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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安府里,只靠一个刘姨娘,自然撑不起来。杂务和外务,刘管家可以说是刘姨娘的第一号心腹。而内务,除了刘姨娘身边的两个丫头,文君和丽萍之外,掌权的却是崔嬷嬷。崔嬷嬷到底属于哪一派,我暂时还没看出来。我只知道她是安玉宁的奶娘,十分疼爱安玉宁,虽然手掌内务,却不太管事。平时也只见她风风火火地把该办的事情都办好,好像她跟这安府内外的那些明争暗斗都一点瓜葛没有。丫头下人们犯了事,倒是不怕谁,就怕崔嬷嬷。若是犯在崔嬷嬷手上,可没有什么情面可讲。就连刘姨娘,有些事情若是与崔嬷嬷冲突了,也要让几分。

    若她,真是一个两不相帮铁面无私的人物,倒还没什么。只是,人心隔肚皮,谁又知道这么多呢。一切都难说啊难说。

    但是安玉宁的寿宴,她应该不会马虎的。我还没嫁过来的时候,都是她一手操办的。这次,我自然也要找她商量。不管她到底是什么人物,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一边这么想着,我捧着茶杯等在小院的厅子里。崔嬷嬷是这宅子里的一个异数,我必须小心对待。而且她十分重视安玉宁,如果我搞砸了安玉宁的寿宴,只怕安玉宁倒没什么,她就会对我不满。

    先前安玉宁也说过在我忙的时候,让崔嬷嬷照顾小贝。可是无论我忙不忙,小贝都喜欢跟在我后面,所以崔嬷嬷和小贝相处的机会也不多。虽然看不透她这个人,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她是一定支持小贝由我教养的。因为我是小贝的嫡母,而她是一个极守规矩的人,自然认为小少爷就该由嫡母来教养。起码看起来是这样的。

    拂衣引了崔嬷嬷来,正听到说话声,我已经站了起来。崔嬷嬷进了门,行了个礼,道:“少奶奶。”

    我向前走了两步,道:“崔嬷嬷,不必多礼。”说着,我就自己先落了座,道:“请坐吧。”

    崔嬷嬷在我下首坐了,道:“少奶奶找奴婢来,可是为了少爷寿辰的事?”

    我点点头,道:“是的。因为相公说今年的寿辰,要连小贝的过继宴一起办了。我寻思着,这府里,论资历,最够格也就是嬷嬷了。何况往年,相公的寿宴都是嬷嬷一手操持的。所以就想找嬷嬷商量商量。”说着,我又笑了,道:“怎么说少爷也是嬷嬷您一手带大的,您总是这府里最了解少爷的人。”

    我这厢恭维,她好像完全没听见。只是正色道:“既然今年的寿宴由少奶奶操持,那少奶奶尽管吩咐就是,奴婢等一定是照办的。”

    我点了点头,道:“嬷嬷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您知道我刚嫁进来没多久,很多事情都不懂,姨娘事忙也没有时间教导我。我也不知道该向谁请教才好。”

    我抛出橄榄枝,其实也没指望她会接。毕竟我也明白,这个时候谁都在观望。但是没想到她竟然一脸认真地对我说:“少奶奶以后若是有什么吩咐,奴婢一定都是义不容辞的。这个家,到底是少奶奶做主。西风,也该是时候倒了。”

    闻言,我简直目瞪口呆。她的比喻隐晦,但是已经隐隐有了向我靠拢的意思。要知道并不是名正言顺就总有一天能够权柄在握。这种大家,出个傀儡,简直再简单不过。

    送走了崔嬷嬷,我犹在震撼,实在不知道这是福是祸。但是有一天可以肯定,看不透,就会有危险。

    “娘。”

    我正在想心事,便随便摸了摸小贝的头,漫漫地答应了一声:“嗯?”

    小贝走过来搂住我的腰,眨巴着眼睛:“娘。”

    我吓了一跳。要知道我们两个的身高差距并不大,他这样搂着我,看起来就像是两个早恋的小孩,像什么话。我忙不迭地推开他:“小贝!”

    小贝在我手心里蹭了蹭,好像在撒娇,那样的天真无邪:“娘,爹爹好像生气了。”

    我一愣:“嗯?”

    小贝比划着给我分析:“爹爹生气,从来不会拿到明面上来的。但是小贝能看得出来,他什么时候是生气了。今天早上,他走的时候,应该是很生气的。娘,你做了什么,让爹这么生气?”

    我吓了一跳。安玉宁生我的气?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先前我还当他是小孩子说笑,但是那天夜里,我挑着烛火等到半夜,也没等到安玉宁回来。

    小贝在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道:“娘?”

    我也昏昏欲睡,被他这样一叫,下巴差点磕到桌子上,一下子醒了过来:“嗯?你爹回来了?”

    小贝不吭声了,许是刚才是说梦话。

    我又坐了一会,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望。看来他今晚是不会回来了。想来从今天开始,他又会恢复到婚前那副德行,天天不着家,眠花宿柳去了。一直撑到现在,也算给我面子了。

    苦笑了一声,从明天开始,我又要更矮一截了,还是想想怎么去对付那群七大姑八大姨的冷脸吧。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要爬上n去休息了。

    衣服才解了一半,门外突然传来动静。我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回过头去:“舅舅?”

    烛火刚刚被我吹灭了,我只能借着冬日格外皎洁的月光看到一个人站在门里,却不动。我赶紧迎上去,还没走近却已经先闻到一股刺鼻的酒气。我心里打了个突,赶紧扶住他:“舅舅?”

    他醉得不轻,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回来的,我拖着他走了两步,发现他上次果然是装醉的。这次他把所有的重量全都压到了我身上,那叫一个死沉。我把他拖到小榻那里,就扛不住了,只得先把他放下,想要去叫人来帮忙,结果被他一下拉住手,摔了下去。

    我跌在他胸膛上,闻到他身上混合着胭脂味的酒气,却都被那股热气蒸腾着,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面红耳赤起来。

    “……舅舅?”

    他的手伸下去,死死地搂住我的腰。我还没闹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唇上就一热,我瞪大了眼,只觉得那股热力要将我席卷。

    “云霜。”他轻轻地叫了一声。

    我一愣,然后叹息了一声,慢慢地恢复了清醒,支起身子想起来。只是他的力气实在是大,按在我腰上,我越挣扎他就越用力,疼的很。最后他索性翻身把我压住。

    第一卷:破蛹之卷第二十二章:我要坚强

    “云霜。”他低下头来,又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哭笑不得。难道他和他那个小妾,就是这么亲热的?真纯洁。

    他n住我的唇畔,舔了舔,然后就像小孩子一样,又舔又吮,完全没有侵略性,反而有一种好整以暇的意味。我撑不住要喘气,微微张开嘴,他立刻窜进来。舌尖相触的那一刻,我只觉得一把火都要烧起来了,心中又惊又惧,拼命地要挣开他。可是他按住了我的手,我根本动弹不得。

    “云霜……”

    他叫一声,我就清醒一分,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他酒醉时随便找的代替品,任谁都会受不了。我挣扎,他就按住我的双手将我的双手都反剪到身后,我痛得很又不敢叫。他的动作突然凶猛起来,伸出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掠夺式的深吻。

    我哭了出来。

    安四死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哭过。我对自己说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哭,是那些人对不起我,我为什么要为他们的过错而哭!可是现在我哭了,因为我满腔的激越和斗志都被这个人折断在手中,他在提醒我是多么的卑微和无用。

    我太弱了,所以随便谁都可以欺负我。所以,任谁都能用喝醉酒当借口,就这样把我作为一个代替品随便轻薄。

    我所求的不过是安稳。在这种勾心斗角的地方,真的就太天真了吗?

    他喘息着放开我的嘴唇,然后n住了我的耳垂,细细品尝。我几乎要绝望。

    “云霜,你告诉我,这一次,我要怎么选……”他在我耳边说着胡话,灼热的酒气,令我痛不欲生。

    “再成全一次?未免可笑。”

    说着,他自己就先笑了,轻轻地又叫了一声“云霜”,然后就紧紧地搂着我,不动了。

    我全身僵住。他好像是睡着了。

    我闭上了眼。现在,我的嘴唇还又痛又麻,内心更是痛苦不堪。但是到了明天早上,这一切就要全部被抹杀掉。他醉酒,应当不记得。而我也一样要继续讨好他,因为他可以帮我。

    即使我已经要恨他,可是我完全没有办法。他提醒了我,我到底有多弱小。

    半晌,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我想,要起来了。于是我试着动了动,但是我一动,他的手就一紧,我根本挣不开。果然,连力气都不如人家。

    实在没有办法,我只能就这样让他搂着我睡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一双探究的眼神。我吓了一跳,意识到我还在他怀里,连忙要坐起来。他的胳膊一用力,又把我按了回去。

    我心里一个咯噔,勉强笑道:“舅舅?”

    他的眼神一下就变暗了许多,然后,慢慢地放了手。

    我连忙坐起来,他刚才那个样子,总觉得好像会一下子就扑过来吃掉我。我忍着怕不逃走,坐在他身边整理了一下衣装,别过脸去笑道:“你都不知道,你昨晚喝成那个样子,怎么推都推不开,白白吃了我一晚上的豆腐。”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的眼睛已经渐渐有些泛红了,只得低下头,不让他看到。一边整理自己的腰带,一边努力调整情绪。最终还是让我笑了出来,抬起头来目光盈盈地看着他:“好了,我知道你又要说什么我要什么都没有,倒贴给你你都不要。你昨晚一直叫着小贝他娘的名字呢,原来你是这样痴情一个人,真看不出来。”

    他看了半天,好像在看我一个人能演戏演到什么时候。我连忙回过头,下了床,作势到大床哪里看了一眼。

    “咦?小贝呢?”

    奇怪了,小贝明明本来是睡在这里了,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起床声,我一僵,然后笑着回过头去:“舅舅,你昨天喝了那么多,可觉得头疼?要不要我让人去给你准备醒酒汤?”

    他自己整理好衣装,意味莫名地看了我一会,突然嗤笑了一声,道:“一大清早就舅舅舅舅,吵死人了。这里我是呆不下去了。”说完,他就这么转身走了。

    我一愣,然后苦笑了一声,慢慢地扶着身边的床柱,坐去了地上。慢慢地,就笑出了眼泪。

    小贝从门口跑进来,欢快地叫了一声:“娘!”

    我赶紧擦擦眼泪站起来,笑道:“你是怎么回事?一大清早就不见了人影。”

    小贝仔细看我的脸,然后道:“娘,你怎么哭了?”

    我摇摇头,轻声道:“娘没有哭,娘是还没有洗脸。小孩子,快回过头去,不许看娘没有洗脸的样子。”

    小贝乖乖地答应了一声,回过头去,却道:“娘,你不要哭。如果有人欺负了你,小贝一定会保护你的。”

    一愣,然后笑着从后面弹了一下他的脑瓜:“傻孩子。”起码,他还留了这么一个小宝贝给我。可惜,他是安家的人,我不能把他带走。

    这一整天,我都魂不守舍。着人带我去钱庄,结果差点上了刘牌坊专用的那辆车。还好被小贝拉了回去,不然难保她不会认为我是挑衅。

    到了钱庄,这里还是以前一样的情景。每个人看到我,也还是那个样子,有些畏惧的,却又有些狐疑。先前我并不知道我脸上的失落竟然这么明显。

    于是我轻咳了一声,打起精神,冲他们笑了一笑。这比骂了他们还管用,他们立刻呼啦一下就散了。我心里暗笑,径自走去敲了孙思文的门。

    手刚抬起来,门就开了。孙思文左右看了看,对我点点头,道:“进来再说。”

    我一愣,然后领着小贝走进去。他随手就关上了门。

    “我在衙门里有熟人,他透露给我,安府这些天一直在往上送银子,砸银子的那个架势,简直有些骇人。少奶奶,你……”

    我一个激灵回过神,嫌恶地挥挥手:“不要再叫我少奶奶!”

    孙思文一怔:“你……”他坐在了我对面,稍微柔和了一些刚才那个紧绷的架势,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怎么有些不对劲?”

    我一愣,然后勉强一笑,低下头,道:“没事。我昨晚没睡好。先生,不要再叫我少奶奶了,岂不是生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安家一直往衙门递银子?”

    孙思文意味莫名地看着我:“那么,我该叫你什么?”

    我呆了呆,然后道:“我的闺名叫柳韵,先生可以叫我小韵。不过……”

    他突然笑了一笑,如沐春风一般,突然放低了声音,道:“不过有些不合适。不如,就叫你主事的?”

    我怔怔地看着他。虽然一再提醒自己要争气一点,但是脑子不听话,几乎根本不转弯了。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主事的?这个叫法有趣。”

    他点点头,道:“的确有趣。”

    我正了正颜色,笑道:“先生刚刚说到哪儿了?”文学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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