一红,“他,他不理我。”说着,这美如天仙,毒胜蛇蝎的少女竟掩面呜呜哭了起来。

    美妇默然一下,才道,“那么,我要的东西呢”

    施姒扔过一小纸包,“在里面哼你便一心只要和那男人在一起好了。”说着,她一扭娇躯,便向外走

    “姒儿”美妇摇摇头,收起小纸包,也不理会女儿,径自走了。

    施姒其实并没走远,来到窗前,望着外边怒放的梅花,眼中忽然滴下两颗“珍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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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那少女甜美娇腻的声音,床上的对儿猛地一个激灵,那可不正是施姒吗她怎么卖弄风情到这儿来了还是谬误跟她有什么关系都错呢他有没有跟来

    无数的疑问困惑着她,对儿呆呆地思忖着,“哎,不行,我得想办法出去瞧瞧。”她自语着,一个翻身跃起来,还好,胸口不疼了,浑身上下也有力气啦,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对儿打定主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趁少年跟人家大美女纠缠不休的工夫,悄悄出了小屋,她又发愁啦,该往哪个方向走呢要不要去找都错不行,他怎么就不来找她,见了美女就腿软走不动的家伙,不管他了那就简单些,绕过小屋继续往前走吧反正她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才是真正属于她的或者说她该去的地方何况,碰上了施姒,谬误,后边说不定还有什么奇怪的人跟事在等她呢

    15.气味

    对儿想了想,决定就一直“错”下去她迈开小翠步,就往屋子的后方走去

    “沙沙”,那是什么声音

    对儿听着听着,头皮发麻了,一阵阵腥臭味熏人欲呕,不用瞧,她都猜到是什么东西了

    这儿可是谬误的地盘哦他是蛇王来的,她怎么不记得了有他的“孩子们”,她跑得掉吗

    “哎呀”没有pg“家长指引”,她这位不速之客可是寸步难行,几条长影飞掠而起,对儿惊惶失措地想躲避闪开,可人还没着地,已觉玉臂一麻,随即剧痛起来,完了她心中暗暗叹道,这回真的没人来救了没有以后了她的师父,她那帮小姐妹,还有该死的都错,可恨的谬误眼前一阵迷糊,她就昏过去了至于会不会成为蛇群的“点心”,她出不知道啦

    等她再次苏醒过来时,人还是在小屋里,就躺在那张床上,她吃力地睁开明眸,渐渐地看清了,唉真是无路可逃哦,又是可恶的谬误救了她

    “你醒了”他阴冷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关怀,但很快让一片怒火掩盖了,“刚才你是想逃跑,对吧”

    “我”对儿小口动了动,莫明地就委屈,害怕,哇地一声哭了虽然不是绝色美女,但梨花带雨,还是别有一番可人的娇美

    谬误眼中的阴云渐渐散去,轻轻伸手摸摸她的玉脸,“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伤口疼了”

    “呜呜人家很闷,想出去走走,透透气也不行吗”对儿抽抽泣泣,粉拳一捏,就是朝他肩膀捣去,“都怪你不好,来了美人就不陪人家,还养了它们咬人家,你坏,你坏”

    谬误乖乖地让她捣着,也许感觉很舒服,他一点躲避的意思也没有,听着她的诉说,怒气也莫名地消失了,淡淡一笑,“原来是吃醋了,才故意这么做的呀”

    “谁吃醋了哼那女子跟你是什么关系呀”对儿娇躯一拧,气呼呼地别过脸去,又忍不住问。

    “不吃醋干吗要问”他淡然反诘。

    “”对儿哑了,一会才娇哼道,“不问就不问”

    “把药喝了。”他端上碗子,又是碧森森的汤药,味道实在不佳,对儿眉头皱得很紧,“又要喝这个呀”

    “嗯,你中了火儿它们的毒,不服药会很麻烦的。”他认真地说。

    “火儿”她一怔,他的“孩子”们真多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

    他点点头,手指放在唇边,轻轻一撮,吹了一声口哨,很快,沙沙地声音又来了

    “啊”对儿惊怕地尖叫一声,本能地紧揪住他的衣衫,一大群颜色各异,信舌吞吐的毒蛇就游过来了,“别怕”

    他轻轻一笑,揽住那纤腰,“什么是火儿”她又吃惊又好奇,也很羡慕,他这个蛇王真的很有“家长”威严,够威风的啊

    “就是它们”他又是一声口哨,几条通体赤鳞似火般的长影就在空中飞腾起舞了

    “它们怎么会听你的话”她惊讶佩服不已。

    “别忘了它们是我的孩子啊”他傲然说。

    “哼那你这个家长是怎么当的不教它们好好招待客人啊”对儿小嘴一扁。

    “火儿它们只咬陌生人,大概你对它们来说,气味太陌生了。”他望着她一笑。

    “那怎么办啊”她一听,急坏了,那不是得成天绑在他身边吗要不,她准成它们的目标不可“慢慢地,它们会熟悉不”

    16.拜师

    “会啊,只要你跟它们打成一片,嗯,简单地说,就是混在一起”他又一笑。

    “啊跟它们混在一起”对儿一瞧那吞吐不已的信舌,就浑身不自在了“那不是要跟你一样,得先让它们尝尝味道啊”

    “嗯,很有可能”他一本正经地,解开自己的衣服,哇,那一身伤痕,对儿打了个冷战,她可不想自己娇嫩的雪肌上也有它们的“吻痕”,“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啊现在它们不是不咬你了吗”

    “那是它们熟悉了我的气息啊”他望着她的目光有些古怪,“你要是有我的气息也行,它们会把你当自己人的。”

    “有你的气息”对儿愣愣地,“是不是穿上你的衣服就行了那好啊,你不要小气,借几件给人家吧”她天真地说着,小手就要拽他的衣裾

    他不由笑了,“有我的衣服还不行,你得嫁给我”他一把抓住那只小手,捏了捏,目光中是火般的热情。

    “什么嫁给你”对儿吓了一大跳,“对啊,只有你我合为一体了,才能心心相印,息息相通,你身上才会有我的气味嘛”他倒不像是开玩笑的,对儿又羞又慌,“不行,不行这怎么行啊”

    “什么叫不行啊”他一听,脸色都变了,“你是说你不喜欢我”他一激动,哇,“人家的手儿”对儿又委屈又惊怕,扁扁嘴,“你那么大反应干什么人家是说不想那么快嫁人“

    “为什么“他皱眉,”我配不上你吗“

    “你跟人家才认识多久呀,”对儿撇撇嘴,“还有,要成亲得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家都没跟师父说过”

    “哼你不是要学驯蛇吗就拜我为师吧”他蛮不讲理地,“我说了算”

    “那也要人家学会了才算你这师父合格啊”对儿急急地说,只恐让人家逼婚了。

    “哦好像也是有点道理的。”他想了一下,点点头,“那就说定了,你把你那个什么吹哨的本领教给人家,不许藏私。”

    “放心吧,”他笑了,“我还想快点娶对儿呢”

    “呸”对儿眨眨美眸,心想,学会了就跑人,看谁跟你成亲去咯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谬误就是害怕多于喜欢,总是想着该怎么开溜

    “那先把药喝了吧”他递上快凉了的碗子,“噢”不过,要想溜,就得先学会对付那些毒蛇群啊,所以,对儿很听话地接过,皱着小脸把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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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华的京城,到了夜晚更是灯火通明,一片热闹。即使是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因为融融的春意,而显得很暖和。

    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夜行者,就这样穿梭过一个又一个的销魂窟,虽然身上的积雪足足有一寸厚了,他依然不想找个温暖的港湾度过漫漫一宵,是囊中羞涩还是不谱其中的美妙

    起初走过的那些花楼前,还有拉客者移步搭讪,企图勾他进去,到后来,他身上透出的寒气也冷却了他们的热情就再也没人招揽他了是个呆子吗他们不知道,只是明白,那不是他们要招待的客人,这就够了

    终于,他在城郊一宅子前停下了匆匆的脚步,孤独的身影让冷月的清辉拉得好长好长此处远离那些香风送暖的地带,显得特别僻静幽清。

    17.寒夜春意

    轻轻叩了三下门,顿了一下,又轻轻叩了三下,再顿一下,再叩三下,有节奏的叩门声显然是一种信号,门开了,一只纤纤素手露出来,斗笠客闪身而入,吱地一声,关上了,一切又好像他从来没到过一般。

    斗笠客有意无意地把遮挡住他真面目的道具压得更低了,急急地绕过那些勾肩搭背,聊聊我我的男女,径自朝后苑最幽深的一处走去。

    这里与外界相形之下,真的是另有洞天啊那打情骂俏的火热氛围比之京城最负盛名的花楼,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实,整个京城最红最火也最隐蔽的温柔乡就在这里进得来的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还是在人前谦谦君子的那种一句话,道貌岸然的衣冠情授斗笠客呢是不是也大有来历

    香气弥漫着整个厢房,朦朦胧胧的雾气中,一个妩媚无比的美人正轻舒葱指,慢慢脱落那一身的华衣美服。

    “姑娘,花瓣都给你准备好了,可以沐浴啦”大大的浴桶边,两个少女纤手轻挥,洒落片片飞花,飘浮在热气腾腾的水面上,随波逐流,就好像伊人自身的境遇一般,着实让人堪怜

    “哦”轻轻一声叹息,一只凝香的手儿探了下去,拈起几片花瓣,幽幽地出了一会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忧伤。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收敛起千丝万缕的思绪,她挥挥手,雪白的玉足就踩在那落地的一袭罗裙上,慢慢踏进浴桶。

    “是”两个少女垂下眼睑,悄悄退出屏风,轻轻步出屋子,吱地一声,扣上房门。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珠玉般的歌声委婉缠绵,她浅浅低唱,反复咀嚼着,不觉美眸半湿,更添几分柔美。

    香掌轻滑过自己天鹅绒般柔软的,缓缓自桶中站了起来,欣赏着人比花娇的出浴春色,冷不防,门被人推开了,屏风挡不住那带来的一股寒意,不着一缕的佳人自然机伶伶打个冷战,秀眸一抬,“啊”

    来人显然没想到会碰上此等难得一遇的镜头,惊讶之余,想都不想,掉头就待回避,所谓“非礼勿视”,他是自小深受熏陶,条件反射的下意识举动。

    可是走不了了,一双粉臂像春藤般已紧紧从他背后圈住了他,那贴身的娇躯所带来的震撼,把他远路而来的寒意都给融化了

    “不要这样,你会冻坏的。”斗笠客勉强压抑住自己难以自制的,说,“还是披上衣服吧。”

    “你来了,我还要衣服干什么”女人幽幽地道,低声轻笑着,一只柔荑已体贴地在他身上摸挲着,帮他点燃燎原之火,进一步驱除那该死的寒气

    “你”斗笠客的喉结抖动了一下,好像很辛苦很为难的样子。

    18.缠抱

    “我什么”女人一个妩媚的转身,一条玉臂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儿已掀下他的面具,“其实你也想我的,对吗人都来了,就别欺骗自己了”她幽幽地笑了,如丝的秋波盯着那张轮廓分明,可算英俊的脸庞,仰起媚颜,在他上重重一印

    “啊”心中的不经意地让人点起,男人猛地抱住的人儿,低下头去,狂亲着她的粉腮,香颈,玉肩,重点的当然是那一对骄人的儿。

    女人满足地呻吟一声,颤抖着的香手摸索着,除下那身妨碍他们进一步亲密的衣服,随着男人肌肉的逐渐裸露,跟那滑腻雪肌触碰带来的冲击更为强烈,男人早没了斗笠客伪装出来的淡漠,冷硬,喘着气,眼中是一片熊熊燃烧的火焰,把一张脸庞都胀红了,滚烫的唇更是密雨般地落在那娇媚柔润的一身上,最后的遮掩物落下了,扑通一声,陷入狂热中的一对男女倒进了大大的浴桶里,真正是浓情蜜意,鱼水之欢的鸳鸯浴了

    两个纠缠在一块的身体掀起了欲海波涛,载着娇艳的片片飞花此起彼伏,春色满房

    激情过后,女人把自己写满媚意的脸贴在男人裸露的胸膛上,轻轻地娇慵地舒了口气,然后笑了,“你怎么不说话”她的手很柔软,但更勾魂知道该往哪儿舒展才能令他更惬意,随着她轻轻的滑动,男人禁不住又不是一声低叫,“哇”

    “你不说话是不是嫌我花老珠黄了”她咬咬唇,幽幽地望着他,烛火下,男人的脸清晰多了是一个中年男人,儒雅俊逸,眉宇间又有些许威严,估计身份不低,平时也是养尊处优之辈

    “你怎会老”听了女人故意的牢,他轻轻一叹,摸摸那张依旧妩媚的脸,很美,但他心中还藏有一张更迷人的脸他不由暗暗一叹,有些意兴索然地放下手,准备起身

    “没有你干吗头也不回就想跑”女人掩饰不住声音中的幽怨,多情的玉臂又再次缠抱住了他,粘住了他企图挣脱而去的身体,“我知道你一直想着另一个人,想着你们初次见面的情景,所以我一直用这种方式等着你,你不知道吗”

    “我”男人脸上有了痛苦的表情,任凭女人的香手性地在自己身上游走,却提不起再度的,他想到了女人说的“你们初次见面的情景”

    那也是一个下雪的寒夜,他无意中撞开了一扇门,就像今晚一样,不同的是,那个俏生生、的要比眼前粘在身上的年轻多了,多了还有那张脸,那双眼睛,那个鼻子,那张的小嘴,都是他一辈子忘不了的他当时就呆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可怕感觉几乎要把他吞噬了

    “啊”他一声低吼,是女人的玉手又侵犯他的宝贝了,使他本能的反应,也是他当时下意识地举动

    “哎呀”一声尖叫,怀中的女人兴奋地扭动着身子,一双玉臂把他缠得更紧了,啊不对,当时那个人儿是妩媚多情的一个笑容,然后轻轻一转身就闪开了,怎么

    回到现实中的男人有些痛苦地叹了口气,怅然若失地推开女人的缠抱,也收回了他给予她的一切,闷闷地从浴桶中站起来,受到冷落的女人咬咬唇,杏眼有些红了,但没说什么,默默跟着起身,帮他穿妥衣物。

    除了没戴斗笠,他依然是那个孤独的夜行者,走出屏风,在一边的桌旁坐下,斟了一杯茶,自己喝起来。都说寒夜客来茶当酒,怎么这酒是那样的索然无味

    19.暗香苑

    女人很快披上一件狐裘,盈盈紧跟着走过来,“怎么了你好像很烦恼”她娇声软语地问,“这一次你隔了十多天才来瞧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哦贞儿要办喜事了。我比较忙”他心不在焉地望着她说。

    “哦,那该是她母亲的事,怎么要你心了”女人妩媚地香手一抚凌乱的云鬓,秋波一转,“女儿都那么大了,你怎么不为你自己想想”

    “嗯,你有她的消息吗”男人迟疑了一下,才问。

    “我开了这家暗香苑,不就是为了等她回家吗”女人幽怨的目光一闪,“要有她的芳踪,我还舍得瞒你”她嗔怪地拧了他一把,却掩饰不住心中的失落。

    “倒是人家那么辛苦地帮着你,好不容易见了面,你怎么也不给人家一点安慰”她幽幽地,“难道我对你还不够明白吗”

    面对佳娘美意,男人就是傻子也懂了,何况他本来并不傻伸手圈住她的柳腰,“艳艳,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为难你了,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男人,我”

    “别说了,”一只柔软的手儿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她轻轻地道,“我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为了你,什么都愿意。”

    “艳艳”男人心一软,怜惜地摸挲着那裹在狐裘中的娇躯,“真真”女人满足地轻唤着他,嫣然一笑,缩回玉手,轻轻敞开那雪白的狐裘,那一身娇媚的冰肌比狐裘还更嫩白,“你还在想什么”她的眼波令人心醉,男人喉咙一阵哽塞,话也表白不了,唉,那就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心中的歉疚和怜爱之情吧女人惬意地躺在他臂弯里,跟着他再次步向琴瑟和鸣的爱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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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儿,小手这么放,用力些,可以了,吹吧”谬误圈住对儿的纤腰,在她耳边指指点点地说着,教她吹口哨。

    “呜呜”对儿小嘴一鼓,哇,好难听她自己脸都皱了,这样子怎么能跟他一样,指挥千万蛇群看看谬误,他头都摇成巴浪鼓啦“你是不是没吃饭啊声音那么小”

    “人家很使劲了”对儿莫名的委屈,“不是我学不好,是你教得糟”

    “那就换个方法吧”谬误目光一闪,似笑非笑,“绝对管用而且见效神速”

    “什么方法”对儿一听,喜上眉梢,忙问。她鼓了一个上午的嘴,两侧的杏腮都酸痛起来了,一听另有捷径可走,哪能不心动

    “干吗干吗住手坏家伙”谬误没说什么,因为圈住她的手已不老实地采取行动了,先解她的香襟,对儿吓得大叫,“不要动不动就人身侵犯的好不好”她狠狠拧了那只手一下。

    “成亲啊”他一本正经,“让你拥有我的气息,也让我好好教教你呀”

    “呸不是说好了要教会人家驯蛇本领,给点聘礼才成亲吗”对儿急了,红着脸儿争辩,“现在人家什么都学不会,成个屁亲呀你也太不合格了,这样的师父,哼,真亏人家那么相信你”

    20.脱得精光

    “驯蛇的本领有多种方法可以学到啊,谁让你懒啊,我这是因材施教,选择最适合你的捷径了”谬误解释得有理,对儿一愕,一会才跺跺脚,“你说人家懒坏东西,人家吹了一个上午没歇一下还懒哼,再来,你教不教”她气鼓鼓地一把扫落那只依然恋着她香襟不放的手,“拿开别总是想着占人家便宜,本领却一点也舍不得教的”

    “什么占便宜啊”他脸色一沉,也有些不悦了,“要拜师得先交学费的,你不懂吗”

    “啊”对儿傻了眼,“什么学费啊我以前的师父可没收银子”她愣愣地。

    “哈哈不用银子不要银子”谬误大笑,“让我教教你吧嗯,第一课是怎样孝敬师父我”

    “啐啐啐讨厌,胡说八道,”对儿连连娇嗔,“哪有这样的师父啊谁要学习怎么孝敬师父了”

    “你真傻,不好好孝敬师父,跟师父打好关系,师父怎舍得把看家本领教给你,对吧”他戏谑地调笑着,手又不老实地伸过来

    “又来了,讨厌”对儿惊叫着,还好早有准备,娇躯一侧,闪开了,“老是这么欺负人家的,不理你了”

    “那是什么欺负啊”他一愕,“那叫喜欢”

    “哼还说不是欺负你到大街上要是对别的美女这么,看人家不赏你大锅贴才怪”对儿扁扁嘴。

    “哈哈我可没那么随便”谬误大笑。

    “谁信你了,你不随便,那些地下室囚着的女人呢她们”对儿想到那一个个,千疮百孔的,不由冷冷打了个寒战,同时也更不舒服了,还有害怕

    “她们怎么”他奇怪她怎么不说下去了。

    “哼,你自己知道”对儿气鼓鼓地,“不正经的师父简直是为人师表的败类哎哟”

    谬误的手不知怎么那样快,就伸到她粉颈上,差点没把她掐死,眼中也冒着怒火,“你骂我是衣冠”

    “咳咳”对儿说不出话来,只是胀红了脸,咳嗽个不停。

    “哼”谬误咬牙切齿,“你懂什么她们,她们哪一个不是该死的”他狠狠一推,差点没把她推倒在地,看来师父还是眷恋师徒情份,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你凭什么说人家该死啊就是该死,也不该把人家脱得精光的,然后,然后”对儿大声说着,碰到那阴冷的目光就哑了。

    “哼你还小,等过两年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女人都是不要脸的东西”谬误恨恨地说,“我就要剥了她们的皮,看看她们是什么货色”

    “你变态了你”对儿惊怕地尖叫着。

    “哼还敢骂师父,真是不知尊长”谬误居然一笑,慢慢走向她,把她吓得半死,“你要干什么,不许过来,不”

    让那只大手拉住了,对儿差点没昏,天哪,这变态的师父不会想出什么古怪的花招罚她吧她吓得直发抖,脸色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